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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四章 文 / 素懶

    每日上演的戲沐心冉只當沒看見,埋頭扒拉著自己碗裡的飯。心裡一邊想著,呆會兒去養生堂一趟,她想看看那個叫寧朝昕的潔癖男有多少本事。

    去養生堂前沐心冉先喬裝打扮一番,一襲青衣的清瘦裝扮,深色皮膚襯得五官居更加平凡,靈動清澈的雙眼則顯得十分突出。

    睿王府的護衛和不少家丁婢女昨日見「他」與杜管家同行,在王府,要少說話,少亂看,多做事,所以一個個低著頭干自己的活。

    於是沐心冉頂著一張男人的臉從青玉軒走到大門,一路暢通無阻。

    「放肆,本王乃當朝四王爺,除了皇宮哪裡不能隨便去?」楚璇璞瞪著眼氣勢逼人地喝道。

    「裕王爺,不是奴才不讓進。那天的事兒您也看見了,王妃親口吩咐,裕王沒攜禮而來不許進睿王府大門。」兩個護衛擋在他身前,其中一個硬著頭皮回答。

    「那不過是三嫂跟我開的玩笑話,豈能當真?不想掉腦袋就速速讓開!」笑臉一變,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

    兩個門衛互視一眼,破釜沉舟道:「裕王,得罪了。」說著,兩把長槍交叉橫在胸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好!好!好!」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秦君磊擊掌大笑。

    「臭石頭,你笑什麼?」楚璇璞惱羞成怒,抽出腰間折扇,朝著他的頭敲過去。

    「沒想到楚京裡還有不怕混世魔王的人。難得!難得!」秦君磊抬手一撫,隔開他的折扇。

    「哼!別得意得太早!」

    楚璇璞冷哼一聲,忽的笑道,「你是沒見過本王三皇嫂,不然指不定某塊石頭就嚇軟了。沐家千金的醜聞你沒聽到嗎?西楚嬌花之一,名流千金,更是本王三嫂的嫡妹,身份尊貴,也許哪天就入了皇兄的後宮。可是如今呢?還不是被本王三嫂逼到了青樓,淪為全京城的笑柄?要是讓她知道你看不起她,哼!就算你是秦將軍的兒子,也照樣收拾了你!」

    「沐家千金是被她害的?」聞言,秦君磊臉色露出明顯的錯愕,他只知曾經的絕代雙嬌之一沐小姐名聲被毀,卻不知道這事和睿王妃還有關係。

    「嗤,什麼被害。是她自己包藏禍心,害人反害己,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楚璇璞不屑一笑,對於曾經的傳聞只覺好笑,什麼美如天仙,高貴知禮,現在看來,傳言不可信啊。

    秦君磊咂了咂嘴,懷疑地打量著他,「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楚璇璞見面前兩個柴米油鹽皆不進的護衛一副聽八卦的樣子,故作高深莫測地搖著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事實上,他早前答應過沐丞相不把此事告訴他人,方才一不溜神說露了嘴,索性說了一點。不過,他可不會全部透露出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答應了沐老頭,總要適當地表現吧?

    而這時,抬起頭看向王府大門內,正巧見到男裝打扮的沐心冉,楚璇璞眨眨眼,只覺得那個一臉平靜走出來的瘦小男子有些熟悉,不由得又細細打量了一眼。

    沐心冉耳聰目明,一早就注意到兩人。見到兩個護衛的姿勢,便知他們真的攔住了楚璇璞。敢攔王爺的路,有幾分膽識!

    不經意地瞥了眼兩人的臉,然後腳步不停地向外走去。

    「站住!」

    楚璇璞剛受了氣,現在一個不起眼的奴才竟然視他而不見,簡直是豈有此理!他不能進睿王府,找碴總可以吧?

    對方如若無聞,身形不頓。

    旁邊傳來秦君磊掩嘴竊笑的聲音。

    楚璇璞怒極反笑,大費周章地運起輕功從沐心冉頭頂飛過,攔在她身前,皮笑肉不笑地質問:「大膽!你是睿王府的奴才?見了本王何不下跪行禮?」

    沐心冉微微皺眉,這小子是吃飽了撐著?

