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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氏族 第八章 絕不放手 文 / 二十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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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鮮血,總是連接著許多美麗純潔或者陰暗邪惡少有某種事物能夠像處女的鮮血這樣引起人們廣泛的聯想,還有那種蠢蠢欲動的嚮往。

    多米尼克大陸最著名的蕩婦形象由《德萊克斯夫人的夜晚》塑造,德萊克斯夫人讓人記憶猶新的地方就在於,這部作品從德萊克斯夫人的少女時期開始描寫。

    像白色薔薇花一樣純潔的莉蓮安是一名鄉下貴族的女兒,她的父親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走入大城市的貴族圈子裡,於是他把她美麗的女兒莉蓮安獻給了年邁的德萊克斯公爵。

    成為德萊克斯公爵夫人的莉蓮安並不幸福,她的新婚初夜是由她的丈夫,這名年紀和她的外祖父差不多的老人用手指完成。

    莉蓮安處女的鮮血流淌在德萊克斯公爵的手指間,她也成為了德萊克斯夫人,在這位失去男性能力的公爵引導下,德萊克斯夫人的夜晚精彩著,放蕩著,爛地墮落。

    德萊克斯夫人的不幸,在於奪走她處女鮮血的男人,而另外一個對處女鮮血有著異樣情節的伯爵夫人卻讓處女鮮血成為一種讓人戰慄的惡魔象徵。

    這位名叫喀斯特伯爵夫人的女人,是法蘭最美艷的女人姬瑪的外祖母,她和她後來誘惑了騎士皇帝蓋拉迪諾放棄法蘭王國的外孫女姬瑪有著同樣傾絕的艷色,傳說為她決鬥而死去的年輕貴族超過三位數,即使在她六十歲時參加她的外孫女在法蘭王國舉行的訂婚禮時,依然有兩名浪漫的法蘭詩人在皇宮裡因為向她示愛遭到拒絕而巨劍『自殺』。

    喀斯特伯爵夫人最後被守日者燒死在火刑柱上,據說當烈焰撥開她地衣衫時,慕名而來的人們可以看到她如雪的肌膚在火光下那份異樣地嬌嫩,很難讓人相信她的年紀,當男人們沉浸在那種變態地快感中欣賞她**時,她的皮膚破裂,如同瀑布般的鮮血傾斜而出,她的整具身體裡完全沒有內臟骨架,完全由鮮血組成。

    這樣的景象讓人嘔吐不已,宗教裁判所地黑衣大主教親自宣佈了她的罪狀,這個女人為了獲得永恆的美麗,將她的靈魂獻給了惡魔,同時得到了實現她願望的方法。

    她用十八歲以下純潔的處女鮮血沐浴,同時每次沐浴還會喝下半升血液,在她一生中至少有接近三千名少女遭受殺害,她們全部被埋葬在她地私人浴室底下,用她們鮮嫩的魂魄拒絕衰老的來臨。

    美麗地容顏和血腥熏陶出來地妖異氣質。讓她外孫女地未婚夫法蘭國王也拜倒在她地裙下。這位迷戀著她地國王甚至沒有來得及去觸碰美麗地瑪。而讓蓋拉迪諾皇帝奪走了姬瑪地處子鮮血。

    處地鮮血。那種純粹地緋紅。蘊含著潔淨地靈魂。總是被認為它是惡魔最歡喜地獻禮。一些記載著召喚惡魔地資料中。往往都有著它地名字。

    裴娜洛普那雙總是充盈著柔和笑意地眸子裡這時候滿是驚慌。她對惡魔學地興趣並不代表她願意獻身惡魔。而那和惡魔相關地傳說……尤其是喀斯特伯爵夫人地傳說。她在這時候想起來。帶給她地絕對不會是勇氣。

