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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九九 正義出師斬獲豐,對外擴張勢必行 文 / 寧鵬

    暗頂部落,目前人口也就一百來個。為何天獵坡部落一度發展到三千多人,而暗頂部落卻日益衰落呢?

    去過暗頂部落看個究竟,估計就會明白了。

    暗頂部落地處容山的一個山頭上,大家稱那大山為「雞籠山」。顧名思義,那一座大山的山頂就恍如一個巨大的雞籠,山頂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山洞,四通八達,是一個純天然的寄居之處。

    在雞籠山的山頂上,四至差不多各有一百丈,方圓四至較高,中間稍低,形成一個聚寶盆。暗頂部落的先祖就利用工具,硬生生地在低窪處開鑿出一口大石坑,專門用來收集雨水以滿足飲用。在雞籠山山頂,長年生長的樹木只有三種,一種是松樹,一種是酸楊桃樹,還有一種就是香蕉樹。

    地處貧瘠,生活條件的艱辛,迫使暗頂部落常常遭受饑荒,有時候不管是老鼠,還是毒蛇,都會成為他們填充轆轆飢腸的食物。也正因為食物不足,能夠養活的人兒就有限,一些剛出手不久的嬰兒競折腰了。

    最近幾十年,暗頂部落也像很多部落一樣,出生了很多畸形的人。嘴巴裂開的,沒有耳朵的,男女生(和諧)殖.器連體的……反正只有想不出,沒有生不出。當然,這些個畸形的嬰兒,多數十幾天,甚至數天就夭折了。能夠長達成人的,也是傻不拉幾的人而已,除了會吃飯睡覺,連屙屎都不會。就這樣,他們成為了暗頂部落的負擔,也是暗頂部落人口越來越少的原因之一。

    好了,言歸正傳,話說黃世仁族長率領的大軍,多數人都不把天獵坡部落是兩百多戰士放在眼裡,一路上沒有多少好眼色看。

    當準備走出大森林,就要進入雞籠山半山腰的那一片草坪時,黃練大武頭提議:「族長,這先鋒的事,我看還是由我帶隊吧。」

    黃世仁族長也沒給風巴說話的餘地,直截了當地就准許了:「那你就帶著黃少副武人、黃忠同武人……」黃世仁點了五個武頭的名字,讓黃練大武頭帶領那些武人的小分隊做先鋒。

    「好!」黃練領命之後,抽出青銅大刀,就轉身面對隊伍:「我喊到的武人,帶著你的隊員,跟我上先鋒。黃少副、黃忠同……」

    黃練點完將,立刻下令「出發」轉身就殺向雞籠山的山頂。

    目送了黃練他們,黃世仁族長這才跟風巴商討圍剿暗頂部落的大事:「風巴首領,你看,這一座大山,斜坡不陡,視野開闊,我們必須火速出擊,以防敵人發現後過快地反抗。」

    風巴點點頭:「是。那黃世仁族長,你有什麼計劃?」

    黃世仁族長比劃著:「要不這樣,我們黃麻肚部落從那邊到那邊,一路殺上去,與敵人正面交鋒。你們天獵坡部落捏,就迂迴包抄到後山,阻擋敵人逃跑。」

    莫大頭有點不服氣,搶著喊道:「我們天獵坡……」

    風巴伸手阻擋:「打住!兄弟們,跟我走。」

    莫大頭還想力爭,卻被風巴一聲喝止:「聽到麼有,跟我走!」

    莫大頭白了一眼黃世仁,一甩手就跟在風巴的身後,他對黃世仁切齒痛恨,但只能獨自生悶氣。

    等風巴他們走遠之後,黃世仁看著他們的背影,狡詐一笑:「哼,還想跟我鬥,太嫩了點,等搞掂這幾個部落,再去收拾你們天獵坡。」

    黃世仁身邊的一個武人就附和著:「就是,去年趕過去,什麼鳥都沒有了,現在就冒出幾百人來。」

    「叼!搞得那五十七個人又跑回他們天獵坡了,等征服附近幾個部落,我們再去征服他們也不遲,就先養著吧。兄弟們,亮出你們的武器,征服暗頂部落,奪取更多糧食,奪取更多女人!」說完,黃世仁就拔出青銅大刀,揮向雞籠山的山頂。

