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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結局篇 第103章 我不愛你! 文 / 一碟曉菜

    第103章我不愛你!

    把白白的草根放在嘴裡,彷彿小甘蔗般,甜水蔓延出來,一下子將苦味全部掩蓋。木槿緊皺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這個確實比蜜棗有效!」木槿剛讚揚完,凌泓然就遞上第二口湯藥,木槿勉為其難的繼續喝著,不過這次似乎是甜草根起了作用,沒剛才那麼苦了。

    凌泓然先將湯藥吹涼,然後又慢慢的送至木槿嘴邊,神情柔和安靜。木槿看著他,突然有些失神,這是她少見的一份沉穩。如此細心體貼,讓人不禁憧憬,和這麼一個樂觀溫暖的人生活在一起,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凌泓然沒有注意木槿異樣的目光,繼續餵著湯藥,沉聲道,「木槿,既然來了鹽城,你就該明白,這裡不比皇宮。就連甜草根都稀少,何來蜜棗?」

    木槿心頭一觸,她抬頭環視四周,簡單的桌椅木床。而窗外,還依稀可見一片塵土飛揚。是啊,這裡不是皇宮,想想凌泓然在這裡生活一年,木槿就鼻子泛酸。

    「你是一個人騎馬從京都來的嗎?」凌泓然問道。

    想著木槿肩上的傷,凌泓然就一陣後怕。那長長一條,顯然是被人砍的,這一路行來她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所以,直至現在,她的目光中還不時流露出警惕和惶恐。

    她一個柔弱女子,不顧危險,穿山越嶺就是為了他嗎?

    「不是,是三嫂送我出城的,還偷偷的給我安排了很多護衛。本來一路上平安無事的,誰知在快進入鹽城的郊外遇到一群土匪,我們馬車上的東西都被搶了,就連我也差點」木槿說到這,眼中又出現了那份不安害怕的神情。

    心緊張得還是揪作一團,她清楚的記得,那些土匪圍住了馬車,發現了她女子身份。那些男人如狼似虎的朝她撲來,撕扯她的衣服。

    在一片混亂中,她抵死不從,狠狠甩了那「肥豬」一鞭子,徹底激怒了粗暴的土匪頭子,長刀毫不猶豫的砍向她揮鞭的右臂,還下.流的說要將她這小辣椒剝光。

    廝殺慘叫,血染黃沙。

    若不是王府侍衛拚死保護,恐怕她現在別說名節,就連性命也不保啊。她只記得最後是侍衛們將受傷的她扶上馬背,砍斷馬車繩索。一路拚殺,為她劈出一條血路。

    野馬脫韁,快速狂奔。

    木槿始終都沒有回頭,她知道敵眾我寡,身後是怎樣一副慘狀。她沒有哭,心卻一直在滴血。她一時不顧後果的私逃,害了那群侍衛,也許還會連累三嫂!

    「差點什麼?」凌泓然心裡也是猛然一緊。

    木槿看著凌泓然緊張的模樣,心卻一點點安定下來,有他在身邊,她就不怕了。她沒好氣道,「差點死掉啊,沒看見我胳膊都快斷了!」

    木槿嬉笑著,可是凌泓然卻面色沉重。雖然木槿不是他傷的,可是卻是因為來鹽城找他才受的傷,看著養尊處優的她這次吃了這麼多苦,凌泓然的心始終難安!

    因為他,無以回報!

    他知道木槿的心意,可是,他卻不能接受,更沒有什麼可以付出!他的心很小,從小到大只裝著一個人,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分給別人!

    所以,面對木槿,他只能木訥,只能裝不懂,也只能薄情!

    「喝完藥,肩上的草藥也要給你換一下!」凌泓然說罷,轉身取過一旁配好草藥的研缽開始搗弄起來。

    而木槿好似沒聽見,掀開被子在床上翻找著什麼。凌泓然瞄了她一眼,隨口道,「你在找信嗎?擱在你枕頭下呢!是昨天人家幫你換衣服時發現的!」

    果然在枕頭下發現了信,木槿長舒一口氣,取出信交給凌泓然,「這不是我的信,我只是信差,這是三嫂讓我交給你的!」

    「苵兒給我的?」凌泓然死氣沉沉的雙眸頓時來了神采,驚喜萬分的拿過信。

    「你叫我公主,怎麼也不叫她王妃啊!」木槿小聲嘀咕著,那聲「苵兒」,她聽著很不是滋味,就連三哥都沒有這樣叫她呢。可是,此刻凌泓然只顧看信,哪有功夫理她啊,什麼都聽不進去。

    望著認真看信的凌泓然,木槿心中忐忑不安,一路上,她無數次的掙扎想打開看看裡面到底寫了什麼。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她是公主,不求比別人高貴多少,但至少不能卑劣。

    凌泓然看著信,沒有以往的長篇大論,講敘生活的小事樂事。這次只有寥寥數語,卻足夠讓他心緒難平。

    「泓然:

    人生的幸福本就不只一處,何必讓自己在那死角里糾纏?!

