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寵色無邊:皇妃傾天下

正文卷 第190章 千古妙招郡主出品 文 / 奈何關卿

    直到那一盅雞湯見了底,妖冶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揚著微微的笑意:「好了,你做正事兒吧。我在鳳鸞殿等你,別忙得太晚,記得回來用晚膳。」

    「好。」他溫柔地點頭答應。待她的身影緩緩出了御書房的門,他才喚來小太監重新召回那些被他罵走的臣子。

    一眾大臣再度齊聚御書房,心中各有深思,只覺現在這氣氛詭異非常。

    帝王明明都已經強硬地將他們罵走了,作何又重新將他們召回?難道是突然想通了,覺得那惜妃卻是禍國殃民打算將其打入冷宮?可若真是如此,帝王的面上為何還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呢?按照帝王對惜妃的寵愛,即便是答應了他們先前所說的事,也絕對會冷著一張臉對他們,恐怕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如此呢!

    可是現在卻……

    那既然帝王不答應,又作何將他們召回?難道是覺得先前罵他們罵得還不夠,所以特地將他們重新找回來好好地再罵一頓?可帝王以前也不是這種人啊!

    果然是帝王心,最難測!

    這個原本一心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娶了惜妃之後,他們就已經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麼了。要說他荒淫無道吧,也不是,因為他的政績是一如以往。可說他沒有被那女人迷了心眼的話就更不對了,畢竟他這麼長的時間裡都專寵惜妃一人!古往今來,哪有這樣的皇帝啊!

    南宮蕭故意等了半天也沒開口,就是想在心理上折磨折磨他的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子。此時見他們一個個地頭上都開始冒汗,心裡也不由好笑起來,捉弄的心思也淡了去,只想快些解決那西南大水一事。

    「對於治水一事,朕有了新的想法。」

    原來如此!

    底下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丞相官職最高,自然也是最先開口,他傴僂著身子恭敬地問道:「不知皇上有何妙計?」

    「不必修建堤壩,開造溝渠將那大水引入濰海之中。」

    啊!

    眾人又是一驚。

    這這這……這方法他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可是似乎,這方法確實要比修建堤壩好得多。不必消耗大量材料不說,還比堤壩之法更為切實有效!

    丞相滿臉激動地跪了下去,老態龍鍾的身軀顫顫巍巍地磕了個頭:「皇上果然非同凡人,此法確實高效可行!微臣這就八百里加急送行去西南一帶,讓他們開造溝渠,將大水引入濰海。微臣自己也即刻動身,前去西南賑災。」

    眾臣齊齊跪下高呼:「皇上英明!」

    南宮蕭突然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似是溫和似是嘲諷:「這方法可不是朕想出來的……」

    聞言,跪在下方的眾人又是一愕。

    這種千古妙招竟不是帝王的作品?

    「不知出主意的那位,是何方高人?」吏部尚書探尋地問道。

    「她啊……」想起那個女子,南宮蕭的眼神瞬間變得溫和,「就在宮中。」

    丞相心中激動,緊接著道:「此般高人竟不在朝中為官,真是可惜啊可惜!不知皇上可否告知微臣此人到底是誰,好讓微臣勸其入朝為官,為西冷的江山社稷作出一份貢獻!」

    「你確定?」南宮蕭挑了挑眉,表情似笑非笑。

    不知他為何會有此一問,底下的人都微微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而他也不吝嗇,嘴角露出一抹讚賞的笑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朕的惜妃。」

    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皇上就算想要袒護惜妃,也不必……」丞相想了半天措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另起了話茬,神色凝重地道:「臣等雖然一心想要皇上廢黜妖妃,可是皇上不是已經將臣等罵了回去嗎?此刻實在沒有必要將皇上自己的心血也加諸到惜妃的身上。若說惜妃一個深宮中的女子,怎麼可能……」

    不得等他說完,南宮蕭就緊鎖著雙眉冷冷打斷:「朕是那種為了袒護一人而胡言亂語的人嗎?若這真是朕的主意,朕為何適才不說,非要等到此刻重新將你們召回?」

    瞭解帝王的脾性,眾臣開始信了他的話。

    的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同樣的,帝王想要袒護一個人,又何必騙他們這些做臣子的?

    或許,這個治水之法真的是惜妃娘娘所想……

    「惜妃娘娘確實高招,若是此舉有效,臣等也不會再任由那污蔑娘娘的言論再度出現!」丞相年老事高,後宮之中也沒有他的女兒,此刻他身為眾臣表率,自然而然地站出來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只要惜妃的方法對治水有效,那他便不會再對惜妃有何不滿!

    月妃的父親此刻還想說些什麼,卻礙於帝王與丞相兩人的面子,只好一臉鐵青地暫時作罷。

    「丞相能有此覺悟,朕很高興。」南宮蕭對這種現狀頗為滿意,頓了頓,他還不忘加重語氣添了一句:「朕不希望在外面再聽到什麼有關妖妃禍國之說。否則的話,朕絕不寬恕!」

    眾臣齊聲高呼:「臣等謹遵聖諭!」

    一個月後。

    「惜妃」這個稱呼已經成了西冷人人知曉的神話一般的存在,非但集帝王的萬千寵愛於一身,還成為後宮第一個懷上龍嗣的妃子,最厲害的是,她開創了「疏導」的治水之法,成了一位名垂青史的后妃!

