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男人醒了。
厲非名霸道地扯住她,擁在懷裡,樣子饜足猶如剛吃飽的天真嬰兒。
驚愕地看著他,腦子裡閃過那些畫面,如今面對他,她忽然就不好意思了,她嘟噥:「放我下去。」
他閉著雙眸帶著微微沙啞的聲音說:「你昨晚說你喜歡這樣……」
這樣……就是趴在他身上,可以隨時準備要他?
「喜歡怎樣?我昨晚全是胡言亂語……」她駁他,可是說到最後,她自己都心虛了,聲音也越來越小。
「胡言亂語……」厲非名學著她的口氣重複一聲,他眉眼染笑看著她,「但老祖宗就有一個道理,說什麼酒後吐真言……你聽過麼?」
濃情聽到頭頂厲非名傳來的輕笑聲,不免囧得窩進了他寬闊的胸膛,這下什麼也解釋不清了……自己親口承認的,如何抵賴得掉?
厲非名微微撐起了身子,眉眼熾熱地看著懷裡的女人,手尖在她光滑如絲的背上打著圈圈,「安慰」她:「你就別害羞了,米已成炊,現在我是你的人了!」
她聽他這打趣話,有些忍俊不禁。但又覺得不能讓他得意,復又推他:「你還繼續睡會兒,我要起床……」
厲非名剛被她挑弄地來了興致,現在要自己放過她?他帶著她翻轉,將她壓在身下,柔和的風裡帶起了凌亂的喘息:「現在還早,讓你忙了一夜,今天你應該是我的人了。」
他綿密的吻覆上她嬌軟的唇,勾弄住她的丁香小舌,纏綿悱惻,忍得她一陣嬌喘。
他笑她:「忍不住了?」
濃情被他說燙了臉,但她的個性本就不想認輸,她微微迎合他又迅速退開,惹得厲非名倒抽了一口氣。
「濃情!你惹我還真有一套啊!」
桀驁的黑色髮絲遮住他幽深的眸,他喘息著輕柔兜轉。濃情再次忍不住的歎息,只是一個開始,卻讓她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情潮湧動。
昨夜在迷濛中進行著瘋狂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模糊不清的,而此刻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彼此每一個舉動每一聲輕歎。
她輕凝著眉眼,那清亮的眸子裡盈滿了懇求。她主動扭著身子迎上他,可是他卻故意在緊要關頭輕巧躲開。
厲非名喘息紊亂,下身幾乎顫抖,他也是想要她的,只是,他想再次把主動權交到她手裡,他要讓她勇敢起來,他不得不旁敲側擊靜觀其變。
濃情真的受不了了,她紅著雙頰握住了他……
厲非名所謂的理智在這一刻全然潰敗。他猛然一挺,開始攻城略地、金戈鐵馬。她止不住的出聲,鶯聲低泣、千嬌百媚。
極致的快樂,永遠也不夠……
纏綿之後,厲非名終於抱著她梳洗完畢,開始了早餐。
早餐是在頂層露天餐室進行的,與其說是餐室,不如說是一個偌大的陽台。陽台上裝飾著泛著清香的粉色玫瑰,不如紅玫瑰那般嫵媚冷艷,但卻多了一份純真柔和。
她乖乖被厲非名勾著手,在餐桌旁坐下。涼爽的風將她的髮絲吹亂,而厲非名不知從哪得來的一條淺藍色髮帶為她繫上。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有這個?」濃情還是忍不住問。
厲非名食指抵著自己的唇,噓了一聲,笑著說:「秘密……」
其實這是他昨天外出,去自己品牌旗艦店拿過來的,算是送給她的一件小禮物。
他猜想,她從小生活在法國王室,必定不會喜歡那些名貴飾物,反倒選一兩件普通精緻的東西,她可能更開心。
吃完午餐,厲非名打電話給昨天品牌旗艦店的店長,果然,自己設計的婚紗,已經連夜趕製出來了。
不久之後,就會送到他們這裡。
很快,門鈴響起,濃情問是誰,厲非名神神秘秘笑了笑推著她坐在總統套房廳中的沙發上,他親自去開了門。
歷時,昨天的造型師、昨天的店長、還有三四個推著大立鏡的男女走了進來。還好這間房夠大,才容下了這麼多人。
濃情疑惑:「這是……」
「你都戴上我的戒指了,怎麼能少了婚禮?」厲非名笑得狡黠,邊指揮那些人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來。
濃情狠狠橫了他一眼:「你沒跟我說今天結婚!」
「給你一個驚喜,不喜歡嗎?」厲非名在她額上烙上一吻。
濃情頓時不敢動了。
厲非名鬆開她,命人拿起自己設計的婚紗,展示給她看。
頭紗邊緣垂落的小巧鑽石閃閃發亮,婚紗胸口部分是玫瑰花型的精緻褶皺,層層疊疊的輕紗軟緞瀰漫,長長的裙裾邊緣點綴著鉑金錘鍛的亮片。
濃情不由驚詫地睜大了眼睛!
這跟她那天看他出席的設計師訪談節目,他設計的婚紗差不多,只是實物展現在眼前,更為巧奪天工!
在厲非名攛掇下,濃情進臥室換上婚紗,走了出來。
在三塊大立鏡前,她看到了自己穿婚紗的模樣。
每個女人有一個最柔情的美夢在心底最深處靜靜蟄伏,她們都會想像自己能夠遇到一個愛護自己的男人,為了他穿上美輪
美奐的婚紗的曼妙和唯美。
而現在,鏡中的她就在自己眼前。
這樣的她都讓她感覺不像自己。
她哪有如此純潔?她以往都是穿著幹練的組織制服手染鮮血,如果有晚會出席,她會穿紅色裙裾不讓灑在身上的血跡太過明顯,而平常,會有王室裡的御用服裝搭配師為她搞定著裝,但因為職業的關係,她極少會穿白色,一般都以暗色系為主導!
像這樣通身白色,幾乎是第一次。
厲非名定定望著濃情,被她的聖潔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襲白紗,將她的姣好身材曲線完美勾勒,而整個人彷彿鍍上一層瑩潔而純淨的光暈,週身縈繞著貴族氣息,看似冷淡的眉宇間隱隱含著一絲傲然和神聖。
「你感覺……怎麼樣?」濃情懷著忐忑的心情,問厲非名。
厲非名許久才回過神,心裡的想法不自覺就從嘴裡表達了出來:「你太美了……」
很多人都喜歡把心目中的女神形容成希臘的muse,而他卻覺得,她是他獨一無二的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