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她一直在地獄的出入口徘徊著,面目猙獰,只要身上這個男人稍微的推她一把,她就會毫無反抗的跳下去。本書醉快更新抓幾書屋。
從此,是化身成為地獄的妖姬嗎?
「嘶,痛。」文憶情想的又是出神,可是下一刻,胸前突然之間傳來的刺骨的疼痛,將她的思緒直接的扯了回來。
她下意識的***出聲,伸手推身上的男人。
可是,在手指拽住男人頭髮的霎那,她的雙手已經被一股大力猛地一下帶上,被拉扯到了頭頂。
「我現在知道了,你不僅是一塊死魚,而且還是一塊隨時想要把我從你身上拉下的死魚。」男人冷酷的聲線,也是隨之響起。
文憶情被他說的心尖都是一顫,他生氣了?
她不再掙扎,暗道自己真的差勁了。
男人不再廢話,只是越發冷哼一聲,有力的長腿一伸,將她兩隻緊閉著的腿分開。
下一刻,文憶情感受到了那種陌生又熟悉的疼痛,她皺緊了眉頭,愣是沒有叫出聲。
冷凌風之前或許是真的生氣了,這次再做的時候,用力很大,文憶情就算視線觸及不到自己的腰部,也能夠感覺的出來,她的腰部兩側小肉,已經被掐了青紫了。
只是,為了讓他消氣,原諒自己剛才的那貌似表現,文憶情再痛也只能忍著,口中還獻媚的嬌慎,「冷少,你輕點啊,你莫不是想要一次把我玩死麼?」
只是,她這樣獻媚,回答她的卻依舊是男人冷哼的聲音,低沉,悶哼。
而後,又是十足力道的撞擊。
一場下來,文憶情覺得自己的全身都被車給碾了一遍一樣,又是酸又是痛,她躺在床上,全身是汗,只是腳上連小指骨蜷縮一下的力道都變得扭曲了。
冷凌風躺在她的一邊,喘著氣,身上同樣黏糊糊的。
兩人就像是一起跑了個長跑一般,只是自顧自的休息,誰都沒有說話。
文憶情心中將冷凌風怒罵了個遍,又是氣憤又是無力,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揣摩他這次將她帶回來,到底是安著什麼心。
身體給了,連人格在他的面前都徹底的拋棄了。
現在的她還有什麼籌碼?
這般想著,就忍不住的心酸了,加上全身的酸痛,竟然冷不丁的有不少眼淚瞬時間衝著眼眶滑下來。
「你哭什麼。」低低的抽泣聲,雖然很小,卻依舊沒有逃過冷凌風的耳朵。
他本來還勁頭足了,準備繼續翻身折騰,可是這會兒,卻是身體一僵,本能的覺得她哭是因為自己壞?
就像是一個惡人,在發現自己欺負了的女人很不解風情的在兩人做完之後,不誇讚什麼就算了竟然還哭……這是在無聲的控訴他,說他在欺負了她這個弱小嗎?
很氣憤,沒錯,此刻冷大少就是氣憤。
聲音冷冷的,「你再哭信不信我就這麼赤身**的把你從那個落地窗扔下去!」
「……」文憶情吸了下鼻子,眨巴了下眼睛,淚腺自動關閉。
他側過身正面對著她,看著她長而捲翹的此刻卻濕透了的眼睫毛,還有嫩紅的面頰上掛著的淚痕,突然道:「文憶情,你媽是不是也特別愛哭?」
文憶情一怔,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身體瞬間繃起,媽……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扯到她的媽媽,心中突然打鼓起來。
他怎麼會突然這麼說,難道他調查過了她?知道了什麼?
冷凌風冷嗤一聲,因為身體沒有相碰,他沒有發覺她的異狀,見她如此不說話,眉頭戲謔的一挑,「不說話?你難道被我幹成啞巴了?」
「你想我說什麼?」她努力讓自己的心弦平靜下去,可是,卻始終不敢側過頭,對上男人的眸子。
他的那雙冷眸太深邃,別人看不透他在某時某刻到底在想什麼,就像是一團迷霧,讓人心悸。
有一個詞語,叫做漆黑如墨,只是為了說明他的眼神深不可測,太過危險。
有秘密的人總是不敢和擁有這種眸子的人對視吧,怕被對方在不動聲色之前,將自己徹底的看穿。
文憶情心中維繫著最後一絲慌亂,拚命的暗付這刻薄的粗魯的男人只是心血來潮。
「你媽是做什麼的。」冷凌風好像越發的來了興致,在薄被下的身子動了動,衝著女人靠近了些。
唇角的戲謔,越發的濃重了。
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女人的緊張。
哈,這女人,在緊張什麼?