    花當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世事無常,泓然,退一步海闊天空,憐取眼前人吧!

    期待小臭小子的苵兒\(^o^)/~」

    終於看見了末筆處熟悉的笑臉,可是凌泓然的心卻比毒蟲咬噬還要難受,注視著日漸漂亮的字體,凌泓然第一次壓抑得彷彿要窒息一般。

    她,原來一直都知道!

    只是如他一般,深情給了另一個人,所以只能對旁人薄情、木訥。

    昔日,他勸她接受流宇帛,要她既來之則安之。卻不曾想報應來得這麼快,一年後的今日,她勸他接受木槿,要他憐取眼前人。

    世事輪迴,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們是紅顏藍顏,他們在不斷善意的勸慰中,成全著彼此的幸福!

    屋外,黃沙滾滾,就如同凌泓然的心,遍地蒼茫,一片蕭條。

    他愛她,卻始終無法言明。

    她懂他,卻默默的不敢挑明。

    因為他們是朋友,只能是友情。而他單一的情戀,不但成就不了愛情,反而會破壞這段彌足珍貴的真摯友誼。

    栩苵一直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份讓她珍之重之的友情,那麼他,是否該放手,該遺忘,選擇成全這段至純至美的友誼佳話?!

    看著凌泓然臉上複雜多變的神情,木槿好奇道,「三嫂寫的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我好好照顧你!」

    「只是這樣?」木槿顯然有些不信。

    「只是這樣!」凌泓然似乎並不想多說話,只是將信重新疊好放到懷裡,繼續搗著草藥。

    木槿覺得沒趣,見他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多問。只是握著床單的手,不自覺慢慢的縮緊,心一點點的難受。

    傷心永遠比傷身要痛苦得多,它不但疼,而且難以癒合。木槿知道,一直都知道,她愛他,而他卻始終愛著她!

    她是如此驕傲,為什麼又一次次放下身段來到他身邊?而且他還深愛著另一個女人。木槿不停的問自己,她到底愛他什麼?

    答案始終相同,所以,她一如既往的傷心!

    她執迷不悔的愛上了他的專一,也注定她纏上了他的薄情。可是,她是如此執拗,堅定的相信,終有一天,他的專一隻為自己。

    天知道,木槿有多自以為是,或者說自作多情。可是,如果不這樣,她看不到一絲希望,恐怕連鼓勵自己堅持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都是愛情中的傻瓜,一樣的默默付出,一樣的從不知道什麼叫回頭!

    許久,研缽中的草藥被搗碎出汁了,凌泓然開始找抽屜裡的繃帶,頭也不抬的說道,「脫衣服!」

    「脫衣服?」木槿大驚,急忙死拽住衣領,「你想幹什麼?」

    「上藥啊,你不脫衣服我怎麼上藥?」凌泓然瞥了眼她這個樣子,很是無語,不得不舉起研缽解釋著,「今天軍醫有很多病人要會診,所以就由我來給你上藥!」

    「呃上藥啊」木槿臉色徒然一紅,為自己想太多感到難為情。她微顫著手慢慢解開上衣紐扣,衣衫半開,露出纏著繃帶的右肩。

    凌泓然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伸手開始解她的繃帶,見木槿始終低著頭,雙唇緊抿,面頰漲紅,不由得安慰道,「不用擔心,我也幫士兵換過藥,不用把你弄疼的!」

    「木頭!」木槿小聲嘀咕著,她哪裡是怕疼啊,她是在心愛的人面前解衣臉紅羞澀。

    而凌泓然似乎毫無察覺木槿這份小女兒嬌羞之態,他就真像個木頭似的,毫無表情的解開繃帶,又剝下廢藥渣,重新敷新藥。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聚集在傷口上,那樣全神貫注,連抬頭看一眼木槿的工夫都沒有。

    四周靜悄悄的,凌泓然敷藥的指尖溫柔的拂過木槿的肌膚,木槿心如鹿撞,她緊張到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可是,凌泓然卻不知在想些什麼,從看完信後就一直沉默著。

