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做戲
到此沐桃也明白過來,他這是演的哪一出,不由皺了皺眉,「你可是我的夫,我在你車中坐著也沒什麼吧,非要弄成這樣給她看嗎?」
稚容不說話,視線飄向被扔在角落,沾了血,還被自己撕破的衣服,想到他們都見過自己穿的衣服樣式,暗暗一歎,虧得他心細。
「不方便!」諾蘭語調突地拔尖,「我看不是不方便,是車中有鬼。」
說罷便踹開老楊跳上了車,用力拉開車門,眼前黑影一晃,稚容拉過了錦被蓋在沐桃身上,懊惱的看著諾蘭天敏,「都說不方便了,郡公主怎麼淨幹些壞人好事的事情呢?」
諾蘭天敏見著貼在稚容身上的沐桃,香肩半露的模樣,眼角瞬時發酸,雙眼赤紅的瞪著沐桃,直恨不得將沐桃扯起來扔出去,自己窩進稚容的懷中。
這賤人,這賤人,他從來都不讓她抱著他,卻讓這賤人如此貼近,簡直是氣死她了!
「王姐還真是逍遙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該是她的!
沐桃扭頭看見諾蘭天敏氣的不輕,暗吐了吐舌頭,也不吭聲,反而示威性的伸出手臂,環過稚容的脖頸,倚在他肩頭看著諾蘭天敏,「王妹當日在湖心小築,不也逍遙的緊麼?用不著羨慕本宮。」
諾蘭天敏只差將牙根咬斷了,單看那只白晃晃的手臂,也能想像出,兩人方才在車內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稚容瞅著沐桃做壞的臉,微微挑高眉梢,手滑上她的腰一陣揉撫,讓沐桃感覺他手滑過的地方,都變得滾燙,臉上紅潮湧現。
遙樂拉開被子觀望,看到的便是這一幕,惱怒的便要撲出來,將貼在一起的兩個人給分開。
諾蘭天敏氣的剛要轉身走,突聞一陣異響,輕咦了一聲,「什麼動靜?」
沐桃猛吸一口涼氣,看著露出大半個頭的遙樂,慌忙的直起身,拉過毯子將他蓋住,瞅見諾蘭天敏快要轉過來的身子,頭一仰貼住了稚容的唇。
手死死壓著毯子,不讓遙樂出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僅是眨眼間的功夫,沐桃的唇便貼了上去,柔軟的觸感在稚容的唇間化開,勾出他心底壓制的情愫,點點的火苗,霎時間如野火燎原般燒了起來。
手自發的扣住沐桃的後腦,化被動為主動的吮咬著咫尺間的柔軟。
他這一回應,反倒讓沐桃懵了神,愕然的微微啟唇,稚容趁機伸舌滑入她的齒間,勾纏著,捲繞著。
讓沐桃的呼吸瞬時亂了。
繞在他脖頸後的手,漸漸收緊。
稚容曲起一條腿,讓沐桃滑坐在他的腿根處,手順著她腰肢撫上,壓住她弓起的上身,貼近自己。
兩胸隔著薄薄的小衣,相貼在一起,摩擦間,一股酥麻輕癢的感覺像是過電流一般的湧上沐桃的頭。
心跳瞬時加快,鼻翼間泌出一層的薄汗,臉上的潮紅更勝。
明明他的手,只是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的腰,卻讓沐桃感覺,貼在自己腰上的是一團火,所到之處,都能將自己燃燒,更是點燃了自己心中的火。
情不自禁的開始回應著稚容的吻。
感覺到沐桃的回應,稚容心頭的火燒的更旺,血脈賁張湧動全身,讓身下鼓脹難忍,從未有女人,能僅憑一個吻,便夠出他的**。
讓他瘋狂的忘了一切,只想使出渾身解數,讓懷中的人歡愉。
這想法,更是從未有過的,他不否認,自己有過許多的女人,諾蘭天敏也是,諾蘭玉夢也是,朝中不少女官也是。
他輕鬆的游刃在這些女人之中,冷眼看著她們為自己瘋狂,祈求自己將她們壓在身下,他仍舊無所動,想留便留,想走便走。
因為討厭與人肌膚相貼的感覺,和她們一起的時候,他甚至連衣服都不曾脫過,更別說抱她們,親她們,都會讓他感到反胃,想吐。
可現在,這種感覺非但不會讓他反感,反倒讓他想除去她身上所有阻礙自己貼近的東西,讓兩人再無一絲間隔。
但腰上擰著腰肉的手,卻告訴他,現在不是時候……
相擁吻的兩人,讓諾蘭天敏再顧不上別的,只能瞪得雙眼欲裂的看著他們,看他們準備什麼時候才分開。
然,待了許久,她眼充血的越來越紅,那兩個人還旁若無人的擁吻,直氣的諾蘭天敏火冒三丈,心中要除掉沐桃的想法更勝,不管她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絕對不能讓這賤人繼續活在有自己的世界中,絕對。
遙樂也是雙目赤紅的瞪著稚容,若不是礙於諾蘭天敏,他早就衝出來,將稚容仍飛出去,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出去,惡丫頭是為了掩護他,才由著該死的狐狸精親,他怎麼能讓她白白犧牲,便宜了那個混蛋呢。
雖是不能出去,可不代表他不能教訓那個混蛋,看了看怒瞪著沐桃的諾蘭天敏,手摸到稚容的身後,悄無聲息的伸出,順著他的屁股上爬,捏住他的腰肉,卯足了全力,轉頭一擰。
感覺他身子一僵,無聲快意的笑了出來。
稚容分神斜瞥了遙樂一眼,挑了挑眉梢,投去一個極具挑釁的眼神。
氣的遙樂牙關緊咬,擰著他腰肉的手,更是使力的轉來轉去。
諾蘭天敏再也看不下去,狠狠的一跺腳,轉身衝下車,連露出頭的遙樂都沒有發現。
老楊忙關上車門,見諾蘭天敏急沖沖的離開,揚起馬鞭甩到馬屁股上,『駕駕』的跑了起來。
遙樂一見馬行駛起來,一骨碌的爬起身,就連牽動傷口,泛出的疼意,也讓他冷靜不下來,抓住稚容扣在沐桃腦後的手使力的一拽,「人都已經走了,你們還想啃多久才罷休!」
沐桃激靈靈的回神,看了看合實的車門,感覺馬車果真再跑,長出了一口氣。
稚容意猶未盡的抿抿唇,側身躺下,手撐著頭飛了遙樂一眼,「真掃興,下次沒人的時候,我們在繼續吧。」
沐桃一聽,騰的臉色刷紅,拉這被子摀住臉,沒好意思吭聲。
遙樂震怒的一拍車板,「有我在的一天,你想都別想,她才不會跟你這個騷狐狸……」
話未說完,遙樂自己先臉紅了起來。
「嗯?」稚容邪邪的一笑,對著遙樂一吹氣,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跟我什麼?」
遙樂煩躁的一揮手,打散了他吹來的氣,「她是為了掩護我,才,才一時的權宜,總之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