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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袁世凱的夫人22 文 / 封卷殘雲

    「怕你真的把我們吃掉。」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尤其害怕,怕得要命。」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若是要挑一個人去吃,第一個被挑中的一定是我。」我沒有吃她,並不是因為她不好吃,也不是因為他不想吃。我沒有吃她,只不過因為江口外的海面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戰鼓聲,就好像有千萬匹戰馬踏著海浪奔馳而來。來的當然不是馬,是一條船,一條樓台般的戰船。海天遼闊,萬里無雲,我已經看見它的朦朧船影。人魚們立刻雀躍歡呼:「大人來了!」

    「這位大人是誰?是誰的大人?為什麼要你們來找我?如果他是袁大人的手下,你們也應該算是袁大人的屬下,那麼你們為什麼不讓厲海護送公主到袁大人那裡去?難道你們這位『大人』也不贊成這門親事?」沒有人回答這些問題。四個女孩子的嘴好像忽然都被人用一塊大泥巴塞住了,連氣都不能再喘。戰船己破浪而來,遠遠就可以看到甲板上有人影奔騰,排成一行行極整齊的行列。船上旗幟鮮明,軍容整肅壯觀,顯然每個人都是久經風浪能征善戰的海上健兒。唯一奇怪的是,這些戰士居然沒有一個是男人。海口附近的漁舟商船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江岸上甚至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戰船上放下一道繩梯,我就一步步登上去。

    我的眼睛剛露出甲板,看見的就是一雙雙已經被曬成古銅色的腿。腿跟靠緊,雙腿並立,中間幾乎連一點空隙都沒有。每一雙腿都那麼結實,那麼健美,我這一生中也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雙女人的腿。堅實而富有曲線的小腿上面,是渾圓的大腿再上面就是一條閃著銀光的戰裙。戰裙很短。戰裙是敞開著的,為了讓她們的腿在戰鬥時行動得更方便些。我沒有再往上面看了,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他一下子掉到海裡去。戰船又已出海。掌舵揚帆操作每一件行動的水手也都是女人,我忽然發現這條船上唯一的男人就是我自己。沒有人看我,也沒有人理我。水手們都專心於自己的工作,戰士們都石像般站在那裡。

    我渾渾噩噩的過了數不清的歲月,遇上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真正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到了這條船上,竟變得好像是個廢物一樣,這些女人卻好像一個個都是瞎子,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們當然都不是瞎子,我就不信她們真的看不見。故意走過去,從她們的面前走過去,雖然盡量不讓自已碰到她們挺起的胸,可是距離她們也夠近的了。想不到她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漸漸開始有點佩服這位大人了,能夠把這麼多女人訓練成這樣子,絕不是件容易事,也絕不是任何男人能夠做得到的。現在我當然已經知道這位大人一定也是個女人──只有女人才能把女人訓練得如此服從,也只有女人才懂得怎麼訓練女人。

    這種方法我非但不敢去想,就算想,也想不到──這位大人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也想不出來。

    我也不必再想了。因為這時候已經有個長著一臉麻子的女人在大聲質問我:「你姓什麼?叫什麼?是什麼地方的人?從哪裡來的?身上有沒有收藏著什麼刀劍暗器?」我笑了。本來實在不想笑,也笑不出的,卻偏偏忍不住笑了。因為我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也想不到自己會遇見這種事。誰能想得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敢對我這麼樣說話。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我居然還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姓玉,叫玉邊雲,是中華大地的人,從該來的地方來,從來也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所以身上既沒有收藏刀劍,也沒有夾帶暗器。」

    「那麼你就把你的手舉起來。」

    「為什麼?」

    「因為我要搜一搜你。」我又笑了,用一種很溫和的態度問這個人:「你要搜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別人說不定也想搜一搜你?只不過用的法子也許跟你有點不同而已。」

    「你敢?」女人的臉色變了,「你敢碰我?」

    我看著她的臉歎了口氣:「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所以我也只有用另外一種法子。」我說完了這句話,這位仁姐的一雙腳已被倒提了起來,我懸空的抖了兩抖,把她身上的零碎抖得滿地都是。然後就聽見「噗通」一聲響,就有一個人被拋進海裡去。

    無論在哪一個國家的神話與傳說中,地獄中的顏色都是赤紅的,因為那裡終年都有恆古不滅的火焰在煽僥。這裡也是。這裡雖然沒有燃燒的火焰,四面也是一片赤紅,就像是地獄中的顏色─樣。這裡不是地獄,這裡是大人的大艙。猩紅色的波斯地毯鋪上三級長階,窗門上懸接著用紫紅色絲絨製成的落地長簾。將軍的戰袍也是猩紅色的,每一寸戰袍上都彷彿已染遍了仇敵的新血。兩個人佩劍肅立在將軍身後。一個滿面皺紋的老婆婆,頭髮仍然黑如少女;一個眉目較好的年輕女人,兩鬃卻已有了白髮。船艙裡只有一樣東西是純黑的,全身都是黑的,黑得發亮。我走進船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頭黑豹。黑豹伏在將軍的腳下,安靜得就像是一頭剛被餵飽了的貓。將軍身後的雙劍都已出鞘,如匹練破空,刺向我雙眼。我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劍鋒停頓時距離我的眉睫,最多也只不過還有三寸,可是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大人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瞪向我,忽然問:「你看得出她們這一劍不會刺瞎你的眼?」

