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迷醉著眼,突然說出這麼傷情的話,又往厲非名身上貼了貼。
厲非名一怔,她終於肯說她愛他。他心上雖喜,但更多的是疼惜。
她是因為酒後吐真言嗎?所以才會表現出這麼無助?
他以往看到的都是她堅不可摧的一面,偽裝冷漠無情,讓人感覺她生性涼薄,一切都是假象對吧?
他壓著呼吸沉聲低柔問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
濃情聽他這話,竟然不高興起來,她耍起了脾氣:「你個大笨蛋!我是因為沒辦法了……你還要懲罰我……應該是我懲罰你……」
這女人,到這種地步了,還要逞強。
濃情說完就去尋他的唇,軟嫩的舌勾勒著他性感的唇型,忽然十分淘氣地溜入他的唇內,肆意勾纏,不忍放開。
熟悉的氣息帶著絲絲酒香入肺,將厲非名的理智一點點薰醉。他的面色因隱忍而變得有些發紅,餘光瞟到她緋紅的雙頰,喉頭一陣發緊,她這撩人的模樣,他再如何理智哪裡還顧得那麼多?
順著她的吻,他與她纏綿了起來。
厲非名劇烈的呼吸著,順著她的吻,一點點深入,連著幾個法式深吻讓酒醉的濃情的臉越發紅潤了起來。
明顯能夠感受到濃情因呼吸不暢而湧動的小胸膛,可是儘管如此,他的貓咪卻依然沒想過要放過自己。
這讓厲非名有些出乎意料,濃情哪怕發起威來,果然足夠火辣熱烈,那小眼神也十分嫵媚勾人。
厲非名放開她的唇,而濃情下意識地緊緊貼著他,不時還往他身上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厲非名體會著濃情與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廝磨,抽出半絲理智低聲問她。
濃情粘在他身上,將涼涼的手從他的西裝躥了進去,一邊解開他的襯衫衣扣一邊輕笑:「知道!我在懲罰你!」
厲非名真是要瘋了!他想借力躲過,卻惹得她更加的放肆。胸膛傳來快感,讓他絕望低吼:「到底是誰懲罰誰,現在還說不定!」
「你敢!」濃情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撫摸他胸膛的小手迅速撤離,還未等厲非名放緩氣息,卻被她忽然動作惹得發狂。
她竟然主動握住了他的皮帶扣。
他盯著她柔媚緋紅的小臉,低吼一聲:「今天是誰說受不住,又來勾引我?」
她主動引誘的他,怎麼可以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他腦子的理智被這痛苦和快意糅雜的情緒沖毀的差不多了,但現在這樣僵持下去明顯不能滿足他的需求。
他邪魅一笑,乾脆任她「懲罰」,而自己趁勢脫她的衣服,直到她爬到他身上,他雙手突然握著她的腰,藉著力道猛地一挺。
她情迷歎出聲,熟悉的感受直衝腦頂。
她還說要懲罰他,她能耍出什麼花招?
「不是說要懲罰我麼?怎麼?受不了了?」
濃情被他這話一刺激,暈暈的頭腦尋回了一絲理智,她兀然用蠻力壓住他,眨著迷醉的雙眼,輕輕掐住他的脖子說:「誰說的!你不許動!」
厲非名也停下來,壓著腹部邪。火,打算陪她玩一玩,他朝後躺去,任她宰割:「我不動就是了!你忙……」
濃情根本醉得暈乎乎的,她見他脫去了自己的衣服,身體暴露在空氣裡,她的秀眉不悅地蹙成了一團,她叫了起來:「你敢脫我衣服!我也要把你脫得光光的!」
厲非名看著笨手笨腳的她為自己生澀地脫去衣服,忍不住笑了。
他壓制內心強烈的渴望:「現在我沒動了,你怎麼還不懲罰我?」說著兩隻大手細細勾勒著她柔美的身體曲線。
「癢……」她輕笑一聲,趕忙夾緊下身,引得對方一聲暗哼,她迷濛著醉眼威脅他,「你再動,我可要狠狠懲罰你了!」
說著主動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輾轉纏綿……
極盡媚態,主動撩撥。
眼前,藉著醉意,她放開了自己的心,內心慾念猶如海嘯狂湧,她從不知道她這麼想要他。對,是徹徹底底的要他,不顧一切的要他,一起下地獄,不死不休。
羅馬清晨,微風習習,湛藍如洗的天空高高飄著淡淡雲絮,無不昭示著這裡的清逸舒爽。
羅馬鼎鼎有名的國際酒店頂層,是座可露天可封閉的兩式總統套房。層頂的透明玻璃過濾了不少紫外線,才將戶外的柔光放進室裡,躺在舒適的床上就可以看見天空,而此時太陽應該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不久。
從大窗溜進徐徐涼風,濃情慵懶地側了臉,耳邊漸漸傳來安靜的呼吸,她在夢中吸吸鼻子,令人心安的熟悉味道。她迷濛醒了,揉揉發疼的額角,作勢翻個身,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脹得不行,最主要的是,此時的姿勢十分彆扭……
她趴在他身上!
一絲不掛……
他們就這麼擁著過了一夜?她有些不信,但她身上的痛是什麼,她身下的男人是什麼?
濃情突然睡意全無,睜開朦朧的眸子,立馬想起了昨夜。
昨天在海邊跟厲非名還有錢洲、林廣墨一同喝酒聊天看流星,後來……後來……
她貌
似就糾纏著厲非名不放了……
她還說了一些……她清醒時從不會說出口的話!
這也就算了,自己竟然、竟然會主動勾引他!
她都想起來了,想起那個說愛他說想他說要他的自己……
她哭著說:「非名……我好恨自己對你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你不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害怕……厲非名,我怎麼辦,我愛上你了……」
昨天那個她,才是真正的她嗎?原來她對他的愛已經到了昨天那樣瘋狂熱烈的地步……
彷彿又回到他們第一次相遇,她也是喝了酒,醉得不輕,才有了今天的他們……
她覺得她不能喝酒了!一喝酒就胡來!
濃情抬眸見男人還熟睡著,輪廓堅毅如刀削,性感的薄唇還帶著輕輕淺淺的笑,他的長睫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做夢,不知道夢裡有沒有她?
她忽然心情很好地笑了,調皮地點了點他高挺的鼻樑,才踮手踮腳要起床。
可是,睡夢裡的男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