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宗他們被罰,作為壞人的鎮猊驥幾個自然是要跟著過來嘲笑一翻,方才能夠解了他們心裡的怒氣,才也配得上他們這壞人的一角。若看搜索,
夜色朦朧,薄薄的霧遮在了天空上,讓今晚的月色顯得有些迷茫,秋意蕭索,無孔不入的秋風從頸口吹進身體裡,讓人不免有些縮了縮脖子。
鎮猊驥幾人這才姍姍來遲,「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自視無敵的人啊,怎麼也被會跪在三清神殿前像是一條乖乖狗一樣。」
「哈哈,狗狗來來來……」梁荏再是做了個逗狗的動作,哈哈大笑。
張少宗倒是完全的將這幾人看作是狗,懶得理會,倒是獨孤傲道:「幾位師兄,你們還是別太過份了,我們並沒有招惹你。」本書首發閱讀
「哦?」鎮猊驥笑道:「獨孤師兄,你竟也將自己歸為此人一方,莫不是你已經站到他那一邊了?」
獨孤傲諷意的笑了笑,道:「鎮師兄,以前我尊重你是師兄,可你也不能沒有師兄的樣子。」
「是嗎?」鎮猊驥的臉色微微變化,「獨孤師兄,我如何沒有師兄的樣子了?我倒是想聽你說上一說。」
「我們並無得罪師兄,師兄此翻前來似乎專門來譏諷我們的.」獨孤傲質問。
「那現在獨孤師兄是不尊重我了。」鎮猊驥並不直接回答,「既然獨孤師兄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強求,人各有志,你既然自甘墮落,那我也挽救不了你,想必你對我已經再也敬意,那我們之意的情意,就此一刀兩斷了。」
「鎮師兄切莫如此決斷啊,大家十幾年的師兄情誼,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外人?」元翻見此,出聲阻撓。「獨孤師兄,你當真是要跟此人一方了?」
「既然你們認定,那我無話可說。」獨孤傲不再向以前那樣左右安慰,模稜兩端,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慣鎮猊驥幾人,沒有張少宗以前,他們之間雖然有些睚眥小岔,但他能夠忍受,覺得他們還是瑕不掩瑜,大醇小疵,但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鎮猊驥幾人卑鄙陰險,便也斷然的要跟他們劃清界線。
「看來獨孤師兄真的是要跟此人一起了。」元翻的臉上閃過一絲嘲意,「想不到十幾年的師兄情誼,竟然是如此的薄弱。」
獨孤傲不再出言,選擇了默認。
他們雖然跟獨孤傲斷了龍誼,但至少還沒有撕破臉皮,便也不再理會獨孤傲,而是將目標轉向張少宗。
「無情,你不是很囂張嘛,怎麼現在像一條狗一樣被罰跪在這裡?」梁荏笑道。
「聽說明天我跟你比拭?」張少宗撇了撇嘴,嘴角上綻出一抹輕笑的弧度,但這一抹笑容看在梁荏的眼睛裡,卻是那般的森冷寒刺,讓他心都涼了一下,不難想出張少宗的下一句是什麼意思。
「你……你怎麼知道。」梁荏微微驚訝道。
「你們能查,我就不能?」張少宗玩性的一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你師傅那麼護短,我不可能一劍劈死你,不過我會劈你十劍,二十劍,讓你生不如死!」
「你敢……」梁荏一哆,嚇得不由都退了一步,尤其是張少宗那一雙似乎發狠的眼睛,更讓他感覺到了恐懼在心中跳動。
「我嫩死你!」張少宗猙道。
突然,梁荏緊張的神情一變,哈哈大笑了起來,「無情,你太自以為是,自我狂妄了,你以為就你這樣就能把我嚇著?哼!老子現在就要你跪我。」說著,梁荏竟然繞過張少宗,站到了張少宗的前邊。
如此,倒真有張少宗在跪梁荏的感覺。
張少宗臉一寒,冷道:「你想死是不是?」本書首發閱讀
「來啊,來殺我啊,你既然跪我,我可是你祖宗,你要是敢殺我,便是欺師滅祖,你這不孝孽子!」梁荏狂妄大笑,不僅是他,就是旁邊幾人都哈大笑了起來,「梁師兄,想不到你如此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兒子了,真是厲害!」
「找死!」張少宗兀的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寒冽森冷的殺意蔓延開來,那一雙眼睛,暴射出猙獰的目光。
「師兄,莫要衝動。」獨孤傲想拉住張少宗,可惜張少宗已經向前*近幾步,他根本拉不到。
