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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ま 白粥頤養姐弟情,女巫暗地驗靈氣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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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刺讓小喬在家照看風巴,還去食館取了一小籃子的稻米,拿回來由儂氏煮成米粥,餵給風巴吃。

    夏收的季節,天獵坡的女人們就出去收割稻穀,曬稻穀。那時候的水田,沒有現時代那樣使用化肥農藥,結成的稻穀粒小不夠飽滿,空科殼的餓多,收成很低。但是,能收穫得到稻穀,貯存好,到了缺糧少肉的年底,碾成稻米就可以解決很多人的飢腸轆轆問題了。

    夏季,也是種桑養蠶的美好季節。天獵坡,像大多數百越族群部落一樣,使用獸皮製作的衣裳多,能夠編織的麻布衣服就很少量。但是,獸皮衣裳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在百越大地,氣候夠溫熱,冬季穿獸皮衣裳還好,其他時間就不太適合,不透氣,對皮膚散熱不好。所以不論男女,獸皮衣裳經常是露肩或者露臍的。

    麻布,是使用黃麻絲線為主,輔助少量的蠶絲線而編織成布匹,再將布匹製作成衣服。這種麻布衣服的優點是強度極高,吸濕、導熱、透氣性都甚佳,比獸皮衣裳更受人們喜歡。麻布製成的衣服具有透氣清爽,柔軟舒適耐洗,還有耐曬,防腐、抑菌的特點。然而它最大的缺點則是生產量太少,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穿。

    儂氏煮好白粥,就交給小喬喂風巴吃。跟小喬和風巴聊了幾句,儂氏就將長崗巖製作的鐮刀放進一隻竹籃,背起竹籃向練武場走去。今天女人們會在練武場集中,然後下田收割稻穀。

    小喬慢慢喂風巴吃白粥。

    經過兩天的休息,風巴病情已經好很多了。膚色漸漸地紅潤,肌肉基本恢復以往的光度和飽滿度,血脈搏動有力。能起來慢慢步行一段距離,說話也鏗鏘有力了許多。傷口的疤痕消退了,差不多看不見痕跡了。

    小喬大腿的傷口也好了,又可以隨處跳動。

    「咳咳。」風巴嗆了一口,將白粥嗆到了小喬的手背。

    小喬馬上輕輕拍打著風巴的背部,說道:「慢點,粥熱是嗎」

    「不是,是我不小心嗆到了。」

    「那就慢點吃。」小喬正想繼續喂風巴吃白粥。

    風巴就不吃了,問道:「小喬,那條大蟒蛇被宰的時候,你在場嗎?」

    「怎麼了?不在。你都病了,我一直在你身邊。」

    「哦,沒有。我只是剛才聽陸長老說到,大蟒蛇的頭顱裡有個藍色的圓圓東西,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我不知道。來,把這些粥吃完。」小喬將木碗風巴看了看。剩下的白粥不多了,風巴就大口地吃起來。小喬一邊說他猴急,一邊露出陽光般的微笑。

    風巴吃完白粥,就想起來走動走動。小喬擔心他,就不允許他離開院子,要他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風巴就走出房間,慢慢地走,在院子內走走。小喬坐在房子走廊,搬出一個精美的小竹籃。小竹籃裡有一些絲線,還有四五支骨頭針。她就拿起一匹麻布,縫起衣服來。這一匹麻布,是萬刺花了兩隻長毛豬從附近一個城池裡的易場(註解:遠古時代的集市)換回來的。

    萬刺帶回麻布的時候,老婆儂氏和女兒小喬都高興極了。萬刺說了,將家裡原有的麻布碎片,加上這一匹麻布,就可以給她們母女兩人每個縫製一件衣服了。

    陽光普照大地,萬物茂盛,生機勃勃。

    風巴右手摸摸左肩膀的傷口處,根本沒有疼痛了。在空曠的地方,他就慢慢運動起來,練起武術。

    風巴坐起馬步,雙手由外抱圓,向胸前合攏,壓下腹部,頓覺有一股不是很強大的氣體,從鼻道吸入,通過肺,直達丹田。氣體在丹田運轉了十幾個呼吸吐納動作的時間,就慢慢消失去。

    小喬時不時看看風巴,見他動作靈活,也就開心了很多,因為看到了往日那個雄健的風巴,那個朝氣蓬勃的風巴。

    風巴好生奇怪,連忙再試試,每次都有一股氣體下到丹田。最後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可思議!他就鑽進吊腳樓的底層,拿出一把弓箭。

    小喬看見風巴拿出弓箭,立刻放下手中的線活,一邊跑下院子,一邊喊道:「風巴,你想做什麼?」

    風巴沒有回答姐姐小喬的問話,而是直接拉起弓弦,瞄準遠方一棵大樹上的一處,隨著哧的一聲,箭向遠方飛出,啪,箭穩穩地射中那一處地方。由於箭的威力很大,將那一處的老樹皮震掉了一塊。

    不止小喬看見這一幕十分震驚,連風巴自己也是非常吃驚。

    風巴驚喜地望著姐姐小喬,說道:「小喬,你看見了沒?我的功力好像比以前強大很多了。」

    小喬點頭:「嗯,看見了。怎麼會這樣?」?

