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春心有餘悸同時,很是慶幸不已。【——*悠】幸虧這次戴了一件遮掩氣息的忍者元器,這才逃過一劫。轉而一想,不對,那道眼神應該發現了自己,好像有點警告的意思。不想了,逃……
「哎喲,我肚子不舒服,你們先走,我去去就來。」軒轅天罡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神的餘光往後瞄了瞄,轉身就往回跑。
「站住,你給我回來,那是我故意放走的,你想幹什麼?」軒轅傲博生氣的呵斥道,知子莫若父。軒轅天罡年歲再大,在他心目中還是他兒子,屁股一撅就知道拉的是什麼「屎」。
「哎喲,我肚子真疼。」軒轅天罡捂著肚子,裝的挺像。早就不食人間煙火,哪裡會肚子疼。他就是不想放過山口春,這口惡氣憋在心裡沒法出。自己堂堂華夏守護一族的元神期高手,被一幫癟三似的倭寇追殺,情何以堪,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他逃不掉,送一把刀又何妨?走,這邊沒有我們的事了,回去。」軒轅傲博大手一揮,不容置疑的說道。
軒轅天罡很不甘心的聳了聳脖子,耷拉著腦袋跟在身後。軒轅天虹和軒轅天淵若有所思的相視一笑,緊緊跟上。他們知道,自己的父親把爛攤子甩手扔給了阿爾金山處理,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另一方面,也把阿爾金山送到了山口組的對立面。更有深意,這聚集在一起的地下勢力要對付西北馬家,總要有個大義上的理由。光靠馬家修煉魔功的事,從大義上講還不夠,畢竟還只是個潛在的大威脅。
山口春才是送出的一把「殺人刀」,修煉魔功為世所不容,勾結倭寇,為華夏所不齒。這兩樣加在一起,更加有說服力。薑還是老的辣,軒轅傲博不願意守護一族再牽扯到馬家的事上面,晴天霹雷,現在的馬家已經是苟延殘喘之勢,不值得守護一族再去插手,何不送出一把刀?這是一個一舉多得的安排,還讓金松子不得不接這招。
山口春吞服一些療傷的丹藥,顧不上恢復傷勢,如驚弓之鳥,一路向西拚命狂奔,希望能趕上山口道他們,自己才有活下來的希望。
「小傢伙,你跑得真慢,沒想到軒轅家幾個偽君子還留你一條狗命,害得老子又跑一趟,乖乖跟老子走,免得受罪。」蒼松道長臉色比較差,比爹死娘嫁人還要慘,更無半點先前道風仙骨的樣子,張口閉口滿嘴都是老子。
他今天是流年不利,不僅跑腿的活都被他趕上了,還被軒轅傲博狠狠扇了一巴掌,最後那條迷你小金龍更是讓他受傷不輕。還沒有來得及逃回山,師傅一道傳訊來了,命令他把這條半死不活的倭狗帶回去。
山口春也很光棍,眼看跑不掉了,就停了下來,知道眼前這個道人就是逼迫父親兵解的殺父仇人,仇恨的火焰再次在他心底熊熊燃起,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希冀。貼在胸口的那一抹冰涼還在,隨身佩戴的玉佛裡灌注了忍皇四層的能量,寧為玉碎,也要把殺父仇人拉下馬。否則,今生今世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接近仇人的機會。橫豎是個死,不如拼了。
他故意隱忍不發,裝作不知,默默的按照蒼松道長的吩咐,步步靠近。只有一次機會,眼前這個道士雖然掩飾的很好,那一擊肯定讓他受了傷。山口春像只隱藏獠牙的蝮蛇,等待著機會,捕捉這最後一次機會,這也許是他今生報仇唯一的機會。
蒼松道長開始的時候還很謹慎,上前封住了山口春的修為,小心檢查了一下,提著他上了金雕的背上。看這條受傷的倭狗如此的聽話,慢慢放鬆了警惕,開始運功調息,壓制著自己的傷勢,守護一族獨特的「龍氣」真是如蛆附骨,反覆破壞著他的經脈。
山口春嘴角微微翹起,面色慢慢變得潮紅,眼神堅定而決然,手哆哆嗦嗦摸進了懷裡,一把抓住脖子上的那塊玉佛,用盡全身的力量捏碎。
「該死的倭狗,你要幹什麼?」蒼松道長募然心驚,一股強大而狂暴的能量,眼見著從那塊破碎的玉佛上釋放了出來,他一腳踹開撲上來的山口春,倉皇的逃竄。
「死啦死啦的,你去死吧。哈哈!」山口春面目猙獰瘋狂,肆無忌憚的笑著,狂暴的能量很快席捲了他,湮滅無塵。
「轟!」
「噗!」狂暴的能量撞擊在蒼松道長的背後,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痛苦的叫道:「小金。」。回頭看到朝夕相處的金雕被能量風暴撕碎、湮滅,一口氣血攻心,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彭!」蒼松道長的身體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拋向高空,上升到最高點,慢慢墜落了下來。
天邊幾道金色的身影飛馳而來,最前面的那道金色身影一個閃爍,雙手虛引抱圈接住了落下的蒼松道長。軒轅傲博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掏出一顆丹藥塞進了蒼松道長的嘴裡,搖搖頭,歎息道:「幸虧趕得及時,救下你這只雜毛鳥。希望這次以後,你這個老雜毛能長點記性,都一百年了,還沒長進,真是婦人之仁害死人。」