    「不知王爺在此,請恕罪。」

    楚璇璞將折扇插在脖頸後,雙手環胸,傲慢地低瞥著她,「你叫什麼?在睿王府裡當什麼差?本王還不知道睿王府裡有如此無禮的奴才。」

    「在下並非王府下人。」

    「不是睿王府的人……那你是誰?」楚璇璞饒有興趣地問,雙眉挑得高高的,難怪這小子見到他不卑不亢。

    「養生堂的大夫。王妃讓在下來替睿王就診。」

    「養生堂?」楚璇璞還沒出聲,秦君磊便先驚呼出聲。實在不怪他反應過度,家裡有個年輕妹妹,對這種能夠美容養顏的藥膳堂自然趨之若鶩,效果一好在家中顯擺,連家中老母都愛上了那個什麼養生堂。

    「本王三嫂讓你來替三哥看病?三哥生病了?」楚璇璞關心的則是她的後半句話。

    「睿王不一直病著嗎?」

    諱莫如深的回答使得楚璇璞和秦君磊臉色微微一變,秦君磊低聲威脅道:「小大夫,小心禍從口出。」

    楚璇璞微蹙著眉接道:「你倒也沒說錯。本王三哥確實一直病著,已經病了十年,只是這頑疾不若常疾,宮裡的御醫都束手無策,奉勸你一句,切莫多管閒事。」

    「行醫先立德。在下是醫者,怎能不利病人之利?」沐心冉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迂腐醫者形象,倒顯得方纔的舉止有些清高。

    「你……」見對方無畏無懼,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楚璇璞和秦君磊對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甚至向著沐心冉的胸口拍去,「小子!勇氣可佳!——」

    沐心冉身體微微一側,楚璇璞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沒多在意,只當對方有自知之明,不敢和貴為王爺的他相觸。

    「如此年輕,你是養生堂的哪位大夫?」

    沐心冉置若罔聞。

    秦君磊眉宇間透出一股煞氣,楚璇璞連忙攔下他,笑嘻嘻道:「有才不在年高,想當年,本王的三哥以十三之齡獲得天下公子的美譽,小大夫必然也是才智過人,醫術精湛。那麼,三哥的病就拜託你了。希望你這個膽量不小的養生堂大夫能夠治好三哥的頑疾,恢復他的清明。」

    「在下盡量。」沐心冉不卑不亢地回道。

    秦君磊碰了壁,鬱悶地撇撇嘴。

    「不知小大夫怎麼稱呼?本王正好偷得半日閒,小大夫可否告知在下三哥的情況?」楚璇璞自來熟地一手攬住沐心冉的肩膀,親熱地問,也沒因沐心冉的冷淡而置氣。

    沐心冉運用巧勁掙脫開來,速度快得出人意料。

    楚璇璞頓時一怔。

    秦君磊若有所思地盯著沐心冉。

    正了正臉色,沐心冉鄭重地看著楚璇璞,看得楚璇璞以為自己哪裡出了問題,不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王爺,在下沒有特殊癖好。」

    兩人聞言愣了愣。

    須臾,秦君磊忽然撲哧一聲大笑出來,笑得前仰後俯,毫無形象。

    楚璇璞也回過味來,面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不過他臉皮厚,很快就恢復正常,可是一想到對方一本正經的話,也覺好笑,不由得輕笑,「小大夫還真是幽默,本王也沒有特殊癖好。」

    見對方一臉懷疑地打量著自己,楚璇璞登時一急,「喂!小大夫,你可是行醫之人,怎的會生出那種想法?枉本王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思想純正,卻原來……」

    「素聞裕王行事詭譎,性情放蕩,十二歲入青樓,從此更是成為煙柳街的常客……」

    「原來本王幹了那麼多事啊!」楚璇璞揉了揉鼻子,「不過小大夫怎的如此瞭解?莫非小大夫早就暗中注意著本王?本王記得好像未說過本王是哪位王爺吧,小大夫卻一眼認出來了……」

    說話的同時,賊笑地瞟著沐心冉。

    沐心冉額角青筋微微跳動,這廝果然沒臉沒皮。繃著臉瞥了楚璇璞一眼,沉聲道:「裕王自稱本王,已經表明自己的身份。京城裡年輕王爺也就三個,京城誰不知陵王如不染凡塵的仙子。睿王方在下剛剛見過,剩下的只剩下裕王。難道您不是裕王?」

    「嘖嘖。你這張嘴快趕上某個人了。」

    「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

    「喂!小大夫,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本王想和你探討探討三哥的病啊……」楚璇璞微愕,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如此無禮,是不識人間險惡還是不知深淺?

