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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玉邊雲的日記本29 文 / 封卷殘雲

    厲海笑道:「這件事的確很複雜,很奇怪,我本來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無意中闖入這屋子,發現了火爐中的妝匣花粉。」

    小禿子道:「梳妝匣子和『借屍還魂』又有什麼關係?」厲海道:「你若想聽這秘密,就快為我找一個人來,因為她和這件事也有很大的關係,她一定也很想聽。」

    小禿子還未說話,張媽忽然道:「海哥要找的可是那位富姑娘?」

    厲海道:「不錯你也認得她?」張媽蒼老的臉上居然也紅了紅道:「我已將她請來了,可是福姑娘定要先回去換衣衫。才肯來見海哥。」

    厲海歎了口氣不說話了,因為他也無話可說。幸好福阿桑年紀還輕,年輕的女孩子修飾得總比較快些。女人修飾的時間,定和她的年齡成正比的。

    福阿桑看到這麼多人,自然也很驚訝。小禿子比她更著急,已搶著問道:「梳妝匣子和這件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厲海笑了笑,道:「火爐裡有梳妝匣,就表示必定有雙男女時常在這裡相會,我本來以為是另外兩個人,但她們身上的香氣卻和這匣子裡的花粉不同。」他沒有說出韓牡丹的名字,因為他從不願意傷害到別人,但這時韓幕雨的臉己紅了。

    小禿子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又道:「你聽我一說一……」厲海打斷了他的話,道:「我聽你一說就猜出其中有一人必是王子平,但王子平的……的『朋友』是誰?我還是猜不出。」

    他的這「朋友」兩字倒也用得妙極,韓幕雨的臉,更紅了。厲海道;「我本來以為福阿桑的姐姐,但後來我知道想錯了。」

    厲海又道:「於是我更奇怪了,福阿桑的姐姐既然和王子平全無關係,也和韓家沒有關係,那韓家的人怎麼會去找福阿桑的家人要屍體呢?所以,我想這其中必定有絕大的隱秘。」

    福阿桑狠狠瞪了王子平一眼,自己的臉也紅了。

    厲海道:「我想這秘密必定和福姑娘之死有關。所以就不惜挖墳棺,也要查明究竟,誰知……」

    小禿子搶著道:「誰知福姑娘也沒有死,棺材裡只不過是些磚頭而已。」厲海歎了口氣。道:「福姑娘的確是死了。」

    厲海道:「因為她的屍身己被人借走。」他不讓小禿子說話,已接道:「就因為韓小姐要借她的屍身,所以張媽才那麼關心她的病情,就因為封棺的人是她的二叔,所以張媽才會對她的二叔那麼照顧。」

    小禿子搶著道:「可是……可是張媽要借福大姑娘的屍體什麼用呢?」

    他實在越聽鼓勁了。厲海道:「只因韓姑娘要用福姑娘的屍體,來扮成自己屍體,讓別人都以為她真的已死了。」

    他歎息接道:「福姑娘身材本來就有幾分和韓姑娘相似,裝扮得雖然不太像,也必定可以混過去,更何況張媽也參預了這秘密。」

    張媽的頭也低下來了。

    小禿子摸著禿頭,道:「可是……韓姑娘又是為了什麼要裝死呢?」厲海笑了笑,道:「韓姑娘若是沒有死,王子平又怎能扮得出『借屍還魂』的把戲。」

    小禿子苦笑道:「我簡直越聽越糊塗了王子平好好一個人,為什麼要……」厲海干預了他的話,道:「這件事看來的確很複雜,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其中最大的關鍵只不過是個『情』字。」他的目光自韓幕雨面上掃過,停留在王子平面上,微笑接著道:「韓幕雨自幼就被許配給了別家的公子,這本是一切門當戶對的良緣,真可惜她偏偏遇見了王子平,又偏偏對他有了情意,而王子平原本是要娶蘇家的閨女,但他也放不下對韓幕雨的愛。」

    小禿子道:「但韓家和王家豈非本是生冤家活對頭麼?」

    厲海道:「不錯。韓幕雨見到王子平時,怕也知道自己是絕不該愛上他的,只不過『情』之字最是微妙,非但別人無法勉強就連自己也往往會控制不住,有時你雖然明知自己不該愛上某個人,卻偏偏會不由自主的愛上他。」

    福阿桑忽然歎息了一聲,道:「我常聽說過一個人若墜人了情網往往就會變成瞎子。」厲海溫柔的瞧了她一眼,道:「有些人雖然本願變成瞎子,但世上卻還是有許多人,許多人要令他的眼睛不得不睜開來。他目光回到韓幕雨和王子平身上,接著道:「韓幕雨和王子平雖然相愛極深,但也知道兩人是永無可能結合的,若是換了別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許會雙雙自殺殉情的……」

    福阿桑茫然凝注著勉光,喃喃道:「這法子太笨了。」

    厲海道:「這自然是弱者所為……」福阿桑忽然搶起頭,道:「若換了是我,我也許會……會私奔。」

    她鼓足了大勇氣,才說出這句話,話未說完臉已紅了。厲海搖了搖頭,柔聲道:「私奔也不是好法子,因為他們明知王、韓兩家是世仇,他們私奔了,兩家的仇恨也許會因此結得更深……」他微微一笑,接道:「何況,兩家的生死決鬥已近在眼前,他們私奔之後,若是知道自己的父兄已被兩家對方所殺,又怎能於心無疚?」福阿桑潞然點了點頭,幽幽道:「不錯,私奔也不是好法子,並不能解決任何事……」

