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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奇談怪論 文 / 初嵐迷泓

    圍觀的人群都目瞪口呆,虎子扔掉那個外星人的破頭顱,往前走,人群自動散出一條通道,虎子從這人群中的通道走到武器攤位旁邊,向站在攤位旁邊的黑雄姿說:「這個人是不是在你這裡搗亂的那個外星人?年紀輕輕,就這等賴皮,什麼破逼青皮流氓,老子腦袋給他扭下來啦,幫你教訓了他。」

    黑雄姿也愣住,他良久才說:「兄弟,你下手太狠了,這些外星人都是有組織有勢力的,我們恐怕惹不起,趕緊跟我去躲一躲吧。」黑雄姿立即收拾武器,推著小推車往前走。

    虎子、白星、黑星跟在後面。四個人出了熱鬧的街道,來到一個偏僻的山之轉角,這裡有一處破破爛爛的石頭路,這裡有一個坡,黑雄姿推著一小車武器,上坡費勁,黑星白星就過來幫忙往上推。後面的虎子喊說:「別跑這麼快,你們跑這麼快幹什麼?」

    終於上了坡,黑雄姿已是滿頭大汗,他說:「這一路跑的,可累死人了,終於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這要是被外星人的組織盯上,那我們就要沒命了。」

    虎子喊叫著說:「怕他個鳥,那個外星人不是刀槍不入嗎?不是照樣被我打死了嗎?任何防禦都是有限度的,打破他那個限度,弄死他沒問題。」

    四個人見這裡有個破爛的屋子,屋子裡面黑乎乎的,他們也不敢進去。虎子說:「這裡有個破屋子,我們進去歇歇腳。」

    黑雄姿說:「這屋子黑漆漆的,我不想進去。」他們說話間,天空就轟隆隆起來,然後降落雨點,雨點都如雞蛋大,啪啪嗒嗒砸下來,很快就濕了世界。

    這下,四個人沒奈何,就進入那黑屋子。這屋子的窗台。無論裡面外面,都鋪著厚厚一層灰,這灰土上還有死了的蟲子,這裡已經是好久沒有人居住了。

    他們在屋子裡面,什麼也看不到,只覺得裡面黑魆魆的,又加上外面,風雨如晦,這屋子裡面還有外面,就都黑暗起來。

    黑暗是可怕的。人在黑暗中。心裡會沒有底。黑暗帶給人的恐懼是嚴重的。屋子裡的黑星,顫聲說:「來到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到得這麼一個破屋子裡,這屋子正好可以避雨。真他媽的是荒野別墅了。」

    虎子說:「外面雨好大,雨點比牛眼睛還大,這麼大的雨,下得人心煩,也沒有酒,在雨天沒事幹,我就想喝酒。要是有壺酒,有大塊牛肉就好了。」

    風也刮起來,就不斷有雨水被吹進屋子。虎子就喊:「真他媽的。這老天爺是要給老子洗個澡嗎?真好老子一個月沒有洗澡了,給老子洗個澡也好。」

    黑雄姿說:「你要是真想洗澡,就出去洗洗。」

    虎子說:「我才不洗呢,這下雨就是老天奶撒尿,哪有用尿洗澡的?」

    黑雄姿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這裡好多土灰,坐地上屁股就髒了。」

    黑星往外一望,說:「外面有野草,我去拽些草,鋪在地上好休息,我看今天晚上我們得在這個破屋子裡過夜了。」

    黑星衝入雨中,跑到荒草中,本想在這裡薅些野草,可伸手一抓,就抓到一個躺椅,黑星大喜過望,他把躺椅往起一拉,那躺椅的一個腿上纏著一個東西,黑星定睛去看,那是一個網狀的東西,黑星伸手去摸,發現那是一個吊床。黑星沒想到能在這裡發現這兩樣東西,就把吊床放在躺椅上,搬著躺椅冒雨進入小黑屋。

    黑雄姿在屋子裡打開電燈,屋子裡就亮堂堂的。黑雄姿賣武器,有時攤位擺到很晚才收攤,他需要這樣一盞檯燈來照明。黑雄姿的檯燈放在被擦乾淨的窗台上,這樣,屋子裡就亮了。

    黑星進入屋子的那一刻,黑雄姿打開了檯燈,他們驚呆了,這個房子裡面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毛筆字,有些字跡不清晰了,有些還可辨認。

    白星去看這牆壁上的字,細細去讀,知道這是一個人寫的章。這章差不多是一篇日記,記述了那個人如何去考試,如何落榜,中揭露了考場營私舞弊的現象。這個人屢次考試,都不能考中理想的學府,就在牆壁上寫這些潦草的字,抒發心中不快。

