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前那兩團可觀的肉坨壓迫而來,隨著她的動作在激動地顫抖著,就在李麥的眼前。
非禮莫視!
李麥閉了閉眼睛,抓住她的手,慢慢用力從自己的脖子處拿開。翟若男吃驚地看著他,拼盡了全力,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與對方的力量抗衡。
輕輕鬆鬆地把翟若男的雙手抓在手裡,雙方在對抗著,但一個漲紅了臉,另一個則依舊氣定神閒。
微微歎了口氣,李麥緩緩說道,「我對不起曉雨,但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利有責任讓他跟我一起生活。我希望我們能夠坐下來好好談談。」
翟若男依舊死盯著李麥,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突然,她抬起膝蓋就朝李麥的襠部撞去,李麥大吃一驚,閃電般地抬起膝蓋把她的膝蓋撥開,隨即兩腳猛地朝兩邊一掃,翟若男剛落地的那隻腳以及作為支撐的另一隻腳內側被掃中,兩腿「刷」下朝下劈開去!
「啊!」
一聲慘叫,翟若男在李麥跟前劈了一個八字,緊身的運動褲或許是因為動作太突然,隨著「嘶」的一聲,襠部撕裂開去。她兩手下意識地掙脫開,去擋住下面。
李麥趕緊的站起來,閃身到一邊的瞬間,瞥見了翟若男下面的風光——居然是真空!
「王八蛋我殺了你!」
翟若男面目猙獰,隨手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猛地擲向李麥!
李麥沒想到這個小姨子這麼的心狠手辣,這要是給砸中,不流血是不可能的了。但別說玻璃杯,就是飛刀,也不會輕易地傷害到李麥,即便距離如此之近。他輕輕抬手,順著一撈,輕而易舉地把玻璃杯抄在手裡,然後在目瞪口呆的翟若男眼下,走過去慢慢放在茶几上。
翟若男心中的驚訝甚於李麥,她可是知道自己這一擲的力量,但是卻被人接沙包似的接在了手裡。
看見翟若男的表情似乎還不打算罷休,李麥臉色一寒,雙眼迸射出懾人的目光,冷然道:「翟若男!我今天過來不是和你打架的,我要跟你談的是孩子的撫養權的問題!」
說到這個問題,翟若男因為發怒而有些變形的臉容,抽動了幾下,狠狠地看了李麥一眼,轉身就朝臥室走去。
李麥看著她的背影,歎了一口莫名氣,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臥室裡,翟若男從衣櫃裡拿出一條新褲子,準備換上,卻一屁股坐在床上,心裡亂糟糟的。
別看她氣勢洶洶的指責李麥,並且一開始在電話裡表示堅決不會讓出孩子的撫養權,其實她也有一本難念的經。
翟若男是市裡的跆拳道運動員,因傷退役,目前在一家健身中心當健身顧問。本來,按照她的收入,養活自己外加一個孩子,是綽綽有餘的。奈何這個女人外表男人內心的女人,好賭成性,尤其喜歡賭球,這段時間手氣不好,不但輸光了積蓄,外面還欠了大筆的債務。
一籌莫展的她,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這個電話便是李麥打過來的。當翟若男得知李麥的意思,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也許可以跟他要一些撫養費,畢竟她養育了孩子四年多的時間!
這麼,便可以解決到當前的困局。
讓她無法下定決心的是,一邊是她和孩子的感情,這麼些年的相處,她早已經把孩子視為己出,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厚,而另一方面,如果她不能按期償還債務,或許她真的要像那個有黑社會背景的信貸公司的老闆說的那樣,要去用身體還債了!
至於她姐姐的意外身故,她很清楚,那與李麥無關。當年翟曉雨有機會活下來,是她選擇了抱住孩子,選擇了死亡。歸根結底,翟若男怪不了李麥,只是心中替姐姐的不甘,從而看見李麥莫名大火。
四年多過去了,再怎麼著,事情已經過去了。
即便現在把李麥殺了又如何,姐姐也不會再活過來。
一切都是命。
翟若男起身走到化妝台前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開始換褲子。
李麥沒有看錯,褲子裡面什麼都沒有。性格大大咧咧的翟若男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她覺得舒服的時候,甚至會不穿衣服,當然,只限於在家中,並且孩子不在家。
因為長期保持運動,翟若男的兩條修長的腿無論是皮膚還是形狀,都非常的好看,不粗不細,筆直挺長。令人驚訝的是,她居然有著一條小蠻腰,往下是令男人鼻血噴湧的優美弧線,在挺翹的臀部處向下延伸,宛若經過空氣動力學設計的一般。
利索地套上褲子,翟若男再次深深呼吸了一口,轉身出門。
李麥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水,翟若男出來的時候,他恰好端起水杯正喝著,猛地一看到翟若男,目光一凝,他差點被水給嗆著,連忙放下水杯,擦拭掉嘴唇邊上的水跡。
翟若男納悶地看著李麥,不知道這貨抽什麼風。
然而,李麥是一定不能說出來的——翟若男換上的是一條緊身的練功褲,她沒穿內內,繃得緊緊的練功褲讓她襠下的小山包都印了出來!
