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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3盛夏(二) 文 / 福祿壽喜

    大盆裡面放著小盆,兩個盆子裡都放滿水。為了加快成冰速度,小盆裡面放的是冰水混合,用厚毛巾將小盆口蓋住保溫。大盆裡是直接打的井水,然後按照比例在大盆裡放入足量的芒硝,最後用木棍攪動大盆裡的水,使芒硝盡快溶解。過程看似簡單,卻是何桃在給成功找了無數個母親後才的出來的最優方案。

    等待一段時候後,揭開小盆上的毛巾,小盆裡的水已經完成凝結成冰塊了,冒著絲絲寒氣。

    「看清楚了,這可不是法術!」,這是科學的力量,科學萬歲!何桃在心裡歡呼了一聲。

    傅石試探著去摸了一把——冰,然後又使力用手指頭使勁戳了幾下——真是冰塊!

    「媳婦,你真是太厲害了!你咋就想到用這個做冰的呢?」,傅石徹底拜服了,就差沒五體投地地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了。

    當初何桃做出豆腐的時候,他就沒問過何桃是咋知道這樣就能把豆漿變成豆腐的,可是冰不一樣啊,在傅石印象裡冰就只有冬天才有,夏天的冰也是冬天存下來的,可是眼睜睜地看著何桃給他變了一塊冰出來,這震撼過於強烈,實在是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他這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何桃早就想好了說辭。

    「你還記得成奶奶給我的藥包不?裡面裝的就是芒硝,成奶奶說是可以重複用的,洗一洗就行,我洗的時候發現加了芒硝的水會涼一些,我想加一點會涼的話,多加一些是不是就能變成冰啦!然後我就一直在試,試了很多次以後,諾,就是這樣子了!」

    「媳婦你真是太厲害了!能娶到你真的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傅石抱住何桃就是一陣啃。

    嫁給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何桃傲嬌了一下沒說出來,哼哼了兩聲表示:「你知道就好!」

    第二天,難得傲嬌一回的何桃一起床就頭腦發暈、鼻涕長流,感冒了!

    對於感冒,何桃相信科學——即使實在二十一世紀也沒有藥能治癒感冒本身,更何況醫療條件落後的大齊,別是白花了銀子又吃好幾天苦,她決定依靠身體的免疫力,自己熬過去。

    冰塊做出來了,何桃想弄點刨冰之類的吃吃,可惜家裡沒有現成的水果,不過麼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去走走,到村裡的人家換點時令水果去。

    愛湊熱鬧的何蓮也吵著要一起去,於是姐妹倆各自裝了一籃子雞蛋出了門,先去了村頭的成老太家。

    成老太家得知他們的來意,也不要雞蛋,直接把他們領到後院的兩棵枇杷樹下。何蓮嗖嗖地就爬到了樹上,一手摘果子,一手攏著裙角接,一會兒就摘了小兩斤。摘完果子後,三個人坐下來聊天,何桃向老太太請教了一番育兒經,著重說了雙胞胎最近愛扔東西的表現,成老太說這是正常的,每個孩子小時候都這樣的,她才放了心。

    離開的時候,成老太突然說:「對了,桃丫頭,隔壁的林夏丫頭最近在家呢!她這次回來就沒出過門,估計是出了啥事,你要是空了的話就去找她說說話吧!」

    林夏?何桃一想起那個冒失的丫頭就頭疼,哪兒可能主動找她去,她點點了頭表示下次空了的話就去找她。

    傅秋月說過他們家有好幾棵雞蛋李,還是她公公在世時種的,每年都會結不少果子,何桃他們離了成老太家就朝容家走去,中間路過林春芽家時,何蓮跑進去跟小姐妹說了幾句話,出來就帶了一大捧野樹莓,說是春芽和春妮上午才從山上摘的。

    容大壯又出外做短工去了,傅秋月和婆婆坐在院子裡做針線活,容盼兒正貼著牆壁一搖一晃地走來走去。

    「嬸子,秋月姐,我來跟你們換點李子。」,何桃說著把裝滿雞蛋的籃子往傅秋月懷裡送:「我最近饞果子吃呢!」

    「你說你就來要點李子還拿啥東西換啊!」,傅秋月說著就要拒絕。

    「哪能白拿啊!」,何桃自然是擋住不收回來的了。

    羅氏一聽說她饞果子就問:「桃丫頭,你這是又懷上了?」

    說著歎了口氣看向兒媳婦的肚子,大丫頭都快兩歲還一直沒消息,也不知道她這輩子還能不能抱上孫子了。

    「不是,不是,就是嘴饞,哪能這麼快又懷了呢!我家冬枝還一歲不到呢!」,何桃趕緊擺擺手。

    「你們年輕人就是口舌欲重,你等著,昨個才摘了不少,我給你拿點去。」,羅氏說著放下了針線就轉身進去去了。

    「阿蓮,你去堂屋幫我把雞蛋騰出來行不?」,傅秋月把籃子放在何蓮手裡說。

    「好呀!」,何蓮點點頭去了。

    院子裡就剩下傅秋月和何桃後,傅秋月拉住何桃的手把她拉到了角落裡,又看了看左右才小聲說:「你來的正好,我原本還想今天上你們家去的,有件事我得跟你說說……」

    「啥事啊?」

    「前幾天,我去村東頭的時候,看到你家梁哥兒了。」

    「?」,何桃看著她表示自己不明白。都在一個村,看到何有梁有什麼值得說的啊?