    好笑地彎彎嘴角,立即追了上去。

    秦君磊苦笑搖頭,顯然是了然楚璇璞的性子,知道他又找到玩樂的「東西」了。

    走在路上,楚璇璞沒再打擾沐心冉。搖著一把扇子,扇面上畫著花鳥圖,配上俊俏臉蛋,錦衣玉服,端的風流瀟灑,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秦君磊亦是丰神俊朗,儀表堂堂,比楚璇璞多了一份成熟果決的韻味,吸引不少女子。

    與兩人一比,沐心冉就顯得太過普通了。身高不及兩位,一張毫無特色的蠟黃小臉更是無法與兩男比肩。

    偏生她走在兩人中間,頗像眾星拱月中的「月亮」,可惜長得實在太沒有吸引力。

    如此獨特的組合自然引起大家的注意,何況楚璇璞和秦君磊算是京城裡的紈褲子弟,平時沒少出來遊蕩,不少人認出他們就是當朝四王爺和秦將軍家的公子。

    被兩個身份尊貴的王爺少爺圍在中間的會是什麼身份?

    路人心中冒出這個想法,不由得打量起中間的青衣男子來。

    普通!實在是普通!

    仔細打量一番,得到的結論就是兩個字——普通!

    沐心冉怎會不知大家的想法,心裡將楚璇璞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呃,貌似牽連到她家的某人了。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過是想要去養生堂,結果半路就碰到了意外。前方街口圍了一群人,將街口擋住,不知人群中間發生了什麼。

    沐心冉不想多管閒事,就要繞開路。

    可是楚璇璞這愛玩愛鬧的性子怎可能錯過,拉住沐心冉的胳膊拽著她往人群裡擠,秦君磊趕緊跟上。

    沐心冉垂眸瞥了一眼,無奈地扯了下唇角。

    要不是現在不能暴露身份,她真想揪住他的耳朵罵他一通。

    他不知道自己是王爺嗎?他不知道他們是陌生人嗎?和一個身份比自己低,不相熟的人如此親熱是作神馬?莫非真像她說的那樣,他對「他」有興趣?不過她自認自己易容後的容貌雖然比原貌好了很多,但還是扎進人堆裡就看不見的啊!怎麼就讓他堂堂王爺「屈尊降貴」跟上了?

    三人擠入人圈內,看見裡面的場景,沐心冉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還真是老套加狗血的情節——賣身葬父加上惡霸欺女的故事。

    一張草蓆上躺著個面色土灰的老者,身上蓋著一條泛黃的白布。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錦衣男子正抓著身披麻布孝服的俏麗女子。

    此時,那女子正奮力哭泣掙扎著:「我不賣了!我不賣了!你快放開我……」

    「臭丫頭。你說不賣就不賣,你存心找爺的樂子是吧?」高壯男人面露怒色,雙眼卻泛著邪火,盯著女子梨花帶雨的俏麗臉蛋。

    「我不賣了……我不賣了……」女子只是重複著這句話,無助地搖著頭,楚楚可憐,水眸盈盈,見者憐之,卻無人站出來救她。

    「哼!大爺看上你了,由不得你不賣!你想自己的老父無葬身之處?你想當不孝女?」強硬的態度,質問的口吻,將女子幾乎逼入絕境。

    楚璇璞無聊地撇撇嘴,想拉沐心冉離開。

    沐心冉早有防備,身子一縮,躲開他的手。

    楚璇璞手抓空,側目正巧撞上沐心冉警惕的眼神,不由嗤笑,「小大夫,你是不是有什麼陰影啊?本王看著就那麼像飢不擇食的人嗎?」

    沐心冉臉色一黑,怒瞪著他,丫的你看著就像是飢不擇食的,而且還是喜歡當下面那一個!

