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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癡纏 第90章 兩顆碎片的心,抵死糾纏 文 / 一碟曉菜

    第90章兩顆碎片的心,抵死糾纏

    突然,不及栩苵驚訝,他就狠狠抱住她,狂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那樣的霸道,意亂情迷中,栩苵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向來清冷平靜的男子,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大腦中一片空白。

    他死死的抱著她,恨不能將這個無心的女人揉進自己身體裡。他瘋狂的不給栩苵任何喘息機會,吻上她的唇一刻也不曾鬆開。

    他說,他愛她?!!

    身體彷彿被掏空一般,栩苵忘了呼吸,忘了置身何地,耳邊就只剩這句話,他愛她嗎,他愛她?

    終於,流宇帛離開她的唇,栩苵傻傻的伏在他的胸口呼著氣。

    可是沒有喘息,一刻也沒有。下一秒,她就被流宇帛攔腰抱起。

    栩苵心裡猛然一緊,「流宇帛,你要幹什麼,流宇帛」

    流宇帛沒有理會她,逕直朝房內走去。看著越來越近的臥室房門,栩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驚作一團,身子開始不停的掙扎,手狠狠的推著他,「流宇帛,放開我,放開我!你愛的映紅,不是唔唔」

    栩苵的叫喊再次被蠻橫的吻盡數淹沒,他吮吸著她嬌嫩紅艷的雙唇,除了掠奪,還是掠奪。

    「唔唔唔」栩苵掙扎著,卻好笑的只是添加情趣罷了。流宇帛的征服欲徹底被她挑起了,他踹開房門,將她狠狠扔在床上。

    後背傳來一陣刺痛,栩苵悶哼一聲,睜眼觸目可及皆是一片蠱惑神秘的紫色。腦袋被摔得有些木了,當看見床畔的流宇帛時,她徹底清醒了。

    可是,沒有驚呼,他就俯身壓下,炙熱的吻沒有半刻遲疑的洶湧而至。那一刻,栩苵的心跳徒然加速。她愣怔的看著眼前緊皺眉頭的流宇帛,他突然的瘋狂讓她手足無措,不斷淪陷

    但很快,栩苵清醒過來,努力的掙扎著,卻只是徒勞,流宇帛的力道反而大了幾分。

    冷靜若他,怎麼會如此狂躁?

    裸露衣外的香肩在灼熱的氣息中瑟瑟發抖,流宇帛的雙眸慾火僚燃,火燙的吻一一灼過她嬌嫩的肌膚,蠱惑而充滿爆發力。栩苵的手撕扯著他,在空中胡亂揮舞。

    終於,掙扎只是徒勞,纖細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卻轉瞬傾身抓住流宇帛的肩。栩苵主動迎上他熱烈的唇,好似報復般,熱切而凶狠。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流宇帛的衣服裡,在他的肩上抓出一道道紅痕。可是他並未介意,努力深吻著她。

    夜幕降臨,他們抵死糾纏,曖昧炙熱氣息在唇間流傳。彼此都緊箍著對方,企圖將其融入體內,好去填滿那顆寂寞空蕩的心。

    他們就像兩隻刺蝟,明明相互疼惜著,卻又殘忍的將對方扎的遍體鱗傷,彷彿只有鮮血才能宣洩他們心中的不安和孤獨。

    「他是不悔昨日住持他心裡沒你」

    這些詞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栩苵哀莫大於心死,沒有掙扎、沒有糾纏,她就如同一個木偶般任由流宇帛抱著。

    流宇帛察覺到她的異樣,終於緩緩的放開了她。栩苵如丟了魂般,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一顆顆晶瑩冰涼的淚珠從眼角滾落而出,順著臉頰滴在柔軟的錦緞上,也滴在了流宇帛狂躁熱切的心上。

    流宇帛心疼的看著她,眼中狂熱慾火也漸漸脫去,他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復。時間好似靜止一般,他們彼此默默的對望著,在流宇帛清冷的眼眸裡,她看見了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自己。