    她想把手指從陸斯恩地手心裡抽出來。卻發現她地力量彷彿隨著那湧出地一點點鮮血而喪失。

    實際上。她失去地只是一滴鮮血。如同懸掛在秋日多霧地晨間花瓣上地露珠。血色晶瑩地粘在她地指尖。融入安洛聖石上神秘地圖紋比劃中。

    鮮血化成極細地血絲。讓整個圖案染上了一層極淡地血紋。那鋒銳尖刺地鑰匙標記。更像是剛剛刺入血肉中拔出來地凶器。

    陸斯恩很快放開了裴娜洛普的手指,在她又驚又怒的目光中歉然微笑。

    裴娜洛普將嬌嫩的指尖放在唇舌間輕輕舔舐,那怨懟的眼神惹人憐愛,指尖的疼痛只是很短暫的一瞬間,她受到的驚嚇才是讓她對陸斯恩生氣的地方。

    「你難道真的以為這裡是罪祈祭壇?就算是,也需要尤索修士手中的鑰匙才能打開。惡魔學裡關於解除封印的方法,又不是真正的惡魔描述出來的,只是一些研究異術的魔法師私下裡研究出來的東西。」裴娜洛普質問著陸斯恩,她真的覺得陸斯恩有些過份了,她對於惡魔學的興趣非常濃厚,卻也只是興趣而已,眼前這位先生卻真正地投入了,似乎把對惡魔的研究當成了某種十分重要的追求。

    「魔法師是多米尼克大陸最博學的人,他們掌握的知識絕不是那些背誦經文的神術師可以媲美的,他們從來不會通過妄想和猜測來得出結論,魔法的嚴謹和試驗的檢測都是我對他們信心的來源。更何況,你不要忘記經文中最基礎的要義就是厭惡流血,你沒有想過為什麼?」陸斯恩靜待著安洛聖石發生變化,只是那些鮮血在散發淡淡的光芒之後便浸入了安洛聖石,沒有其他任何異樣產生。

    「為什麼?」裴娜洛普本能地反問,她也能夠背誦完整的《日經》和《月經》,但和陸斯恩口中的神術師一樣,從來沒有思考過為什麼。

    陸斯恩沒有和她說什麼厭惡流血和處女情節的矛盾,指著那塊安洛聖石說道:「其實惡魔喜好處女鮮血的傳說,只是因為在苦修士和惡魔的戰鬥中,惡魔發現鮮血能夠緩解他們受到安洛聖石的影響,純潔的處女鮮血甚至能夠玷污安洛聖石,讓它暫時失去壓制惡魔的力量。卻不是惡魔對處女的鮮血有著某種異樣的嗜好。我們要打開罪祈祭壇,用你的鮮血毫無問是最適合的。」

    裴娜洛普低著頭,嘀咕了幾句。

    「你說什麼?」陸斯恩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裴娜洛普垂下眼簾,白晢的脖頸間湧上一層血色,她有個問題,卻絕不能這樣開口詢問陸斯恩。

    「緊致的肌膚,沒有一絲皺紋堆積在眼角,柔順的眉腳,還有光滑的頸部,格外堅挺,還帶著點青澀地乳線,都可以說明這些問題。」陸斯

    掛著揶揄的笑意,「最重要的是,你地體香十分純淨其他人留下的氣味。」

    「你!」裴娜洛普羞惱地側過身去,半隻腳卻踏空,慌忙往後一退,靠住了陸斯恩時才發現自己剛才地這個動作是多麼的危險,她的動作幅度只要再稍微大一點點,她就會掉落懸崖。

    「雖然我並不希望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但如果這只是一個惡作劇,陸斯恩先生,我懷我會克制不住把你推下去地衝動。」裴娜洛普即使在驚嚇後依然難以抑制住這份怒氣,更多的是羞赧,她也可以輕描淡寫地把社交圈子裡男人們的調笑化解,卻很難在這個男人面前保持平和淡然的心境,她甚至生氣了,這對於熟悉她的人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陸斯恩卻毫不在意地握緊了她的手,「抓緊我,靠近我,我不會讓你遭受危險。」

    裴娜洛普地身體輕輕地貼近他,濃厚的男子氣息在這樣的環境中更是敏銳撲面而來,她幾乎完全被這種氣息所包圍著,彷彿沉浸在其中無力逃脫,裴娜洛普稍稍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即使身體和他保持了距離,那種感覺卻無法改變……被保護的感覺。

    安洛聖石上的血紋在變得黯淡無光之後,整塊岩石那種異樣地金屬光澤漸漸消失,變成和周圍的岩石同樣的色澤,陸斯恩抬起手杖輕輕地敲打著安洛聖石,發出「篤篤」地鑿空聲。

    「後邊好像是空的。」裴娜洛普探過頭來,她幾乎是被陸斯恩半摟著,在這樣地環境中她即使不願意保持這種曖昧的姿態,卻也不敢掙扎,這裡實在太危險了,但這樣地情景又很容易讓她陷入對昨晚夢境的回憶中,她只好找點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陸斯恩點了點頭,裴娜洛普的心跳微微有些加快,「難道這裡真的有一個罪祈祭壇?」

