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王府了!終於可以吃飯了!
秦心悅脫了男裝,換了一件式樣簡潔的錦絲衣裙,由小桃梳了一個最簡單的髮型,頭上只紮了一根籃絲帶,就一路飛跑趕往膳廳。
果然大家都已經落坐了就等她了,這女裝穿起來就是煩,而且頭髮梳起來也費時間,還是現代的衣服髮型好,簡單又明瞭。
「抱歉!我來遲了!」秦心悅站在門邊不好意思地說。
眾人眼前一亮,她一身的白衣如水,胸前青絲輕垂,臉上笑容燦爛,眼睛純潔明亮,好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卻又誤落紅塵的仙子。
雖然簫君頎知道她很美可是心還是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他第一次看見她穿白色的衣服,她清靈脫俗俊逸瀟灑的好似不該存在於這個世間的美麗仙子,可是他卻只是一個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抓住這個仙子的凡人,仙子和凡人能永遠在一起嗎?為什麼他的心裡竟有一絲恐慌?
簫君頎起身走過來,輕輕牽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體溫聞到她身上的清香,莫名的他的心竟變得安定了。
子衿和琪正的眼光絲毫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只是琪正突然驚呼出聲:「啊,你就是王妃!」因為她坐在君頎旁邊的那個位置,那個位置正是正妃的位置。
秦心悅朝他調皮的眨眨眼睛,「我就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簫三王妃!」
琪正苦笑一下,難怪,也只有她才能收服那麼桀驁不馴的三王爺!
「怎麼樣,是個溫柔又體貼的淑女吧?」秦心悅一雙大眼滿含企盼,希望這個美男能夠慧眼識珠啊。
琪正暗自歎息現在知道那二個人的奇怪表情所為何來了。
「的確是個溫柔又體貼的淑女。」琪正略有躊躇,不過底下的一句話卻完全是發自肺腑:「君頎,你娶得了一個天下獨一無二的王妃,我從來沒有這麼羨慕過你!」
簫君頎握住秦心悅的手,輕輕地卻又堅定的說:「我簫君頎何其有幸,能娶得洛洛為妻!這輩子我都會用心地愛護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秦心悅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好像小鹿似的就要跳出胸膛。那是她在成親第二日時寫的,因為對他愛她的心還不是那麼的確定因而心中煩悶寫下來消遣的,原話是這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以嗎?」
「你看到了?」秦心悅突然變得結巴了,難怪後來沒找到,當時還以為定是小桃扔了呢,因為字寫得丑所以也沒敢問她,這件事後來也就忘記了。
「是的!」簫君頎眼裡盛滿了溫柔。
「我……」秦習悅一時說不出話來,就只是那麼深深地看著他。
難怪他那麼的寵她,他公事煩忙,就連皇上看的奏章也要由他先審核挑出一些重要的留待皇上御批,但不管有多忙他每天總會抽出二個時辰的時間給她,知道她習慣晚睡,有時他撫琴她唱歌;有時他練劍她喝彩;有時他帶著她在王府的亭台樓榭上空飛;有時他們依偎著在花園裡散步;有時她會在房間準備好多紙拉他一起疊紙玩,現在的他也會疊千紙鶴呢;有時他們會和子衿一起玩她自製的撲克牌,即使結果總是她輸的多但她仍然覺得很快樂。原來他什麼也不說卻用行動表明「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定能夠!」
晶瑩的淚珠從秦心悅的眼中流下,她的心裡被感動和幸福填得滿滿的,原來幸福太多了也會流淚,那是幸福的眼淚!
「傻瓜!」簫君頎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
「咳,咳,你們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要不麻煩二位移駕臥室,畢竟這裡不太適合呀,人來人往的……」琪正戲謔地說道。
僕人們雖然不好意思可還是紅著臉布完了個飯菜,他們可愛的王妃一進府就嚷嚷著肚子餓了,誰也不忍心餓著了這麼可親的王妃。
簫君頎的冷眼開始招呼琪正了,可是他假裝沒看到,這冷眼看了多少年了,對他已經沒有太大殺傷力了。
秦心悅雖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可還是粗聲粗氣的說:「既如此你為什麼不端幾個菜跑到院子裡去吃?幹嘛還留在這兒大煞風景啊?」
「啊!」琪正傻眼,要不是看到她臉上的還真以為她是個開放女呢。
季子衿好笑地看他一眼,秦心悅要是能讓他戲弄到就不是秦心悅了。
「開動開動,肚子好餓啊!」秦心悅食指大動吃的不亦樂乎。
剛拿起筷子的琪正又傻眼了,這是一個女子的吃相嗎?這是一個王妃的吃相嗎?她,她到底餓了多少年了?