    「我看得出。」我說:「她們都是高手,手上自然有分寸。」

    「你怎麼知道她們不會刺瞎你?」

    我微笑:「因為我是你請來的客人,客人的眼睛要是瞎了,主人也會覺得無趣的,尤其是你這樣的主人。」

    「我這種主人怎麼樣?」

    「大人之威雖重,畢竟還不如大人之絕色,若是面對一個看不見的瞎子,豈非無趣得很。」我不是在說謊,也不是在故意討人歡喜,我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她是個美人。她太高大,而且太野。她的肩太寬,甚至比很多男人都寬。她的眼睛裡總是帶著種野獸級的狂野之色,她嘴唇的輪廓雖然艷美,卻顯得太大了些。除了那一口雪白的牙齒外,她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個地方可接近美人的標準。但她卻的確是個美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攝人心魄的野性之美。美得讓人連氣都透不過來。和她比起來,那些美麗的女人就像是個一碰就會醉的瓷娃娃。「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女人,可是我從來也沒有想到過你會是這麼樣一個女人。」

    大人又瞪著我很久。最後居然輕輕的歎了口氣;「你的膽子真大。」她一彈指,兩柄劍立刻同時入鞘,人也退下。「就因為知道你的膽子夠大,所以我才找你來。」她說話的方式非常直接,「我相信你一定有膽子去為我殺人的。」

    「那也得看你要我去殺的是什麼人。」

    「要殺那個人當然狠不容易,不管她在什麼地方,附近都會有三十名以上一級高手在保護她。」

    「是誰派去保護她的?」

    「很多人,比如孫先生,比如袁大人,還有那位神秘的『主子』」她毫不考慮就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來,連我都不能不承認她確實是個很痛快的人。對痛快的人我一向也很痛快。「你要我去殺這個人,是不是因為你怕她奪了你的寵?」

    「是的。」她說,「現在袁大人最寵愛的人是我,甚至封我為大人了,如果她來了,我算什麼?」

    「袁大人如果真的喜歡你,為什麼要娶她?」

    「因為她是公主,我不是。」她說,「現在我是袁大人的姬妾,以前也是,我天生就好像只有做別人小老婆的命。」

    我苦笑。一個女人能把這種事這麼痛快的告訴別人,這種女人我也沒見過。

    「以前我跟的男人,是個有錢有勢的東洋老頭子,而且還是劍道的高手。」

    「船越文夫,黑龍會的?」

    「就是他。」她毫不隱瞞,「他雖然也不錯,比起袁大人還是差得遠了。」

    「所以你不想失去袁大人的寵。」

    「所以我一定不能讓那個見鬼的公主嫁給袁大人,隨便怎麼樣都要殺了她。」

    「你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

    「因為這一次負責護送她的統領是厲海,厲海最信任的朋友就是你。沒有人的機會比你更好。」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為了我。」說完了這句話,她就不再說一個宇,也用不著再說了。她已站起,猩紅的戰袍已自她肩上滑落。在這一瞬間,我的呼吸幾乎已停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胴】體,他這一生中,從來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在如此短暫的一瞬間挑起自己的情【欲。在她那雖然高大但曲線卻極柔美的古銅色胴【體中,每一個地方都彷彿蘊藏著無窮無盡的情】欲,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將人毀滅。

    一個正常的男人只要碰到她,無論碰到她身上任何一處地方,都會變得無法控制自己,甚至寧願將自己毀滅。她用一雙充滿野性的眼睛看著我,態度中充滿了挑逗和自信。因為她至今還沒有遇到一個能夠拒絕她的男人。

    我長長歎息:「現在我才明白船越為什麼要做那些事了。因為有了你這樣的女人,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值得的。」

    「你呢?」

    「我也想,想得要命。」我的眼睛也盯著她:「如果我年輕幾千年,我早就像條餓狼般撲過去,而且會告訴你,我一定會去替你做那件事,先跟你纏綿三五天,然後就一去無消息,就算你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割下我的肉來餵狗,卻再也休想找到我。」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前我一定會這麼做的,只可措現在我的臉皮已經沒有這麼厚了。」我又歎了口氣,「所以現在只有請你為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先穿起你的衣服來,再叫你腳下的那頭豹子把我咬死。」我說:「要是它萬一咬不死我,你也不妨再叫那兩位女劍客刺瞎我的眼睛。反正不管什麼方法你都不妨試一試。」黑豹還伏在她的腳下,她還是用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睛瞪著我,忽然說:「我知道你常常喜歡跟別人說兩個字。」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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