    月色妖嬈,夜涼如水。

    流宇帛伸手將栩苵半開的衣襟整理好,而此時,她的眼淚更甚,終於倒在流宇帛懷裡大哭起來。

    所有的委屈,失落,怨恨,不滿,絕望,無助奔湧而出,她無法抑制的嚎啕大哭,死死的拽著流宇帛的衣角,任冰冷的淚珠浸濕他的胸口。

    流宇帛看著懷中無助如孩子般大哭的女子,心中泛起濃濃苦澀。他憐惜的攬過她不斷顫抖的肩,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唯有默默的陪在她身邊,任她發洩,任她哭鬧。

    屋外,團團黑影相互簇擁,造就了天地一片黑暗。而屋內,兩顆破碎的心孤獨著,彷徨著,卻在這個深夜徹底爆發,只剩糾纏。

    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栩苵才朦朦朧的從睡夢中醒來。她迷離著眼四處張望,不知道流宇帛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後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腦中一片混亂,低頭看著自己尚且整齊的衣服,栩苵心中一陣愧疚。流宇帛是答應將來放她離開,可是,在這之前,她首先是他的妻子。而她,卻在一次次的拒絕,從未盡到做妻子的義務。

    昨夜的激情狂熱彷彿夢一場,她聽見流宇帛說愛她,也是夢吧!

    可是,世事就是那樣殘酷,笙歌即使連這樣的夢也從未給過她。她在笙歌那裡沒有等到這句話,卻在流宇帛那裡聽見,我愛你

    當流宇帛沒有冷靜,沒有理智,大喊愛她的時候,栩苵不是沒有動容。只是那一刻,她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痛得快要死掉了,愛,有什麼用?

    草長鶯飛,百花爭鳴,這是最溫暖愜意的春日風光。

    地板上撒著翠玉豆糕,栩苵蹲下來,看著它們已碎成粉末,心卻一點點被它們黏合起來。她素手拾起一點淺綠色的粉末,那份再熟悉不過的清香撲面而來。指尖是溫潤柔滑的感覺,慢慢的滲進她乾涸的心裡。

    她的喜好,原來他都知道。是她,一直執拗的強求笙歌,卻忽視了一直守護在身邊的他嗎?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覺得珍貴,越是想要。可是,在追逐的過程中,為了那個得到,他們在不斷失去。

    既來之則安之,泓然,你是讓我憐惜眼前人嗎?

    在那麼一刻,栩苵似乎什麼都想通了,她抬頭,屋外陽光明媚,心中的陰霾漸漸退去。

    在這個春天拋棄所有過去,重新開始吧!她再也不要在自怨自艾,黯然神傷中浪費青春,她要開始新的生活。即使是王妃,她也要活得自我,活得享受。

    午後,栩苵挽著粉色軟紗,和小池滿腹閒情逸致的在王府後花園賞花聞香。正巧,迎面撞上映紅和雙葉,本以為她也是來賞花的,栩苵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依舊和小池說說笑笑,談花論草。

    可是,映紅沒有賞花,直奔她而來。

    「王妃,你知道王爺去哪裡了嗎?」

    映紅的語氣還算和氣,栩苵聞著花香,隨口道,「不是上朝去了嗎?」

    「就是因為沒有去早朝,我才來問你啊,你想想昨夜王爺說沒說今天去哪裡辦公?」

    栩苵漫不經心的採了一把小黃花,想起昨夜就只剩滿臉通紅。呃,對了,她朦朦朧朧中似乎聽見流宇帛說了些什麼。

    「嗯」栩苵凝神想著,腦中霍然一閃,脫口道,「禹鎮,一個月,好像是這麼說」

    「禹鎮!!!」不等栩苵說完,映紅就驚慌的打斷。剛剛的溫柔一掃而空,她厲聲道,「你怎麼不攔著他!」

    人家是藍葵紅葵,她估計就是映紅映藍,才一會兒的功夫,翻臉比翻書還快。栩苵沒好氣的說,「腿長在他身上,愛去哪去哪,我為什麼要攔!」

    「禹鎮是瘟疫肆虐最嚴重的地方,他這樣去,你怎麼可以不聞不問!?」

    「瘟疫?」栩苵心裡一驚,「我不知道啊!」

    一聽栩苵白癡的說不知道,映紅就一肚子火,「果然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成天無所事事,你關心過什麼啊!他是你的丈夫,你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映紅的話,讓栩苵無言以對。看著她瘦弱卻倔強的背影越走越遠,栩苵回眸看著身邊一直安靜的小池,無聲問,「我是不是錯了?」

