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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二 香葉熏驅金螞蝗,慈母感化女兒淚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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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小喬撫摸了一下風巴的臉,眼神迷離地說道:「我是在做夢嗎?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被莎美大師打到出血了嗎?剛才還一陣痛痛的。」

    風巴看著懷裡的小喬,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何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巫術的高妙之處嗎?既可以給人治病,還可以將人置之死地,更可以使人死而復生。這一連串的疑問,更是勾起風巴的一片好奇心,這就使得他根本不會去實現今天答應過女巫莎美大師的話,因為他心底裡有一股黑暗的念頭,就是把女巫莎美大師的所有巫術掌握。

    「風巴,看見了嗎?我剛才出血了。」小喬驚魂未定的問道。

    「看見了。你不是做夢,不過已經沒事了。」

    「莎美大師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會出現一朵雲。」

    風巴搖搖頭,回答道:「不知道。不過莎美大師叫我們做的,我們還是做吧。剛才的事情,就當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把這些忘記吧。」

    「哎,我好累。想睡覺。」守候了風巴七天七夜的小喬,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在風巴的懷裡,慢慢地閉上眼睛。

    「睡吧,好好睡。」風巴抱著小喬,給她一個溫暖的依靠。他注視著遠方,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到底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會有什麼關聯?為什麼小喬的血碰到法杖會幻化成雲?莎美大師為何不准小喬和男人行魚水之歡?風巴就坐在院子裡,抱著小喬靜靜地思考著……

    夏收水稻的季節,要是遇到下雨的天氣,就麻煩多。下雨,水稻就無法收割回來,只有乾著急的份。要是連續的陰雨天氣,稻穀還會浸泡水而暴漲發霉,或者直接發芽,這些稻穀就要作廢了,也就是說白忙活了大半年,落得個沒有收成。

    要是忍不住,冒著細雨去將稻穀收割回來,只有講稻穀攤開在大倉庫裡慢慢地晾乾,甚至將濕漉漉的稻穀放進石鍋裡面燒烤,慢慢的將稻穀烤乾。只是烤乾的稻穀,碾成稻米之後,有種黏膩的粉末感。用這些稻米煮粥或者煲飯,都會有一層厚厚的黃白色泡沫,真的很不好吃。

    這不,今年的夏收時節就是多雨的季節。在桑田旁邊的水田,由於靠近小溪,大雨傾盆,小溪的水沒過堤壩,倒回流進了稻田,一些稻田被水泡著。

    夏天的雨,來的生猛,走得也快。人們在家裡乾著急了三天,又開始出去忙碌了。然而,當大家到了小溪邊的那一片稻田,個個都傻眼了。只見水田里滿是水,已經泡到稻穀的谷穗了。一些飽滿的金黃色稻穀,已經在稻穀尖端長出一條白白的細芽。有些細芽,有一根手指那麼長,還生出兩三片細長嫩綠色的葉芽。

    為了搶收被水浸泡的稻穀,天獵坡族長和長老們商量後,覺得跟以往一樣,由所有女性和一部分男性去收割稻穀,其他男人繼續去打獵,這樣維繫生命得到繼續,也將稻穀的收成降到最低,好讓冬季飲食問題得到解決。

    小喬,就跟著阿媽儂氏一起出去收割稻穀了。

    雨後的大地,好一片悶熱的亞熱帶雨林,就在雨林邊上,就是一連片的稻田。雨林和稻田交接之處,是一個過渡區域,那裡長著參差不齊的灌木叢。每一年開春的時候,人們會將灌木叢砍伐掉,然後曬乾灌木叢,燒成木炭。木炭,是一種肥料,撒在稻田里,可以讓禾苗長得更好。砍伐灌木叢,然後燒掉,還可以減少過渡區域的鼠患,免得禾苗被老鼠啃完。

    小喬跟著阿媽儂氏,背著竹簍,拿著鐮刀。面對著滿是水淹沒稻穀,小喬頭都大了。這要如何收割啊?真是的。

    小喬看見大家把獸皮褲衩撩起來,一直撩到大腿跟下,然後用繩子紮好。撩七褲衩後,咋看上去,動作很是生硬,就像一個個背著竹簍的木偶人。

    小喬也學著大家那樣撩七褲衩,紮好,就慢慢走下水田。水很涼快,淹沒到膝蓋上。背著竹簍,涉水去收割稻穀,很不方便。將稻穀收割到,然後向背後的竹簍放,那些水滴就會流到肩膀和腰上,很快就會講獸皮衣裳淋濕。

    太陽的猛烈的,水中是冰涼的。稻穀的水滲透到身上,和汗水參合在一起,就多成了一絲絲的黏糊糊的。頭頂著烈日,腳泡在渾水中,做不慣這種勞動的人,除了悶熱,就是心煩意燥。

    小喬實在受不了,可是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有默默地忍受著,希望快點收割完這些被水浸泡著的稻穀。