    「走吧,去你的養生堂看看。」楚璇璞習慣地伸出手想拉她,一見她警敏地盯著他,不由翻了個白眼,「小大夫,走吧!本王不拉你就是!」

    沐心冉有些訝異於楚璇璞對現場之事漠不關心,就她想來,面對這種類似強搶民女的事,作為男人,特別是有權有勢的男人,應該要充當下英雄才是。

    心裡雖然這樣想,卻沒打算出聲尋問。反正她也想離開。

    可是,你不找麻煩,麻煩自己找上門了!

    「公子,救救小女吧!小女子願作牛作馬報答公子……」不知道那賣身葬父的女子是怎麼掙脫開膘肥體壯的男人,並且瞬間衝到沐心冉幾人身邊,更是緊緊抱住沐心冉的腿求救。

    沐心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腿上用力,欲踢開女子。

    「公子行行好,救救小女子吧。只要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必當全力相報。」不知是求生力量太強還是天生力氣大,女子不僅沒被踢開,而且更緊地摟住沐心冉的小腿。

    「臭小子,不想挨揍就少管閒事。」男人不知自己怎麼被甩開的,這並不妨礙他怒火大漲,虎步跨來,向著沐心冉揮了揮如鐵石般的拳頭,空氣中發出破空聲,若是擊實,還不去掉半條命?

    沐心冉沒被嚇退,抱著她小腿的姑娘倒是嚇得哆嗦起來。

    「呵!我道是誰在這裡強搶民女,原來是白池啊!」楚璇璞挑著眉邪氣笑道。

    白池?白癡?

    沐心冉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看向楚璇璞:「你認識?」

    「裕王!」被稱作白池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脫口叫道。

    沐心冉以為他害怕了,可是臉上的表情不像害怕,但也不好看。

    「還以為你認不出本王了。怎麼,什麼時候改吃這種清菜小粥了?本王記得你隨皇叔到了西陲,什麼時候回來的?」

    「哼!這種小事就不饒裕王費心了。裕王要是喜歡這小妞,世子我讓給你便是。下次再會!」說著,理了理衣著,將頭髮甩向身後,手一招,大喝一聲,「走!」

    話音剛落,衝出幾個人來將人群隔開一條通道,露出外面十幾匹馬和十幾個統一著裝的護衛。

    原來這廝帶了護衛啊!

    楚白池走到一隻被護衛牽著的馬旁邊,縱身一躍,跳到馬背上。回頭瞪了眼楚璇璞,最後目光落在沐心冉臉上,眼底閃過一道狠光。揮鞭甩出,駿馬吃痛,跑了出去。

    頓時煙塵滾滾,十幾匹馬浩浩蕩蕩地沿著大街離開。

    「放開!」沐心冉皺眉俯視著仍抱著自己的女子。

    女子反應過來,連忙放開雙手,臉上露出一抹羞色,聲音珠圓玉潤:「公子相救之恩,無以回報……」

    「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他!」沐心冉沒等她完說話就打斷,指著楚璇璞說道。

    「不關本王的事。本王只是路過的。」楚璇璞趕緊撇乾淨。

    說起來也不是楚璇璞沒有同情心,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蠅。曾經他也碰到過類似的事,好心救人,最後被人賴上,而且貪得無厭,弄得他後悔不已,發誓不再爛充好人。

    「如果沒有公子,王爺又怎麼可能相幫。歸根結底,還是要感謝公子的相救。小女子說過了,願作牛作馬報答公子。」

    「小大夫,人家姑娘既然想報恩,你讓她跟著吧。反正,這姑娘長得挺水靈的。」楚璇璞幸災樂禍地咧嘴笑道。

    「王爺想要就拿去。」沐心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呃,還是算了。人家姑娘只想當某人的牛馬,本王消受不起啊。」

    「你,有沒有銀子?」

    楚璇璞怔住,眨了眨眼,問:「銀子?幹什麼?」

    「有就拿來!」沐心冉毫不客氣地伸出手要錢。

    楚璇璞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敢如此直接向他要錢的,還沒見過!不,除了他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嫂!

