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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初遇 第11章 點點心事 文 / 一碟曉菜

    第11章點點心事()

    「吃素?」三娘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隨即皺眉道,「年紀輕輕的哪會如此清心寡淡,吃什麼素菜啊,多沒營養!你們倆現在身體這麼差,就該多吃點肉好好補補,都說是一家人了,你們就不要客氣,家裡別的沒有,雞倒是養了不少!」

    栩苵笑道,「奶奶,我們沒有客氣!我們真的不吃肉食的,你也別忙活殺雞了,我覺得昨天那個花生米粥真的挺好吃的,現在嘴還讒得很呢,奶奶就幫我們做那個吧!」

    三娘見他二人一臉坦誠,不像真講客氣的樣子,無奈的點點頭,「那好吧!」。可是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在那納悶的叨叨嘀咕著,怎麼現在年輕人想法都變了,流行吃素呢?

    「小苵,沒想到你這麼小就懂得養生之道啊!我也覺得吃素菜好,清清淡淡的身心舒暢!」劉老二笑罷,走至笙歌身邊,細心的檢查起他的傷口來,須臾道,「還是年輕人的身體好啊,傷口沒有發炎,已經開始結疤了!只要不亂動觸裂傷口,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安好如初了!」

    「真的嗎?太好了!」栩苵興奮道。

    劉老二眉開眼笑,打趣道,「是啊,太好了!以後你也就不用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栩苵臉色立即紅了,嬌嗔道「爺爺,你說什麼呢!」。

    「哈哈哈」劉老二爽朗大笑,聲音蒼老卻充滿慈愛,「不打擾你們呢,我給三娘燒火去!」

    剛才還熱鬧的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他們二人。

    栩苵有些不自在,她還從未與笙歌如此心平氣和的共處過一室。以前,要麼是逃亡,要麼就是他昏迷不醒。

    「其實你不必這樣!」笙歌開口打破沉寂。

    「什麼?」栩苵詫然。

    「我自幼便開始食素菜,已然成為一種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而你也是一樣,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遷就我而勉強自己。各人的飲食習慣不同,常人對素食一餐可忍,兩餐也行,但若要頓頓如此,恐怕就受不了了,你也」

    「我可以的!」

    栩苵脫口打斷道,卻見笙歌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異樣,心中思量著自己是不是回答得太突兀了。,「笙歌,你什麼時候起竟跟個和尚似的,講起大道一堆一堆的。我才沒遷就你呢,我私心可大著呢!」她頓了頓,突然狡狤一笑,「其實我想看看天天吃素,是不是也可以像你這樣出塵脫俗,嘻嘻」

    笙歌木訥,「你這算是在誇我嗎?」

    「你以為呢?」栩苵調皮的衝他眨巴眼,眉飛色舞道,「當然不是啦!」

    被她調皮的語氣逗樂,笙歌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潔白漂亮的牙齒,暖暖笑意,更是讓她覺得舒心!

    她總覺得,他有一種魔力,是那樣的特別!

    他無所不能,能救自己於危難。他出世若仙,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不由得心醉。

    三娘進來的時候見二人相談甚歡,便也不打擾他們,將剛熬好的粥放在桌上,囑咐他們趁熱吃後,悄然離開。

    栩苵大方的端起碗,「來吧,笙歌,我餵你吃!」

    他愣怔片刻,推卻道,「還是我自己吃吧,我可以的!」

    說著便欲伸手接過碗,栩苵及時將他的手按下,正色道,「你就別逞強了!你看你,都包得跟個粽子似的,怎麼自己吃啊?要是不聽話扯裂傷口,自己疼不說,還又得讓爺爺勞神費力的幫你醫!」

    他無從反駁,只得聽從的點點頭,「那就有勞了!」

    「樂意之至!」她嫣然一笑,從碗中舀了一勺熱粥,細細吹涼了,在餵進笙歌嘴裡。

    栩苵沒有再說話,專心致志的一勺一勺的餵著,她難得有如此安靜賢淑的時候。

    笙歌平視她,心中隱隱悸動,突然開口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不回答,反問,「那你又為什麼要救我?」

