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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情 第十七章-第十八章 欲加之罪 文 / 隔壁小王

    第十七章-第十八章欲加之罪

    下午一點,省政府。

    田中勤恭敬站在蘇書記身邊,蘇書記臉色也很難看,憋了一陣終於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

    看他身材不高,火大起來氣勢也很驚人:「太過分了,這幫人想幹什麼,想把北山老百姓逼上梁山麼?」

    田中勤仍是表情沉靜:「我跟地方上的同志瞭解過情況,趙大喜前些年是做過一些離譜的事情,在國道上私設收費站,跟鄰村因為搶地搶水打架鬧事,但是從沒鬧出過人命官司……這兩年趙大喜突然改了性子,自創了一個民營的花生油品牌,在臨近縣市賣的還挺火暴。這次有人寫匿名信檢舉他,是他是車匪路霸民憤極大,還說他侵佔集體財產,行賄索賄,檢舉人叫馬向良,是趙家村所在老王鄉的鄉長。」

    他對趙大喜極為賞識,說話難免避重就輕,有意無意為趙大喜開脫幾句。

    蘇書記把話聽完,冷笑三聲:「民憤極大,簡直可笑,一個民憤極大的車匪路霸,會有數萬群眾聚眾給他鳴冤?」

    田中勤輕一點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不是北山市委處置得力,這回亂子可就鬧大了,萬幸。」

    蘇書記臉色稍有些陰沉,沉默了半天才緩緩的說話:「趙大喜的侄子下葬了嗎?」

    田中勤仍是一副從容模樣:「葬了,趙大喜親自給抬的棺。」

    蘇書記摘下眼鏡慢慢的向後仰,聯想到趙家村下葬當時的場面,臉上也露出一絲不忍神色。

    下午三點,會議廳。

    蘇書記戴上眼鏡,語調還算沉穩:「關於家電下鄉的初步方案,對彩電,冰箱,電話三大類產品,是由財政直補百分之十五,對洗衣機,熱水器,dvd影碟機類直補百分之二十……具體到補貼限額上,電視機為兩百元,dvd影碟節六十元,液化器爐灶一百九十五元,初步設想在東官,中山等市縣展開試點工作,吸取一定經驗後迅速向全省推廣。」

    會議桌上兩大排人,臉上表情各有分別,還有人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蘇書記自上任以來一貫保持低調,這一出手就是大手筆新政策。又不得不承認這新政策確實是妙筆生花顛峰之作,企業可以藉機清理庫存回收資金,百姓也得了實惠又拉動了內需,一舉數得的一條妙計。

    不管各人想法如何,到蘇書記講完話的時候,所有人或真心或假意,都跟著拍手叫好了。也不乏精通馬屁功夫的,趁機歌功頌德說幾句好話。

    蘇書記臉色卻依舊平靜,還有些冷:「這是前幾天的人大會上,由東官市一位代表提出來的,我可不敢居功。」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各人也都聽明白了,這話可是有所指啊,這是哪個牛人想出來的絕妙點子。

    有幾位不明就理的,還跟著起哄:「這是個人才啊,應該破格提拔一下。」

    蘇書記等的就是這句話了,有意無意看一眼李姓領導,嗓門也提高了一點:「破格提拔就算了,這位代表姓趙,東官市北山人。就是這麼好的人大代表,這麼好的基層幹部,前幾天還被有些人就地免職,隔離審查了。有些同志是該反省一下了,不要仗著自己的資格老就肆無忌憚。多抽一點時間經常去下面走一走,看一看,不要動不動就要審查人家,不要寒了基層同志的心!」

    這話說的也算很重了,蘇書記也就宣佈散會,然後眼角也不看那李姓領導,背著手推門走了。整間會議室的人說說笑笑氣氛還算融洽,只有那李姓領導臉色時而有些變化,隱隱透漏出一絲悔意。

    周圍人有意無意偷看他臉上表情,臉上雖然說說笑笑,心裡卻都明白局面似乎,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有人似乎棋錯一招動了蘇書記看好的人,人不但沒動的了還鬧了一身的腥臊味,只看某人尷尬的表情就差不多明白了。

