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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九七 無心尋敵敵自來,世外蠻荒山頂洞 文 / 寧鵬

    兩個部落結盟了,就要聯手面對共同的問題。雙方約定了作為跑腿的聯絡員,就展開了尋找敵人的行動、

    在遠古的百越南蠻時期,維持生計才是第一大要務,沒有了食物,那就等於命不久矣。所以,拜帖結盟之後,黃麻肚部落和天獵坡部落的獵手們,依然要出去打獵尋找獵物。

    天獵坡部落還是以十個人為一組出去打獵,相互之間有個照應,圍堵大型獵物也必將容易。人多了,膽子就壯大許多,狩獵的區域就比以前廣闊許多,這麼一來,有時候收穫頗豐。

    走的遠了,眼睛所見之處別有一番風情,不過風景再美也是不重要的,重要的還是打獵。

    有一天,以名為韋億豐的獵手為組長小組,他們十個人跋山涉水了大半天,都沒有見到任何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都走啥霉運了嘛!怎麼說也出現一兩隻野雞,給意思意思一下嘛!

    當韋億豐他們走在一片荒蕪的樹林時,氣溫很悶熱,令人心煩。

    一個獵手就叼罵道:「什麼垃圾地方,鳥屎都沒有!」

    另一個獵手就附和著:「是啊,我看還是回頭吧,換個地方可能還……」

    沒等他說完,韋億豐就命令他們:「噓!別出聲!」

    韋億豐發現了情況,就在前方的野草、灌木叢上,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他拔出青銅大刀,彎著腰慢慢地上前查看。

    大家就跟著韋億豐貓著腰身,拿起武器,輕輕地跟在他的身後。前方一些野草、灌木叢被踩斷了,泥土上還有很多腳印,有陳舊的足跡,也有新鮮的足印,形成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的小路,延伸到樹林深處。

    都說世界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自然也就成為了道路。眼前的小路,從很遠的地方通來,又消失在很遠的地方,分不清那邊是開頭,那邊是結尾。

    一個獵手悄悄地問韋億豐:「阿豐哥,怎麼辦?」

    韋億豐吩咐一個小弟:「你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

    旁邊的小弟「嗯」了一聲,就四處張望嗎,確保沒有其他人之後,就快速地爬上身邊的一棵參天大樹。那個小弟坐在樹頂的枝杈上,微風掠過,搖搖欲墜,看著都心寒。那個小弟抱緊了樹頂,開始偵查起來。

    一眼望去,寬闊的樹林延伸到很遠的地方,沿著一座大山直到半山腰。從半山腰開始,則是一些灌木叢和泛黃的草坪,隱約可以看見兩三條光禿禿的小路通往山頂。

    韋億豐仰首細聲詢問:「怎麼樣?」

    那個小弟一手抱樹頂,一手揉搓眼睛,終於看清楚了,半山腰下來了五個人,由於相距得還很遠,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樣。

    摸清基本的情況之後,小弟就半爬半滑地下來,剛才居高臨下的恐高,加上看見了異族人的出現,小弟指著前方的小路,喘著粗氣說道:「不好了,有人從那邊下來了!」

    一個獵手緊緊地抓住青銅大刀:「幾個人?」

    那個小弟伸出右手,打開五指:「五個人,應該沒看錯。」

    另一個中年獵手四處觀察,就說道:「大家快退後,到那邊去。」

    韋億豐攔住中年獵手:「你有什麼打算?」

    「躲在那石頭後面,看看那些是什麼人。」

    韋億豐望了一圈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不怕死的主,畢竟參加過復仇消滅骨塔塔、大石河、辰塘三個部落的戰鬥,他們就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躲藏起來。

    韋億豐看著那一條小路,想了想,才說道:「好吧。大家小心點!」

    大家一邊後退,一邊扶正經過的灌木叢和雜草,就連踩過的枯枝敗葉都被整理好,看不出被踩踏過。

    大伙找好位置隱藏起來,韋億豐幫助其他人擺設偽裝,最後他才趴在大石頭的後面,靜悄悄地盯著那一條小路。

    那一片地方有一點荒涼,散發出一陣陣枯枝敗葉的**氣味,還時常有大大小小的蜘蛛在爬動,但是大家都一動不動地蟄伏在那裡。

    不多久,一陣哄笑聲漸漸地傳來,越來越大聲。

    側著耳朵可以聽到那些人在談笑風生:

    甲說:「等下去到河邊,就叫他們把那異族人殺了,利索點,不能再出意外了。」

    乙說:「就是。叼其媽嗨的,前幾天跑掉的那個異族人,連屍體都找不到。」

    丙則說道:「反正他都掉下瀑布了,活不了,說不定都被水獸吃了。哎,怪可惜的,到嘴的肉就沒了。」

    甲又笑著說道:「今天這兩個,不會讓他們跑了。」

    他們一邊說笑,一邊走著。

    韋億豐瞪大眼睛,從灌木叢的縫隙,他完全可以看清楚,那五個人衣著破爛,有一個人腰間的青銅大刀,就是天獵坡部落為了復仇而鑄造的那一批大刀。從他們的話語當中,韋億豐想到了段子明武人的遭遇。那些人談論中逃跑的人,應該就是說段子明武人了!

    等那些人漸漸離開之後,韋億豐做出了一個決定:暗中跟蹤他們!

    大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從人數上,他們佔了優勢,所以遠遠地悄悄跟蹤著那五個人。

    也沒有走多遠,在一座土丘上,韋億豐他們看見了土丘邊就是一條溪,在溪水的岸邊有一處沙灘。目之

    之所見,耳之所聞,無不令韋億豐他們膽戰心驚!

    但見沙灘上有一排樹樁,有兩根樹樁上分別綁住一個人,那兩個人被傷得奄奄一息了,垂著頭,時不時發出一聲慘叫。

    一個獵手問韋億豐:「他們要幹什麼?」

    韋億豐搖搖頭:「不清楚,不會是想殺掉他們吧?」

    那一片潔白的沙灘上,散落著一些人骨頭架子,白森森的骨頭已經有些發黑。

    那沙灘上聚集著十幾個人,那五個人過去後打了招呼,然後他們就圍住那兩個人呼喚起來,但見一個人指使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後生,小後生舉起大刀,徘徊了一會,大喊一聲「啊」就捅了過去。

    小後生顫抖著雙手,抽出大刀。旁邊的人就呼啦啦地歡呼,高嚷著讓小後生也將另外一個人殺掉……

    韋億豐靜悄悄地推了一下身邊的兄弟:「走吧!快離開這裡!」

    於是,韋億豐一行火速往回趕。

    就在韋億豐他們悄悄離開之後,那些野蠻人將殺死的兩個人拖到溪水中清洗乾淨,就大切七八塊,抗了離開。

    在那一座大山的山頂,有很多山洞,山洞裡長期燃燒著一堆火炭,專門由幾個婦女看管,輪流值班,保證火焰長久不滅。

    當那些人抗回了人肉之後,從山洞裡出來了上百人,有些人披著獸皮衣裳,有的是小孩子乾脆光著屁股。

    他們將人肉分開之後,就拿去燒烤……

    韋億豐他們跑回到天獵坡部落的時候,幾乎是下氣不接上氣的了。他們七足八手地將所見所聞告訴了風巴他們,當然摻雜了許多誇張的成分。

    這一消息就像驚天巨雷,將天獵坡部落炸開了。大家都不敢確定,那兩個被殺的人是否他們天獵坡部落的獵手,但有一點應該不會錯了,就是韋億豐說的那些人手中有天獵坡部落鑄造的青銅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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