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男人的尊嚴不容挑釁
那貓見沐桃不理會它,收斂起凶態,邁著優雅的貓步,靠到沐桃身側,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蜷縮成一團睡去。
沐桃瞥了他一眼,決定不跟這隻小野貓一般見識,匆匆吃過粥,突聞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就聽門外侍婢說道:「老主子安。」
老主子又是誰,沐桃眼角一跳,如坐針氈的直坐起身,看向門口。
看清悠悠然邁進房中人那張猙獰醜陋的臉,狠抽一口涼氣……
咳咳,順便說一下,各位色女們,下一章上肉,再一次抱怨3g的肉難寫,求審核大哥通過。
幾乎是下意識的做出防禦姿態,雙眼定定的看著悠哉進門的男人。
男子看見她的防備,和不屈的眼神,愉悅的一笑,「公主不必緊張,昨日不過是誤會一場,老夫為昨日的失禮之舉,跟公主道歉。」
沐桃的警惕著沒有放鬆,凝神盯著男子的一舉一動,「你知道我是誰?」
「這麼些個官軍堵在我家院前,拿著畫像尋人,我若再不知,這主家豈不是當的太失責了。」
沐桃垂下頭,沒有答話,以眼角看著門口立著的男人,心思略動,先發制人的說道:「我知你們在這做些什麼。」
見他眼眸微微一閃,湧出寒意,沐桃陡然一驚,藏在被褥下的手,死死攥緊褲管,面上絲毫不敢表露出懼色。
他驀然大笑,「那還真要聽聽桃樂公主知道些什麼。」微瞇起眼,睨著床上一臉平靜的沐桃,背在身後的手下意識的攥緊。
沐桃揚起眼,定定的看著他猙獰的臉,「你們故意裝神弄鬼,放出所謂天機一族陰魂作祟的傳言,為的就是獨佔森林裡珍惜的藥材。」
見他挑起眉梢也不答話,沐桃別開臉,「其實你不必特地來威脅我,我一點也不想多管你們的閒事,我來森林只是為了尋兩味藥材,尋到我就會走,絕對不會多留。」
他冷哼一聲,「公主還真是聰敏,不過……」他褒貶各半的念了一句,話鋒轉到:「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那些流言確實是我們傳出,我們也確實不希望任何人進入森林,但是並非為了森林中的藥材。」
沐桃好奇的看向男子,而後極快的沉下臉,「你們想做什麼,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有些事知道越多,對我越沒好處,我現在只想尋到另一味藥材,離開『你們』的森林。」
沐桃試探性的說出,見他臉色絲毫未變,語帶威脅的繼續道:「而且閣下不是也說過,我的家人,現在正堵在你的家門口尋找我,若是他們找不到我,難保會耐心盡失,進入你的『院子』尋人,到時……」
別有韻味的看了男子一眼,卻逗樂了他。
他笑了一會,止住笑意,「公主不止聰敏,還膽識過人,單是看著我這張臉,面不改色的勇氣,就不似一般的閨中女子,極好。其實,公主不必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我和我的家人,就如同巫山下的人一樣,藉著此特殊的森林尋個僻靜,不希望貪婪的世俗人,破壞這處僻靜地。」
沐桃垂下眼,「這些與我無關,無論你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我都不會將森林的事,告訴別人。」
男子點點頭,「我信得過公主,這樣吧,為了表示對公主的歉意和謝意,我可以令人為你尋最後一味藥材,等尋到後,我便令人送你離開森林。」
沐桃狐疑的轉著眼珠睨著他,但見他一臉坦落,稍稍壓下疑心,「如此就多謝閣下,我所要的最後一味藥材,名叫『蟲草』,不知閣下可知?」
「蟲草?你確定你要的藥材叫『蟲草』?」男子挑高眉梢,戲謔的看著沐桃。
「便是『蟲草』。」沐桃肯定的點點頭。
「雖不知誰告訴公主『蟲草』是藥材,我還是多嘴的說一句,『蟲草』並非是藥材,而是毒,還是劇烈無比的毒。」
「我知道『蟲草』是毒。」沐桃撇撇嘴,「我還知道,若是直接食用,人便會氣血翻騰,暴體而亡。」
「確實如此,只是也不單單只有這一種功效,公主可知『蟲草』多用於何?」男子神神叨叨看著沐桃,那眼神,就像是引人墮落的惡魔,讓沐桃頭皮一麻。
輕搖了搖頭,「不知道。」
「『蟲草』之毒,多用於控制別人,配以多種藥材,減輕毒性,可每月定時的毒發,毒發之時仿若百蟲噬體,痛不欲生,最可悲的是,中毒之人無法動也無法自盡,只能忍受百蟲噬體的痛苦,只有主人每月定時給予解藥,才可壓製毒性。」他玩味的睨著沐桃的臉,但見她眼中一片迷茫。
施施然一笑,「公主是想殺了誰?」
沐桃眨眨眼回過神,「我不想殺人,是為了救人,我有個朋友中了『蟲草』之毒,我需要『蟲草』的根,為他解毒。」
「哦,看不出,公主還是有情有意之人,既然如此,倒是我多嘴了,可是你朋友若是中了『蟲控』之毒,便是『蟲草』之根也無法解去。」他沉吟了一下,「這樣吧,我會令人為公主去尋蟲草,還會送上『蟲控』的解藥,以備公主的不時之需。」
沐桃垂下眼,他的熱心還是無法讓她完全解除疑心,略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替我朋友,多謝閣下。」
「公主不必客氣,就當是交個朋友。」男子大笑了一聲,「公主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抬手一拱,在沐桃的目送下,不疾不徐的走出房,到了轉角處,看清立在一顆梅樹下的人,頓住腳步喚道:「月寒怎麼回來了,那邊不會四處尋你?」
月寒轉過身,淺笑的看著男子,直言道:「我怕桃樂的性子會激怒義父,所以特地回來看看。」
男子『哈』的一笑,「桃樂很有意思,為父的十分欣賞有膽識的女人,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我兒。「
月寒垂下眸,清淺一笑,抬手折下梅枝,捻在手中轉著,「本以為會枯萎,沒想到義父竟將這顆梅樹,照料的十分好。」
他視線轉向梅樹,眼眸似透過它在回憶什麼,一對陰晦的眸竟流露出一絲溫柔之色,她生前最喜歡的便是梅花。
「這顆樹可是我兒離開前親手所種,為父的又怎麼會忍心看它枯萎。」他大歎一聲,眼角的柔色凝聚成冰,「十六年了,那個混蛋已經逍遙了十六年,我想知道,我兒準備再讓他逍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