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憶情是真的火了,沒有人能夠理解文情在她心中的佔據著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當你發現,全世界只剩下那麼一個人,真心實意的將你捧在手心,將你當成她的一切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其實,你心中已經能夠等價的替換一個最簡單的東西了。
你也愛她,哪怕是生命的代價。
不管是文情生前還是生後,都對文憶情的心造成了太多的影響。
沒有人會容忍心中最尊敬的那個人,被人當面貶低成那般不堪的樣子。
至少,她文憶情做不到。
她愛文情,在她沒死之前,她便是她的全部世界,整個世界都是因為文情才正常轉動的,而在她死了之後,她的世界,她的未來就只剩下怎麼給文情報仇,怎麼講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和罪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女人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冷凌風,你到底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她頭一次如此面對他,不再收斂真正的情緒。
冷凌風也是異常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憤怒,更別說她衝著他說的這些話了。
「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讓我已經有足夠的理由將你從那個落地窗上人扔出去,或者把你從這個別墅攆走。」他的眸子深了深,語氣卻很是平靜。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只是為了給後續的強烈而不斷的用寧靜烘托反差。
「錢。」文憶情低低的笑,眉目灼灼的不閃躲他凌厲的視線,冰涼的語氣透著讓冷凌風脾氣爆棚的嘲諷,「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我也隨時都可能被你拋棄,這點,我有自知之明,但是冷凌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這麼一個卑劣的不懂得溫情有錢嗎?」
熱血一直衝著腦袋上冒,文憶情也不期待在自己這些反擊的話後還能被這惡劣的男人咋樣了,乾脆一次性的說了個透。
「冷凌風,不懂溫情的人來評價高貴的親情,你難道不覺得太過可笑麼!」
沉默,文憶情喘息著盯著已經站起身體,踩在床上的男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她覺得,若是人的眼神能夠殺人,恐怕她已經被冷凌風凌遲了好幾輪了。
可是,她沒有怕,反而覺得自己心中的火氣又是上了一個檔次。
特麼的這禽獸真牛逼,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句不好,只想著自己怎麼用刻薄的語氣侮辱人嗎?
文憶情沒有發現冷凌風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捏成的拳頭,手背之上更是青筋暴露,有血管在消瘦的手背上凸起。
溫情?
是啊,他從小到大,就不懂那所謂的溫情是什麼東西。
不然,又怎麼會傻乎乎的成就如今的他?
他甚至該感謝那冰冷的家,才讓他如今有這麼一身銅牆鐵壁,萬箭穿心也可淡然。
兩人對視的眸子在空中交錯,若這是個玄幻的世界,恐怕此刻空中已經火花閃動了。
原本曖昧的空氣喪失個盡,只有不斷下沉的氣壓和沉悶的空氣,在房間之內流竄,讓人透不過氣。
「文憶情,你不怕我會就這樣殺了你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低沉的聲線,從薄唇之中吐出一個字。
這聲滾,有點悶哼的感覺。
文憶情冷笑的嗤了一聲,不慌不亂,反而反問,「這是在我如今考慮的範圍內嗎?」
兩人可謂爭鋒相對。
他頓了頓,突然冷笑的衝著她靠近了幾步。
他的眼神讓她心中微顫。
尤其是當男人抬起手,一把掐住她用力裹在赤露的身體上的床單,將她整個人大力從床上提起來的時候,文憶情心臟劇顫。
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她不後悔啊。
「文憶情,只要你現在說,你媽跟你一樣是綠茶婊,我就放了你。」他的眼中滿是陰霾,越是表現的刻薄無情,似乎能給他帶去一種扭曲的快感。
「不。」文憶情想都沒想,馬上拒絕,「冷凌風,原來你不僅喜歡強人所難,還喜歡用***的方式滿足你自己所謂的高質的心嗎?」
欺負她,是不是讓他充滿快感?
特麼的,真無恥。
她到底是傻了還是怎麼的,竟然以為自己能夠掌控的了這個***的心?
她的眼中此刻滿是血絲。
「你確定不說?」
「不說。」語氣一如剛才那般堅定。
「呵。」冷凌風咬著牙,陡然之間鬆開了對她領口的挾制,一把將提起來的文憶情隨手甩了下去。
砰……
推力太大,文憶情一下子撞上了床頭一邊擺放著的檯燈。
下一秒,檯燈已經隨著那她的身體一起摔在了地上。
檯燈砰聲,掩蓋了她吃痛悶哼的聲音。
文憶情手心後背一陣劇痛。
她是壓在檯燈上的,檯燈碎裂,那碎片肯定紮住她的後背和手心了。
劇痛啊,混蛋!