    小池看著不安的她,猶豫許久,還是重重的點頭,「是!」

    栩苵心頭一凜,連小池都不站在她這邊了。她仰頭望著天空浮動的白雲,意識回到了昨夜:她哭累了,倒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他在她耳邊呢喃要去禹鎮,她沒有睜眼,亦無從得知他目光中的希翼和試探。她只想睡,「嗯」的一聲鑽進他懷裡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一切,知道笙歌,知道她的心。可是,沒有發怒,沒有懲罰。他一次次選擇了包容,選擇了信任,選擇了等待。

    卻不曾想,一切都是枉然。他的愛護縱容,成就了她的肆意大膽。她的私奔,徹底打破了他苦心維護的婚姻。他怒了,恨了,得不得她的心,也要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牢牢擁在身邊。

    可是,最終他還是放過她了。她的眼淚,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他寧可自己心碎心痛,卻還是不忍傷害她!

    她是他的栩栩,那是曾經答應會守護自己女孩。現在,卻脆弱得需要他來守護。

    有些人一生都執著於某件事,有時是因為那件事值得,值得傾其一生去奉獻;有時,卻是因為鑽牛角尖,倔強的在死胡同裡砸牆。而這個時候,其實只需要轉個彎,一切就又柳暗花明了。

    而這個帶栩苵轉彎的人,就是流宇帛。

    他的隱忍,只因她的不愛,他企圖保住自己的愛情,不再淪陷。豈知,愛情怎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此後,在不斷的相處中,在一次次同床共枕中,他只不過是越陷越深罷了。

    也因為愛她,他學會了包容,寬容她所有的過錯,忽略她所有的過去,他們只要未來,只求終生。

    「流宇帛」栩苵仰頭看著天際飛過的小鳥,心中糾葛萬分。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當得知他有危險,她的心居然如此惶恐!原來一年的相處,他並非從未進過她的心!

    禹鎮全面爆發瘟疫,具體是什麼瘟疫外面的人無從得知。流宇帛已經去了一個月,卻始終還未回來,映紅急,栩苵也急。若不是她,流宇帛也不會負氣離去。

    禹鎮早就被封鎖起來,不許進,更不許出。栩苵想打探消息也不知從何處下手,她將雪派去流宇帛身邊,卻發現它負傷而回。原來禹鎮為防瘟疫傳播,對過往的飛禽走獸一律誅殺。

    她的靈鳥躲過一劫,卻如她潔白羽毛上的血色一般,在栩苵心裡重重抹上一筆。如此嚴重的封鎖,到底是什麼瘟疫,而流宇帛帶隊控制疫情,是否可以完勝而歸!?

    一月之期,而流宇帛卻並沒有如期而回。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他一日未歸,栩苵就一日活在內疚擔憂中。

    她終於可以明白流宇帛的心情了,且不說他愛不愛映紅。如今,間接迫使流宇帛涉足險地,栩苵已經是愧疚萬分。而映紅卻因他病殘一生、無兒無女,這樣一份人情他怎麼還得了?

    原來,他們是如此的相似。

    縱使笙歌失信,她知道他們無果。卻依舊無法斬斷,只因他救過她,這一生,她都要感恩在心。

    而映紅於流宇帛,無論是情人還是恩人,這一生,他也不能虧待了她。

    在等待與惶恐中,日子一天天流逝,一晃半個月又過去了。

    傍晚時分,花匠從外面運了不少漂亮花卉回來。栩苵愛花,便與小池親自動手栽種起來。

    夜幕降臨,花苗已經全部栽種完。花匠都已退下,栩苵洗過手後,蹲在地上撫摸的嬌花鮮活的葉子,親手賦予它們生命,感覺就是不同。栩苵愜意的聞著花香,心中蕩漾著淡淡歡愉。

    突然,左腿一陣刺痛。栩苵心裡一緊,果不其然,疾風驟雨呼嘯而至。不給人半刻準備的機會,瓢潑大雨「嘩啦啦」的猛下著。

    「啊,下雨了!快走,小姐!」小池急忙跑開,卻發現栩苵沒有跟過來,她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怎麼了?快跑啊,小姐!」

    雨水順著栩苵慘白的臉頰流了下來,她慌亂道,「蹲久了,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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