    笙歌一臉正氣,傲然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每個習武之人都會如此!」

    「那我這就是知恩當圖報,每個有良知的人也都會如此!」

    如此答案,二人心中坦蕩,相視一笑。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過得很快,一個月一晃而過。

    爺爺奶奶心思縝密,外人問起,只道栩苵笙歌是他們的遠房親戚,對他們受傷的過去隻字未提。如此,他們住在那也太平無事。

    笙歌的傷勢漸漸好轉,而栩苵跛著腳也沒多大問題,只是二人若要全好,還是需要些時日。

    看著笙歌尚不能行動自如的手臂和自己一瘸一拐的傷腿,栩苵總是樂觀的自嘲道,「我們是不是很般配啊,竟能傷得如此和諧!」

    每當這時,笙歌也只是微微一笑,雙眸仍似一汪清泉般明淨,不言不語,讓人永遠琢磨不透他那風輕雲淡的表象後,到底在想些什麼。

    斗轉星移,日復一日。

    這日傍晚,晚霞燒紅了半邊天,異常妖嬈。

    栩苵還像往常一樣喂笙歌吃飯,外面傳來爺爺奶奶吵吵嚷嚷地聲音,她抬眸與笙歌會意一笑。天天聽他們鬥嘴已成為一種習慣,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們感情不和,反而覺得更溫馨,更有情調。

    「死老頭子死老頭子」

    被三娘吵得不勝其煩,劉老二索性不與她糾纏,逕直走進屋擱下今天摘回的草藥。

    三娘不依不饒的追了進來,「死老頭子,你說話啊,大清早出去,現在才回,是不是又跑出去喝酒了?」

    他沒有回答,拿起籮筐就往外走。

    竟然不理她!

    三娘氣急,使出必殺技,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劉老二立即疼得大叫,「哎喲,哎喲鬆手,鬆手」

    「你個死老頭子,現在能耐了啊!敢不理我,嫌我煩是不是?我每天忙裡忙外,幫你洗衣做飯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說煩啊,你這死老」

    「哎喲,我說老伴,你這是幹什麼啊!不就是和老張喝了點酒嘛,至於這樣不依不饒嗎?」劉老二掙扎開,委屈的握著耳朵,那摸樣好似個怕媽媽的孩子,只聽他抱怨道,「你看人家餵飯的小兩口多溫柔體貼,哪像你老是對我咋咋呼呼」

    猛然聽到這句話,栩苵正欲給笙歌餵飯的手倏然落下,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們不是夫妻!」

    「我們不是夫妻!」

    二人異口同聲。

    劉老二和三娘面面相覷,不是夫妻,連說話都這麼默契,一摸一樣!」

    栩苵心中大窘,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爺爺奶奶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房間裡,靜若寒蟬,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

    栩苵抬起頭,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很不自然的喂完飯後,匆忙說了句,「我去幫奶奶收草藥!」便一顛一跛逃也似的離開。

    屋內男子茫然的摸著自己尚在發燙的臉,不禁眉頭緊鎖,濃濃憂鬱將他完全籠罩。

    「小苵,你怎麼出來了,你相公吃完啦?」看著栩苵出來,三娘關切的詢問。心裡不經詫異,平時有說有笑要吃一個時辰的飯,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

    「嗯!」栩苵點點頭,竟一點兒也不想解釋她和笙歌的關係。

    她按奶奶的手法,一點點將草藥收進籮筐裡。抬眸,暮色正濃,簡單的小院被赤色晚霞渲染得浪漫溫馨。

    夕陽下,爺爺奶奶相互攙扶著搬運籮筐,沒有剛才鬥嘴的吵吵鬧鬧,多了份寧靜安詳的甜蜜。

    她握著草藥,失神的看著他們,突然覺得能永遠這樣生活下去也是一件幸事。

    次日清晨,栩苵起床發現笙歌不在房間裡,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恰巧碰見剛做完早飯的三娘,不禁問,「奶奶,笙歌去哪呢?」

