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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崢嶸 第三十三章-第三十四章 面惡心善 文 / 隔壁小王

    第三十三章-第三十四章面惡心善

    趙大喜大吃一驚趕緊問她幾句,林海草這時顯得格外柔弱:「剛剛接到家裡電話,我爸單位組織體檢,查出得了肝癌。」

    趙大喜心裡黯然也替她難過,這時候自然是責無旁貸,替她拿了皮箱子裝進車裡,再開車跑一趟廣州。這一路上林海草情緒都很低落,本來很純淨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滯,看的出來她父女之間感情極好。半路上又下起瓢潑大雨,高速公路上頓時昏天黑地,天公也是跟著搗亂。

    趙大喜從後視鏡裡看她幾眼,下意識開個玩笑逗她開心:「有機會咱們得去靈山上,找個老道算一算命,聽說靈山的老道算的挺準,我嚴重懷疑咱兩是不是八字不合,每次見面不是下雨就是打雷?」

    林海草心情雖然極差,還是被他逗的笑出聲來:「要去你自己去!」

    趙大喜看她笑了也就放心了,仗著自己的車馬力強勁,一路上也不知道超了多少慢車。趕到林家的時候天還是黑了,這回也沒有不進家門的道理,提著皮箱進了林家的門,林家已經是愁雲慘淡。林海草心亂如麻,只勉強招呼他一聲就跑進主臥室,片刻之後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來招呼趙大喜的是個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長的細皮嫩肉還戴副金邊眼鏡,這人說話倒還算客氣:「你好,我是海草的姐夫,姓馬,怎麼稱呼?」

    趙大喜欣然伸手跟他握上:「姓趙,海草的朋友。」

    馬先生這時候才注意到他彪悍的體格,粗重的眉毛還有大黑臉,看他表情似乎有些意外。

    馬先生總算是斯文人,還是很客氣的招呼他:「趙先生隨便坐吧,海燕,去給趙先生泡一壺茶來。」

    片刻之後主臥室裡出來一個風韻迷人的少婦,眼睛也哭的通紅,眉宇之間跟林海草有些相似,趙大喜不敢怠慢站起來客氣幾句,總知道這位應該就是林海草的親姐姐了。重新坐到沙發上四處看看,林家大概八十平米左右,冰箱彩電都是有的,唯一一間書房佈置的很是亮眼,各種各樣的書擺滿了書架。

    趙大喜心裡也就有數了,標準的雙職工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這年代屬於小康之間。

    馬先生禮數還算周到,遞一杯茶過來同時問話:「趙先生在哪裡發財?」

    趙大喜點頭回答:「北山縣趙家村,種地的。」

    馬先生臉上露出更意外的表情,一聽說是種地的農民,本來挺熱切的臉色很快也就冷淡下去。趙大喜有心試探他的反應,見此情景心裡也就鄙夷這個人的人品,這人就是個勢力眼。

    出於禮貌,趙大喜不動聲色反問一句:「馬先生呢,在哪裡高就?」

    馬先生等的就是這句話了,說話的時候下巴也就抬高了一點:「廣州市稅務局信息科的,副科級。」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又閒聊幾句,馬先生逐漸放肆起來,處處以城市人自居,言語之間都是居高臨下的氣勢。說了一會閒話,就有一盒萬寶路香煙推了過來,馬先生給自己點上一根,還愜意的把玩著名牌的打火機。

    趙大喜還是不動聲色:「對不起,不會。」

    馬先生又把煙收了回去,二郎腿翹的老高還抖了起來。趙大喜臉上客氣,心裡只覺得十分好笑,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吧。還是看在林海草的面子上,不願意跟他太認真,這要是換個場合就他這個脾氣,估計早就動拳頭了。

    好在除了這位惹厭的馬先生,林家二老包括林家大姐在內都是很善良的人,林家大姐雖然心情不好,還是不忘下廚房做一大碗麵條。趙大喜也有點餓了也不客氣,呼嚕呼嚕一口氣吃完。

    在林家坐了一會,林海草才從主臥室裡出來,她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稍一猶豫還是先跟姐夫說話。