「我還沒有調查過你,只是知道了你的一些消息而已,你不用緊張。」他笑著看的她,突然,腦袋衝著她布下了少許淚痕的面容靠近,「你不要告訴我,你媽也是跟你一樣,做這個的。」
文憶情看著天花板的眼睛霎時間瞪大,她真的好想馬上回頭,看他的眼睛,他此刻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男人,到底是知道了她的什麼事情……
可是,她不敢。
文憶情張了張嘴,「你怎麼好端端的想要知道我媽?」
「沒什麼,只是問問。」語氣在戲謔之上,又填上了不置可否。
是啊,他應該只是問問吧!
文憶情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這一舉動,在冷凌風面前,卻好像是在醞釀什麼。
可是等了一會兒,他竟然還是沒有聽到這個女人開口,此刻她還是閉著眼睛的,這模樣,好似要睡著了一般。
冷凌風蹙眉,已經冰涼的唇下一刻吻上女人帶著少許淚痕的側臉,他發現她的肌膚真的很好。
近距離看,不是最美的,卻是最能勾起他心魂,想要無時無刻都佔有的。
無時無刻……
「說話。」他的手也不閒著,手指又像是之前在樓下大廳一般,在她略微有些腫的唇上游離。
他的手指修長,骨指更是長的乾淨漂亮,只是用的力氣卻挺重。
在別人看來,這絕壁是粗暴的某種運動暗示啊。
文憶情唇上微痛,只是那痛可以容忍,可是臉上男人鼻息之間不斷噴灑出來的熱氣卻是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閃躲。
距離太近,很難耐。
太危險了。
「冷少,你想說什麼,說就是了,還用的著***我嗎?」
「我在問你媽的事。」他突然如此強調。
文憶情聽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我媽哪裡妨礙你了嗎?」
她在賭,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自己善後的手段上面。
一切的東西,就連她的身份都作假了,這個男人又並非真心在意她的情況,她此刻,只要一直不承認就好。
就這樣,守住就好。
她相信冷凌風是沒有那個興致去查她三年前的事情的。
「文憶情,不要告訴我,你媽是從事跟你一樣的職業的。」
「你……」
「我什麼?說錯了嗎?」
此刻的他,像是一個最頑劣的大男生,張著眼睛,扮演者惡棍的角色。
文憶情終於側頭了,她還含著不少水星的眸子,對上了男人的眼眸。
距離很近,她甚至從他的漆黑的瞳孔裡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面孔。
那是她的倒影。
「冷少,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請你收回你剛才的話。」她的神情是他沒有見過的激動,甚至,還抓住了他原本放在她唇上的手,「不要侮辱我媽。」
「哦?」他暗啞的聲音調高了一點。
文憶情此刻最討厭的就是看到他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這樣的他會讓她在面對的時候更加的無力。
比之不說話,這個哦字的單音節還要難以揣測的多。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一個單音節可以被人類表達成各種意思。
一個哦,可以是知悉,也可以是疑問,甚至,可以是最讓人討厭的不置可否。
冷凌風所發出的這個哦字,恰好就是文憶情最討厭的那個解釋。
不置可否。
文憶情心中的怒意蹭的一下漲到了高點,忍不住冷笑道:「我媽對我很好,在這個世界上,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縱然我現在還沒有那個可以和你們這些富豪抗衡的資本,但是,這也不代表你可以侮辱。」
冷凌風微微一愣,下一刻,心中的惡劣因子已經徹底的被女人的話給勾搭起了,「再好的母女,大難臨頭也是各自飛,就算是親生的又怎樣,不要把你那老母說的多偉大,她要是偉大,你又怎麼會那麼不知廉恥的主動把自己送到我的床上?」
惡劣,比之之前還要刻薄幾分。
文憶情的臉色閃過一絲蒼白。
他漆黑深邃的瞳孔下閃現的鄙夷,讓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冷凌風,你給我閉嘴。」她猛然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身形具顫,「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的身體,我的自尊心都已經被你侮辱個徹底了,雖然最初是我先想著爬上你的床沒錯,可是在昨天晚上過後,我們兩個好像已經分道揚鑣了吧!」
她換了口氣,冷聲大笑,「可是今天呢,是誰那麼犯賤把我從學校一路劫到這裡?是誰那麼沒有原則,說再給我一次機會?冷凌風,是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侮辱我的嗎?」
「說起賤,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裡去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剛才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