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我***罪還是囚禁罪?哦不對,先不論這個,文憶情,你想要用什麼方式告我?」他好像想到了最好笑的事情,勾著唇竟然輕笑出了聲,「你覺得,誰會信你?警局裡的人會信?」
文憶情聲音有些發抖,「不要小看輿論的力量。」
「輿論?文憶情,你放心,你就算碰了網絡,我也能將你弄上去的內容扼殺在搖籃。」
「……」這個混蛋,是想讓她絕望嗎?
可是她又偏生知道,他說的沒錯。
他的身份,他的實力擺在那裡。
見女人眼中的厭惡越發的強盛,眼淚不自覺的已經從眼眶滑落下來,冷凌風蹙了蹙眉,拿著藥朝著她靠近。
雙腳雙手都被綁住的文憶情,沒有辦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擰開了手中的藥瓶蓋子,然後繞到了她的背後。
「你到底想幹什麼。」文憶情已經無力了。
男人略帶冰涼的手指,應該是戴上了那種紙套子,手指在她受傷的後背游離。
文憶情惡毒的想,這個男人手中的不會是濃硫酸或者鹽水的這類東西,想要玩死她!
忍不住的,後背縮了又縮。
「不要動,傷的挺重。」
「……」你不碰我保證不動!
「你到底想幹什麼,先放了我。」她抿著唇,吸了吸鼻子,因為流淚,文憶情的鼻音很重。
可是這次,男人給她的回應卻是一片沉靜,還有背後突然被抹上了什麼藥膏的冰涼。
文憶情做夢也想不到,再被威脅傷害之後,換來的卻是惡魔若有若無的溫暖。
背後的灼熱痛感已經被藥膏的冰涼所代替,整整五分鐘時間,不管她掙扎什麼,他竟然都不急不緩的用低沉的聲音說,「別動。」
別動,這兩個字在短短的五分鐘時間內,竟然在冷凌風這個惡魔口中出現了不下五次。
天哪,他到底又在搞什麼鬼。」冷凌風。」她蹙著眉,猶猶豫豫的開口,低下的視線正好落在他的頭頂。
此刻,他在給她解開雙腳的銬子。
隨著腳銬鎖嘩啦的一聲被打開,彎著膝蓋穿著黑色浴袍的男人,這才抬起頭,「怎麼?」
神情,偏生有種慵懶的味道。
他看著她,怎麼都沒有了之前的冷厲,可是就如之前那般,他的似笑非笑,更是讓文憶情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原本打算脫口而出的話也消失了,微微的張了張唇,眼神在男人的精緻卻不乏堅毅內斂的成熟面孔上掃蕩了下。
「沒事。」
「嗯。」他也不介意她話說到一半突然縮回去,站起身,「抱你去睡覺。」
「……」文憶情一呆,「你不讓我走嗎?」
她動了下剛可以活動的手,兩雙手上都有被手銬勒的紅色痕跡。
她手心縮了縮,上面沒有塗藥膏,有些痛。
她得趕緊把手心裡的小碎片給弄出來,不然到時候時間過了傷口化膿了就不好了。
文憶情咬了咬牙,各種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終於,「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糾纏?」
「嗯。」她低下頭,藉著浴室的燈光看到自己的腳踩在正好踩在他的影子頭上,面色清冷:「以後不會再和你有絲毫的牽扯了。」
可是她這話剛說完,男人卻已經笑出了聲。
而後,她的身體突然一空,再次被男人用之前的那種抱法抱了起來。
「冷凌風,你放我下來啊,喂。」
「不要***,不然我不保證還要像剛才那樣把你甩出去。」
他的威脅明顯起了作用,至少,文憶情不敢動了。
這一夜,讓她焦慮,讓她恐慌。
男人竟然靠在沙發上讓將抱在懷裡,直接將她的腦袋抵在他的胸前讓她睡覺。
這種抱法,讓文憶情有種錯覺,此刻的她似乎已經變成了這個男人的寵物。
沒錯,就是寵物……
而這個想法,也隔天醒來的時候,就被驗證了。
文憶情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尤其是脖子這裡。
她迷糊睜開眼,甚至還沒回過神來自己昨晚是在哪裡睡覺的,伸手撐在一邊準備起來,這麼一碰差點讓她直接跌下地去。
如此狀況,迷糊的腦袋直接清醒了。
文憶情驚恐似的抬起頭,便是對上了男人剛睜開的清淡而不耐的眸子。
一瞬間,徹底的清醒了,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坐在哪裡,誰的身上。
她唇角不斷的抽了抽,面上隱隱有些不忿,「冷少,可以放我下去了吧。」
冷凌風看了她一眼,眸中的不耐越發的濃重了。
「剛醒來口氣就不好,你需要先刷牙。」說著,還一邊鬆開了放在腰部的手,「牙刷浴室隔間有新的,對了,洗了之後不要讓鏡子和台前沾上水漬,用備用毛巾擦乾淨。」
她蹙著眉,心中被罵口氣不好的怒氣出來後又被壓下,在還沒有確定他突然對她轉***度的原因和想法之前,她還是不要再做昨晚晚上那樣的牴觸了。
嗯……只要不違背她的心底底線,她都忍。
看著男人再次閉上了眼睛睡覺,文憶情心中歎了口氣,赤腳走向浴室。
這裡沒有傭人,只有他一個人住還能保持如此整潔,雖然有保潔工定時來打掃的原因,恐怕男人還有一定的潔癖。
昨晚的那些藥膏沒有被收走,文憶情呆在浴室那裡將手掌心的傷口也處理了,洗漱乾淨這才出來。
原本以為冷凌風應該還在睡覺,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站在床邊,低頭在看什麼。
她走近一看,唇角又是一抽,冷大少,不過是一大堆稀巴爛的碎片咩,你都能看的出神?