簫君頎對於琪正的反應不以為意,他的王妃的吃相總是讓人覺的每個菜都很美味,和她一起吃飯總能令人食慾大開。
而子衿什麼也沒看到似的繼續吃飯,琪正他很快就會適應的。
果然琪正適應力很強,很快就恢復過來,竟也學著秦心悅的動作,大口扖飯,大口吃菜,一頓飯下來他竟吃了二碗飯,以前他可是只吃一碗的,果然還是這樣吃飯香啊!
飯後大家移步到花園裡的邀月亭,秦心悅照例命人備好了新鮮的水果。大家坐在涼亭內閒聊瞌牙倒也自在又閒適。
「我真的很喜歡這裡,空氣好清新,隨時能聞到花香還有泥土的氣味,甚至能感覺到樹的味道。」秦心悅深呼吸了一口氣,覺的心情無比的舒暢。
琪正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不單你們王府這樣,哪裡都這樣!」
秦心悅看著他笑笑,沒有說話。並不是哪裡都這樣!最起碼這裡的空氣質量就比二十一世紀的強了太多!
還有這裡的蘋果……想到蘋果,秦心悅便從石桌上的銀製果盤裡拿起了一個既大又紅的蘋果在手上把玩。蘋果可是個寶貝啊,既美容又養顏,關鍵是,秦心悅不由的偷樂一下,蘋果皮是個好東西啊,在現代她是從來不敢吃的,因為上面殘留著濃藥(有的還打了臘),據說吃多了是會致癌滴,所以即使知道它再好,為了健康著想她也是從來不吃滴。而現在呢,完全沒有這些顧慮了她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才這麼想著秦心悅便拿起一個蘋果「卡嚓」一聲大口咬下,嗯,水分既多又甜,就是好吃呀,再一大口,又是「卡嚓」一聲。
琪正又一次的傻眼:「悅兒,你就這麼吃嗎?」而且幾乎二口就吃掉了一半!
「不然怎麼吃?」嘴裡的蘋果還沒有來得及嚥下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清楚。
怎麼吃?琪正再次愕然,她堂堂一個尚書府千金王府王妃不知道蘋果怎麼吃?!琪正迷感的看向簫君頎,這下更是受驚非小,第一他們這簫三王爺平時根本就不吃水果,除非他國贈送的他之前沒有吃過的珍惜品種;第二就算是珍惜品種他也不會吃超過三口;第三即使是要吃,也是先由專人有皮的去皮,有瓤的去瓤,有核的去核。當然他也是這樣吃的。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君頎不但吃這最為普通的蘋果,居然吃的快剩下一個核了,而他,他居然連著皮兒一起吃!
琪正吃驚的看向子衿想求得答案,可是這下子他徹底無語了,因為子衿也是這麼吃滴。
君頎對琪正的錯愕視而不見,反而隨意的遞給他一個:「吃吧,特好吃!」
這應該又是悅兒的用語吧,琪正咂舌。
季子衿好心的為琪正解疑:「悅兒說蘋果皮很有營養價值,對健康有益,還有抗疲勞和增強體力的功效。蘋果皮可以保護牙齒,還能使皮膚白嫩,有美容功效。別光拿手上,快吃呀!」
「對呀對呀,信我者得永生!」秦心悅得意的很,事實上蘋果皮的好處還不止這些:蘋果皮中還含有很多生物活性物質,例如:什麼酚類物質啊,什麼黃酮類物質啊,什麼二十八烷醇啊等等,這些活性物質可以抑制引起血壓升高的血管緊張素轉化酶,有助於預防慢性疾病,如心血管疾病、冠心病,降低其發病率。此外,蘋果皮的攝入可以降低肺癌的發病率。可是這些是不能說的否則解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關鍵是那些專用名詞她也不懂啊,只是書上這麼寫她就這麼看而已。()
琪正一笑,她懂的還不少嘛,這麼想著也「啊嗚」一口,大口地啃起了蘋果,嗯,感覺不錯!