    特別是在西南一帶的百姓,只要提起這個惜妃,便是人人稱頌。以往的治水雖說也是盡心盡力,可沒有一次能像這次這般如此高效且盡量將傷害減小到最少的!

    而且當今聖上賢明,傾舉國之力重塑西南一帶,讓百姓很快就回到了以往那種富足安樂的生活之中。那麼帝王所愛之人,便也是他們西冷的百姓所敬愛之人!

    御花園中,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男子站在紅衣女子身後,在溫和的淺金色光暈籠罩之下,兩個艷色卻不失儒風味的身影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此刻,南宮蕭動作輕柔地環著妖冶已經顯形從而變得有些豐腴的腰肢,在她的耳邊輕輕調侃道:「我現在都快比不上你這位惜妃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了。」

    「真的嗎?那千古一帝之說又從何而來?」妖冶嬌嗔著瞪了她一眼,「得了便宜賣乖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了吧?」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男人晶亮的黑眸中閃著委屈的光芒。她不由嘴角微微抽搐,像哄孩子一樣低聲誘哄著道:「你是名副其實的好皇帝,真的!」

    男人輕笑出聲。

    如此有心愛之人長伴左右的生活,真的好幸福,幸福得讓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生怕這幸福來得太容易,便會從指縫間不知不覺地偷偷溜走。

    「怎麼這樣看著我?」妖冶詫異地挑了挑眉梢,一時間,週遭百花全數黯然失色,天地間彷彿只剩這一襲唯一的紅衣,帶著萬千的風華流轉,瀲灩生姿。

    「我怕你會離開。」他看著如夢似幻的她,不由脫口而出。

    說完他就有些後悔。

    這種話,心裡想想就夠了,明明知道不可能成真,又為何要說出來?

    或者是,他也在怕?他怕這話一旦說出來,就會變成真的?

    妖冶心裡大驚。

    他或許不知道,她最近也總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和他相處的日子會越來越少,所以她才越來越捨不得這樣美好平淡的幸福。她想要牢牢地抓住,可這簡單的幸福就像握在手中的流沙一般,越是握得緊,便越是流逝得快。

    可是表面上,她卻不能將自己這種擔憂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緊張她,她不能因為這種空穴來風的第六感就去讓他擔心。她努力地綻出一抹自認為極亮麗的笑容,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想什麼呢傻瓜,你對我這麼好,我為什麼要離開?除非有一天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那我才會一聲不吭地離開呢!」

    「冶兒,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也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他竟像個孩子似的,一再地想要確認,她是真的不會離開。

    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卻在心裡補上一句: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那抹艷麗無比的笑容看在他的眼中,卻是魅惑至極的誘惑。他嘗試著輕輕靠近了她,卻在她闔上眼簾之後只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嘴角,沒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因為那一瞬,他看到了她幾不可見的眸色一閃,他看到了她一閃而過的勉強。

    他不會強迫她,永遠都不會。若是可以,他會用一生的時間去守候陪伴。

    東啟,龍吟宮。

    「皇兄,你不會又想走了吧?」百里容止欲哭無淚地看著龍椅上那個面沉如水的男人。

    自從這男人上次當了個甩手掌櫃離開東啟去了西冷之後,他就徹底地怕了他。國不可一日無君,他倒好,為了一個女人直接將整個東啟拋下了,混進西冷的皇宮做起了什麼勞什子的神醫!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為了那個女人,他同樣願意做到這般。

    可是他從未想過眼前這位皇兄竟也會有一天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他一直以為,皇兄的世界裡,最重要的東西便是東啟的皇位與江山社稷,他一直以為,皇兄是一個冷心無情之人。就在那個女人出嫁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怪皇兄為了東啟卻將那個可憐的女人犧牲了。可皇兄追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是真的輸了,因為皇兄同樣可以要美人不要江山,甚至這位素來以深沉如水著稱的皇兄竟也能做出拋下東啟的朝政去到西冷追妻的事兒來!

    所以現在,他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第二次面對皇兄的「不負責任」了。他可不想整日被朝中那群老匹夫念叨「皇上的病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好?」甚至還有人將他當成了軟禁皇帝意圖篡位的亂臣賊子呢!

    「朕不會再去西冷!」百里雲開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但若是你喜歡,朕把奏章都給你批也並無不可。」

    百里容止一嚇,趕緊道:「皇兄還是饒了臣弟吧!」

    男人突然斂了笑容,神色平靜地問了一句:「你說,若是朕在此時出兵西冷,你有何感想?」

    這可比讓他批閱奏章還要恐怖啊!這可比皇兄不聲不響跑到西冷當神醫還要可怕啊!

    百里容止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向來瀟灑的氣質不復存在,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他滿目愕然地看著那一身明黃的男人,連乾笑都忘了:「皇兄,你是開玩笑的吧?」

    「你看朕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麼?」男人云淡風輕地答道。

    那模樣,活像是他們現在正在商討的事是今天的晚飯吃什麼,而不是去攻打一個鄰國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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