    她幾乎懷陸斯恩就是為了這個罪祈祭壇而來,雖然他好像是被自己邀請前來聖米延修道院,但她更相信就是自己沒有發出邀請,他也會來到這裡,找到這個地方。

    這種巧合有些過於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裴娜洛普的教父是尤索修士的弟子,裴娜洛普也不可能知道罪祈祭壇的存在,整個多米尼克大陸知道罪祈祭壇的人也不多,自己恰好就碰到了一個不但知道,還清楚地懂得破開封印的人?

    裴娜洛普沒有更多的心情去懷陸斯恩,她驚訝地發現,安洛聖石上的血紋在閃過一道刺眼的紅光後,那尖銳的鑰匙標記變成了一個完整的鑰匙鎖孔,彷彿就是為了銘刻容納一把鑰匙。

    「我們沒有鑰匙。」裴娜洛普不知道自己是在遺憾,還是在慶幸,她看著陸斯恩那種有些過於平靜的表情,突然間感到一陣恐懼,如果把鑰匙放進去,是不是會放出一隻真正的惡魔?

    陸斯恩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看到這一幕後,他將手杖的尖端插入鑰匙頂端的圓洞,握著手杖的手指微微轉動著手杖的位置,閉著眼睛,彷彿在感覺鑰匙空洞後的東西。

    「卡嚓」一聲,陸斯恩睜開眼睛,手指停止了轉動,一聲金屬鎖開闔的聲音後,他拔出了手杖。

    裴娜洛普的臉色蒼白,她屏住了呼吸盯著安洛聖石上的鑰匙空洞,不敢移開目光。

    一道鮮紅的光芒過後,安洛聖石發生了詭異的變化,整塊石頭融化成一團黑褐色的液體,從原來的位置流淌而下,這些液體似乎帶著強烈的腐蝕,卻又彷彿是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在裴娜洛普和陸斯恩眼前出現了一個六尺高,三尺寬的空洞。

    空洞裡傳來一陣陣陰冷的風,這種風不同於原來裴娜洛普所感覺到的山風,彷彿帶著歇斯底里的肆虐,要將人的靈魂從**裡吹散。

    裴娜洛普情不自禁地靠近陸斯恩,當他把那根黑色的手杖橫握在身前時,那種冷風帶來的讓人難受的感覺才悄然消散。

    裴娜洛普這時候才感覺到,這位陸斯恩先生時刻抓住他的手杖似乎不只是為了保持紳士風度。

    「和我一同進去,或者是在這裡等待苦修士的救援。」陸斯恩給裴娜洛普選擇的機會。

    裴娜洛普往空洞裡張望著,她隱約可以看到有一條通道延伸進去,其他看到任何東西,沒有半點光亮和生機的味道。

    裴娜洛普可以肯定,這位陸斯恩先生絕對會走進去,自己呢?是和他一起進去還是獨自留在這裡?

    裴娜洛普十分害怕這個裡邊真的有一隻惡魔,她幾乎就要相信陸斯恩關於聖米延修道院的存在是為了封印惡魔的說法,出於這樣的考慮,她絕對沒有要去看一隻惡魔的好奇心。

    可是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誰知道那些苦修士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如果到時候自己總是等不到人來救援,又要一個人跑進去找陸斯恩,這種境況顯然更加糟糕。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在這裡?」裴娜洛普幾乎是在哀求陸斯恩,她的眼簾微微顫抖著,彎翹的睫毛上沾染了一點點的淚水。

    「很抱歉,我不能。」陸斯恩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裴娜洛普難以置信地望著陸斯恩,這個優雅而富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丟下?難道他來到艾斯潘娜王國,什麼和奈哲耳商行的談判,什麼秘密協定都是假的嗎?他就是來聖米延修道院找那被封印的惡魔?

    「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抓住我的手,我絕不會丟下你,即使你會鬆開,我也不會放手。」陸斯恩微笑著,向裴娜洛普伸出手掌。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這是裴娜洛普腦海裡唯一的念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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