難道是她太沒有細胞了,沒有觀察出這些碎片所蘊含了什麼奧秘麼……
「把我手機拿過來。」冷凌風突然開口,隨意的指了一下床另一邊櫃子的方向。
文憶情看到了那上面正是放著他的手機,點了點頭,心中則是暗付,這人自己大清早的都像是吃了火藥似的,該去刷牙清火的絕壁是他才對。
「冷少,給。」
「嗯。」
冷凌風從她的手中接過,睨了她一眼,從上半身打量到下半身,「怎麼又穿上這身衣服了,脫掉。」
文憶情此刻穿著的赫然是她自己的那套簡約的衣服,看著男人嫌棄的眼神,文憶情都快氣的爆棚了。
丫的,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她穿自己的衣服都要管。
看著女人眼神抗議的看著他,冷凌風眉頭一挑,「衣服上,都是外面帶來的細菌,在這裡住,就要乖。」
細菌?
乖?
靠,有病!
特麼的原來這冷大少不是有一點潔癖,而是有很大的潔癖!
文憶情突然明白了點昨天晚上他為什麼寧願抱著自己在沙發上睡覺了。
特麼的是在介意床頭砸的一大堆碎片吧!看到碎片,感覺雜亂,所以眼不見為淨,乾脆離的遠點……
而在文憶情無語的瞬間領悟的時候,冷凌風卻是已經撥出了一個號碼,「叫保潔員過來打掃衛生。」
一句話後,就掛上了。
文憶情看的心中越發的發堵了。
她突然覺得,似乎自己之前看了不少資料所瞭解的冷凌風,其實完全不是她想像中的那個樣子的。
原本以為,冷凌風是什麼樣子的呢?
雖然是商界英才,強者中的精英,卻也是會與那些超級富二代拈花一笑間縱橫花叢,畢竟,他還那麼年輕。
可是現在,她不知為何看到冷凌風超級潔癖的一面,心中的那種認真似乎被推翻了少許。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不對不對,這管她什麼事?文憶情心中暗呸。她如今只要管好自己,搞清楚男人到底是想要玩什麼好戲就好,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她沒有確定自己在他身邊的去留問題的時候,完全沒有必要多想!
眼見著男人嫌惡的從那堆碎片旁邊走開,文憶情趕緊的跟了上去。
「冷凌風,我可以走了吧。」
「去上課?」他回過頭,清淡的眸子掃了她一眼,「我叫人送你去。」
「……」她什麼時候,可以有這種待遇了?
文憶情愣了,同樣,也相當不舒坦了,忍不住的道:「冷少,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就是……現在你把我當成什麼呢?」她咬著唇,乾脆明說。
與其不清不楚的跟在他身邊,自己猜測自己所在的位置,倒是不如讓他直接來個爽快的。
說的再簡單一點,她也好重新的歸納自己,安排自己的事情。
雖然說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但是好歹,能夠有一個自我努力的方向。
她的青春不多,性子又急,恨不得讓那兩個狗男女馬上從高處跌落,所以,她不要浪費不該浪費的時間!
冷凌風微微揚了揚眉,下一秒,伸手手指衝著文憶情勾了勾,「過來。」
「冷少。」文憶情不滿,這已經是他第幾次這樣想是叫喚寵物一樣的讓她過去,去他的身邊?
特麼的,她要是真的老實過去了,他還不認定她就是被他欺負的料子,就是個寵物一樣呼來換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