「哇,琪正可真美啊!瞧這白晢的皮膚,瞧這水汪汪的眼睛,瞧這紅潤的唇,你爹娘真是太強了,居然生出了你這麼美的孩子!」秦心悅對著琪正幾乎快流口水了。
君頎立即拉過秦心悅,臉上似結了千年的老冰,聲音也是凍得人好像掉進了冰窖:「洛洛,琪正長得如何?」
「啊!」秦心悅從琪正的俊美中回過神來,她敢對天發誓,她不適意要這麼看著琪正的,事實上她也很納悶,她對美男一向是有免疫力的,剛才為什麼會失常她也不知道。「呵呵,很好看啊。不過,人嘛,不應該拘泥於這張皮囊啊,幾十年以後還不都是白髮蒼蒼皺紋滿臉爬?還不都是一樣的?人,要有內涵有氣度,要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責任感時代感,要有海納百川的胸襟,要有善待自己寬容他人的仁心,要有……嗯,一時想不起來了,以後想起來了再告訴你!嗯,我的夫君大人,為妻的回答可否令您展顏一笑啊?您的冷氣讓人誤以為現在是五月飛霜了呢!」
此時簫君頎的怒氣早已消散在她的話裡,他果然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她和所有的鶯鶯燕燕不同,她擁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她的思想很有深度並不亞於他自己,她大膽又風趣,她聰明又善良,她,是老天爺賜給他的珍寶。
又來了,他又拿這種溫柔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她了,要不是這是在花園,她肯定會吻上的唇然後再順便滾上他們的床。
「那個,子衿,你看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啊,月光皎皎,月色如水啊!」看到二人又旁若無人起來了,琪正放大音量故意對著子衿沒話找話,這次他可學聰明了,不敢再取笑秦心悅了。
聽到月亮二個字秦心悅立刻從簫君頎情意綿綿的眼眸中醒轉過來,興奮地大聲說:「是啊,月色如此之好最適合作詩了,我們來作詠月詩吧!」她要一洗上次之恥!其實詠月的詩有很多,最簡單好記的像是李白的《靜夜思》,還有那首膾炙人口的蘇軾的《水調歌頭》,那首歌她以前可沒少唱,不過上次她愣是沒想起來一首,不過現在不會了,上次的出醜事件之後她整理了好幾首應該夠她用的了。
簫君頎和季子衿對望一眼,二人都不明白她明明不會作詩為什麼要提議作詩?可是她定然有她的道理。想到她的「月亮圓圓」詩,二人不由的又是相視一笑。
凡琪正欣然答應,看來悅兒雖然字寫的恐怖但並不影響她做詩的才情。想到她的字他不由的輕笑出聲。
「琪正看來你的詩作的很好嘛,那就你先請!」秦心悅誤以為他笑是因為有了好詩了。
琪正笑著點點頭,好的詩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略一沉思便吟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好啊好啊,果然妙!」秦心悅拍手叫好,雖然現在沒有心情仔細推敲其含義,但不管好壞這是人家自已的東西,不若自己的拿來主義,當然得為之鼓掌了!
「接著誰來作,君頎?子衿?」秦心悅迫不及待。
本來二人想對琪正的詩品評一翻的,可是秦心悅卻心急的很。
子衿的淡淡一笑,脫口而出:
「孤舟微月對楓林,
分付鳴箏與客心。
嶺色千重萬重雨,
斷弦收與淚痕深。」
雖然秦心悅的心思都在她自己將要念出的詩上,可最後的「斷弦收與淚痕深」她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子衿,你有什麼煩惱事嗎?」為什麼他的詩總是有著憂愁?
