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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一 傳女之術險遭廢,姐姐橫擋躲一劫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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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美大師眼神裡透射出來的殺氣,直逼著風巴。他膽怯地後退兩步,想與莎美大師保持一定的警戒距離。就像在打獵的時候,遇到巨大的獵物,想捕殺卻時機不成熟,只有尋找一個最佳的位置。

    就在風巴後退的時候,莎美大師出其不意的一把快速抓住他的左手。突然一陣疼痛傳到風巴的內心。萬萬沒有想到,莎美大師出手那麼重。風巴膽戰心驚的同時,也在思考,到底哪裡做錯了,莎美大師先前才救過自己的小命,為何此時就如此出手?就算天上的風雲變幻,也沒有如此的快速。

    「風巴,你怎麼有靈氣?」

    「靈氣?」風巴根本不知道靈氣是什麼東西,掙扎著搖頭,他不敢反抗,其實反抗也是無效的,只覺得這裡頭肯定有什麼誤會。

    「對!整個天獵坡不會有第二個人擁有的。你到底是怎麼煉成的?」莎美大師慘白無血的臉,毫無人情味道可言。

    天獵坡的人們信任布洛陀大神,眾人都是布洛陀大神的子民。在天獵坡,女巫就是布洛陀大神在人世間的信使,受布洛陀大神的領導,負責帶領民間信徒朝奉布洛陀大神,還代表布洛陀大神賞罰民間善惡。女巫到了一定階段,就要選擇一名還沒有和男人行過陰陽媾和的女子作為聖女。女巫會傳授巫術給聖女,等女巫仙逝之後,聖女就是新一任女巫,如此傳代下去。也就是說,巫術傳女不傳男,而且女巫一直都是處子之身。

    憤怒中的女巫莎美大師,突然從另一隻手掌心變出一團九尾真火來。猙獰著臉,恐嚇道:「你老實交代,在哪得來的?」

    看著女巫莎美大師手掌中的金黃色火焰,風巴腦中思緒千萬,很快就知道個所以然了。風巴之前偷看過莎美大師練功施法,學會了玩火,就是像女巫莎美大師那樣從手掌變出一團金黃色火焰來,只不過風巴變出的火焰小很多。有一次,風巴在天獵坡的小溪偷偷學,差點還被姐姐小喬發現呢。

    風巴只好討饒:「莎美大師,我說,我說。先放開搜手好嗎?」?

    莎美大師就放開風巴的手,九尾真火也滅了,盯著風巴。

    風巴就交代,說道:「我無意中看見你練功,覺得很神奇,一直想拜你為師。只是聽說你只收女的為徒弟,我就只有放棄了念頭。後來,無意中見到過幾次你施法練功,我就偷偷地觀看,然後偷偷地去學。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靈氣,也沒有偷吃什麼靈氣。真沒有偷。」

    「哈哈!」莎美大師大笑兩聲,問道:「你都學會了什麼?」

    「就你剛才變出火那一個,我就學會了這個。」風巴膽怯地回答。畢竟偷學女巫的法術,不是一般的罪過。

    莎美大師再次仔細打量一番風巴,說道:「諒你也學不會其他的。你能練成九尾真火,已經很厲害了。你使一招給我看看。」

    風巴只好聽從莎美大師的使喚,靜靜地,內心默念法令,右手一個外展旋轉,就從手掌中生出一團小火來。

    莎美大師在觀看風巴施法的同時,腦子在一邊回憶,回憶以前的點滴。記憶中,第一次故意給風巴看施法,應該是在風巴四五歲的時候。以前只想使用巫術嚇嚇這個毛頭小子,誰曾想過他居然偷學,還學會了難度極高的九尾真火。九尾真火,不能隨便讓他人學會,因為萬一被居心不良的人掌握了,危害就大了。

    九尾真火,是利用人體內陰陽二氣,醞釀旋轉碰撞,從人體丹田長躥,快速奔向掌中,滲透出肌膚,激化而生成,九尾真火,具有極強的攻擊力。只要發揮到位,九尾真火就能將參天大樹擊倒,能將巨石堅巖炸開。