    黑星問:「這是千古名篇嗎?中所記可都屬實?」

    白星說:「這個人考試不中,就怨天怨地怨考場,在牆壁上發表滿腹牢騷。這一面牆,是考場失利發的牢騷,那一面牆,是娶不到老婆發的牢騷。中所記,內容大體為,世間女子,都不愛才,那人自覺才高八斗,卻是無人來愛,滿牆都是他發的牢騷。」

    黑星隨著白星的介紹,去看牆壁。

    白星續說:「還有一面牆,畫的是壁畫,這壁畫也怪醜陋的,畫的是男女交歡圖案,可見是性壓抑、性苦悶。這兒地上還放了一塊硯台,硯台裡面有干的墨汁。這個苦命人,是不是又去考試了。」

    黑星仰頭一看,說:「他在上面。」

    他們都往上看,見有一個人掛在上面,正是那位書生,他的手中還捏著一根毛筆,蘸過墨汁的毛筆也干了,原來他是寫完牆上的這些字後才上吊的。

    黑雄姿說:「學習法術是困難的,學生娃學習法術,頭懸樑錐刺股,鑿壁借光,囊螢映雪,或薪嘗膽,十幾年吃大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吃上香甜的蛋糕,這位學子,吃了數年大便,沒有考上理想的法術學院,就真的懸樑了。這大概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這屋子這麼髒,這人也死好長時間啦。你看他的屍體都腐爛,剩骨頭架子和衣服了,即便如此,他手中還拿著毛筆。」

    黑星說:「法術確實不好學,有些艱澀的法術章,法術老師要求學生十遍八邊地抄寫,可抄完也不一定能理解那法術理論章,因為太晦澀難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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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雄姿說:「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太害怕,不就是打死一個外星人麼,不必驚恐成這樣,五靈山這麼大,過幾日,我們就去熱鬧點的地方,不要總是在這個地方呆著,這裡鳥不拉屎,我們在這裡呆久了,人會發瘋的。」

    虎子也認為黑雄姿說的有道理,可是人是他打死的,他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那個街道他是不想再回了,不過可以去其他熱鬧的地方,五靈山熱鬧的地方多了去了,到處走,難道害怕餓死自己嗎?

    虎子想先在這個窮書生的屋子呆三日,三日後,就去其他的比較好玩的地方。

    黑星和白星一心想要找到夜獨泓,得到五獸圖,他們去一個地方的原則是,必須能接近五獸圖,一切以尋找五獸圖為中心。可是當前他們並不知曉五獸圖的具體下落,所以也沒有一定要去的地方,黑雄姿說去哪兒,他們也沒有什麼意見。

    當晚,他們就在這個破屋子裡的草堆上躺下,在這裡過夜。夜晚,幾個人都睡不著,有人擇席,有人根本就是感到這草堆不舒適,無法入眠。

    黑雄姿問:「你這黑白雙星,也算是天下聞名的角色,怎麼能因為一個破圖畫就把自己累成這樣?」

    黑星有些不滿地說:「什麼叫破圖畫?那五獸圖能叫破圖畫嗎?天下聞名的五獸圖,是我們在小溪裡發現的,溪水中取出那圖畫,那圖畫還是很新的樣子。那五獸圖,是不怕水的,水根本就不能浸濕五獸圖,而且五獸圖是不怕火的,大火是燒不爛五獸圖的,五獸圖上據說是藏有大秘密的,可是誰也不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武林中人,法術界的人,天下的各路英雄豪傑,都想得到五獸圖,我就不信沒有人不想得到那五獸圖,可是那五獸圖只有一個,現在在誰手上還不好說,我們就是為尋找五獸圖,長途跋涉,這般辛苦地尋找,可還是找不到那五獸圖。」

    白星說:「也有人為尋找五獸圖而丟掉性命的,這種事多的是。」

    黑雄姿說:「對對對,以前的魔王就是想要得到五獸圖,可是終於是沒有得到。魔王死了,我知道是被悟道和悟法殺死的,這兩個老師是天下聞名的兩位老師,把魔王殺死了,自己也被魔王的魔法殺死。」

    黑星說:「殺死魔王的豈止那兩位老師,還有我的表妹呢,我的表妹就是天下聞名的花兒。」

    虎子說:「別人我不知道,你說花兒我就知曉。花兒雖是盲人,可能騎在白虎身上,駕馭白虎,白虎也會法術,花兒的法術驚人,花兒和白虎的形象,總是在我腦海裡浮現。我並沒有親眼見過花兒,只是在一些年畫中見過花兒和白虎,我一直想要見見花兒呢,可是我知道已經不可能了,可歎啊。」

    黑星說:「我的表妹死去的時候才二十五歲,我想起來就痛心,她那麼好的年齡,就那麼死了,誰放到我這個位置上都會很難過。那魔王終於是死了,魔王死後,魔域大亂,妖魔鬼怪散亂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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