    晚上,臨海鎮。

    趙大喜這幾天閉門謝客,拿起了好久不動的鋤頭,把院子裡的雜草除掉種上青菜。林海草陪著他忙裡忙外,倒有一點你挑水來我澆園的味道。晚上就坐在院子裡聊一聊天,吹一吹海風,兩個人真正過了幾天無憂無率的日子。趙大喜晃起膀子來幹活,心裡也逐漸塌實起來,在自家院子裡開一開荒,種一種菜,有林海草在身邊陪著倒也愜意滿足。

    這天晚上兩個人打開院門,對坐在青石桌邊談一談人生理想。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林海草只覺得情郎氣質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趙大喜雖然偶爾還會顯露出一些匪氣,卻變的更內斂了,更穩重了。

    大門的院門外,傳來張漢的大笑聲:「兩位這是賞月呢,還是談情呢?」

    趙大喜和林海草欣然站起來迎客,高成昆第二個進門,看看院子裡種的大片青菜。

    高老三有些懷疑了:「二哥,你不是要改行賣青菜了吧?」

    趙大喜沒好氣笑罵幾句,又衝著後面小洪打個招呼,招呼自家兄弟在院子裡坐下。

    幾個人笑鬧一陣,張漢才正經說話:「昨天市裡來傳達了處理意見,你的案子上頭已經撤了,官復原職。」

    高成昆忍不住冷笑:「說查就查說撤就撤,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嘛。」

    張漢說的倒挺隨意:「說這些氣話沒意思,這回主要是因為有馬鄉長跑去省裡揭發,又有金洋在暗中使壞,省裡才派了調查組下來,現在舉報人都送精神病院去了,案子自然也就撤了……全省縣市級別的幹部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大喜說的對,能動用到省紀委親自出面調查,你也挺有面子。」

    高成昆仍舊不肯釋懷:「要這面子幹什麼,敢來北山地面上撒野,惹毛了老子管他哪裡來的,照樣弄翻!」

    張漢興致又高漲起來:「你二哥這次也算因禍得福,在省裡也算掛上號了,從今以後再敢動北山趙大喜的,不多了。」

    兄弟幾個在院子坐了一陣也就各自走人,趙大喜仍是一過九點就睡覺睡覺,抱著林海草柔軟的身子夢會周公。

    第二天清晨又接到張漢的電話:「大喜啊,省裡辦公廳有個田副主任剛打電話過來,說是你的熟人,想請你去省裡坐坐。」

    趙大喜想起那田中勤來,也不囉嗦:「不去!」

    放下電話連林家大姐也一併扯上,趁剛剛下過一場小雨,出海去看一看雨中仙山長什麼樣。

    田中勤沒請到人很覺尷尬,無奈也只能轉告蘇書記。

    蘇書記也跟著歎一口氣:「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省委虧待了他,連事實都沒有弄清楚就免了他的官,他心裡也應該有些怨氣。」

    田中勤聽的會意點頭,知道蘇書記實在是很欣賞這個人,不然絕不會如此寬厚。

    田副主任再次提議:「要不要趁機把他調來省委,可以先調進政協鍛煉兩年。」

    蘇書記似乎有些心動,還是搖頭了:「調來省裡幹什麼,闖禍嘛,過兩年再說吧。」

    田副主任心叫可惜,還是鞠躬退出房間,快出門口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蘇書記最後說了幾句:「打個電話給東官市委,從今年的扶貧款裡勻五百萬給趙大喜,就說是我說的。」

    田副主任再一點頭,輕輕把房間門帶上。

    這時候趙大喜還陪著林家姐妹欣賞海景,海上細雨朦朧格外讓人清爽,林家姐妹一個坐在船頭一個坐在船尾,趙大喜也很悠閒,除了想到趙永海的時候心裡仍舊隱隱做痛,心境倒已經調適過來。