    風巴施法結束,注視著莎美大師,沒有看見莎美大師惱怒,就問道:「莎美大師,什麼是九尾真火?」

    「就是你剛才變成的這種火焰。」莎美大師就給風巴講述了如何練成九尾真火,以及九尾真火的危害。

    風巴內心喜悲交加。喜,是因為自己學會九尾真火。悲,是因為還不知道接下來女巫莎美大師會如何處置他。

    「莎美大師,那什麼是靈氣?」風巴懼怕地問道。

    「靈氣,是存在有功力的人體的一種氣體。天地人,為世界之三本。天,有日月**之天氣。地,有陰陽五行之地氣。人,有男女七情之人氣。天氣下降,地氣升騰,構造世界的存在和發展。人氣交匯運轉,使人得以長存和耕作。當能夠掌握體內之人氣運行自如,就不再是普通的人氣,已經成為了靈氣。唯有將人氣運行自如,才能隨意念發揮利用,此時候的人氣就是靈氣,這就是巫術由無形變有形的所在。」莎美大師帶著高傲的語氣講完。

    「這樣,還有這麼多學問。」風巴附和著。

    莎美大師緊握著法杖,突然轉過來,說道:「但是,自古巫術只傳女不傳男。你如今偷學了我的巫術,我要廢掉你。」她將法杖指著風巴,冷颼颼的殺氣直衝向風巴。

    風巴臉色馬上變青,往後退了兩步。哀求道:「莎美大師,你放過我吧!」

    「不行!巫術自古不能讓第二個人擁有。要是被人們知道你學會了九尾真火,我也會遭到災禍,整個天獵坡都會受到牽連。」莎美大師說出了一大堆危險。

    「莎美大師,我不讓別人看見,我保證以後不使用了,你就饒了我吧!」風巴悲傷地訴求著。

    莎美大師不顧風巴的苦苦哀求,橫掃法杖,眼看就要擊中風巴,突然躥出個人影。「啊!」的一聲尖叫,那個人影倒地了。

    小喬!是小喬,她幫風巴擋了一掌……鮮紅的血液從小喬的嘴角流出來,滴在法杖頂端的蹲蛙身上,瞬時發出「嘶嘶」的聲音,血液氣化蒸騰變成一股淡紅色的雲煙,升騰到半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女巫莎美大師震驚了,她忙收回法杖。思憶一下子回到三十年前,那時候莎美大師還是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老女巫已經到了四十不惑之年,但是她還沒有尋到聖女,老女巫整天為接班人的事情憂心忡忡。最後不得不在整個部落海選,只要是沒有和男人媾和過的女性,無論大小老少,統統要給老女巫檢查。到了莎美大師,當老女巫將她的指頭刺破,擠出一點血液在法杖的頭端,立刻幻化成雲煙,就現在小喬的血液那樣變化。

    小喬倒在了風巴的懷裡,無力地望著女巫莎美大師:「不要傷害風巴,求求你了!」

    莎美大師歎氣道:「哎!難道真是天意?」

    當第一次見到風巴的時候,莎美大師就覺得風巴並非常人。那時,萬刺帶回出生不久的風巴,和長老們一起去拜問女巫莎美大師。她打量一番,再三卜卦,驚異地再次打量這個襁褓,然後默默不語轉身,道了一句「你們走吧,我算不出來」,說完就走進靈屋,關住門。進入靈屋後,莎美大師動用了九個頭顱練法發功,還是算不出為何風巴胸脯有一個奇怪的圖紋。憑藉著三十年的經驗,莎美大師就斷定風巴不是一般人。所以每次他偷看施法,莎美大師都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讓他一直偷看。

    莎美大師念了一串咒語,從法杖頂端的蹲蛙發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她將法杖指向小喬,光芒就射著小喬。十幾次呼吸吐納的時間過去,小喬慢慢恢復,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的人一樣。

    莎美大師頂住小喬說道:「放過他可以,但你們兩個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小喬抓住風巴的手,望著莎美大師。

    「風巴,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學會了九尾真火。至於你小喬,就不能讓任何男人碰你是身體!」

    「為什麼?」小喬問道。

    「不要問為什麼,現在還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嗯。」小喬點點頭。風巴也答應了莎美大師的要求。

    「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告訴任何人。」說完,女巫莎美大師就離開了。

    留下風巴和姐姐小喬兩個,傻傻地相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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