「你……你……你現在在罰跪,你竟然敢起來,你這是無視門規。」梁荏驚慌的後退,臉上的笑意完全被懼意襲滿。
「無情,你太放肆了,你如此無視門規,我必將稟報師門。」鎮猊驥和元翻幾個都擋在梁荏的身邊,這才讓梁荏心中踏實了一些。
「我無視門規總好比他強!」張少宗冷指著梁荏道:「我跪的可是三清神殿,他擋在我面前,卻硬說我跪的是他,他的意思不就是說他是三清神嘛,比起我來,此人可謂當誅!你們要幫此等辱蔑三清神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我……我……」梁荏嚇得一縮,現在他後悔死。
「你……你休要胡說。」元翻幾人臉色也是一僵,他們哪裡想到張少宗這反手一擊竟然如此凜厲,「他不過只是路過站在你面前,你……你這是污蔑他,你才是對三清神不尊。」
張少宗一笑,轉過臉來對著獨孤傲道:「獨孤師兄,你都看見了?」
獨孤傲也站了起來,青著臉,道:「我想不到你們竟然如此無恥,我獨孤傲現在起,與你們再無任何情誼,從此形如陌路。」
「獨孤傲,你與他都是一起的,你也想跟他狼狽為奸,想陷害誣蔑我們?」鎮猊驥臉色一寒,先咬一口。
「鎮猊驥,我真為你感到不恥!」獨孤傲鐵青著臉,「無情師兄的話雖然有些牽強附會,但卻也有理,你們侵犯三清神卻反咬我們一口,當真是卑鄙無恥!」
「獨孤傲,你休得胡說。」鎮猊驥喝指。
「梁荏,你是自己出來死,還是想我來找你。」張少宗冷冷的指著梁荏。
「哼,在三清神殿前動武,你不尊門規,當誅,我不信你敢真殺我。」梁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冷冷的喝道。
獨孤傲見張少宗似乎真有要動手之意,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師兄莫要動手,這是在三清神殿前,依門規當誅!」
張少宗冷冷一笑,卻是突然轉身,大吼道:「朝遷梲,你真以為我傻,會動武?何必躲在暗中,作為一派長老,用如此卑劣手段,真是下作。」
獨孤傲一驚,頓時回頭看向幽暗的天空遠處,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見,卻不知為何張少宗會斷定朝遷梲在附近。
過了一會,前頭一然沒有什麼動靜,張少宗卻是冷冷一笑,回頭看著鎮猊驥幾人,道:「你們作棋子來引我,朝遷梲在背後殺我,當真是一招好棋啊。」
見到陰謀被插穿,元翻勉強振作,道:「無情,你休要亂咬,師傅如此德高望重,豈會如此。」
「為什麼不罵?罵啊,你應該說朝遷梲如此德高望重卻妄想用小人,卑劣,低賤,下三濫,陰毒的手段來謀害我。」張少宗冷笑道:「梁荏,不要以為你站在老子面前,你就耀武揚威,明天老子非把你弄殘廢了,讓朝遷梲那老賊看看。」
「你……你……你大逆不到,敢直呼師傅名諱。」梁荏勉強作聲,但臉上冷汗直流,直指張少宗的手都在顫。本書首發閱讀
「比起你敢侮辱三清神,我這算得了什麼?」張少宗冷笑,:「比起朝遷梲的陰險,他不配老子的稱呼。」
「我們走!」鎮猊驥幾人見說不過張少宗,便撤退。
張少宗也不阻攔他們,任由他們離去,施即又回到了幾才的位置,但他不再跪著,而是躺在那,擺了個大字形。
「無情師兄,你還快跪下,這可是門規。」獨孤傲見張少宗竟然大膽的躺在那,不由一驚,連忙提醒道。
「放心吧,經過這些人一鬧騰,他們不會揭發我們的,而且他們也不會再監視我們,既然沒人,何必再跪,跪只是做做門面功夫,三清神又不是人,不過是座雕塑,他看不見的,你就是跪一晚上,也沒人會誇你。」張少宗悠哉悠哉道。
「可……」獨孤傲還是有些猶豫。
「你聽清了你師傅的話沒?」張少宗道:「你這個人就是循規蹈矩的有些過分,做人莫要過框架自己了,否則就容易故步自封,心態也會被禁錮住,你現在就是涸轍之鮒,要救你的還是旁人,而是你自己。」
聽到張少宗的話,獨孤傲一驚,旋即把心一橫,竟然也由跪變躺,雖然心裡有些擔心,不過他還是聽張少宗的話。「無情師兄,你當真知道朝師叔來了?」
「猜的!」張少宗一笑。
「為什麼?」獨孤傲一驚。
「全都是因為你的那一句話,如果你不說那一句話,或許我還猜不到朝遷梲會在背後對我突然出手,你說了那句話之後,我便想到,他們既然如此大膽敢站在我面前說話激我,無非就是想到我會假以借他們侮辱三清神的名來殺他們,可只要一想,我一動手,他們不死便傷,但他們還會來,就足以說明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