    風巴想了想,就興奮地讓小喬再說一遍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他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喬就坐在樓梯上,從頭到尾,再詳細地說了一遍。風巴坐在她身邊,聽得很仔細。特別聽到小喬說餵養了些陸長老挖回來的湯藥,他就立馬打斷小喬的話,問她喂的是什麼湯藥給他吃。小喬對風巴突然的好奇很不理解,但也會耐心講發生的事情,只是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湯藥。

    小喬就帶風巴到廚房查看,因為那裡

    裡還有一些草藥沒有煲完。令風巴失望的是,那只是肉桂、仙茅草、漏蘆、敗醬草等補氣壯陽和清熱解毒的草藥,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小喬還提到刮痧放血,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風巴聽完姐姐小喬講的前前後後,就更加充滿疑惑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自己大病大病初癒,就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時候,莎美大師出現在院子外面。莎美大師經過風巴家外面的時候,透過籬笆圍欄,看見風巴運功射箭,還看著風巴和姐姐小喬的那些一舉一動。

    莎美大師喊道:「風巴,病好了吧?」

    見是莎美大師到來,風巴連忙出去迎接,走出去,說道:「好了。真是謝謝大師。救命之恩,永生難忘。」

    小喬跟在風巴後面,也說道:「謝謝莎美大師你救了我弟弟。」

    莎美大師點點頭,對小喬說道:「我剛經過這裡,看見你們倆在院子裡,就想過來看看風巴如何了。對了,你們姐弟倆在聊什麼呢?」

    小喬就答道:「風巴剛才拉弓箭了,莎美大師你看那邊,那邊還有一支箭,就是風巴射的,好遠。」小喬驕傲的微笑著。

    莎美大師自當知道那支箭就在遠方那一棵大樹上,目測到那的距離,應該有一百步之遙。要射出一百步之外,也不困難,但是要箭穩穩地射中目標,還震下一塊老樹皮,就要一定的功力了。

    莎美大師抓住風巴的左肩膀,說道:「我來檢查看看傷口恢復如何了。」於是暗地裡施法試探,但覺風巴身上有一股還是非常微弱的靈氣在運轉。自從上次割小喬的血肉給風巴的時候,莎美大師就覺察到風巴體內有一股靈氣。

    靈氣,是練習巫術的人必須具備的力量。天地人,為世界之三本。天,有日月**之天氣。地,有陰陽五行之地氣。人,有男女七情之人氣。天氣下降,地氣升騰,構造世界的存在和發展。人氣交匯運轉,使人得以長存和耕作。唯有將人氣運行自如,才能隨意念發揮利用,此時候的人氣就是靈氣,這就是巫術由無形變有形的所在。

    在天獵坡,女巫莎美大師自是擁有靈活應用人氣的人。一個合格的女巫,必須具備的能力就是應用靈氣,否則就不能將無形虛無的東西轉變成有形具體的存在物質,也就不能讓人們信任,失去信徒的女巫,已不再是真正的女巫。

    就在莎美大師暗地裡檢驗風巴的時候,風巴也感覺到一股神奇的氣體從莎美大師是手進入他的體內,然後又傳回給莎美大師的手。風巴靜靜地看著莎美大師淡白色的臉龐,一絲冷艷映射出來,風巴不禁脊背發冷,生怕莎美大師會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來。莎美大師沒有說話,風巴也是靜靜地。

    最後,莎美大師放開手,思索了一會,說道:「已經恢復完全了。」

    小喬就搶先興奮地抓住風巴的手:「好呀。終於好了!」

    莎美大師仰望著法杖頂端的蹲蛙,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喬,你先進屋裡去,我有幾句話想對風巴說。」

    「哦。」小喬聳拉著臉,默默地走回去。

    莎美大師冷艷的眼神馬上盯著風巴,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風巴從莎美大師眼神中,看見猶如兇猛的獵物進攻獵手的時候發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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