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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九八 心急如焚自傲狂,大軍壓境水不通 文 / 寧鵬

    聽完他們的描述,風巴陷入了沉思當中。照這麼說,那個住在山頂上的部落,應該就是殺害天獵坡部落獵手的敵人。為何他們要吃人肉呢?以前去容山蓮花頂的途中遇到的那些吃人肉的,是不是就是那些山頂洞人呢?

    見風巴久久不出聲,楊柳山族長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問道:「風巴侄子,有什麼計劃?」

    風巴愣了一下:「哦?」

    韋陌長老坐在東方林的身邊,也認真地聽完了韋億豐他們的陳述,思考了一會兒,就說道:「那個應該是暗頂部落!」

    萬艾克長老和楊柳山族長都不約而同地大驚失色:「暗頂部落?」

    韋陌長老點點頭。

    對於萬艾克長老和楊柳山族長的表情變化,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不過他們太年輕,對暗頂部落並不瞭解。

    韋陌長老繼續說道:「暗頂部落,是居住在這一帶最早的族群,據說已經有幾千年了。他們是這一帶的原住民。」

    聽到韋陌長老這麼解釋,年輕人們都驚呆了,癡迷地側耳傾聽,感覺暗頂部落很神秘。

    「我們族搬遷到天獵坡定居,也就五百多年。我很小的時候,聽爺爺說過,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也試著去和暗頂部落的人交往,可他們比較頑固,不跟外界交往,一直排斥我們的祖先。好像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跑到大山裡面住了。慢慢的,就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萬艾克長老補充了一些:「暗頂部落,並沒有像我們這麼開明,聽祖輩說,他們還有人是穿樹籐編織的衣服,甚至光著身子都沒有衣服的。」

    風巴問道:「那他們吃什麼東西?我的意思是,他們是不是吃……人肉。」

    萬艾克長老搖搖頭,楊柳山族長也是搖搖頭,而韋陌長老則答道:「我也不大清楚,祖上傳下來的話,沒有談到他們的飲食。」

    風巴鬆了一下衣領,胸口很多汗水,他繼續說道:「如果真是暗頂部落殺害了我們的獵手,我們決不原諒他們。」

    萬艾克長老點點頭:「必須討伐。」

    韋億豐比劃著:「我們是沒看錯的,有一個人真的拿著我們的青銅大刀。」

    這個時候,段子明武人過來了,眾人向他投去了目光,期待著他能夠帶來些有用的信息。

    風巴給段子明武人讓了個座位:「坐這裡吧。韋億豐,你給段子明大哥講講你們見多的情況。」

    「好的。」韋億豐就將打獵遇到的事情,調理清晰地複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陳述,段子明點點頭,說道:「我就是被綁在那片沙灘上,應該就是同一班人了。」

    楊柳山族長緊握著枴杖,罵罵咧咧的說道:「真不是人!我看,該給點教訓他們,要不然以後我們的獵手還是會遭到他們的迫害。」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

    風巴想了許久,才問道:「韋億豐你們沒去到山頂吧?」

    韋億豐搖搖頭,那個爬大樹偵查的小弟爭著說道:「我知道怎麼去山頂,我可以帶路。」

    風巴則說道:「帶路倒沒有什麼,我是想知道暗頂部落有多少人。」

    韋陌長老應道:「據先祖傳下來的話,當時的暗頂部落,跟我們先祖來到這裡的時候差不多人口。」

    楊柳山族長捏指一算,有點大驚失色:「我們先祖從郁江岸邊來到這裡,當時才兩百多人。經過五百多年的繁衍生息,足足有三千多人。」

    萬艾克長老唉聲歎氣地說道:「是啊,三千多人啊!」

    韋陌長老點點頭:「要是暗頂部落也像我們天獵坡一樣發展,保守一點,他們現在很可能也有三千多人。」

    聽到這個數字,大傢伙就像被打敗的公雞一樣萎靡不振。

    楊柳山族長提醒風巴:「這一仗,不容易。」

    風巴點點頭,沒有說話。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白水亢插了一句:「我們可以再用火燒,就像去攻打骨塔塔部落的那樣。」