    正當小喬依然默默地收割著的時候,老感覺右邊膕窩處很痛,被什麼東西咬住了的感覺。於是小喬就向著阿媽儂氏喊道:「阿媽,我腳痛。」

    「啊?怎麼了?踩到石頭了嗎?」阿媽儂氏以為小喬是說腳底痛,以為像有些人踩到了碎石頭,因為水中是看不見的,在稻田中行走,會經常踩到碎石頭,石頭尖的地方刺到腳底很痛的。

    「不是,是我這裡。」小喬背著竹簍,看不見,只好用手指指著右邊膕窩下。

    阿媽儂氏就照著那裡看去,結果看見一條烏黑的蟲子。阿媽慢慢向小喬走去,彎腰一看,原來不是蟲子,而是螞蝗。一條長的烏黑的大螞蝗正美滋滋地吸著小喬的血液,脹大的肚皮光亮光亮的。

    「是螞蝗。」阿媽儂氏說道。

    「啊!」小喬一聲尖叫,然後就哭,「快,快弄掉,嗚嗚……咳咳……」

    阿媽儂氏就趕緊過去用手去扯螞蝗,由於螞蝗身體分泌一種粘液滑滑的,螞蝗的吸盤有吸引的很緊,儂氏扯了幾次都沒有扯下來。

    小喬害怕地抖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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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的人們就看過來,知道小喬是被螞蝗咬哭,免不得笑了。

    還有一個婦女喊道:「哎呀,多大的人了,還哭,我跟你這麼大,都生小孩了。儂氏,看你和萬刺寵愛的小喬。」

    儂氏就回答道:「去,去。不許起哄。你們還是繼續收割吧,早點做完活,好趕回去吃飯。」儂氏說著,就拉著小喬上了田埂。

    聽到人家取笑,小喬也不敢再哭出聲來。

    「到那邊,去那邊,我把螞蝗弄下來。」阿媽儂氏指著灌木叢。

    阿媽儂氏帶著小喬到了灌木叢那裡,幫小喬拆下竹簍,一大半簍的稻穀了。儂氏就伸手去扯螞蝗,試過幾次都沒有扯下來。就在螞蝗吸盤的地方,漸漸地流出一些血液來。小喬扭頭看著阿媽儂氏扯螞蝗,見到沒有扯下來,反而出血了,不免抽泣起來。

    「哎喲,哭什麼,不要哭。」阿媽儂氏站起來,四處張望。

    「人家怕嘛!」小喬哭訴道。

    「不哭,啊。聽話,阿媽找點東西弄走螞蝗。」儂氏向一棵灌木走去。那一顆灌木有她們那麼高,枝葉繁茂,葉色翠綠,在葉子之間還有一些零散的淡紅色花朵。

    阿媽儂氏就摘下幾張鮮嫩的葉子,用手搓了又搓,將葉子搓爛,靠近鼻子聞過,然後將搓爛的葉子外敷在螞蝗的身上。

    不多會的功夫,螞蝗就一陣蠕動,先是吸盤毫無力氣的脫下來,接著吸口也脫出來,整條螞蝗掉在地上。

    螞蝗掉到地上後,開始縮成一團,捲著一個圈圈。然後慢慢癱瘓開來,軟成彎曲的樣子。

    儂氏折了一根灌木叢的樹枝,右手拿樹枝,左手定住螞蝗,從螞蝗的吸盤刺入樹枝,一用力氣,就將螞蝗的吸盤捅進入了肚子,緊接著就是吸盤從吸口裡出來,整個螞蝗被翻轉過來。螞蝗肚子裡的血液頃刻染紅了樹枝,還滴下幾滴血液在草地上。

    儂氏喃喃自語:「螞蝗啊螞蝗,來生投胎不要做害人的螞蝗了啊,我也不是故意殺死你的,只是你吃了我家小喬的血。你莫怪,莫怪!」

    小喬抹乾淚水,好奇地問道:「阿媽,這是什麼樹?還能趕走螞蝗。」

    阿媽儂氏站起來,望望自己的竹簍,一邊將自己竹簍裡的稻穀搬進去小喬的竹簍裡,一邊說道:「這是染菽(註解:今名「烏飯樹」又名「南燭」)。每年三月三,我們就是用這種染菽做黑色米果(一種用米粉和植物天然色料製作的食品)。」

    小喬抓起染菽的葉子,拿來嗅一嗅,好香的氣味,怪不得米果那麼好吃,原來是用了染菽。

    阿媽儂氏將稻穀倒滿了小喬的竹簍,抹了一下汗水,說道:「就是咯,以前都沒有教過你,現在知道了吧,不能只知道吃,不知道做米果。這個染菽的作用還多著呢,以後啊,慢慢告訴你。」

    「嗯,我會學著點的了。」

    「回去吧,背這些稻穀回去。」

    「阿媽,那你呢?」

    「你腿剛受傷,先回去。我再下田收割,和他們一起回去。來,我幫你背好竹簍。」阿媽儂氏想給小喬上好竹簍。

    「我尿急了,屙尿後自己背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先下去收割了。」

    「嗯。」

    阿媽儂氏背起自己的空竹簍,就往水田走回去。看著阿媽的背影,小喬不經意間留下暖暖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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