關鍵的時候,軒轅傲博接住了蒼松道長,要不然幾千米的高空落下,蒼松道長不嗝屁也要脫幾層皮。並不是軒轅傲博想著以德報怨,才救下了蒼松道長,而是不想因為蒼松道長跟阿爾金山仇怨結的更深。畢竟蒼松道長是被他打傷的,倭狗就是利用了這個機會才讓蒼松道長傷上加傷,如果就這麼死了或廢了,那這仇怨就沒法解開了。誰都知道阿爾金山專出護犢子的老雜毛,正想著,天邊一道綠影快速閃爍而來。
綠影一閃,蒼松道長到了來人的手裡,一番檢查後,微微輕哼一聲:「哼!」
「青蛇前輩,既然您來了,那晚輩就告退了。」軒轅傲博虛手執禮恭恭敬敬的說道。心裡不停的腹誹道:「老東西,一把年紀還出來折騰,護犢子的死德性還不知悔改。這打了「小」的,老不死的就來了。
「哼!,就這麼就想走了。」騰蛇客青蛇道長微微冷哼道,一張縱橫溝壑的老臉陰森可怖,眼睛冷漠的掃視一眼軒轅傲博父子。
軒轅傲博面色一苦,自己的姿態已經放的夠低,這老東西還不依不饒,果然是不講道理護犢子的老毒夫,真是不當人子,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都是不講理的一丘之貉。
軒轅天罡很是鄙夷的撇撇嘴說道:「這天下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救人的反而被人訛上了,剛才還不如讓他摔死算了,這也只能怪他學藝不精。怪事年年有,就這麼就被碰瓷了。」
「哼,掌嘴!」騰蛇客被一小輩指著鼻子諷刺,惱羞成怒,閃電般隔空一記巴掌拍過來。
「彭!」
軒轅傲博挺身而出,接下了這一擊。他微微慍怒道:「青蛇道長,我敬你是前輩,你不要倚老賣老。今天咱們就事論事,是不是你阿爾金山做事不地道,不僅見死不救,還禍水東引。我不過略施懲戒,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你可以說出來。」
他有點後悔出手相救蒼松子,吃力不討好,反正梁子已經接下,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你青蛇道長有本事上玉泉山去鬧,給你幾個夠膽你也不敢來。真以為我怕了你這個老東西,給你臉不要臉,大不了做過一場,我還真有點期待。
「好、好、好,沒想到老夫百年未出,連當年的小字輩也敢當面指責老夫,我的徒弟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懲戒?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我也替軒轅霸軍教育教育他的兒子,讓他知道什麼尊老。」騰蛇客青蛇道長老臉陰沉似冰,囂張跋扈的指責著軒轅傲博,鬚髮怒張,身上暴戾的氣勢勃然而發。
「既然前輩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晚輩再輕言退縮,那就真的不知道尊老愛幼了。你要戰,那便戰。我守護一族何時怕過,只是這次做過一場後,無論輸贏,此事到此為止。」軒轅傲博淡然的說道,字字珠璣直指青蛇道長無理取鬧。你既然倚老賣老,那就拿出點道道來,看有沒有資格賣老臉。
「好,好,好,不愧是軒轅霸軍的兒子,伶牙俐齒,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否跟你的嘴一樣厲害。老夫也不欺負你,十招,只要你接下十招,老夫也不為難你,今天的事就按照你說的,到此為止。如果接不下,那就乖乖跟我上山養蛇去。」青蛇道長氣得白鬚微微倒捲,被一晚輩當面指責倚老賣老,無窮怒火心底生。
「老毒夫,你還真當你是個人物,不要永遠躺在你過去的成績簿上,就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倚老賣老。今天,剛好舊恨新仇一塊算算。」軒轅傲博也被青蛇道長激起了怒火,真當守護一族是軟柿子,不打疼你,真記不起當年的教訓。一段恥辱的往事被舊事重提,當年被青蛇道長護犢子抓上山養蛇的舊恨湧上心頭,即使他脾氣再好,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
「噢,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你當年給我養過半個月的蛇,人老了,記性差了。既然你提到舊恨新仇,那今天老夫更要跟你算算,老夫就用一隻手跟你玩玩。」青蛇道長捻捻鬍鬚,牛氣哄哄的說道。
「哈哈,見過狂妄的,還沒見過你這麼夜郎自大的。你要戰,那就戰,廢話少說。你們三個退後十里。」軒轅傲博回首吩咐道。
「是,爹,你小心。」軒轅三祖轉身快速的離開。
一場大戰在即,雙方劍拔弩張,唯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