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求爺相助
沐桃心中一喜,抬頭和遙樂對視一眼。
也顧不上他們倆現在的模樣有多嚇人,直直的衝到大街的中心,車伕瞳孔猛然一縮,急急的拽住韁繩。
沐桃就見快速駛來馬車朝著他們橫衝而來,眼看就要撞上他們。
卻在他們一步前,急停下來,駿馬高揚前蹄,一陣嘶鳴,馬蹄落下在沐桃臉前噴著白息搖頭。
沐桃一陣膽顫,嚇得險些癱軟下去,這一想才發現自己膽子真夠大的,就不怕馬將他們倆,活活踐踏死?
反頭看了看還在步步逼近的火光,拉下面巾一臉哀求的看著車伕,「救,救命,我們被守軍當成賊子追趕,求老丈救命。」
老丈看了看沐桃楚楚可憐的模樣,又看了看遠處的火光,一臉為難的看向身後車門緊閉的車廂,「主子爺。」
沐桃一見此,拉著遙樂立馬調轉方向,扒著車廂,「求爺救救我們,若我們平安脫險,一定會重謝爺。」
「咦?」裡面傳來一聲詫異的輕吟,而後就沒了聲響。
沐桃急的直跺腳,又看了看還在尋人的火光,一咬牙,「不論爺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力範圍的都能滿足爺,錢也好,珍寶也罷,只要您救命!」
「惡丫頭!」遙樂扯著她衣袖拽了拽,急躁的看著她。
他們都這麼低聲下氣了,若裡面的人,真有想救的意思,還會眼巴巴的看著嗎!
遙樂火大的叫道:「他不願意救就算了,學你的話,大不了就是被他們捉住,他們還能怎麼著!」
「遙樂!」沐桃責怪的瞥了他一眼,「爺,你可得快快考慮,機會可就這麼一次!」
「什麼都行嗎?」裡面突然飄出一道糯糯的男聲,出奇的年輕。
讓沐桃一怔……
遙樂聞聲也是一怔,忙拉住沐桃的手,「別,我們在想辦法。」
這車出現的太巧合了,也許,也許是另一個陷阱,大有人會大半夜的出來走。
沐桃跟遙樂想到一個地方去了,她怎麼也忘不了賞忻遇險的那一幕,垂下頭猶豫了一下,就聞車內的人慢悠悠的說道:「楊伯,繼續趕路。」
「等等。」沐桃急忙抓住楊伯的手,下定決心道:「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都行!」
「惡丫頭。」遙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還要在說些什麼,卻被沐桃攔住。
車門由內被打開,伸出一隻細白纖長的。」
沐桃掃了那隻手一眼,先慌手忙腳的扶著遙樂上車,自己才上了車,看見車內窩著的人,瞬時懵了。
「怎麼是你!」
後者回以妖嬈邪魅的笑容,輕佻眉梢,「怎麼就不能是我。」
「你從哪偷來的馬車,還有車伕。」沐桃翻了翻白眼,她早該聽出來,連聲音都魅的勾人的傢伙,除了花稚容那隻狐狸精,還能有誰。
稚容揚眼坐直身,「這可是鳳國,你認為巫相會連自己的府邸和馬車都沒有嗎?」
沐桃摸著鼻子,挪到遙樂身邊,看著他背後的箭傷,早知道車中做的人是他,她還跟他談什麼條件,直接強行上車,他還能將自己扔下去不成?
「丫頭做人可要言而有信,若是你想賴,我就將他扔下車去。」稚容笑指著遙樂,語帶威脅,讓遙樂瞬時暴走。
沐桃急忙拽住他的手,阻止他說話,橫了稚容一眼,「就你疑心多,我哪有要賴的意思。」
「沒有就好。」稚容無所謂的聳聳肩,又倒會到軟毯上,定看著為遙樂擦傷口的沐桃。
「停車!」突地一聲喝問,馬車急急的停下,險些將沐桃和遙樂甩飛出去。
沐桃一驚,慌忙的拉上遙樂的衣服,看向稚容。
「楊伯怎麼了?」稚容邊說便對沐桃招招手,指了指遙樂,又點了點身後橫放的毯子。
「主子爺,是官兵攔路。」車外楊伯回答道。
沐桃張了張嘴,看了遙樂一眼,了悟的點點頭,用力推著他向車尾挪。
遙樂知道現在不是使性子的時候,可看到那隻狐狸精,心中就像是滾了層毛,一臉不樂意的坐到車尾處。
「躺下。」稚容轉向遙樂,無聲的動了動唇,拉開橫在自己身後的軟毯,又張了張嘴,「躺下。」
遙樂猶豫的看了看沐桃,心一橫,滑進毯子中。
沐桃見此,也要跟著遙樂鑽進毯子中,卻被稚容一拉一拽的跌進他的懷中,不由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幹嘛。」
稚容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誰這麼大膽,敢攔我的路!」他軟綿綿的聲調,在沐桃聽來絲毫沒有威脅力,卻讓在外圍著車廂的守軍,心肝一顫。
「車上坐的何人,還不快快下車,接受盤查!」領軍的壯著膽子喝出聲,長槍遙指著車伕老楊。
「大膽,竟敢對我們巫相大人無禮!」老楊彪悍的一甩馬鞭。
領軍一聽,瞬時跪了下去,「屬下也是職責所在,望巫相恕罪。」
稚容手攬著沐桃,曲起一條腿,懶洋洋的抬眼與她對視一眼,「你的職責便是來攔我的車嗎!」
邊說,邊掐著沐桃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用力扯開了她的衣襟。
「嘶。」沐桃猛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稚容,忙將散開的衣襟合在一起。
稚容揪著她的衣領不肯鬆手,抬眼與她對望著輕言:「相信我。」
沐桃咬住下唇,反頭看了看緊閉的車廂,手一緊,垂了下去,由著稚容脫去外衣,「可,可以了吧。」
稚容看了她一眼,拗執的揪住她中衣的繫帶,對外叫道:「發生了何事?」
「有個賊子潛入了城中,消失在附近,屬下是奉命查看……」
話未說完便被稚容打斷,「我沒見過什麼賊子,老楊駕車回府。」
「是!」老楊得了令,剛要揚鞭抽馬,馬鞭突地被人奪了去。
沐桃剛鬆了口氣,就聞車廂外,響起涼涼的聲音:「巫相真是好大的架子,連面都不留一下,便想走。」
這聲音的主人,便是化成了灰,沐桃都認得出來,除了諾蘭天敏那個老對頭,誰還有這麼好的本事,能讓她只聽到聲音,就是一陣惡寒呢。
這一恍惚間,中衣已被稚容拉了開,掛在臂彎間,稚容拍了拍沐桃恍惚的臉,安撫的笑笑,又扯開了自己鬆鬆散散的衣襟,手滑到沐桃的後背上,壓著她貼在自己胸前,笑笑道:「郡公主說笑了,並非臣架子大,而是現在實在不方便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