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三十六章羽翼豐滿
林大姐笑起來也很和善，稱呼也變了：「小趙啊，你今年多大歲數？」
趙大喜回答起來還有些心虛：「週歲二十五。」
林大姐明顯聽的一呆，這倒也對，趙大喜因為外型過於粗獷，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事實上他也不過二十五歲，高成昆比他還小一歲才二十四，這年代農村子弟十四五歲就輟學打工了，十**歲結婚生孩子的是主流。
林大家姐口氣輕鬆了一點：「那就是比海草大五歲，小趙啊，我們家海草是從小寵大的，你可得多讓著她點……」
趙大喜擦一把額頭上的汗，怎麼都覺得有點相親的意思，好不容易把林家大姐應付走了，林海草早忍不住在旁邊偷笑。趙大喜再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示威性的衝她揮揮拳頭，林海草慌忙做出個害怕的表情，隨即又衝著他送過來一個甜蜜又含蓄的笑。
趙大喜被她清純絕色弄的心裡癢癢的，只是考慮到時間地點都太不合適了，這才放過了她。兩個人逛到醫院外面沒人的地方，趙大喜心裡一熱抓上她柔軟小手，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林海草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羞人搭搭的也就依了。
趙大喜哪願意現在就跟她分開，硬著心腸開車走人，連夜趕回村裡置辦大事。他現在有錢有人辦事就方便多了，跟高成昆兩個派人派車去各村設點收糧，又去鄉政府跑了一趟，從鄉糧所裡借出來一些，輕輕鬆鬆搞定了採購任務。
第三天孔連長帶著汽車連來運麵粉，趙大喜自然留他吃頓便飯。汽車連戰士看到氣派的趙家村工廠都大吃一驚，怎也想不到只用了幾個月時間，趙家村就變樣了。全連上下對趙村長更是心服口服，都誇獎這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送走了一師趙大喜心中警覺，行事更是低調小心，只等過萬元旦北山縣改朝換代，在此之前還是夾起尾巴做人。只是白家消停了一陣元氣逐漸恢復，以白家昌那種人品來說，自然不肯安分守己。高成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兩邊人馬在北山縣城各佔著北大街南大街，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
這天剛去軍區總醫院看了林海草，剛回來就聽說又打起來了，起因還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破事。
起因是高成昆的車，跟白家昌的車在路口碰上了，一個要往南一個要往北，車道又窄又誰都不肯避讓，兩邊各自叫人就在大街上打起來了。白家沒了老三勢力大不如前，打來打去兩邊各傷了七八個人，誰也沒落到什麼好處。白家昌自覺顏面無存，不等縣府出面彈壓也就散了。
自此兩邊人馬時有摩擦，三天五天就要打上一架，北山縣城清淨了幾天，又被鬧的烏煙瘴氣。北山縣城裡但凡有點見識的，也都知道一場大亂近在眼前。將來是誰的天下又說不好，白家家大業大想垮也沒那麼容易，趙高兩人羽翼日漸豐滿，也都不是好惹的貨色。
趙大喜心裡也有些叫苦，他倒並非是想把局面搞成這樣，弄的北山百姓天怒人怨，奈何這時已經無路可退，現在的情況是哪邊稍一示弱，就要被另一邊吃掉，沒有半點人情可講。也只能陪著高成昆興風作浪，指望著有一天把白家連根拔起，整個世界就清淨了。
