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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四 不受歡飲的人 文 / 路書一閣

    來到無底之淵已經是第五天了,安傑很快就融入了這裡,幫助其他人幹一些粗活,由於手腳勤快,深得好評。在和這裡人的人相處融洽之餘,他也開始旁敲側擊打聽起了無淵城。

    一談及無淵城,這裡的人都是一副嚮往的神情,據說只有在那裡,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王者敢來騷擾。[.]

    不過這些人沒有去,是深深感激善王的恩德。在那個戰亂的年代,那時候淵主還未降臨,無淵城更是未建立。弱者只能淪為犧牲品,是善王獨自一個人撐起了保護傘,收留了很多弱小無助的人,是他一個人獨立對抗其他王者的來襲。

    所以,就算無淵城比傳聞中好上千百倍,這裡的每一人都沒有動搖過心志,世世代代都鐵了心追隨善王到底。

    由於善待人民,為人剛正。善王得到那個淵主的允許,領地可以靠近無淵城。這樣就沒有任何一個邪惡、殘暴的王者敢來襲擊,除非是傻掉了,或者不想活了。

    不過無底之淵是一個貧瘠的地方,糧食缺乏,能夠種植的土地離善王的領地很遠,所以每一次到了收穫的季節,善王總要派人出去將糧食運回來。然後在回來的路上,多少都會受到襲擊,被搶走很多收成,使得領地的人民生活愈來愈艱難。

    善王曾經向那個淵主求助,希望他可以派人保護自己運量的隊伍,但得到回答是,善王必須臣服,否則一切免談。

    王者始終是王者,善王沒有低頭,而是率領他的人民與艱難的生活抗爭,克服了一個又一個難關,愈來愈深得民心的擁戴。

    聽到這裡,安傑深深佩服善王的仁義和不屈服的精神。同時暗暗鄙視了那個淵主一番,強權主義,非要人家臣服才肯幫忙,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有戀童癖,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

    「安雅,在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來救你,你要堅持,我要在加油。」安傑一邊暗暗鼓勁,一邊開始訂木板,修補那些破損的房子,以此換來三餐溫飽。

    「開飯了,開飯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拿起鍋碗瓢盆就衝向了出去。安傑也立刻反應過來,拿起碗筷就走。

    一些人分到了糧食可以自己支配。但一些人不會做飯,看著一袋袋糧食,只能乾著急,於是就有專門的人負責他們伙食。不過由於人數眾多,一旦到了開飯時間,最後趕過去的人,往往只能吃到一點。

    起初安傑沒有經驗,第一次去晚了,吃了一頓半飽,至今依然記得肚子咕嚕嚕喊救命的感覺。所以最近幾次,都是以飛快的速度趕到。

    不過掌勺的阿蘭不樂意了,不管安傑來的多早,都不給他盛滿,還說安傑太胖,應該趁這個機會漸漸肥,甚至建議他少吃一頓,只要不餓死,就不是問題。

    如果不是足夠冷靜和理智,安傑一定氣的要把鍋子給掀翻。不過在人家的地頭,自己只能默默流淚,將就著吃個半飽吧。

    其實安傑早就發現了,除了正在生長發育的孩子,這裡的大部分人吃的都不是很多,因為每一次運糧都或多或少有人犧牲在半途中,代價太大了,盡量減少每天糧食的消耗。

    看著這裡人都如此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安傑心中微微觸動,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給予他們幫助。

    就在所有人都在享受這一頓的時候,突然鐘樓被敲響很急促,就像發生了大事一樣,而且很多人的臉色都緊張了起來。

    阿蘭立刻喝道:「老弱婦孺都到屋裡去,其他戰士都拿好武器,跟我來。」

    看到眾人如此緊張,如臨大敵的樣子,安傑心中一跳,暗想莫非是敵襲,可是想想又不對啊,這裡不是靠近無淵城嗎?誰敢來襲?