    「他說身體大好,想出去走走,估計人在後山呢!」三娘答道。

    「哦,那我去找他!」

    「等等!」三娘拉住了急急忙忙地她,「要去也該吃了飯再去啊,我都做好了!」

    「笙歌也沒吃早飯吧,我乾脆帶些去和他一起吃!」說著,用帕子包了幾個熱騰騰的饅頭,與奶奶告別,高興地奔後山去了。

    見她急匆匆的模樣,三娘自言自語笑喃,「真是小夫妻,離一會兒都不行!」

    戶外空氣清新,整個人也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點點露珠沾在路旁的小草上,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清風拂面,栩苵心情舒暢的沿著蜿蜒小路而上,遠遠看見山坡上飄逸的身影,高聲喊,「笙歌」

    他回頭,平靜的臉上好似有了些淡淡歡愉。只見他立即跑了下來,扶住了歪歪倒倒的栩苵,語氣一貫的輕柔,「你的腿傷還沒好,怎麼也跟來呢?」

    「我來給你送早飯啊!」栩苵嬉笑的將乾糧袋在他眼前晃了晃,繼續道,「其實我是好奇,是什麼好東西吸引笙歌,竟一大清早的跑到後山來!」

    「是日出!」

    她不解,「日出?」

    「嗯!」他點點頭,「以前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早早的叫我起來一起看日出。現在好久沒回去了,有些想念師父,所以想來看看日出!這深林山頭的日出是最美的了,可惜我還是起晚了,錯過了!」

    笙歌有些失落,栩苵不以為意,「有什麼好懊惱的,錯過一次還有下次啊,再看一次不就行了!走,我們現在就上山,等到明早不就可以第一時間看見日出了嗎?」

    「這樣也行?」

    「當然可以!」以前她可是經常守夜看流星的呢,不過令她沮喪的是,好像一次也沒等到。

    太陽高懸,西斜,一點一點滑落,終於隱遁於地平線下,拉下天地間最後一點光亮。

    日落月出。

    弦月似鉤,搖掛天際,瀰漫著淡淡如雪白華。

    夜色闌珊,微風過處,吹來點點路邊花香,幽幽撲鼻。

    栩苵和笙歌肩並肩的坐於山頂,抬頭仰望,天空繁星點綴,好似璀璨的鑽石鑲欠在蒼茫夜空,閃閃發光,明亮奪目。

    她伸出手,有風從指尖絲絲滑過,柔滑微涼,四下一片寂靜,怕是打破這難得的恬靜一般,二人都很默契的一言不發,愜意的舉頭望天。

    突然,一道閃光劃破黑夜的長空。

    「快看,是流星!」

    栩苵驚呼,趕緊閉眼許願。

    笙歌抬眸,一顆流星拖著長尾巴似的黃色磷光,在夜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不一會兒悄無聲息的向南面墜落下去

    許久,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笙歌好似無心的隨口問,「許什麼願呢,這麼久?」

    她調皮一笑,賣起了關子,「不告訴你,說了就不靈了!」

    「嗯!」笙歌點點頭,也不追問。

    他這樣無所謂,栩苵反而不甘心了,托腮望著他,撇嘴道,「你就不好奇,不想知道我到底許的什麼願?」她望著他,目光深沉,仿若點點期待著什麼。

    笙歌一笑,「既然是你許的願,我又為什麼一定要知道?而且你也說了,願望說不了就不靈了啊,所以我就更不能問了!」

    她長歎一口氣,幽幽道,「你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她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起來,肯定了不會告訴他,卻又是那麼希望他問。

    他總是能如此淡然,對任何事既不癡迷也不糾纏!而就是那份她曾深深欣賞的風輕雲淡,在不知不覺中竟讓她如此不安和惶恐。他是那樣的寧靜,彷彿什麼都進不了他的心,她害怕這種感覺!