一來二去鬧到了元旦，北山縣委改選在即，兩邊人馬才安分了一點。兩邊人眼睛都瞪圓了，有一點風吹草動也不肯放過。北山縣委一直是縣長最大，縣委書記因為是外地派來的人，在縣委一直被排擠的很厲害，這些年來幾乎被架空了，誰當上了北山縣長誰就等於獨攬大權。
一到元旦過後，縣長人選也就有了些眉目，兩個侯選人的提名送到人大，組織部李部長大名赫然在列，無論從資歷還是年齡上判斷，另一個人選就是個擺設，李部長當選是很明顯的事情。張漢接到消息後驚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哪知道趙大喜一語成真，居然真的猜中了，張副局長大喜過望，抱著自家媳婦猛的親了幾口，知道扶正的事情近在眼前。
趙大喜這些天為了掩人耳目，刻意避免跟李部長接觸，只讓張夫人隔三岔五跑一趟李家，聯絡著跟李家的感情。這時候大局已定三兄弟打個商量，一起登門拜訪未來的北山縣父母官。
三兄弟剛剛出了張家的門，還沒走到李家樓下，也就看見去李家送禮的人流來來往往，簡直比趕集還要熱鬧。三兄弟互看一眼同時露出得意表情，現在送禮還管什麼用，趙二哥先知先覺早打點好一切，已經是佔了極大的先機。
要說這位李部長為人也算正派，又是個文皺皺的讀書人，怎麼也不肯在這種事情大收賄賂。只是這些送禮的人表情上來，就知道不少人吃了李家的閉門羹。惟獨趙大喜送他那一份大禮，是他怎麼樣也拒絕不了的，任他李部長是包公再世，恐怕也得替獨生女兒謀個大好的前程。
眼看著被李部長趕回來的人越來越多，張漢沉默半天才抬頭看一眼自家兄弟，等他看到趙大喜仍舊氣定神閒的樣子，情不自禁打個寒噤。
三個人避開大堆人群，剛進李部長家樓道，迎面就碰上穿一身軍裝的白軍，身邊還陪著個二十來歲的小妞。趙大喜兄弟三個互相使個眼色，知道這兩口子也是送禮來了，以白家昌那種身份地位的人也不方便出面，也只能派個晚輩過來。
高成昆哪裡肯放過這挑釁的機會，咧嘴冷笑：「這不是白家大侄兒嘛，送禮來啦，告訴你送晚了。」
白軍下意識打個哆嗦，壯著膽子狠聲回答：「跟你比算早的，高成昆你就別折騰了，告訴你實話吧，我叔跟李叔可是世交……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你連李家的門都進不去？」
高成昆咧嘴又是一聲狠笑，眼中凶光四起明顯動了歹毒的念頭。
趙大喜還怕他鬧出事來，搶先上前一步油然說話：「大侄兒，要不咱兩打個賭吧，我要是能進去李家的門，你輸點什麼給我？」
白軍見識過他的手段，心裡面已經怯了：「我不跟你廢話，你儘管試試看吧。」
趙大喜就是想趁機打擊這個人的自信，哈哈一笑上了樓梯，然後輕敲李家大門。片刻之後房門打開，來開門的李夫人看見他的時候滿臉驚喜。
李夫人慌忙把鐵門打開，還眉開眼笑：「是小趙啊，快請進吧。」
趙大喜心裡得意，臉上還是笑的很誠懇：「李姐在家忙什麼呢。」
李夫人臉都笑開花了：「瑩瑩領著幾個同學在家玩呢……瑩瑩啊快來，你趙叔叔來看你了。」
幾秒鐘過後李家小姐出現在大門口，也衝著趙大喜甜甜的笑：「趙叔叔好，快請進呀。」
高成昆張漢都覺得大有面子，李家大門口一陣寒暄過後大鐵門又關上了，樓梯下面白軍小兩口早看到呆了。任他再聰明的人，也絕對料不到原來趙大喜，跟李家人的關係是這麼好的。白軍站在樓梯口左想右想，臉上有三分疑惑還有七分恐懼，就好像見了鬼一般害怕。
這孩子屢次見識到趙土匪扭轉乾坤的厲害手段，那點小信心早被打擊沒了。
李家這時候就活躍多了，李部長四十多歲長的文質彬彬，這時也從書房裡出來見客人。
趙大喜當先開個小玩笑：「嫂子，瑩瑩長的還是象李部長，清秀。」
李夫人笑的很開朗，看的出來李部長心裡還有些忐忑，畢竟是讀書人膽子小，笑容顯得有點僵，這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趙大喜當然不會擔心，搞定了李夫人李小姐，像李部長這種讀書人，也就只有認命的份。