    就在安傑疑惑之際,一股可怕殺氣席捲而來,令人戰慄,然後是一把銀色戰戟劃破天空,如雷電般劈下,氣勢驚人,深深刺進地理,就在阿蘭、杜特等人面前。

    「這把戰戟,不會錯的。」安傑躲在暗處,驚駭不已,這股殺氣還有這把戰戟,如果沒有猜錯,都是屬於那個人的。

    就在所有人嚴陣以待,手裡緊緊抓著武器的時候,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了:「不要緊張,我來了那麼多次了,都沒有大開殺戒,說不定今天也一樣。」

    一道身影降落而下,他有死神般的眼神,凌厲的掃過眾人,他輕輕立在插進土裡的戰戟末端,居高臨下,就像看著一群螻蟻一般。他身上的殺氣重的令人窒息。

    在這股殺氣下,所有人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生怕成為對方的目標,唯獨倔強的阿蘭,硬撐著自己的身心,盯著那個人,重重問道:「銀殺,我們善王已經說過好幾遍了,不會臣服那個淵主的,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銀殺冷冷一笑說道:「不知好歹的賤骨頭,知道誰才是真正庇護你們的人嗎?沒有淵主的震懾,那些王者早就殺過來了。那個什麼善王,有個屁用,他的領地被人毀了又重建,領地的人民死了一批又一批,只有這個領地至今沒有任何王者踏足,你們應該知道原因。」

    杜特不屑說道:「銀殺你還別浪費口水了,我們一直追隨善王,經歷了很多艱難和生死,這份感情,是不會被你三言兩語所動搖的。」

    「沒錯,銀殺這裡不歡迎你,滾出我們的地方。以後別再來了,我們是不會離開善王的。」處於對善王的擁戴,一些激進的人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說得有些過了。聽得銀殺分外刺耳,眼中閃過可怕的冷芒,一直一頓,充滿殺意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叫我滾?」

    被這股可怕的眼神一掃,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蟬,死亡的恐懼一下子就籠罩了上來。阿蘭知道惹怒了銀殺,立刻急道:「銀殺,我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

    「你以為你是誰,就連你們的善王也沒有這個資格讓我走。」銀殺冷冷說道:「本大爺心情欠佳,要殺幾個口無遮攔的傢伙。」

    聞言,所有人心中一寒,銀殺可是除了名的殺戮狂,一旦被惹怒是很難善罷甘休的。杜特立刻道:「銀殺,你不能亂來,那個淵主允許我們住在靠近無淵城的地方,就是默認了我們也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所以你不能殺我們。」

    「是嗎?你還這是天真啊。」銀殺露出譏笑,一臉不屑,道:「告訴你吧,今天就算我把你們殺的一個不剩,淵主也不會追究的,他不會為了一些死活都不肯投靠的他的人,而損失一名大將。」

    聞言,所有人心中一寒,想想確實如此,銀殺真的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殺人,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就可以將這裡的人殺個乾乾淨淨。

    「那麼從那個開始殺呢?」銀殺一臉漫不經心,將戰戟在人群中掃來掃去,且滿意看著所有人恐懼,忍不住後退的的樣子。他的戰戟掃到那裡,那裡的人神經就高度緊繃,只要戰戟停留個片刻,保管有人怕的尿褲子。

    躲在暗處的安傑眉頭緊皺,很是不爽,銀殺的舉動無疑實在戲弄阿蘭和杜特等人。那張自以為操控人生死的嘴臉,看了就令人討厭。

    安傑已經做好的準備,一旦銀殺發難,自己也一定衝出去,最好將這個大敵斬殺,這樣一來那個淵主就等同少了一臂,那麼營救安雅就更容易了。

    不過想起奇跡要塞的一戰,銀殺可怕的實力。安傑覺得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兩者之間相差很遙遠的一段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銀殺開始動了,一步步往前,那份殺氣猛壓而來,阿蘭和杜特等人立刻顫抖了,連續後退了十幾步,一些人連兵器都掉了,之前要抵擋到底的樣子,似乎成了一個笑話,讓銀殺笑得很開心。

    就在銀殺繼續肆意妄為的時候,一股聖階七級充滿祥和的氣息降臨,然後是一個平淡和氣的聲音:「銀殺,既然來了,不妨喝一杯,何必動刀動槍的。」

    「善王你終於肯現身了。」銀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一個其貌不揚,但兩眼精光內斂的男子走過來,他的氣息很強,但沒有一絲殺傷力,反倒給你一種溫和、可以信任和親近的感覺。

    「這就是善王嗎?」安傑暗暗觀察著,來到這個地方五天了,始終沒有見到正主。總覺的好奇,這個與其他王者不一樣的人物到底長什麼摸樣。

    只見善王繼續向銀殺表示友好,說道:「銀殺,你回去帶我想淵主大人轉達我的感激,多謝他這些年的關照,我們才能平平安安渡過每一天,我這段時間也在考慮臣服的事。」

    聞言,銀殺非但沒有高興起來,反而一臉不快,罵道:「善王,你來來去去就這麼一套,一千年前就說要考慮臣服的事,現在還在考慮,就算健忘也要有個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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