    林海草也是委婉求人:「姐夫,你在市裡人脈廣,爸這個病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馬先生面露難色:「談不上費心,我是有個大學同學在市醫院工作,但是海草啊,求人辦事難免要上下打點,你懂我意思?」

    林海草當然聽明白了,大事面前才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本質。

    林海草這時出奇的堅強:「我明白,那姐夫麻煩你了,明天吧,咱們去拜訪一下你那位同學。」

    馬先生低頭抓抓耳朵:「行,沒問題。」

    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口氣裡有些敷衍,一來二去的林家大姐也不滿了。

    林海燕跟老公說話,口氣很冷淡:「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在家裡住。」

    趙大喜心知這兩口子是在鬧彆扭了,也對,娶了人家的女兒又在這種時候,還說出這麼敷衍的話來,是有點不太像話。馬先生鬧了個沒趣,又坐了一會也坐不下去,也只能一個人推門走了。

    走了個討厭的人,林家氣氛總算正常了一點,連主臥室裡林家二老也出來了,聊了一陣才知道林家真是書香門弟。老兩口都是老資格的高中教師,連林海燕也在機關幼兒園工作。林家人對趙大喜態度挺和氣,禮數很周到,趙大喜也對這家人有了好感。

    晚上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在林家沙發上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身上已經多了條毛巾,還散發著女孩子淡雅的體香。趙大喜心裡一暖把毛巾疊的整齊了,看看牆上時鐘才早上七點,也不打算驚動林家人,自己下樓開車出去加油。

    又在林家飯桌上吃過早飯,十點多鐘,馬先生才不緊不慢的出現了。

    馬先生仰天打個哈欠,出聲催促:「走吧,約了我同學十點半見,快晚了。」

    趙大喜也無心跟他糾纏,背起病人下樓梯出門。

    到了樓下馬先生毛病又來了,出聲說話:「我專門借了輛桑塔納,那個誰,你就別去了,你塊頭太大車上坐不下。」

    這話可就有點不客氣了,擺明了針對趙大喜,連林海燕也不滿的瞪她老公一眼。

    趙大喜心裡也有點火,咧嘴冷哼一聲:「那就坐我的車吧。」

    把林海草爸媽請進自己的豐田陸地巡洋艦,還能把車座放倒讓病人躺著,林家人看看這輛價值數十萬的豐田名車,除林海草之外都有些傻眼。怎也想不到一個農民模樣的黑大漢,居然開的起這麼好的車。馬先生更傻眼,看一看自己的二手桑塔納還是借來的,再看看人家的陸地巡洋艦,丟臉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趙大喜有心讓他難看,一踩油門穿街過巷,連超幾輛小汽車,後面開著二手桑塔納的馬先生追的好苦。趙大喜從後視鏡裡看他一眼,不自覺的撇一撇大嘴,副駕駛位置上的林海草也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她姐夫早被甩的遠了,林海草忍不住嗔怪的看一眼他,趙大喜心裡好笑把車速放慢一點,等著後面那位追上來。

    十點半左右到了市醫院,馬先生的同學跟他一個德行,敷衍林父先去做幾個化驗,眼睛若有若無盯幾眼林海草。就說林海草這長相這身材,往市醫院一站也是鶴立雞群,一下就把那些擦胭脂抹粉的小護士比下去了。也難怪馬先生這位同學對她起了覬覦之心,話裡話外不問病情,三句話裡面倒有兩句,打聽林海草的私事。

    林海草雖然不情願也很無奈,只能敷衍式的賠笑。趙大喜早火冒三丈,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一等林父從化驗室回來就把老頭背起來。

    冷冷的回頭哼了一聲:「海草,咱們走吧。」

    林家人也都是要臉面的人,也早就有點忍不下去,出了醫院大門上了車。趙大喜稍一沉吟也就開走了,他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去麻煩人家遲師長,看這情況還是要去一趟一師師部,林家人看他臉色也很忐忑。