李夫人瞪一眼丈夫，盡起女主人的本分：「張局，小趙快請坐吧，吃過飯沒有……我去給你們泡壺茶去。」
趙大喜客客氣氣的又笑：「別忙活了嫂子，我們坐會就走。」
稍微一個眼色使過去，高成昆很自然的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李夫人笑意吟吟埋怨他幾句，來就來吧還拿什麼禮物。另一邊張漢穩重很多，輕鬆跟李部長打個招呼，看的出來，李部長對張漢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張副局長為人一貫正派，雖然跟趙土匪高老二走的很近，可也畢竟是個聲譽卓著的人。
趙大喜有意讓他們多聊聊，把禮物放下又喝了幾口茶，也就帶著高成昆走人了。李夫人簡直對他感恩戴德，一直送到樓下又寒暄幾句，才轉身回樓上去了。兄弟兩個回到車裡互相點一根煙，趙大喜雖然戒煙很久了，心裡一美還是破例點上一根。
萬里長征算是走出第一步了，這一步雖然走的很艱難，付出了很多，也換來了更大的成就感。
高成昆也美美的抽一口煙：「二哥，我突然想起來了，政協來人通知我明天開會。」
趙大喜聽到一呆忍不住笑噴了：「政協開會管什麼用？」
高成昆乾笑一聲：「管面子唄，這年頭有點錢的誰還不混個政協委員，起碼威風。二哥，你回頭也花錢買一個唄。」
趙大喜對此不屑一顧：「你懂個屁，進政協管什麼用，你二哥我要進也是人大，去去去，我跟你一個文盲說不清楚。」
高成昆雖然聽的一知半解，還是覺得很有道理，趙大喜美美的抽一口煙，然後慢慢噴到他臉上，然後兄弟兩個人對視嘿嘿的乾笑起來。回到張家吃頓夜宵，張夫人左右忍不住打聽，跟李部長聊的怎麼樣了。
張漢很少見嚴肅起來：「看看孩子去，一個女人家的管那麼多幹啥？」
張夫人氣呼呼的走了，趙大喜心裡微微一動，知道張副局長扶正是肯定的事情，只看張漢嚴肅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強行控制激動的情緒，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了。他盯著張漢看了一會，張漢倒被他看的心裡發毛。
趙大喜突然露齒一笑，輕聲說話：「恭喜大哥連升三級，進入縣委常委指日可待。」
張漢也知道瞞不過他，仍舊很嚴肅的擺擺手：「先別忙著恭喜，八字還沒一撇呢，老李只是透出那麼點意思……」
這時候高成昆苦思冥想，突然大叫一聲：「縣委常委……大哥，不是讓你當政法委書記吧！」
趙大喜大感意外看他一眼，張漢被說中心思也有點意外，都沒料到高成昆跟趙二哥混的久了，當真練出一點揣摩上意的本事。
張漢是個愛面子的人，三言兩語糊弄過去：「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亂猜了，真當上了再說吧。」
這天週末約好了去見林海草，臨走之前囑咐高成昆幾句，縣府權力交替之前盡量低調一點，不要去惹白家昌。高成昆對他言聽計從，一拍胸脯下了保證。趙大喜再回村裡安排好廠裡工作，突然接到徐燕的電話。
徐記者直接把電話打進他的辦公室：「趙大喜，你給我說清楚了，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趙大喜當然矢口否認，三言兩語糊弄過去，掛了電話開車出門，去希望小學接了林海草，開車去靈山逛一逛。林海草早打扮的煥然一新，一身柔軟的運動服穿在她的身上，服服帖帖的布料，趙大喜視線忍不住在她柔軟纖腰上巡視，可以想像到純白色運動服裡面，一定是個窈窕纖弱的青春女體。
強忍心中衝動開車帶她上了靈山，山上老道知情識趣盡挑好的說。兩個人又煞有其事抽了支姻緣簽，去找了道長解籤。
這老道還有些學問，拿著簽似模似樣的嘮叨：「白雲初晴，幽鳥相逐，君爾之緣也，必可成。」