    又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這天上午有客來訪。

    幾輛小轎車停在趙家村外,正在指揮重建廠房的趙大喜斜眼看過去,認出來人裡面有周書記,李市長,還有一個東官市的秦市長。他跟這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也憑借良好的記性記住了。

    趙大喜極為反感這個人,這人跟那個鄭區長是同一類人,兩面三刀八面玲瓏,屬於佔著位置不作為的那一類人。這種人遇事喜歡煽風點火,事後喜歡領一領功勞,純粹的笑面虎簡直比金洋還更可惡。

    果然秦市長滿臉笑意的說話:「趙村長,咱們又見面了。」

    場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一做的,趙大喜硬擠出一絲笑意迎上去,目前來說這個人不好得罪,還得敷衍著他。

    秦市長一副很痛心的樣子,慷慨陳詞:「我已經跟市局主要領導談過了,趙家村縱火案,必須作為重點案件來偵破,而且必須限期破案!」

    趙大喜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破口大罵,縱火現場都沒了才想起來破案,糊弄誰呢。

    那秦市長看他臉色有些不耐煩,口風又是一轉:「這事先放下,我今天來主要是代表東官市委,來給趙家村送補助金……這裡是一張三百萬的支票,市委希望這些錢,能夠幫趙家村重建廠房,爭取早日恢復生產。」

    白給的錢當然沒有不要的道理,趙大喜使個眼色下去,林海燕上前一步把支票收好。

    旁邊周書記藉機說話:「秦市長請,大喜你也一起來吧,秦市長一到北山就趕來趙家村了,連早飯還沒吃呢。」

    趙大喜敷衍兩句,自然是沒打算去,那秦市長倒也不勉強,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上小車走了。

    眼看著小車開的遠了,林海燕也忍不住冷笑幾聲:「這位倒是挺會做人,早飯都不吃就趕著扶貧來了,外人議論起來只會說他是禮賢下士。」

    趙大喜看的倒有些淡了:「他不是會做人,他是會做官。」

    也懶的再理這些破事,有了這三百萬的現金補充,趙大喜乾脆下令停工,把廠房建到三零二國道的邊上,原本還顧忌到這地方佔了馬家村的十畝耕地,這時候卻再無半點忌憚,十畝耕地圈了就圈了,又能怎樣。

    當天下午各村青年自發趕來工地幫忙,三五個人一夥,一聲不吭進了工地就幹活,到晚上的時候領一份盒飯,吃完飯拍拍屁股走人也不要工錢。第二天臨海鎮政府派來了施工隊,北山城建公司送來的折價水泥鋼材。這一鬧倒檢驗出朋友的成色來了,還是北山父老鼎立幫忙,鄉里鄉親的都知道來工地上幫把手。

    晚上,趙大喜家。

    沖了個澡洗乾淨灰塵,趙大喜坐在飯桌邊上,認真的看那張字條,字條上「速回北山」四個字很潦草。就是這張字條救了趙大喜一命,讓他提前兩個小時趕回北山安排好一切,要是沒有這張字條的提醒,可能真就被扣在廣州了。

    趙大喜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個人會是誰,不太可能是田中勤,更不會是徐燕,他趙大喜在廣州的朋友屈指可數,也就這麼幾個人了。縱然他想破腦袋,也是越想越糊塗。林家姐妹把飯菜放好,也把這張字條拿過去看,姐妹兩個頭碰頭湊在一起議論了一陣。

    林海燕看了一陣,欣然說話:「這是個女孩的筆跡。」

    林海草也撇一撇小嘴:「是呀,這麼清秀的筆跡怎麼可能是男的。」

    趙大喜又苦想一陣心裡一動,突然知道這字條是誰寫的了,中山分局治安科那個王晨,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了。知道是她寫的心裡又懷疑起來,自己跟她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她這麼做實在令人費解。

    雖然忙的脫不開身,第二天還是抽個時間打個電話,打進中山分局治安科,找王晨王警官。這位王大警官剛接起電話的時候還挺恬靜,一聽見趙大喜的聲音馬上就冷淡了。趙大喜言語之間帶著謙和,言語上先好好的謝謝她。

