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也要打,要是被殺王知道了我們臨陣退縮,死的會更難看,你們願意嗎?」一個人的暴喝,讓所有殺王的屬下咬了咬牙,想想那對失敗者進行的折磨,心底的恐懼迫使他們揮動了屠刀,衝向了安傑。
「我不會手下留情,因為你們手上沾滿了血腥。」安傑伸手輕輕一指,就是一道黑色的氣煞激射而出,隨著手指的划動,在地上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然後冷厲道:「誰要是跨過這條界限,誰就得死。」
「這……」剛剛還喊打喊殺的殺王手下,一時間都驚愕住了,猶豫不決,連踏過去一步的勇氣都沒了。
安傑死死盯著這些人,雖然他有信心取勝,但三十多個聖階高手,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所以他選擇要攻心為上,給他們製造點壓力。
「大家一起上,我們有三十幾個人,不一樣會輸。」一個人高聲大喊,想要鼓起士氣,然後第一個身先士卒踏過了這條界限。就在同時,一道黑色的氣煞洞穿了他腦袋,鮮血狂流,人仰天栽倒在地,死的不明不白。
「報仇!」另外三人也發狠了,紛紛踏過這條界線,聖階二級的力量全力爆發,形成一股不弱的氣勢,然而他們不過只是走了半步,其中一個被數十道黑色氣煞打成了馬蜂窩,一命嗚呼。
「怎麼回事?」其他兩個還沒發覺,就看到安傑已經衝了過來,手中有兩個黑色的氣團,直接罩在他們的腦袋上,緊接著就是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著他們的腦袋,然後猛地一下直接將他們的腦袋從身體上拔了下來,頓時沒了腦袋的身體,脖頸出鮮血狂噴。
瞬間四聖階高手被斃掉,一些殺王的手下開始膽怯了,退又不退,進又不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終於一個人再也承受不住了,臨陣脫逃。他的行為引發了其他人內心的動盪,於是第二、第三個都逃之夭夭了,留下來的幾個也不過強撐在哪裡,裝裝樣子,最後看到同伴都跑光了,只能心裡一橫,掉頭就走。
殺王的手下明白,對上安傑是必死無疑。雖然臨陣脫逃,回去一定會受到比死更痛苦的折磨,但只要逃的愈遠愈好,未必不能倖免。
一下解決了大麻煩,善王的人鬆了一口氣,將糧食和物質規整,都對安傑報以感激之情,他們辛辛苦苦種植出來糧食,是要運回去要給全部的人。如果被奪走,實在沒有顏面回去見鄉親父老了。
現在安傑在這些人眼裡是大恩人了,領頭人已經放下了戒心,拚命遊說安傑去他們的領地,一盡地主之誼。
安傑的目標是無淵城,本想拒絕。但當他聽說善王的領地是距離無淵城最近的,就不由分說答應了下來。
於是善王的手下人在整理的一番行裝後,又繼續出發,安傑躺在滿載乾草的馬車上,舒舒服服的進入了夢想。
也不知道多久,當安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車隊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村落,冉冉升起著炊煙,還有幾家燈火,且看到那些人興奮趕路的模樣,便知道那個村落就是善王的領地了。
沒想到還沒去無淵城,就先來了一個王者的領地,這也好,可以對無底之淵多瞭解一分,心中也期待,想看看這個善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車隊靠近善王領地的時候,突然天空中出現了一頭巨鷹,不斷盤旋,似乎已經鎖定了車隊,且上面有一個女子,身材婀娜,上身緊身短衣將身材勾勒出來,下身短裙緊緊束縛著雙腿,肌膚白皙,眼中有幾分桀驁不馴。
當這個女子注意到安傑的時候,眼神露出一絲疑惑,然後問道:「杜特,你怎麼將陌生人給帶來了。」
「阿蘭,這個叫安傑不是壞人,他幫我們打退了殺王的人,保住我們的收成,是我們的大恩人。」車隊的領頭名家杜特,為人忠厚,待人友善,辦事穩重,很多事都是他來操辦的,那個大光頭是他的副手名叫剛巖。
「先別說那麼多了,大家都等著糧食呢?」名叫阿蘭的女子又瞥了一眼安傑,黛眉微微一皺,那不信任的眼神,令安傑多少有些不自在。
很快杜特的車隊駛進了村莊,聽到這個消息,無數男女老少動蜂擁而來,人擠人,使勁往前湊,伸出雙手,眼中充滿了渴望,要從馬車上領取糧食,從他們的樣子迫不及待的樣子來看,這段時間一定過得很艱苦。
「大家不要急,都有份,排隊,一個個來。」杜特和剛巖努力維持次序,其他人也來幫忙,總算將局面為穩定住了。