對上秦心悅關心的眼,季子衿撇開頭,只淡淡地說了聲:「沒事。」
秦心悅點點頭,「子衿,有什麼事要說出來,與其一個人悶在心裡難受倒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季子衿對她溫柔地笑笑,點頭。
「君頎到你了!」秦心悅催道。
簫君頎笑笑,對她拱手作揖,故意說道:「娘子先請!」
「小頎頎好可愛呀!」秦心悅捏上他的臉,他的臉既光且滑,手感很好,忍不住再拍拍。
簫君頎拉下她的手,滿臉黑犀當他是皇祖母的小花嗎?
季長衿只是微微一笑。
凡琪正「噗嗤」一聲笑了:可愛?就君頎那總是冰封千年的老臉?也只有他家的王妃會這麼形容他吧,而且又捏又拍的,他居然沒有大怒,看來他果然很愛這個妻子;可是這樣的女子又怎能讓人不愛呢!
簫君頎免費贈送他一個大白眼,之後才突然想起這是他家洛洛的招牌動作,自己是近朱者赤啊。
「快點啦!」她要最後念,壓軸戲嘛總在最後的,嘿嘿,要讓他們大吃一驚,她馬上要念的在詩詞史上可是相當相當有名的,是倍受讚譽和喜歡的,是獨具特色,膾炙人口的傳世詞篇啊!
「火樹銀花合,
星橋鐵鎖開。
暗塵隨馬去,
明月逐人來。
游妓皆穠李,
行歌盡落梅。
金吾不禁夜,
玉漏莫相催。」
「好啊好啊!」簫君頎尾音剛落,秦心悅就一迭聲的誇讚,「好了,輪到我了。嘿嘿,我就念一首水調歌頭吧,不,還是唱好了!」
簫君頎和季子衿好笑的看著她,她這麼迫不及待定是從哪裡得了首好詩了。
「洛洛,快」請字還沒出手,簫君頎一隻手已捏住琪正肩膀,森然說道:「這名字只能我叫,換一個!」
肩膀一定是青紫了,凡琪正歎口氣:「大哥,我知道了!」唉,誰讓人家是名花有主呢,按禮數只能呼頭銜,稱她為「王妃」。
簫君頎收回手,要不是他家洛洛抗議說名字就是讓人叫的朋友之間稱頭銜太彆扭的話,她的閨名除他誰也不許叫!
季子衿同情的看著琪正,還記得他那時候喊「洛洛」時君頎的冷眼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那種冰冷,卻原來是對他已經不薄了,最起碼沒有動手。
秦心悅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嬌嗔地看他一眼,又對琪正抱歉的笑笑。
「心兒,琪正洗耳恭聽!」這個名字以後也專屬他凡琪正了,誰也不允許叫!
秦心悅無所謂反正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只要別叫她阿花、阿牛的就行。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秦心悅輕柔的歌聲響起,人也舞下了涼亭,在皎潔的月光下翩然起舞。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月光下,她的白衣似雪,隨風輕舞,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一種魔力,似夢又似幻,吸引了在場每個人的眼球,就連路過的僕人也忘記了要做的事,而停下腳步駐足觀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柔美的歌聲自她的喉中逸出,她一個旋轉,帶動衣袖飄飄,長裙搖曳,夜風習習送來花香陣陣,秦心悅幾乎醉了為了此歌為了此景,她就這麼舞動著,她並不是專業的舞宅甚至連業餘的也稱不上,她就是只是這麼舞動著,完全的隨心、隨性。
而身旁觀賞的人則完全的沉浸在這美景中,皆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月下仙子,生怕一眨眼間便會錯過任何一個優美的瞬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曲舞畢,秦心悅跑到花叢裡,這時候正是陽春五月,花園裡的各種花爭奇鬥艷,一片奼紫嫣紅,煞是惹人眼。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最是她的心愛,她的房間總是插著這美麗又多情的花兒!一朵,二朵,三朵……,好,夠了,秦心悅小心地避開刺,摘了十六朵玫瑰花跑到了三個人的面前,獻寶似的說:「美吧!」
簫君頎凝視著她,輕撫她滑順絲毫沒有凌亂的青絲:「依我看是人-比-花-嬌!」
秦心悅朝著他嫣然一笑,毫不謙虛的說:「嗯,夫君果然好眼力!你的讚美我接受!」
子衿打趣地說:「我們比花嬌的王妃,竟作出了如此的好……詞,真是令人好生佩服哪!」
這倒令秦心悅不好意思起來了,他該佩服的應該是蘇東坡蘇老前輩才是,她只是……只是借用一下下而已,以後有機會了一定為他老人家正名!