她努力的抬起頭,看向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雙手懷胸,那般不屑的俯視著她的男人。
他眼中的淡漠,讓她心中又是一酸,抿著唇,眼眶裡有淚花閃動。
最後,她咬著牙掙扎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視線掃到了手心處,果然,還算細嫩的手心上,血肉沾染一片,有不少晶瑩的小碎片,紮在那裡,上面伴著血花。
文憶情什麼都沒說,起身的瞬間便是再也沒有看過男人一眼,而後跌跌撞撞的吸著氣,朝著房間門口走去。
冷凌風並不阻止,冷眼看著女人搖晃著身體,走向門口。
只是深邃的瞳孔中,陡然閃現一種病態的快意。
她說的沒錯,不知道為何,反覆折磨她這個玩具,他心裡會產生一種快意。
這對於冷凌風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發現,他有些迷戀上這個女人了。
看到她的身體,就想要佔有,狠狠的欺負她,他的快感就越發的強烈。
文憶情就算沒有回頭,都能夠感覺到身後的那道恨不得將她吞噬的灼熱的視線,不斷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越發的屈辱,就算再堅強,此刻也莫名的委屈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
好想哭。
終於,她拖著步子走到了門口。
可是這個時候,那惡魔的腳步聲卻在她的身後猛然之間響起。
文憶情下意識的驚恐的回頭。
果然,男人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已經站在了她三步之外的距離。
「過來。」男人的語氣不像剛才那般冷冽。
但是,文憶情卻下意識的覺得這般似笑非笑,遠比剛才那冷冽的口吻還要危險。
她站在原地,眼中的防備沒有掩飾,腳下的步子沒有衝著他靠近,反而又是向著門口後退了一步。
再過去點,就能出去了。
可是這麼一點,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好像很難……
「呵,文憶情,你終於知道怕我了?」他似乎也不惱,不過,腳步卻瞬間踏到了她的面前,一隻手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被男人突然而來的態度攪得心頭大亂,文憶情再也不能像是以前面對他那樣了,不僅是眼中的防備,就連眼中的厭惡也是隨之表現出來。
尤其,是在男人將手搭在她的肩膀的時候。
「冷凌風,你不肯放過我?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真的要殺了我?」
「哦。」他又長長的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唇角彎彎,「我還在考慮。」
「考慮什麼。」
「文憶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一隻炸毛的貓?看起來凶殘,但是很吸引人?」
丫的,這特麼到底還想怎麼樣啊!文憶情都快要抓狂了。
「你不要誤會,我說的很吸引人的意思是……讓人越發的想要欺辱你。」
文憶情原本因為蒼白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怒氣沸騰,「混蛋,冷凌風,你真讓人作嘔。」
「是嗎?我也這樣覺得。」他露齒一笑,眼中劃過奇異的光芒,突然彎***將她直接抱起。
文憶情的掙扎對於他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混蛋,你想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女人手腳並用,不斷拍打男人蜜色的後背,可是沒用,男人的腳步依舊堅定,直接抱著她出了門,竟然進了臥室旁邊的另外一個側房……的浴室。
文憶情是完全想不出來,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
當她被強制的弓著身子,雙手雙腳被綁在浴室裡最旁邊的鐵架子上,當看著冷凌風進進出出,卻是拿了不少不知名的藥水,擺在她的旁邊,她一頭霧水的一邊感受著自己後背傳來的火辣辣的痛,一邊還要防備的盯著低頭看藥水瓶上英文的男人。
這個神經病,這特麼真的是個神經病啊!
既然那麼不待見她,還要將她這樣綁著,對於不喜歡的人難道不是直接將這個掃地出門嗎?
擦,好生氣,胸口的火焰熱度已經差不多和後背的灼熱痛感持平了。
大概三分鐘後,男人終於抬起了頭,似乎還滿意的笑了笑。
文憶情立刻警戒一般的開口,「你要幹什麼,放開我,冷凌風,你信不信我出去要告你,搞爛你的名聲,讓你這個冷氏首席執行官再也混不下去。」
「告我?」冷凌風看著她,眉頭似乎一簇,「你要告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