    還是林海草試探著問:「大喜,咱們去哪?」

    趙大喜嗡聲嗡氣的回答:「軍區總醫院。」

    這場面倒是有些好笑,就好像林家一家被他綁架了,也只有林海草知道他是面惡心善。

    到了一師師部大門外,守門的衛兵也認識他的車,連證件也不看就打開路障,豐田4500暢通無阻進了師部大門。後面跟著的馬先生就很尷尬了,這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跟在趙大喜的車後面也想跟進大門,哪知道被左右衛兵一拉槍栓攔下來,要駕駛證要身份證鬧了個大紅臉。

    林海草本來還有點擔心,看一眼趙大喜再看一眼姐姐,就連她姐這時候也沒什麼表情,對丈夫的遭遇視而不見。林海草小臉也就有點發愁,輕輕歎了一口氣。趙大喜心裡知道這兩口子關係鬧這麼僵,怕是平時積下的不滿一併都爆發了。

    看一眼林海燕風韻尤存的出眾外貌,心裡莫名其妙有一些暗爽,以林家大姐的長相人品來說,嫁給那個姓馬的是可惜了點。

    再見到遲師長的時候,遲少將話裡話外倒有些酸味:「喲,來啦,你說你小子是不是虧心吧,一個多月人影也不見……勤務兵,告訴餐廳中午加餐,把酒備足了,今天你來就別想走了。」

    趙大喜稍覺尷尬使個眼色過去,意思有外人在,給我留點面子行嗎。

    遲師長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林家人,清一清嗓子正經下來:「呃,幾位請進,我跟趙村長開玩笑呢。」

    林家人一開始還有點害怕,這時候也看明白了,趙大喜是跟這位將軍關係太好,開玩笑呢。包括林海草在內,林家人都木訥了,怎也想不到這樣一個黑大漢,跟軍區裡面的首長還能稱兄道弟。

    還是遲師長大咧咧的說話:「說吧,找我啥事,你小子沒有大事不登門。」

    趙大喜又一臉尷尬,把事情原本說了一遍,我這有個病人可能患了癌症,需要住院。

    遲師長當然是很痛快的人,想也不想:「走吧,看病要緊,勤務兵備車。」

    有遲師長出面就痛快多了,遲少將跟軍區總醫院關係很不錯的樣子,半小時不到就給安排進了單人病房,又給找來個穿軍裝的主治醫師。趙大喜打起精神跟人家醫生客氣幾句,就在病房裡閒聊一陣。

    主治醫生也挺和氣:「這麼點事,還勞動遲師長跑一趟醫院,打個電話來就行了……那就這樣吧,病人先住下吧,我明天就給安排會診。」

    林家姐妹一聽說還有會診,一顆心馬上就定了下來,跟趙大喜一起客客氣氣的送走了醫生,又把遲師長送到門外,沒有外人在場說話就輕鬆多了。

    遲少將讚賞的一拳砸了過來:「我聽小孔說你開了個花生油工廠,買賣還做的挺大,真的假的?」

    趙大喜也難得謙虛一回:「小生意,馬馬虎虎。」

    遲師長會意一笑又吩咐幾句:「那行我先走了,晚上我讓小孔來接你,政委這幾天也在念叨你呢。」

    林家人隔著窗戶玻璃,看他們在走廊上說說笑笑,更是不敢再小看趙大喜。

    又過了一小會功夫,馬先生也尷尬的推門進來,馬先生左右看一看單人病房裡良好的環境,到底有多尷尬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趙大喜看在他是林海草姐夫的份上,本來還想給他留點面子,架不住這哥們自己看不開。馬先生在房間裡呆的有點無聊了,還喜歡四處碰一碰摸一摸,等他剛剛摸上了床邊的心電除顫儀器,正在打掃房間的護士過來勸他。

    護士說話也挺委婉:「先生這是精密儀器,不能碰。」

    馬先生一時有點惱火:「我還不知道是精密儀器,你那麼多廢話,我還不知道不能碰嗎?」

    馬先生自己不覺得怎樣,林家人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看一眼門外的趙大喜,再看一眼自家大女婿,兩個人外型上差了十萬八千里,哪知道人是真的可不貌相,外面那黑大漢為人謙虛又穩重,自家女婿雖然長的斯文,出門在外的處處惹人嫌棄。