那個清晰的輪廓,就是讓李麥差點噴出開水來的因素所在!
這種場面不要太勁爆哦!
但翟若男這個神經線粗大的女漢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只能歸結於「這人神經有問題」上面。
挪開視線,李麥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道,「我想和你談談。」
看見李麥**不拉幾的樣子,翟若男心頭那股火氣就又要上來,旋即想到了那筆債務,不得不強行壓下來,坐過去,大大咧咧地張開腿,兩手放在膝蓋上。
李麥不由心裡搖頭道:女漢子就是女漢子,連坐姿都這麼男人。
拋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李麥斟酌了一下措辭,看著翟若男,沉聲說道,「翟若男,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也很感激你幾年如一日地照顧孩子……」
翟若男抬手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道,「那是我老姐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用不著你假惺惺的感激!」
「但是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李麥突然提高聲音說了句,翟若男對上他的目光,不禁躲了躲,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目光,凌厲而深邃,看不明白卻會被吸引。
緩了口氣,李麥說道,「不客氣地說一句,翟若男,你要明白,即便是打官司,我也會勝訴的,因為我是孩子的父親,而你僅僅是小姨子。」
看見翟若男的表情沒有發火的徵兆,李麥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入伍五年,這五年裡每一天我都想著曉雨。每天晚上睡前我都跟自己說,距離和曉雨見面的時間又接近了一天——實際上正是她強烈支持,我才參軍入伍。她答應我,我退伍回來,我們就完婚……」
李麥的聲音有些許哽咽,沒人能夠理解他和翟曉雨之間的感情,沒有人能夠體會他失去她的感受,那如同他無法接受父親犧牲的消息一般。
「這幾個月,我不斷地用酒精麻痺自己,即便如此,心裡依然難受如針扎。」李麥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但他的的確確存在。作為一個父親,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和他生活在一起,給他很好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把孩子的撫養權還給我。」
翟若男緩緩地搖頭,說道,「李麥,你是浩浩的父親沒錯,但是你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嗎!」
李麥卻是睜大了眼睛,「孩子叫浩浩?」
翟若男沒有回答。
李麥仰頭看了看天花板,緩緩閉了一下眼睛。
五年前,他和翟曉雨經常聊孩子的事情,每當此時,翟曉雨就會掰著手指頭說:「以後有了孩子,大名就叫李浩,小命叫浩浩。」
李麥問她為什麼,翟曉雨的回答:「因為按照你們家的輩分排列,孩子應該是浩字輩,你爹是單名,你也是單名,孩子自然也要單名。簡簡單單,浩浩蕩蕩,這樣多好。」
「媳婦你真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翟若男看到李麥的樣子,心有了些鬆軟,畢竟,他是姐姐深愛的男人,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甩了甩頭,翟若男說道,「李麥,浩浩跟我生活了四年。他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你是不是也要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你突然把他奪走,你讓我怎麼辦?」
看著翟若男,李麥緩緩說道,「我明白。不過你也很清楚,你終究會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且不說你的家庭能否一如既往地對待浩浩,即便可以,那麼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中成長,這對他有好處嗎?」
翟若男沒說話。
李麥拿過背包,從裡面拿出三疊錢,放在茶几上,「你不要誤會,這三萬塊純粹是我為了表達對你的感激。」
翟若男看了眼紅色的軟民幣,眉頭輕微地跳了跳,卻是冷冷一笑,「三萬塊要買走浩浩,李麥,你的算盤打得很好。」
李麥敏銳地注意到翟若男眼中一閃而過的那絲渴望,似乎她對錢比較感興趣,這倒是比較出乎預料。
想了想,李麥看了看手腕上的那隻手表,摘下來,放在錢上面,「我說了,這僅僅是為了表達對你的感激。」
指了指手錶,李麥說道,「也許你對它不會陌生。江斯丹頓限量版,價值幾何你到店裡估量一下就知道,但不要以低於十萬塊的價錢賣出。我把它送給你,就算是我的見面禮。」
聽到「十萬塊」的時候,翟若男的瞳孔放大了一下,盯著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