    風巴不太贊同:「關鍵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都居住在什麼地方。要是他們山頂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大火燒不到,這就難辦了。」

    楊柳山族長捏了捏鬍渣,說道:「我看,還是去跟黃麻肚部落商量一下,連起手來,或許能夠將暗頂部落一舉拿下。」

    韋陌長老附和著:「我看也只有這樣了。」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經過一番議論,最終還是決定了即刻派出跑得最快的五個人小組,去報告黃麻肚部落情況……

    得知消息的黃麻肚部落,那些壯士們就像**了十幾年的漢子,一見到俊俏的姑娘那般,恨不得褲衩都不脫,就千斤一頂活生生的強勢進入。

    黃世仁族長吩咐那五個人,稍作休息,吃好了,第二天天一亮就返回天獵坡部落,告訴楊柳山族長、風巴首領他們,在第二天到通往暗頂部落的山衝前集中,火速殺上去,消滅他們。

    五個人飽飽的吃上一頓,倒頭就睡,到了第二天太陽剛踏出地平線,他們就啟程返回天獵坡部落。

    對於黃世仁他們提議出征一事,天獵坡部落的大大小小都覺得太過於心急,不過對方已經決定了,天獵坡部落也沒有時間再跑去商討,

    ,唯有抓緊時間做好出征的準備。

    這一次出征,天獵坡部落因為上次復仇犧牲了不少兄弟,現在能夠出動的只有兩百四十多人,配置上人手一把青銅大刀,很多人還帶了弓箭,還有人帶了長矛,當然箭頭和長矛頭都經過一個晚上的毒液浸泡。

    楊柳山族長吩咐了,不知道暗頂部落到底有多少人,浸泡過毒液的箭和長矛,只要劃到敵人,就完全可以放倒他們,這樣可以盡量減少天獵坡部落壯士們的傷害。

    等天獵坡部落的兄弟們到達約定的地點時,黃麻肚部落的一千壯士已經有點等得不耐煩了。

    黃世仁是親自帶隊,他身披水牛皮戰衣,腰間一把青銅大刀,站在一塊石頭上向風巴他們打招呼:「嘿——天獵坡部落的兄弟們,這邊。」

    風巴也向黃世仁他們招招手,就回頭對大家說:「大家快點。」

    等風巴來到黃世仁面前,他眼睛不離風巴,打量了許久,特別是被鯤鵬明月刀吸引,他問道:「這位後生,你是?」

    莫大頭搶著說道:「這是我們的首領。」

    黃世仁皺了皺眉頭:「首領?才多少天,楊柳山就……」

    風巴連忙解釋道:「你就是黃世仁族長吧?楊柳山族長好好的,首領,只是兄弟們對我的一個稱呼,就是武頭而已。」

    黃世仁族長身邊的一個人身材魁梧,一張大臉,兩筆粗眉,耳朵甚大,還有滿腮鬍渣,他就是黃麻肚部落的大武頭,名字叫黃練。黃練大武頭鄙視著說道:「一個小武頭,也敢稱首領。」

    知道這一點之後,黃世仁族長眼角中也帶著一絲絲輕蔑:「哈哈,這位兄弟你別見怪。這位是我們黃麻肚部落的大武頭黃練。敢問兄弟大名?」

    風巴答道:「我叫風巴。」

    黃世仁族長剛才居高觀望,已經猜到天獵坡部落區區二百多人,他馬上說道:「風巴首領,那我們出發吧,將暗頂部落圍個水洩不通,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風巴點點頭。

    黃世仁族長振臂一呼:「出發!」

    大軍就在韋億豐等人的帶領下,向暗頂部落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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