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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89章 翻白眼 文 / 奈何關卿

    「可你想聽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那些老匹夫,你讓我怎麼辦?我又沒有女兒在這宮裡做你的妃子,哪兒有立場在他們中間摻和一腳?」見男人臉色有些難看,他卻像是故意的一樣,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與嘲諷:「平日裡那些人看著我都是畢恭畢敬討好不及,可今日卻是能避則避,見我過去簡直像是避瘟神一樣遠遠躲開。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我真有辦法,你要我怎麼與他們開口?」

    南宮蕭始終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待他說完,他沉了聲音,面容嚴肅:「楓溪,連累你了……」

    「喂,我可不是要聽你說這話!」楓溪大嚷,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大聲嚷嚷與那副愛炸毛的模樣,「雖然你不娶我妹妹是你最大的損失,可我也不能因此怪你不是?」男人被他跳躍的思維完全搞混,一時間只得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現在與我說這個做什麼?該不是到了現在你還沒死心吧?」

    「當然不會!」楓溪憤憤地翻了個白眼,「就算那死丫頭還不肯放棄,我也絕不允許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後宮那群女人實在太過可怕,不管那丫頭最終是被她們陷害還是成了她們那副模樣,都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就算是你,也不願看到自己從小到大都寵著的妹妹變成那樣吧?所以即便你當初沒有遇到那個女人,你也不願娶我妹妹,不是嗎?」

    「自然。你我二人情同手足,更何況那丫頭是自幼與我們一起長大的,我也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怎麼捨得讓她進宮來受那苦?」

    「你倒是會說!我可沒覺得你的惜妃受了什麼苦!」楓溪突然變了語氣。

    南宮蕭哭笑不得:「你今日是非要與我唱反調了是不是?」

    「皇上,微臣哪兒敢?」話是這麼說,可那語氣聽著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幸好南宮蕭也習慣了他這幅模樣,面不改色地問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他兀自輕喃了一聲,突然又揚高嗓音摩拳擦掌地道:「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將那女人廢了,再把她打入冷宮!」

    南宮蕭突然瞇起雙眼,鳳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連你也這麼說?你該知道,我絕不可能允許任何人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來。」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無論是月妃的死還是西冷大水一事,全都是那個女人來了以後才發生的。更何況你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唯獨只寵她一人,妖妃一說也算名副其實。只要有心之人稍稍煽動,百姓就會群起而攻之,你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真的置西冷的所有百姓於不顧吧?」楓溪激動地大吼。

    「西冷的百姓,是我的責任。」南宮蕭神色凝重地道,就在楓溪以為自己的勸說有了效果的時候,他卻突然握緊了雙拳,一字一句地將嘴裡的話擠出來:「可她,卻是我的命。」

    楓溪一怔。

    當他終於從那如同誓言一般的話語中醒悟過來時,他沉沉地歎了口氣:「南宮,你真的是沒救了。」

    回答他的,只有一抹淡淡的卻甘之如飴的笑容。南宮蕭的臉上神色無比平靜,不見了方纔那種疲倦不適的感覺,週身洋溢著一種溫潤清湛的氣息,將他緊緊包裹。那溫暖的氣息有著神奇的效果,彷彿再激動的人只要融入進去,就能很快地平復下來。楓溪眨了眨眼,愣愣地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無奈一笑:「真是敗給你了,誰讓我們是朋友呢。無論你想怎麼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楓溪,你可真肉麻!」

    御書房裡明明只有兩個人,可第三道聲音卻又分明傳進了耳朵裡,還帶著一絲狡黠與俏皮,楓溪左顧右盼尋找那聲音的來源,明黃的簾布後,卻突然走出一個紅衣女子,手中還端著一盅不知道什麼東西。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楓溪滿臉詫異地指著她,本以為身旁的帝王是知道的,可側首看他的時候,卻見他也是一臉驚訝,於是對那個女人的出現就更為愕然:「你從什麼時候哪個地方混進來的?竟敢偷聽我們說話,你你你……」威脅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礙於身旁那個男人在場,他卻無論如何也擠不出半句來,硬是嚥了回去。

    妖冶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可看著他一副憋屈得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頓時心情大好,走到南宮蕭身邊,乖乖認錯:「我是從窗裡爬進來的。因為太后讓我給你帶雞湯來,我在窗外路過的時候又正好聽到你們在說我,便沒打擾你們……」

    說到這裡,她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只好站在原地尷尬地訕笑了兩聲。

    「你還正好聽到?我看你分明就是偷聽!偷聽人家說話很不道德你知道嗎?還冠冕堂皇地說自己沒打擾我們,你怎麼不乾脆……」楓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南宮蕭一記冷眸掃了過去,沉聲打斷:「楓溪,夠了。」

    瞧瞧瞧,剛剛還與他哥倆好呢,現在這女人一出現,這男人立刻又把他拋之腦後了!重色輕友簡直已經不能形容這男人的中毒程度了!

    偏偏這時候某個不怕死的女人還在暗處衝他做了個鬼臉,氣得他差點不顧南宮在場就把那女人就地正法了!