    福阿桑道:「王子平和韓幕雨非但不是弱者,也不是笨人,他們在無可奈何之中,竟因出了一個最荒唐卻又是最奇妙的法子,那就是……」

    小禿子忍不住搶著道:「借屍還魂」他以讚許的目光瞧了韓幕雨一眼,接著道:「王子平著真借了施茵的魂而復活。那麼他既是王子平,又是韓幕雨,無論是王老莊主還是韓莊主,總歸會考慮到這份情上,而且王子平是王家的獨自,韓清又怎麼會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小禿子搶著道:「無論怎麼說,王莊主的兒子,至少有一半是韓莊主的女兒。兩人心裡頭縱然不願意,可也沒法子不承認。」

    厲海笑道:「正是如此,到那時兩人難免還有決鬥之心,只怕也狠不下心來了,因為兩家的恨畢竟已很遙遠。」

    小禿子拍手笑道:「這法子真妙極了……」小麻子忽然道:「但也荒唐極了,若換了是我我一定不相信。」

    厲海道:「不錯,所以他們的必須周密,行得起來更要做得天衣無縫,那麼別人就算不信,也不能不信了。」他接著道:「要實行這計劃,兩人必須要約好,那邊韓韓幕雨一『死』,王子平在這邊就『復活』了。韓幕雨自然早已將自已『死』時所穿的衣服和屋子裡的陣設全都告訴了王子平。所以左明珠『復活』後才能說得分毫不差。」

    「為了韓幕雨要裝死。所以,必需要借一個人的屍身,恰巧那時福姑娘已病危,所以兩人就選上了她。」

    「張媽買通了福大姑娘的二叔,在人死時將她的體掉包換走。」

    「張媽對韓幕雨愛如已出,一心想她能幸福這件事著沒有張媽成全,就根本做不成了。」

    說到這裡,厲海才長長吐出口氣,道:「這件事最困難的地方,就是要將時間拿捏得分毫不差,其餘的倒並沒有什麼特別困難之處。」小麻子也長長毆出口氣,笑道:「聽你這麼樣一說,這件事倒真的像是簡單得很,只不過你若不說,我是一輩子也想不通的。」

    厲海笑道:「現在你已想通了麼?」小麻子道:「還有點想不通。」

    厲海道:「哦?」小蓆子道:「王子平既然根本沒有死,左二爺怎會相信她死了呢?」厲海道:「這自然因為王子平早已將那些名醫全都買通。若是找十位名醫都診斷你已病人膏肓,無可救藥時,只怕連你自已都會認為自已死定了,何況……」

    他忽然向窗外笑了笑,道:「何況那其中還有位肖龍友先生,肖老先生下的診斷,又有誰能不信,他老先生若是說一個人死了,誰敢相信那人還能活得成?」

    只聽窗外人大笑道:「罵得好,罵得好極了,只不過我老頭子既然號稱百病皆治,還怎能不治治人家的相思病,所以這次也只好老下臉來騙次人了。」

    長笑聲中,肖龍友也推門而人。

    張媽、韓幕雨、王子平三人立刻起拜倒。厲海已長揖笑道:「老先生不但能治百病,治相思病的手段更是高人一等。」

    肖龍友搖頭笑道:「既然如此海哥日後若也得了相思病,切莫忘了來找老夫。」

    厲海笑道:「那是萬萬不用了的。」肖龍友笑瞇瞇道:「可惜的是,若有那家的少女為海哥得了相思病,老夫怕也治不了,若說海哥為誰家少女得了相思病,那怕天下再也無人相信。」厲海笑而不語,因為他發現福阿桑正怔盯著他。

    肖龍友扶起了左明珠,含笑道:「老夫這次答應相助,除了感於你們的癡情外,實在覺得你們的計劃非但新奇有趣,而且的確可算是天衣無縫,只可惜你們為何不遲不早,偏偏要等到海哥來時才實行,難道你們想自找麻頗不成。」

    韓幕雨紅著臉,嘎著說不出話來。

    厲海笑了笑,道:「這原因我倒知道。」肖龍友道:「哦?」

    厲海笑道:「他們就是要等我來,好教我去做他們的說客,因為我既親眼見到此事,就不能不管,誰都知道我是個最好管閒事的人。」他又笑道:「他倒也知道我若去做說客,王平和韓清對這件事也不能不信了,因為……」

    肖龍友截口笑道:「因為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海哥一言九鼎,只要是海哥說出來的話,就萬萬不會是假的。」他又轉向王子平,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倒不錯,只可借你們還是忘了件事。」

    王子平垂首道:「前輩指教。」

    肖龍友道:「你們竟忘記了海哥的是誰也騙不過的,如今秘密已被他揭穿,難道還想他去為你們做說客麼?」

    王子平等四人又一起拜倒道:「求海哥成全,晚輩感激不盡。」厲海笑道:「你們何必求我。我早就說過,我是個最喜歡管閒事的人,而且從來不喜歡煞風景,能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要我做什麼都沒有關係。」肖龍友道:「海哥果然不傀為海哥,其實老夫也早已想起,海哥揭破這秘密,只不過不願別人將你看做糊塗蟲而已。」他轉向王子平等人,接著道:「如今你們也該得到個教訓,那就是你們以後無論要求海哥做什麼事最好都先向他說明,無論誰想要讓海哥上當,到後來總會發現上當的是自己。」

    小禿子和小麻子並不算很小了,有時他們甚至已很像大人,至少他們都會裝出大人的模樣。但現在他們看來卻徹頭徹尾是兩個小孩子,面且是兩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無論任何入都可以很容易的就在他們嘲起的嘴上掛兩個油瓶。韓幕雨和張媽堅持要請大家到「她們家裡」去喝兩杯,肖龍友自然沒有去,因為他已夠老了,而且又是位「名醫」,總覺得吃過了晚飯後若是再吃東西就是和自己的腸胃過不去。

    「喝酒」在他眼中看來,更好像是在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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