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在造型師的擺弄下,上好精緻的新娘妝,嫵媚的長卷髮被潔白的蕾絲帶鬆鬆挽起,別上頭紗。
完美新娘就這麼展現在大家眼前,而厲非名也換好新郎西服,走了出來。
他見她手中攥著自己送她的淺藍色蕾絲髮帶,拿過來親自為她繫在手腕上。
濃情垂眸不敢看他,為緩尷尬,他輕聲道了句謝謝,厲非名低笑:「濃情,別緊張。」
「我哪有……」濃情抬眼橫他一眼,厲非名也不計較,將她的手挽到自己的臂彎內。
他說:「我們現在去結婚的地方。」
「在哪?」濃情好奇問。
厲非名神秘眨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迫不及待領著她出了酒店。
從酒店出來,他帶著她來到羅馬萬神廟附近的科斯梅迪聖母教堂。
而此刻,神父已經站在教堂中十字架前,林廣墨和錢洲盛裝出席,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回頭看著他們在一男一女的金髮花童的撒花引領下,一步步走了過來。
厲非名將這裡全都包了下來,教堂裡沒有嘈雜的人聲,只有他們走向婚禮的堅定腳步。
他們在神父面前站定,厲非名注視著捧著花束的濃情,握住她的手頗為認真單膝跪地,她一愣,其餘人也都看呆了!
「濃情……現在我鄭重向你求婚,你願意嗎?」
濃情都感覺自己腦袋短路了,他這麼太突然了……
他那天為她戴上了戒指,可是並沒有像現在這麼鄭重其事求婚。
似乎明白濃情的疑惑,厲非名執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旋即凝視她:「濃情,我這麼做,是希望有證人能見證我們的幸福。雖然倉促了點,但我想,這麼一來,你或許更有安全感。」
濃情怔愣看著眼前俊逸桀驁的男人,懂他是在履行他給她的承諾。
良久,她眼底含淚,點了點頭:「願意……願意嫁給你!」
厲非名站起來,拭去她快要掉落的幸福眼淚,輕笑一聲:「婚禮還沒開始,你怎麼就感動成這樣了?」
「這不就是在結婚嗎?」濃情不服氣地打掉他的手,自己抹眼睛。
神父在旁邊用蹩腳的英解釋道:「端木濃情女士,是厲非名先生執意要在結婚典禮舉行之前,先向你求婚的,他希望能尊重你的意見。」
濃情一怔,錯愕地看了厲非名一眼。
神父又說:「既然現在求婚儀式已經完成,結婚典禮也正式開始吧!」
厲非名點了點頭,神色也正經起來,錢洲和林廣墨坐在下面,投以祝福的眼神。
這對新人面對神父的念白,眼裡滿是認真鄭重,似是默契,他們誰也沒有多言。
神父捧著誓詞本用英念道:「今天,我們在上帝的注視下聚集於此,並且在這群人的面前,來見證新郎厲非名先生和新娘端木濃情女士的神聖婚禮。這是個光榮的時刻,因此,它不是魯莽而又欠缺考慮的,而是虔誠而又嚴肅的。現在,有兩位新人即將在這個神聖的婚禮中結合到一起。如果有任何人能夠有正當的理由證明他們的結合不是合法的,請現在提出來或請永遠保持沉默。」
錢洲在旁邊增加存在感:「沒意見沒意見,我們倆都沒意見。」
神父一臉茫然,不知道他說什麼,只見他擺手,還以為他是不同意。剛要問錢洲原因,林廣墨已經將他的手壓了起來。
「你傻|逼嗎!」林廣墨訓他一句,繼而說了兩句解釋錢洲的多動症行為,示意神父繼續。
神父正正顏色,認真說道:「既然沒有人反對,請問厲非名先生,你是否願意成為她的合法丈夫,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不離不棄,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嗎?」
厲非名沒有猶豫:「yes,i-do!」
「請問端木濃情小姐,你是否願意成為他的合法妻子,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不離不棄,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嗎?」
濃情柔柔一笑,濕潤的眼與厲非名對視,點了點頭:「我願意。」
神父待兩位說完,續道:「按新郎的要求,交換戒指部分我們改成了在『真言之口』面前交換愛之宣言。」
說完,領著眾人,走到一個鑲入牆壁的圓盤式石雕面具前。
濃情想起當時看《羅馬假日》之時就記住了這個地方,「真言之口」,傳言誰說謊,就會將誰的手咬掉。
這個傳言在全球都很有名,每天數以萬計的人都會來此表達自己的真言,情侶來此大多都為表達對對方的忠貞,或許真言之口最近聽到最多的就是「i-love-you」了。
厲非名眼神掩不住的期待,濃情低著眉眼,喃喃:「我愛你厲非名。」
他邪肆地湊近她:「你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她嫌棄了睥睨他一眼,連忙催他:「你怎麼不說?」
厲非名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心想如果他說意大利語真言之口才能聽得更為清楚吧,明明自己的心不用再測,但他依然閉上雙眸,輕輕說了聲:「ti-amo!」
濃情只看到他的唇形動了動,故意問:「你說什麼玩意兒呢?!看你口型,甜慕是誰?」
r/>厲非名知道她在以牙還牙,她是在歐洲長大的,雖說不會百分百聽得懂意大利語,但至少這句話,她一定清楚。
他將手收回來,輕輕擁住她,下頜抵在她的發頂上柔聲輕笑:「我說的是ti-amo。」
ti-amo,我愛你。
陽光映照,淡淡光華里,濃情臉上不自覺綻開了笑顏,一臉幸福模樣。
她忽聽頭上傳來平淡的聲音,他說:「濃情,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你會不會相信我?」
濃情有些莫名其妙他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但她依然收了笑,緩緩轉過身來,與他雙眼認真對視:「非名,我信你。」
「你願不願意等?」他扶著她的肩,動情地問。
濃情有些發懵:「等什麼?」
厲非名沒有坦白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岔開了話題:「我能娶到你,一定是我好幾輩子才攢來的運氣……」
濃情不由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