    從懷裡掏出碎銀子放在她手心裡,忍不住問道:「小大夫,你要本王的銀子做什麼?」

    「銀子拿著走人,除了給你父親安葬外,另外的就留著自己用,不過銀兩有限,如果不自己出去找活兒做,你也只能當像白癡那種人的暖床丫鬟。」說著,將碎銀子扔在女子面前地上。

    女子迅速撿起地上的銀子。

    沐心冉見狀,邁開腿,準備離開。

    誰知女子又追了上來,「公子,你等等青欒,不知公子住在哪裡?等青欒葬了家父,就去找公子。」

    「撲哧。你這小姑娘的執著真是少見。小大夫說了不用你侍候,你拿著銀子走人便是。剛才楚白池要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跟著走?難道以為小大夫是好欺負的?」

    女子的行為讓楚璇璞想起了曾經自己遇到的事,不由蹙眉嘲笑。

    剛才聽到他對那男人稱呼,青欒知道白池是那男人的名字,此刻聞言嚇了一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泫然欲泣,聲音明顯帶著哭腔:「爹爹走了,青欒現在孤身一人,又得罪剛才那個男人,要是那人來抓青欒,青欒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哈!你也知道楚白池不好惹。你執意跟著小大夫,有沒有想過你會給他招惹來禍患?」楚璇璞對於她的解釋更加不恥。

    青欒臉色羞得通紅,眼裡的淚順著淚眶滾落,咬著唇低頭不語。

    「小大夫,我們走。」楚璇璞將視線移開,看著沐心冉道。

    「公子,求求您……」

    「你這小姑娘怎麼那麼不識趣?你怕危險,卻要把危險帶給別人,安的什麼心?再不走本王把你的銀子收回來,再把楚白池叫過來。」

    「公子——」

    「嗯?——」楚璇璞威脅地盯著她。

    沐心冉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冷淡地看著他們。

    最後,青欒懼於他的威脅,只能含淚望著三人離開。

    待人群散去,三人走遠。青欒將眼角的淚水抹乾,低聲嘀咕了句:「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可愛姑娘都哭成淚人了,竟然沒有人同情,看來這催淚粉效果太差了,要改進改進才成。」

    低著頭往牆角走去,那裡坐著一個人。

    她把沐心冉給她的銀子一扔,大氣地一揮手:「這是租金,拿回去葬父吧。」

    將臉埋在膝蓋上的人抬起頭來,一張瘦黃小臉露了出來,快速撿起銀子,見青欒要走,連忙叫住她。

    青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問:「還有什麼事?」

    「衣……衣服……」小手顫微微地指著青欒的衣服,眼睛怯怯。

    「哈!」青欒瞥了眼身上的破爛布衣,就這身破衣服,送給她她都嫌棄,皺眉斜睨著地上的瘦小丫頭,「剛才不是給你銀子了嗎?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本姑娘的。」

    說完足尖一點,跳到屋頂上,然後踩著房頂飛走。

    蘇乞兒(瘦小丫頭)蹙了蹙眉,臉上的怯弱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狡黠和隱隱的不悅,低聲咒道:「嗤,本姑娘的衣服豈是區區幾兩銀子能比的?那可是賺錢的工具!」掂了掂手裡白花花的銀子,嘴角咧了咧,「算了,就當吃回虧好了。」

    起身朝躺在地上的死人走去,拖著草蓆往偏僻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喘著氣踢草蓆上的人:「喂!別裝死了!周圍沒人!」

    見地上的人沒有動靜,蘇乞兒凶巴巴地用力踢著他的軟腰:「白三木,快起來!再不起來我走了,銀兩你一分也別想分到。」

    地上的『死人』因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但是沒有其他反應。

    蘇乞兒心裡一驚,迅速蹲下身扯開破布,將他的臉掰了過來,手探到他的鼻子下。

    微熱的氣息噴在手指上,蘇乞兒鬆了口氣,隨即不滿地用小拳頭向他的胸口砸了兩下:「臭三木,睡得像死豬一樣!哼!本姑娘不管你了,銀兩我拿走,沒你的分。」

    把白森拖到牆角,破布一蓋,拍拍雙手,瀟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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