    哪知道王晨一口否認了:「你說什麼我不清楚,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趙大喜一愣神的工夫電話已經掛了,弄的趙大喜抓一抓頭髮,實在搞不清楚這美女到底啥意思。幫了他個天大的忙又不肯認帳。電話放下也就算了,女人的心思從來都是很難懂的,電話裡說不清楚的事情,總得找個機會當面謝她。

    一星期後深夜,近海。

    一艘機動小船安靜的停在海面上,趙大喜兄弟三人都穿著不反光的黑雨衣,坐看數百米外一艘萬噸級別的滾裝貨輪緩緩經過。船體上「東遠」的字樣很醒目,四周圍三艘武裝快艇護衛左右,都印著「海防」字樣。

    金洋的走私船會不定期經過這裡,這也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他兄弟三個在這連守了一個星期,終於守到了這艘東遠號。

    小船上高成昆嚇了一跳:「海防快艇,真的是武裝押運?」

    張漢瞇起眼睛看了一會,冷聲回答:「真是海防的快艇。這倒是真新鮮了,金洋的一條走私船居然動用到三條海防快艇護航,這些人好大的膽子……這是島山海防大隊的艇,島山海防大隊長是誰?」

    這話問了也等於白問,沒人知道,趙大喜心叫可惜遲師長調走了,軍區裡面再也說不上話了。仍是胸有成竹冷笑一聲,等走私船開過去之後發動馬達,趁著夜色緊追上去,跟走私船保持著大概百米左右的距離。萬噸級的大船到了近海海面開的也真慢,也給了趙大喜從容貼上去的機會。

    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前面漆黑一片的海面上,突然斜刺裡開過來兩條木製漁船,首尾相連的兩條船,直楞楞的衝著「東遠號」撞過去。大船上的人嚇了一跳,本能的轉舵做規避動作,漁船上的人也大吃一驚,被雪亮的探照燈照的睜不開眼睛,紛紛拿手去擋臉。

    出了這麼個不大不小的意外,兩條漁船正好把航道給堵上了。東遠號不得不減速停車,三艘快艇一擁而上,大喇叭嚴厲呵斥前面那條漁船,幹什麼的。哪知道漁船上的人好像被嚇蒙了,怎也啟動不了船上馬達,手忙腳亂鬧成一團。

    折騰了好半天,漁船上才現出小洪的身影,結巴著解釋:「那個同志……壞了,開不動了。」

    快艇上的人終於怒了,一個年輕軍官衝上船舷,破口大罵:「都傻了啊,去弄條纜繩拖走!」

    前面航道上亂成一團,自沒人會注意到後面貼上來的另一條小船,看到這年輕海防軍官的時候。

    高成昆不自覺的打個寒噤:「我眼花了,這個人不是白軍?」

    趙大喜張漢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清楚海防快艇上這個人,居然真的是白軍,白家山的兒子,白家昌的親侄。趙大喜深吸一口氣後掉轉船頭,悄無聲息離開航道。心裡恍然難怪金洋會恨自己入骨,原來還有個白家餘孽在中間作梗,於是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趙大喜終於明白什麼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任他是智者千率也必有一失,從頭到尾都把這個白軍給忽略了。小船靠岸之後,三個人互看一眼都說不出話來。

    高成昆憑空打個寒噤,有點懷疑:「白家山不是判了個死緩,他兒子怎麼還能調進海防大隊?」

    趙大喜慢慢呼出一口氣:「白家山還有個姘頭,後勤部的那個副部長。」

    張漢高成昆同時恍然,連趙大喜都忽略的人,他們兩個自然也想不到。

    高成昆忍不住罵:「這老賤人倒挺長情的,姦夫都抓起來了,她還不忘替姦夫的兒子打算,海防的油水可比邊防大的沒邊了。」

    三個人再互看一眼同時失去說話興趣,又等到兩條臨海的漁船都開回來了,才跟小洪幾個回村細細商量。幾個人回到趙家村仍舊是覺得匪夷所思,以前只知道這個白軍也是邊防支隊裡的人,什麼時候調到的海防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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