    有戰爭就會有傷亡,凌泓然經常幫傷員包紮,所以手法還算嫻熟,沒一會兒的功夫藥就上好了,只剩最後的纏繃帶。

    凌泓然熟稔的纏著繃帶,沉默已久後終於開口,卻是一盆涼水從木槿頭頂潑下,一直涼到腳心。

    凌泓然打上最後一個繃帶結,隨口道,「等你的傷好後,我就派人護送你回京都!」

    「哼,原來你半天不說話就在醞釀這事啊,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回去的!」木槿氣呼呼的瞪著他。

    知道她就會這樣反應,凌泓然也不吃驚,自顧的收拾著草藥和換下來的帶血紗帶。

    「這裡太危險,你是公主,不應該待在這!」

    「借口,全都是借口!」木槿憤怒的抓過枕頭砸向凌泓然,肩頭的傷口再次震裂,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路的艱辛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她再也不要逃避,直截了當的質問道,「如果是三嫂呢,如果是她在這裡,你會趕她走嗎?」

    凌泓然一愣,他自認偽裝得很好,從未想過木槿會知道。

    「你不會,是不是?我知道你喜歡三嫂」

    「你不要胡說,我們只是朋友!」凌泓然突然嚴肅起來。

    「呵呵」木槿笑了,可是這笑容卻比任何一次都來得淒然,她慘白的臉上掛著無可奈何的淡笑,就連那深深的酒窩裡也充滿了惆悵,「凌泓然,到現在你還在掩飾。你把她保護得這麼好,難道從未想過她是別人的妻子嗎?呵,你根本不用擔心,這裡是鹽城,就算你出去大喊你愛她,她也不會有事,沒有人會傳到京都去!」

    凌泓然神情一凜,是啊,這裡是鹽城,他沒有必要壓抑自己的感情和思念。

    凌泓然依舊沉默,木槿慘白的臉因此刻的咆哮而漲得通紅,她繼續道,「你真以為你做得滴水不漏嗎,從兩年前在街上你為她出頭擋鞭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喜歡她!」

    「是,我是喜歡她!無論是幼時還是如今,我的心裡、眼裡始終只有她,從未遺忘,一刻也沒有,你就不要」

    木槿憤怒的打斷,「既然如此愛她,為什麼還要假惺惺送我風車,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愛你,我也愛你啊」

    木槿的歇斯底里,凌泓然只聽見了兩個字「風車」,那是他送給栩苵的啊,怎麼會到了木槿手裡。

    濃重的失落感籠罩心間,為了找到摔不碎的軟木,他跑遍了整個鹽城,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了。從此,白天練兵,晚上就鑽心做風車。雖然中途很不順利,可是好在他還是在栩苵生日的頭一天完成。

    他親自去寄信,說得清清楚楚「京都齊王妃」。本來以為六百里加急準確無誤,為什麼到最後還是送錯了人?!

    屋外,風停了,觸目可及皆是一片土黃色,沒有一絲一毫的綠意。幾塊頑石光禿禿的趴在黃土上,顯得格外突兀。

    凌泓然轉身看著窗外茫茫一片沙土,心一點點揪在一起,語氣卻出奇的淡然,「木槿,我不愛你!」

    那樣風輕雲淡的語調,可是在這冷冽的鹽城,聽起來尤為冰冷刺骨。其實一切,木槿都明白,可是當凌泓然親口對她說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接受。

    全身冷得毫無知覺,木槿注視著傻傻望向窗外貧瘠土地的凌泓然,他是那般執著和安靜。

    這份執著,這份專一,一次次讓木槿深愛淪陷,卻也讓她恨之入骨。

    肩上傳來刺痛,木槿格外煩躁難安,她嘲諷道,「凌泓然,你不是她心裡那培土,永遠都開不出她想要的花,你這傻瓜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我是看不明白,也悟不透徹。那麼你呢,你如此清楚明白,為什麼還不肯放手?」

    「因為我是華勝公主,生命中從來沒有放手二字,更永遠不會認輸!」木槿秀眉一擰,滿身霸氣。

    凌泓然突然轉過身,坦然一笑,「可是,這一次我輸了,而且輸得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木槿看著他不發一言,此刻對凌泓然的話,她沒有好奇,只有害怕。因為她知道,在凌泓然的嘴巴裡,她別想聽見好聽的話。縱使有,也是對別人的!

