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官看了飛刀,道:「回聖上,這把飛刀是號稱『玄刀』的一個專門修習飛刀功夫的武道中人的隨身武器,此人修習武功《玄玄飛刀》,自稱玄之又玄,飛刀索命!每出一把飛刀,必有一人死於刀下!」
「哦,那這把飛刀又怎麼會與高愛卿有關係?」龍升問道。
「聖上有所不知,這個叫『玄刀』的人,正是高大人的保鏢之一!」司禮官如實說道。
龍升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終於明白了,便直接問起高明來:「高愛卿,這事你怎麼看?」
「回聖上,『玄刀』的確是臣府中護衛,但是微臣也有幾天未見其人了啊,微臣也派人到處在找他,至於這飛刀為什麼會出現在杜大人手中,臣也實在不知啊!說不定是杜大人在別處得來的呢?」高明幾句話,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更反咬了杜仲陽一口,如果在別處得來的飛刀,竟然晃稱是在火場找到的,那這個杜大人,就另有目的了。
「杜愛卿,你覺得呢?」龍升又問杜仲陽道。
「聖上,這飛刀是不是從別處得來的,一干搜出飛刀的官兵都可作證!臣所瞭解的情況,就只有這些了,因為此事涉及高大人,故臣不能擅自作主,特如實地將臣所知道的,稟報聖上及眾位臣工,請聖上及眾位明斷!」杜仲陽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是兩句話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只是將事情說出來,請大家決斷,就不存在污蔑誰的問題了。
既然請大家決斷,那出了問題,也是大家的事情!
「眾位愛卿,有何看法?」這個龍升,始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萬事自己都不發表意見,全是詢問下面大臣。
「回聖上,既然那匪徒說與高昇公子有關,那將高公子叫來,一問便知!」下方一個官員說道。
「是啊,應該把那高昇叫來,問他為什麼要殺人放火。」另外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直接給高昇扣上了殺人放火的罪名。
「臣以為,那些匪徒之話,大可不必相信,直接一刀斬了,為民除害就是!」另外一個胖胖的官員如是說。
……
一時間,好多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意見五花八門,任何該想到的都想到了。不過意見之中,要高昇來對質的說法最多,因為此事就涉及他嘛。
高明暗暗記下了這些官員的話語,這次凡是沒幫他說話的,恐怕以事都會受到他的報復。
就在眾人喋喋不休的時候,禁軍統領吳用站了出來道:「啟稟聖上,臣有話說!」
他是武人,一句話聲音宏亮,蓋過了在場的所有人。龍升也高聲道:「講!」
「臣時刻關注著上京城的情況,昨天在市井之中,無意間聽到一條傳聞,說那兄弟幫不僅與高大人長期合作,而且還無意中掌握了高大人貪贓枉法的證據,所以高大人才要殺人滅口!」
吳用是軍人,說話直截了當,不加任何修飾。這話一出,朝堂又變成了菜市場,因為這條傳聞,太震撼了。
「吳用,你,你血口噴人!」高明氣得不成樣子,用手指著吳用,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高大人不必生氣,臣也只是在市井之中聽到的傳聞,具體真假,還有待考證!」
「啟稟聖上,臣昨日與好友喝酒,也聽到此條消息,並且很多人都在談論此事!」另一個官員也站了出來,如是說道。
「臣也有所耳聞!」又是一個官員出來說道。
「臣也有所耳聞……」
一時間,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官員都站了出來,表示有所耳聞。高明氣得:「你……你們……聯合起來誣蔑我!」
這眾人的情況,被龍升看在眼裡,他都覺得大出意料之外。便向身旁的司禮官問道:「你可聽說這條傳聞?」
「老臣一直在宮中,未曾聽說!」司禮官答道。
站在龍升下方最近處的太子龍定天,悄悄說道:「父王,兒臣昨天也聽到了,千真萬確有這條消息!」龍升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太子龍定天,二子龍安民,女兒就是華神光見過的飛雪公主,全名龍飛雪。每次早朝,太子龍定天都有機會參與朝政,學習治國之道。
龍升點點頭,自己兒子都聽到了,那是有這麼回事了。他示意眾臣安靜,道:「高愛卿,莫要生氣,市井流言而已,清者自清!」然後又向丞相問道:「孫愛卿,你可有聽說此事?」
孫海洋笑笑:「聖上,市井流言而已,不必當真,每日在市井之中流傳的謠言何止千條,若是每條都去刨根問底,那就太累了!」
「聖上,臣認為,民眾之言,必有原因,不會空穴來風!」太學院院長楊天靈出來說道。
本來感激丞相,為他說了句好話的高明,聽到楊天靈這話,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說你個太學院院長,跟著摻和什麼?我高明可沒得罪過你啊!
其實楊天靈這人,雖然全心致力於學問的研究,但他卻相當記仇。任何時候一點小矛盾,都會被他記著,而且心胸狹隘。此番說出這話,一是他刨根問底的性格,二是為高明前次沒有給他的學生安排一個令他滿意的好官位。
「臣冤枉啊!一定有人故意散播謠言,中傷於我,請聖上為臣作主啊!」高明大呼冤枉,不斷辯解著!
看著高明的樣子,龍升考慮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是非對錯,現在還不好下定論,需要經過詳細調查。龍定天聽旨!」
龍定天連忙出列下跪接旨。
「朕命你全權負責此事,各路官員須予以配合,希望你稟公辦理,不要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兒臣遵命!」龍定天想不到父王會把事情交給他辦,答應下來後,還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也剛剛涉及政務。下方眾臣也心中感到驚訝,許多人心中算計著,看來聖上是有意培養太子快些成長,好接任國主之位,以後對待太子,又得不一樣了。
「好了,朕有些累了,退朝吧!」龍升咳嗽了兩聲,在司禮官的摻扶之下,走進了後宮。而殿上眾臣,高呼萬歲後,也各自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