安傑斜躺在一旁,默然注視著這個地方,雖然這個村莊的人似乎糧食缺乏而過的很艱苦,不過看得出來,他們很滿足,也沒有任何恐懼。
按照邪王是說完,無底之淵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王者佔據一方,領地的範圍內,所有弱者都是奴隸,要殺就殺,生命任他們玩弄。甚至有王者一夜間坑殺百萬人。
不過看看善王的領地,就可以知道,這裡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愧號稱善王,在這麼多王者中,算一個另類。
安傑並沒有將精神放在這裡,他的目標始終是無淵城,這個不過是一個中轉站或者休息的地方罷了,閉上眼睛,養足精神,準備再一次上路。
就在這個時候,叫阿蘭的女子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安傑,然後嚴肅問道:「你叫安傑是吧,你到底有什麼來歷,混進我們領地是否有什麼目的。」
安傑懶得回答,翻了一個身,繼續自顧自閉目養神,但就是這樣也不行,那個阿蘭又踢了他一腳,繼續問道:「你到底是誰?」
安傑歎了一口氣,知道這覺沒法睡了,然後長身而起,又看著這個阿蘭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心中有些來氣,於是用冷冷的眼神逼視著她。
「你看我幹什麼?」阿蘭感覺有一股莫大的力量直逼她的靈魂深處,這一刻她都不敢正視了,但內心的倔強,還是讓她強忍著壓力,狠狠瞪著安傑。
安傑有些驚訝了,沒想到碰到這個一個倔脾氣的,於是道:「我叫安傑,沒有什麼惡意,稍微休息幾天就走。」
「真的嗎?」阿蘭瞇著眼睛打量了安傑,然後道:「這裡是善王的領地,我諒你月不敢胡來。」語畢,阿蘭轉身就走,還淡淡丟下一句:「你幫助杜特保住了糧食和物質,是我們恩人,如果你真的沒有惡意,我們一定報答,房間我已經讓你替你安排好了,你住多久都沒有問題。」
「哦,那多謝了。」安傑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打了一個哈氣,就去找自己住的地方了。期待是一個溫暖的環境。
不過很快安傑有些無語了,自己的房間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床,黑燈瞎火什麼都沒有,居然就在阿蘭的旁邊,看來對方還是不信任自己,打算繼續觀察一陣。
「有沒有搞錯啊,這樣對待恩人。」安傑特意發了牢騷,表達不滿,雖然說得很輕,但還是清清楚楚傳到了隔壁的房間,就是要讓阿蘭聽到。
突然隔壁的房門被猛地推開,阿蘭出現了,盯著安傑說道:「你有不滿的話,我房間裡任何東西都可以搬過去,但請不要吵到別人睡覺。」
「沒有,沒有,我很滿意。」安傑暗暗擦汗,覺得這個阿蘭真脾氣倔強,而且還很凶。現在的女子,怎麼都不知道溫柔二字了呢?
正當安傑打算將就的時候,突然迎面飛來的幾條被褥,還散發女子的芳香,後邊還聽到大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
安傑接過被褥,感覺軟軟的非常舒服,睡上去一定很舒服。突然身後傳來幾聲歡快的笑語:「哈哈小子,艷福不淺啊,阿蘭居然將被子都給你了,我們這裡的東西,就屬她的最好了。我曾經想問他要,結果被她踢了出去,你小子剛來就有福氣。」
「杜特大哥,就幾條被子,你瞎說什麼呢?」安傑畢竟是臉皮薄的,被這麼一說,不禁有些面紅耳赤,抱著被子直接走進了房間,將大門關好。
這個時候,剛巖也走了過來,笑道:「杜特,你就愛拿年輕人開玩笑,就不怕阿蘭找你算賬。」
「誰說我是開玩笑的。」杜特一臉認真道:「你不覺的這個安傑很不簡單嗎?善王一直想找繼承人,守護這片領地,我看這個安傑很合適。」
剛巖回應道:「話雖如此,但也要人家願意留下來的,我總覺的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是不會為我們停留的。」
「凡事皆有可能?就看我們怎麼撮合了。」杜特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意,還不斷摸下巴,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不知道再打什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