    「冶兒,你都聽到了什麼?」南宮蕭有些緊張地問道。

    看來他還是不夠謹慎,若是她聽到那「妖妃」之說,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我什麼都聽到了。」妖冶一臉平靜,瞥了一眼神色憤憤的楓溪,她甚至微微揚起了唇角,安慰道:「可是你放心,我能承受的。這種話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過就是他們自己得不到便嫉妒我罷了,只是連累了你,真是對不起。」

    「又說傻話了。」南宮蕭手抬了一半,似是想拍拍她的腦袋,卻像是突然想到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在場,不由頓了手中動作,尷尬地看了楓溪一眼。接觸到他的目光,楓溪自覺翻了個白眼,嘴角微微一撇,道:「是,皇上,微臣這就告退!」

    說罷,也不等男人讓他起身,他就飛快地出了御書房的門。留下一臉看好戲的紅衣女子和神色略有尷尬的帝王。

    過了許久,氣氛有些尷尬,南宮蕭方才開口道:「冶兒,你別怪楓溪,他那人就是這樣,嘴硬心軟。」

    「唔……」某人故作沉思地想了一會兒,偷偷瞟見男人期待的目光,她才大聲笑開,「放心吧,我就算罵他也不會真的怪他。我知道,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更何況,他還是自幼陪著你長大的朋友。既然如此,我還能說他什麼?」

    哪怕她總喜歡諷刺楓溪,可那不代表她討厭楓溪。畢竟楓溪對這個男人的好,她都是看在眼裡的。這種人,她怎麼可能真的去怪?

    「你能這麼想就好。」南宮蕭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幾不可聞地道了聲:「冶兒,對不起。」

    「蕭南,我們倆別再互相說對不起了好不好?成天這樣,我都快累死了!」她再他懷裡咕噥了一句,神色有些委屈,「更何況這件事哪裡能怪你?是我一開始做的太過,我不該惹了你整個後宮的女人,現在他們的父親為她們討債也是應該的。你又有哪裡對不起我?」

    男人緊了緊那個懷抱,溫暖的感覺一如往昔,他卻有些害怕的顫抖:「我說過,我會好好保護你,現在卻害得你被流言蜚語紛擾,這便是我的錯之一。朝中大臣全都請命要我將你打入冷宮,我卻只能以強勢的手段鎮壓,沒能從根本上斷了他們的想法,這便是我的錯之二。」

    「你夠了!」妖冶用力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憤憤地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再說我真的生氣啦!」

    她一臉的急色讓他忍不住低聲誘哄,將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他低低地笑道:「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這還差不多……」似是想起這次前來的本意,她突然出乎他意料地問道:「蕭南,西南大水,你可有辦法治?」

    南宮蕭蹙了蹙眉,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想要知道這件事,可還是照實以答:「每每大水都是修建堤壩,可西南那一塊已經許多年沒有過這般天災了,是以堤壩早就沒了當初的強度,更遑論控制此次那種來勢洶洶的洪水。現在的辦法,恐怕只能後退幾十里重新修建堤壩,而那些被大水沖走房屋的難民,也該經由朝廷出資重新修建新居,派發糧食,讓他們暫時安定下來,等洪水過後再做進一步的修葺。」

    妖冶點了點頭,垂著眼臉若有所思。

    似乎從古至今的治水方法都是如此,哪怕聰明如蕭南,也只知道修建堤壩。原本她也只是抱著隨便一問的態度,想著若是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疏通之法,她便也不必賣弄,可是眼下既然只能按照古法來治,那又何妨試試她這新法子?

    「對於難民的安撫方法確實只能如此……」她拉了他的手走到龍椅旁,將他按著坐了下去,知道他現在一定是累極,便伸手替他捏了捏肩胛處。「可對於治水,我卻有一個新的想法。」

    「哦?」原本舒服地闔著雙眼的男人突然來了興趣,睜開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什麼想法?」

    「堵,不如疏。與其將那些水堵在堤壩之後,不如開鑿溝渠,將大水引入汪洋大海之中。也省的每每到了大水再度漲潮之時,又要加高堤壩的高度。這樣非但對治水沒有很大的助益,還勞民傷財,動用了大批人力物力。」

    看著男人眼中越來越光亮的神采,她就知道自己此舉是對的。雖然她對那個治水的確切方法記得不是很清楚,可她相信,只消一個「疏」字,就可讓面前這個聰明過人的男子想出絕佳的辦法來。

    南宮蕭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充斥著瀲灩光澤的鳳眸中是一片熠熠的星光,如同漫天星辰那般璀璨奪目。他彷彿是驚歎又彷彿是欣賞,激動地握住女子的雙手:「冶兒,你到底是哪裡想出來的這種方法?」

    「別誇我……」話是這麼說,可某人卻得瑟地把下巴揚到了天上去。

    南宮蕭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高高挺起的鼻樑:「能夠娶到冶兒,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知道就好!」妖冶得瑟地哼哼兩聲,從方才自己帶來的食盒上取下那盅雞湯遞到他面前:「太后要我給你的。」見男人似乎是要拒絕的模樣,她連忙趕在他之前出聲:「不許拒絕!」

    「我先與他們商議治水一事,一會兒再喝好不好?」

    妖冶想了想,就在男人以為她一定會同意的時候,她卻固執地搖了搖頭:「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喝完再議!」

    他只好認命地照做。誰讓他這輩子就敗在這個小女人手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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