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逼她做選擇2
他看著她憤憤的臉,愉悅的笑出聲,心裡了悟她在氣惱什麼,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俯身貼在她的耳邊:「你可不吃虧,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說完直起身,愛憐的看著她刷紅臉,嬌媚的讓他心神一蕩,差點將人納進懷中。
沐桃轉回頭瞪著那一團黑影,口吃的說道:「誰……在意……你是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那方面……根本不行!」
話一出口,沐桃後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微微扭頭看想那一團黑影,但見那一對好看的眼中閃著玩味,深知自己說錯了話,便是人家真的不行,自己也不該打擊他男人的自尊心不是。
沒等她說抱歉,手臂驀然一緊,被他提起,陡然一驚,本能的便要還手,誰知略一動,便感覺體內五臟像是移了位,劇烈的絞痛讓她死咬緊牙關,額頭泌出豆大的冷汗。
腰肢一緊,只覺雙腿被人擠開,被他拉坐在他的腿上,跌進他的胸前,這一下再也爬不起來,臉貼在他胸前,大喘著粗氣。
他抬手撫向頸後,也不再多做舉動,指尖輕揉著她脖頸後細膩光滑的肌膚,「很疼嗎?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質疑男人。」
沐桃咬牙不答,等翻騰的痛意退去,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裹在身上的蟬衣,已被冷汗侵濕,黏在身上。
心裡更是氣惱眼前的男人,不就是一句玩笑話,要不要這麼緊張,除非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不用質疑了,明天你還是找別人來,找個有經驗的,免得跟你一般粗手粗腳。」
他微瞇的眼睛,驀然睜大,心裡的蕩漾因為她的話,瞬間變成怒意,氣惱她口沒遮攔的話。
尋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垂下眸望進她的眼中,「可以,你選的人,有沒有命進入這屋子,我可無法保證。」
沐桃整個人僵著,眼珠子左右亂看,聽聞他的話,極快的抬起頭,愕然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他的手滑向她的腦後,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前,緊貼著跳動的心房。
曾幾何時,一顆只為復仇跳動的心,多了一份牽掛,牽掛有甜,有澀,讓他抗拒卻又被深深綁縛,越要掙扎淪陷的反而越深,終於下定決心,順從自己的心,卻發現握不住那份美好。
越是想要,極想要,反而越感覺她離自己很遠,明明盡在咫尺,卻讓他觸碰不到。
更是忍不住揣測她的想法,一顆心跟著她喜而喜,悲而悲,想要到心都在顫動,決定無論她心中是否有自己,都絕不會放手,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妻子。
在義父出手的那一瞬,他明明可以阻攔,卻不能動,只能看著她被義父所傷,她痛,他比她更痛,卻依舊不能有所表現。
他太瞭解義父了,曾經他十分,依賴照顧他的奶娘,在他五歲那年,義父便將奶娘生生在他面前活寡,其後不論他喜歡什麼,都會被義父一一摧毀,他說他不需要情,那會讓他明智的雙眼被蒙蔽,他不需要愛,愛只會讓他優柔寡斷。
他之需要恨,恨他,恨那個將娘親和他逼上陌路的父親,只有恨才會讓人變得強大,所以,從此他的生命只有恨,恨王室之人的薄涼,很王室之人的無情,為權欲,兄不像兄,父不似父,更是在以後看到更多王室的黑暗,一顆心變得冷硬,無情。
直到她輕易的觸碰到他心中的柔軟,那壓抑的感情,突然迸發,讓他壓抑不住,也從無躲避,甘願交出自己心,將她視為最為珍貴的寶物。
所以他賭不起,哪怕被義父看出一絲一毫,他都會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將她從這個世界抹去,他真的賭不起。
按著她後腦的手,越漸加重,直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讓任何人觸碰不到,讓他可以不再擔憂。
『聽到了嗎?這雀躍的心,裝的都是你。』他無聲的輕念出這句話,從這以後他要將一切都深藏在心中,為了保護她。
所以不要怪他,他所做的都是為了保護最為珍愛的,不要怪他,等著他,等他做完一切,就帶她永遠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再等他三年就好,只要三年,到時無論她的心中有沒有他,他都不會放手。
「桃兒。」他下意識的喚著她,驚覺錯言,極快的垂目,懷中的沐桃已經微開的唇,睡的香甜。
他輕輕的一笑,抬手覆上她的臉,拇指描繪著她眉,她的眼,她的唇,久久看著她的睡顏不動。
第二日沐桃是被人喚醒,惺忪眼看著陌生的冷面侍婢,有些迷茫,而後想起自己所處的地方,驚慌的坐起身,胸腔中又是一陣翻攪的痛,雖比昨日好了些,卻依舊痛的讓她咬牙。
「少主吩咐,姑娘醒來要先吃飯,過會再喝藥,少主還說,請姑娘不要忘記昨夜他說過的話……」
沐桃感覺腦袋裡有千百隻蒼蠅嗡嗡直叫,連忙擺手讓這死板的侍婢閉嘴。
「還有。」侍婢仿若不懂看人臉色一般,「姑娘若想出去走走,盡可以在院子裡隨處走動,不過只限外面的庭院。」
沐桃受不來了的翻翻白眼,「夠了,我知道了。」
侍婢仿若跟她作對似地,「還有最後一句,少主說他會在深夜過來,請姑娘早早做好心理準備。」
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床前的方桌上,「姑娘慢用,我會在外面候著,若有吩咐盡可以喚我,奴婢平安。」
說完,漠然的轉身,走出房間,再不看窘到不行的沐桃一眼。
沐桃拉開錦被蒙住滾燙的臉,恨不得將自己捂死,感覺身上突然一重,沐桃激靈靈的拉開被子,「你不是說晚上才會來!混蛋,說話不算!」
轉頭一看,哪裡有人,只有一隻油光滑亮的黑貓,懶洋洋的看著她,半瞇的眼中甚至有幾分不屑一顧。
把沐桃氣的,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跟他主人一個德行,混蛋!
那貓舔了舔爪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蜷縮在被上,埋頭睡去,沐桃手緊了松,鬆了緊,直將對他的怨恨,發洩在黑貓身上。
猛的縮起腿,爬的舒服的貓,登時被誆的四腳朝天,敏捷的翻過身,全身扎毛的與沐桃對視,喉間發出嗚嗚的示威聲。
沐桃一甩頭,對自己跟一隻貓一般見識,也覺幼稚,別開臉依著床背端起侍婢送來的粥,輕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