    將士們就像惡狠狠的狼遇到了綿柔柔的山羊一樣,卯足幹勁,衝出大森林,踏上草坪……

    莫大頭還偶爾回頭瞧瞧黃世仁他們,嘴裡沉悶地叼罵著:「仗勢欺人,太他麻嗨的,狗叼的!」

    白水亢拍拍他的肩膀:「大頭,別為了這種叼毛生氣啊,不值得。」

    「不就是人多欺負我們人少嘛!」

    風巴回頭:「罵夠沒有?」

    莫大頭悶聲都不出了,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在一旁欲哭無淚。

    風巴繼續說道:「他們人多,我就沒看見嗎?就你著急?叫我們繞到後山,你還以為真安好心讓我們阻攔逃跑的敵人?」

    白水亢說道:「是啊,繞大半圈,這是在消耗我們的體力啊,也容易暴露被敵人發現。」

    這話剛說完,雞籠山的山頂就響起銅鼓咚咚的警告聲,應該是山頂上的哨兵發現了風巴他們。緊接著就是水牛號角的咕咕聲,也是那種遇到危險時的信號。

    風巴舉起鯤鵬明月刀,立刻下令:「拿出你們攻打骨塔塔、大石河、辰塘那時的精神,不要輸給黃麻肚部落!」

    「衝啊!」

    衝鋒上陣,兵臨城下,暗頂部落卻沒有多少戰士,真心令黃麻肚和天獵坡兩個部落的戰士們大跌失望。

    但暗頂部落的人,包括婦女和孩子,站在山頂上,推一些石頭、樹幹滾下來。當然,石頭、樹幹太少,根本無濟於事。黃麻肚部落和天獵坡部落的戰士輕輕地移步就可以躲開了。

    等黃麻肚部落的先鋒戰士靠近之後,暗頂部落的幾十個戰士就射箭下來,還有寥寥無幾的長矛飛出去。

    先鋒戰士們揮舞青銅大刀、長矛去阻擋,也是無人受傷。

    後面的大軍,很快就趕上來了。包抄後山的風巴他們,也是輕而易舉地踏上了山頂,當他們看見「聚寶盆」一般的雞籠山山頂之時,他們各個人都目瞪口呆了。

    眼下所見,身體強壯的也就數十人,其餘的儘是一些老弱病殘,在大軍面前,微不足道。

    風巴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因為黃練的先鋒部隊已經砍殺得火熱,不管是反抗的敵兵,還是手無寸鐵的婦女兒童,甚至是那些傻乎乎的畸形人,無不被黃練他們一刀兩斷。

    慘叫聲,孩童的痛苦聲,大刀落下的鏗鏘聲,混合在一起,在「聚寶盆」裡久久迴盪……

    黃世仁族長踏上山頂的瞬間,也是驚呆了,他真不敢相信曾經輝煌一時的暗頂部落竟然衰敗到如此境地。他看著屬下們十來個人對付一個敵人,內心都有點看不下去。

    很快,戰鬥就結束了,手癢癢的,都沒來得及止癢,就將暗頂部落消滅了,真特麼的不痛快。

    然而,黃世仁族長再怎麼於心不忍,他對外擴張的野心,還是不會變。

    黃練大武頭一邊吐口水,一邊走過還在傻愣愣的黃世仁面前:「叼!真不過癮!」

    黃世仁族長還是一言不發。黃練大武頭抹了抹大刀上的血液,就問道:「族長,你怎麼了?」黃世仁族長搖搖頭:「沒,沒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從黃世仁族長身邊的一個小山洞裡走出一個畸形人,身高只到黃世仁族長的腰間,畸形人的鼻子很長,差不多越過嘴巴達到了下巴,還有嘴角不停地滴著口水,傻乎乎地笑著:「嘿嘿,嘿嘿……」

    黃練大武頭二話不說,一刀過去,畸形人的頭顱就飛了出去,一簇鮮血灑在黃世仁族長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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