    傅秋月見她不明白,就悄悄說了一句:「村東頭竹林邊,住的是誰你總知道吧?」

    村東頭竹林邊?

    高破鞋家!

    何桃一下子睜大了眼,何有梁去哪兒幹什麼?!難不成是去……

    「……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姓高的又是那種沒臉沒皮的,你可得好好跟梁哥兒說說,咱們村地界這麼大,哪不能去溜躂啊,那種地方能避開就千萬別去了。」

    傅秋月說得隱晦,但是何桃哪兒會不明白,估計她看到的可不止是何有梁在那邊溜躂。何桃握住她的手點點頭:「秋月姐,我知道了,多虧你跟我說了,這事……」

    「你放心!」,傅秋月瞭然地點頭保證:「你放心,這事我沒跟別人說過,以後也不會說出去的。」

    何桃高高興興地來,出了容家門的時候臉上卻是一副黑得可以滴水的樣子,她把何蓮手裡的東西都接了過來吩咐道:「我先回家等你,你去把你小哥叫過來!」

    「大姐,出啥事了啊?」,何蓮還是第一次看到何桃這幅樣子,不由得心裡有些怕。

    何桃扯出一個笑容說:「沒啥,就是有事跟你小哥說。」

    何桃回到大荒地不多久,何蓮就帶著何有梁來了,何桃帶著何有梁到了大後院才問道:「小弟,你是不是跟那個高破鞋有一腿?」

    原諒她用詞粗俗,她聽了這事以後能忍著避開眾人就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作為一個非土生土長的大齊人,看多了現在社會男男女女間的分分和和,寡婦再嫁什麼的在她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何有梁看上的是普通的寡婦,即使周圍人反對,她也會支持他追求真愛,可是那個高敏是什麼人,掛著守節寡婦的名頭實則上卻是個暗娼!

    「大姐,你說啥呢!」,何有梁一聽就梗起脖子反問:「啥叫我跟高破鞋有一腿?我腦子有病啊我!」

    見何有梁他反駁得這麼理直氣壯,何桃犯疑惑了:「你可別騙我啊,有人跟我說了,親眼看到你去竹林邊了!」

    「是秋月嫂子吧?」,何有梁問。

    「……」,何桃看著他沒說話。

    「我那天看到她了!」,何有梁歎了口氣說道:「我咋可能幹那種事,只有咱那沒腦子的大哥才會……」

    「哎?啥意思?」

    「這事還得從一個多月前說起……」

    張大花娘家的爹、娘的病自從去年張大死了以後就沒好過,勉強只能維持日常生活,粗活重活都沒法干。麥收前張高氏就找人帶了話,讓張大花和何有棟農忙時節一定要去張家幫忙。

    大周氏原本是不同意的,張大花求了又求才同意她們倆提前去,趕在何家割麥子前一定要回來。

    誰知道兩天後何有棟回來了,張大花則玩了個先斬後奏,人留在張家說是要翻完地插秧以後再回來。自然,大周氏聽了少不了又一天到晚地罵幾次要休掉張大花。

    那時候何有梁剛跟著傅石他們從大青山回來,休息了兩天又跟著家裡人忙著割麥、收麥,他雖然年輕也累得不行,每天都是累得回了家連吃飯都沒啥力氣。

    割麥第二天的晚上,他腰腿酸疼得厲害,睡到半夜硬是給醒了。

    他想著堂屋裡放了瓶藥酒,就起床打算去找出來擦一擦。誰知道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影子從大門鑽了進來,他一開始以為家裡遭了賊,正想喊的時候卻看清楚了,那個偷偷摸摸跟賊一樣從外面溜進來的居然是何有棟!

    「我當時就納悶呢,他這大晚上的外面連鬼都沒有一個,他這是去哪了?」

    王瓊花嫁過來以後就是她和張大花兩個人負責輪流洗家裡所有人的衣服,後來何有田在鎮上找到了事做,帶著王瓊花一起去了鎮上,她的活就由婆婆小周氏頂了。張大花不在的時候,她的活自然就落到小陳氏身上了。

    有天正好輪到小陳氏洗衣服,何有棟不在,她就順口讓何有梁幫忙去他屋把髒衣服都拿出來,結果何有梁一撈起何有棟的髒衣服就聽到銅錢滾地的聲音——他一摸發現何有棟衣服袋裡居然還有十幾個錢!

    「你也知道,咱們家向來是不准藏私房錢的,他也沒有活計,哪來的錢呢?我想到他之前半夜出去的事情,我就想壞了,該不是他窮瘋了,半夜出去做賊了吧?!」

    何有棟想了一陣後,還是沒把這事告訴家裡人,就怕自己多心錯怪了何有棟。不過,從那天開始,他就盯緊了何有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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