趙大喜讀多那麼多書，當然知道這幾句話的出處，林海草低頭忍了半天的笑終於忍不住了。
這美女笑起來的時候，很是天真爛漫：「道長，白雲初晴，幽鳥相逐，這好像是月老廟裡的簽吧。」
老道被揭破底細頓時老臉漲紅，趙大喜也忍不住開個玩笑：「白雲初晴鳥飛逐，人淡如ju花自言，道長，你應該連後一句也抄上。」
老道知道這是碰上讀書人了，滿臉尷尬到不敢抬頭，趙大喜兩個相視一眼都覺十分好笑，也不好讓人家道長過分窘迫，臨走之前還是仍下五百塊的香火錢。出了廟門兩個人才忍不住笑，互相看一眼後一起捧腹狂笑了好一陣。
林海草笑起來臉泛紅暈：「真是的，連個姻緣簽也要抄。」
趙大喜也覺得荒唐，哈哈的笑：「天下文章一大抄嘛。」
林海草擦一把額頭上的香汗又抿嘴笑了，趙大喜左右也忍不住心裡酥麻，看看深山裡左右無人，握上她小手輕輕一捏。林海草早被他牽過小手，雖有些窘迫也就默許了，趙大喜心中歡喜領著她東遊西逛，靈山上環境如此幽雅寂靜，就好像一對神仙眷侶。只可惜那美女雖然長的如花似玉，卻有一個身高體壯的黑臉的大漢陪伴左右，怎麼也跟神仙這個詞搭不上調。
兩個人在靈山上逛了一天，晚上回到小學的時候都有些累。
趙大喜倒是還好，林海草就有些虛弱了，趙大喜心思一動端來熱水，半跪在床邊替她洗一洗小腳。林海草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哪見過這架勢，林老師大為窘迫還想掙扎，她身嬌力弱的哪擰的過男人，一來二去就被趙大喜握著纖細小腿按進熱水裡，大手仔細幫她揉捏一番。
這場面令人感動又血脈噴漲，趙大喜握著她細嫩小腳也遭不住，少女肌膚何等柔嫩，星期天學校裡又沒什麼人，四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一個老眼昏花的看門老頭，不到八點也就睡下了。林海草原本很是緊張身體都僵硬了，架不住被熱水沖洗著腳丫，享受著那雙大手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陣舒適過後也就軟了。
她這時候整個人斜靠在床邊，那一副臃懶模樣，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趙大喜還時不時的跟她閒聊幾句：「你爸的病怎樣了？」
林海草正緊咬下唇享受他的服務，下意識的輕聲回答：「醫生說是早期肝癌，可以治。」
趙大喜也就安心不少，一來二去也就從腳上，逐漸捏到她柔軟細嫩的小腿上，林海草逐漸被他挑逗，那一張清純臉蛋早紅的不像話了。趙大喜看看逗的她差不多了，嘿嘿乾笑一聲起身把水倒掉，關上房間門後再回來，林海草早就躲進了細紗蚊帳裡，農村環境雖然差了點，她的宿舍裡卻還是佈置的很整潔。
趙大喜腦中逐漸發熱，拉開蚊帳上了她的小床，小床被他碩大的身體坐上來，很誇張的發出一聲響。林海草知道今天怎麼也躲不過去，大窘之下慢慢閉上眼睛，任由趙大喜擁她入懷，然後一件一件脫去身上衣物。片刻之後小床上蚊帳裡，冰清玉潔的林海草就此被奪去珍貴的第一次。趙大喜本來就愛她極深，這一夜溫存也是強忍著性子，極盡溫柔不願意弄疼了她，只是到後半夜林海草才苦盡甘來，嘗到一些美妙滋味。
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幾點，外面有人敲門，聲音還是個女的：「林老師，你在嗎？」
床上兩人同時驚醒，畫面更加令人噴血，林海草的小床本來就小，這時兩人肢體緊緊糾纏在一起，就這樣交疊在一起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這時被人驚醒林老師羞到無地自容。
外面那個女的仍不識趣：「林老師，快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