    這裡也有兩個認識趙大喜的護士,人家也不願意跟馬副科長糾纏。

    人家護士直接找趙大喜告狀:「首長,你朋友怎麼罵人呢,太沒修養了!」

    趙大喜也覺得面上無光,和顏悅色勸和幾句:「真對不起,我替他跟你道歉……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吧。」

    馬先生本來是想找點麻煩,哪知道趙大喜居然忍住了沒發火,有點意外。房間裡林海草是最驕傲的,小腰挺的筆直眼睛裡秋水潺孱,看趙大喜的眼神裡滿是欣賞和驕傲,顯然是在父母親姐面前,也再不願意掩飾她跟這個黑大漢之間的情意。

    但凡女人總有點虛榮心,林海草也是女人也不例外,這兩天趙大喜替她在父母家人面前掙回了天大的面子,又辦妥了父親住院的大事。任誰都看的出來林海草這時滿心的歡喜,眼裡只有外面那條黑大漢,眼睛裡再也裝不下別的東西。

    趙大喜忙裡忙外倒是沒注意,安頓好林家人已經是晚上了,在病房裡陪林海草說了會話,孔排長也就來接人了。趙大喜看他軍階高了一級,知道他受了重用提了連長,心裡一動孔排長算是個他半個結拜兄弟,倒是個可以培養的人材。

    想了一陣心裡又覺得慚愧,人家孔排長對他真心實意,他卻總想著利用人家。

    想到這裡,還是真心實意說幾句話:「孔連長,還是這身尉官的軍裝跟你般配。」

    孔連長剛剛聖旨心情很好,連連擺手:「啥連長啊,副的。」

    趙大喜難免誇獎他幾句,年紀輕輕就提了副連,以後當然是前途無量,孔連長心情大好謙虛幾句。到了飯桌上喝到賓主盡歡,就連政委也多喝了幾杯,趙大喜看看這架勢連政委都到了,就知道今天這頓飯,恐怕不只是敘舊這麼簡單。

    果然政委找個機會,沉聲說話:「小趙啊,今天你來的正好,我跟老遲有事情找你商量。」

    趙大喜自然是很豁達:「哎,政委你說。」

    遲師長這樣愛面子的人,怎也不肯開口求人,還得政委出面:「部隊最近要採購一批白面,時間比較緊,我跟老遲的意思是最好能在三天內辦妥。小趙啊難為你了,給你出了這麼個難題。」

    趙大喜聽的很認真,知道今年南方水災糧食減產很嚴重,部隊設在地方上的糧站也有點招架不住,不是萬不得已,遲師長也不會用的到他趙某人。難度當然不小,趙大喜還是毫不猶豫一口答應。遲師長兩個人同時鬆一口氣,這兩位對趙大喜的能力也是很信任的,對他也有一種幾乎是盲目的信心。

    趙大喜心思一轉,話到嘴邊脫口而出:「政委,部隊是不是要開拔了,有演習?」

    話一出口政委馬上就楞了,明顯被他說中事實,怎麼也料不到趙大喜只從他隻言片語之間,就能分析出來這種重要的軍情。趙大喜話一出口也有些後悔,這屬於軍事秘密實在不該說出來。

    哪知道政委深吸一口氣豎起大拇指,言語之間相當激賞:「有一套,難怪老遲總說你是個將才,讓你說對了,一等你的糧食到位,部隊馬上開拔去福建參加演習。」

    話只能說到這裡為止,趙大喜不敢怠慢匆忙起身告辭,遲師長也不留他,又囑咐幾句才放他走了。趙大喜走了以後,遲師長和政委互看一眼,兩位將軍被趙大喜驚人的洞察力所折服,都有些無語。

    還是政委由衷的歎一口氣:「老遲,這個人真的是個干將,不當兵真是太可惜了,窩在地方上簡直是浪費人才。」

    遲師長這時大有面子,哈哈一笑也就多喝了幾杯。

    趙大喜當然一無所知,先去醫院跟林海草道別,林家人再見到他的時候態度又和善多了,一家四口都在就是沒見馬先生。估計馬先生是不堪受辱,開著他借來的二手桑塔納走了,林家這位大女婿的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這回是林家大姐林海燕,拉著趙大喜問一些私事,顯然是受了家裡老人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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