    凌泓然不是三哥,他的冷漠不是天生,只有對她的時候才會這樣,他想讓她死心。可是,卻不知,在他越是無謂皇權,放蕩不羈的時候,她的心就越是被栓得緊緊地。

    「你不放手,是因為你公主的驕傲,你不允許有人反抗你,所以你才想要征服擁有。其實,你並沒有多少愛我!而我,早就放手了,卻輸得徹底。因為我的心沒有一刻放開,她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子裡,心裡,甚至是血液裡,這一生都伴隨著我,永遠不可磨滅,你」

    「夠了!」木槿狠狠的打斷,掀開被子大步跑了出去,凌泓然拽住了她,「你要去哪?」

    「你不是希望我走嗎,我現在就走!你繼續自我折磨,繼續愛她吧,如果有一天被我發現你變心,我就殺了你!」木槿惡狠狠的警告著,一把甩開凌泓然的手,拉門而出。

    門敞開著,突然湧入的寒意讓凌泓然冷不丁打了個寒戰。他終於氣走了木槿,可是為什麼心反而空鬧鬧的。

    「花當堪折直須折」

    栩苵的話響在耳側,凌泓然看著那朵遠去的木槿花,輕聲歎,「苵兒,我不喜歡嬌氣的花,我愛上了頑強的草」

    正如同這片粗獷貧瘠的土地,是尋不到一朵花的,可是卻不時可以看見草的身影。即使深冬它們已經枯黃,但至少可以證明它們曾經鮮活翠綠過。

    與來時決然不同,那個時候,雖然艱辛,可是木槿是充滿希望的。而此時,她留給凌泓然的背影,只剩絕望。如這蒼茫灰暗的天空,無邊無際的愁。

    當凌泓然冷漠的說出「我不愛你」,卻又深情講述如何愛栩苵的時候,痛的人除了木槿,還有他自己。因為他知道,這些話其實也是栩苵想對他說的。

    愛情,從來容不得半點勉強。他們固執的堅守著自己的心,以為那樣就是天長地久。

    當世事變遷,始終孤獨一人的時候,他們才會回首往事,真正明白這一路他們到底失去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

    木槿倔強的始終沒有回頭,風沙模糊了她的身影。凌泓然起先以為她是在耍公主脾氣,鬧著玩的,卻不曾想她是真的傷心要走。

    地上散落的紗帶上沾滿了血跡,凌泓然一陣心慌,暗罵自己一聲後,又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滿目荒涼,寒風將人最後一絲的熱情也冰封帶走。

    走出營門,木槿忍不住回頭,可是,那灰濛濛的盡頭她什麼也沒看見。

    他沒有追出來,也根本不在乎她!

    木槿早已身心疲倦,不知道什麼是疼,也不知道什麼是苦了。她茫然的看向前方,天下之大,此刻她卻無比無助,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從京都一路到鹽城,本以為會感動他,卻不曾想竟落得如此結局。拒絕、拒絕這就是他給她的回復。一年前,他用行動證明這個詞,一年後,他用言語直接闡明這個意。

    「木槿,我不愛你!」

    他可以毫不憐惜的對她說出這麼句,心在那一刻碎成千片,她卻還要假裝無謂的一片片將它們粘合起來,只因那可憐的驕傲和自尊!

    華勝公主?呵,她真的是公主嗎,為什麼他可以如此嗤之以鼻,在他眼裡,她究竟是什麼?

    她以為她是驕傲的,以為只要他當面拒絕,她就會死心,就會放手。可是,原來錯了:愛,只要存在,就不會那麼輕易消失。

    他拒絕了她,她沒有死心,卻無比的疼痛,彷彿整個人被生生撕裂一般。在那一刻,木槿突然想起了莫亦,那個默默守候在她身邊的男子,她也曾決絕無情的衝他道,「莫亦,我不愛你!」

    當真正被傷的時候,她才明白那句話是多麼殘忍!

    在營外躊躇許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他出現,還是真的只是在思考走哪條路。終於,在無望絕望中,她心一橫,不再猶豫,大步朝鹽城的西面走去。

    風越刮越大,木槿雙手環抱,在風中戰慄前行。肩上的傷也「適時」的添亂,裂開了口子,在寒風刺激下鑽心的疼。

    走了一天,腿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若不是渾身痛楚讓她被迫清醒,否則現在她估計昏倒在地,被風沙掩埋。

    前方依舊看不見半戶人家,灰濛濛一片什麼都沒有。天色越來越暗了,淒涼寂靜的暮色裡,木槿似乎聽見了動物的嚎叫聲,她驚恐的四處張望,心中如長草般一陣陣發毛,那該不會是狼的叫聲吧!

    如此想來,木槿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長鞭,她真是後悔當時走得匆忙忘了騎馬,她甚至後悔不該跑出來。本來以為凌泓然會追出來,結果這狠心的傢伙居然沒有,再回去豈不是沒面子,她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

    「死凌泓然,臭凌泓然,壞凌泓然」木槿惶恐極了,已經開始拿凌泓然的名字辟邪了。

    風呼呼而過,吹起塵土,一片肅殺之氣。

    「嘶」

    突然傳來一聲異樣的嘶叫聲,木槿心頭大駭,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嚇得撒腿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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