    她側過頭注視著他,而他只是對她淡淡一笑,扭頭繼續仰望夜空。

    笙歌,難道你真的那麼愛笑,還是那只是對常人的一種禮貌?

    心間一絲悸動,她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笙歌依舊靜靜的坐著,沒有回頭,也沒有拒絕,她由最初的心慌也逐漸變為心安。

    她突然問,「笙歌,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好嗎?」頭頂傳來他疑惑的聲音,「我對每個人都這樣啊!」

    栩苵心中隱隱失落,原來他是個大眾好人啊!

    四下靜謐。

    她沒有再說話了,閉眼靜靜靠在笙歌肩上,許久,幽幽道,「我困了,記得明早叫我起來看日出!」

    「嗯!」

    月色下,女子安靜睡去,嘴角掛著淡淡笑意,男子微微側眸,那目光純淨卻透著點點寂落。

    一夜竟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笙歌靜坐一夜未眠。

    清晨的露珠喚醒萬物,山間想起了「啾啾」的鳥叫聲,東方天際出現一抹白光。

    笙歌知道那是太陽要升起來了,隨即回首想喚栩苵一起開,卻見她雙眸緊閉,睡得香甜。他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不要吵醒她了。

    朦朧天際逐漸變得明亮,一輪橘黃色的帽頂慢慢從地平線升起,天空佈滿朝霞。可是一轉眼的功夫,太陽噴薄而出,變成了一個紅彤彤的大火球,美麗和灼艷。

    栩苵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天空大亮,太陽放出耀眼的光芒,不敢直視失聲嚷道,「啊,笙歌,不是叫你叫醒我的嗎,你看,太陽都出來了,怎麼辦?」

    「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啊!」

    錯過日出,她懊惱不已,開始耍賴任性,「怎麼可以這樣,笙歌,明明答應叫我的,你賠我的日出,我都守了一夜啊」

    守了一夜?笙歌啞然,說睡了一夜還差不多!

    見笙歌只顧著笑不理她,栩苵失落的嘟著嘴,無精打采的看著前方的太陽。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她聞到了絲絲檀香味,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就見黑暗中裂開了一條縫,細細長長的,有銀色光芒映入眼簾。隨著縫隙越來越大,銀色光芒也由最初的一條線漸漸長成半圓,最後出落為一個明亮璀璨的球體。

    栩苵驚奇不已,「是日出,好漂亮!」

    「怎麼樣,這樣你也算看見日出了吧!」

    「好奇妙,用手就可以做到!」她戀戀的看著笙歌收回的手,惋惜道,「假的都這麼美,真日出一定就更讓人震撼了。好可惜,我竟然貪睡錯過了!」

    還真是貪心笙歌失笑,「不是你說的嘛,日出又不是錯過了就沒有,錯過這次還有下次啊,幹嘛這麼沮喪!如果實在想看,我明天可以再陪你來!」

    一聽這話,栩苵的臉上立即多雲轉晴,「真的嗎?這可是你說的哦,明天一定要陪我來!」

    「是,明天再來!」笙歌許諾道,隨即站起身,「我們該回去了,一宿沒回,爺爺奶奶會擔心的!」

    「嗯!」栩苵點頭,隨意整理起自己的衣裙,這才發現自己竟整夜披著笙歌的外衣。想起夜間的寒風,她不好意思的正要解下來還他,卻聽他說,「早晨濕氣重,你還是穿著吧!我習武之人血氣足,沒事的!走吧,我扶你下山!」說罷,將手伸向栩苵。

    她心頭一熱,將手輕輕放在他溫暖的掌心,腦中沒來由的想起那句詩,「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那時,她在心裡暗暗對自己說,要是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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