琪正也湊過來他那顆美麗的腦袋說道:「的確!不僅字字珠璣而且文風豪放實難想像竟是出自一位女兒之手,心兒果真是才華過人啊!」
被琪正如此的盛讚秦心悅的心裡非常的不安,自己是否有欺世盜名之嫌啊?
「其實這首詞也不是我作的,是,是……哦,是我們家小頎頎的夢中大作,因為實在是太好了所以我的印象比較深刻,就記住了!」對不起了,親愛的老公拿你擋一下了。此時的秦心悅非常的後悔,她是典型的沒事找事做啊!
「是嗎?君頎對詞的造詣已到了這種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嗎?竟連夢中也能作得如此好詞!琪正佩服!」琪正的表情亦真亦假耐人尋味,君頎的確是詩作行家,但對於詞這種新興的文學體裁他們也都還處在摸索階段,而這首詞無論是從意境和形象上還是從藝術表現手法上都遠遠超過了他們現在的水平,這首詞太完美了!
啊,難不成詞在這個時代才處於啟蒙階段嗎,難怪他們總是作詩呢,可是她也太后知後覺了。秦心悅偷眼看簫君頎,見他對著琪正一笑,淡淡的說:「哪裡哪裡,只是夢中偶得罷了,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又有什麼好稱道的。」說著眼尾好似不經意的瞄了秦心悅一眼,嚇的她立刻轉過頭去,沒辦法,心虛嘛!
琪正還有話說:「心兒的嗓音很美,且吟唱的曲調也頗為新穎別緻非常好聽,舞姿也是異常的優美,但這種曲調這種舞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見到,不知師承何處啊?」
「啊?何處?」秦心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上一句誇的她飄飄然下一句就來提問,還真是難以適應啊!
「哦--,呵呵,那全是我臨場發揮的啦,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這麼地聰明呢!」狂暈哪,希望這位大美人別再難為她了,還是轉移話題的好,可是說點什麼好呢?總不能說今天天氣真正好吧?啊,有了!
「子衿,這個送你!」秦心悅把手中的玫瑰花給了他七朵。
「謝謝!」子衿欣然接受。
「我也要!」琪正連忙伸出手。
「那裡有!」秦心悅有些氣他,就他話多,修長的手指隨意的往花園裡亂戳戳。
「可是……」琪正欲言又止,泫然欲泣,好一副美人傷心圖啊。
簫君頎拉過秦心悅,摟住她的小腰,斜睨琪正一眼,又裝可憐,他不是也沒有?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秦心悅調皮的沖琪正吐吐舌。這首在李連傑的電影《方世玉》中反覆出現的詩她非常喜歡,用在琪正身上簡直是再適合不過了,他若是生為女兒身那該是多麼令人驚為天人的絕世美女啊,可惜可惜!
這首詩刻畫人物細緻生動,層次分明,含蓄深厚,餘味無窮,是詩中佳作!可是悅兒並不會作詩,那就奇怪了,這等好詩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呢?子衿看著秦習悅深思。
「好了,別鬧了,我送你回房。」簫君頎摟著秦心悅就賺琪正一定帶來了什麼消息。
「哎,等等!」「等等!」秦心悅和琪正一同喊出。
「這個給你!」秦心悅拿出六朵遞給了琪正。
「為什麼子衿的比我多一朵?」琪正不依的嚷嚷。
「玫瑰物語讓君頎告訴你們吧!晚安,子衿!晚安,琪正!哦,琪正,你住聽松苑可好?」
不待琪正回答,秦心悅對著簫君頎嬌俏地說:「我們飛過去吧!」
子衿,琪正相視一笑,這哪裡是詢問客人的意見啊!
然後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空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