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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6 用它替代 文 / 左兒淺

    「少主少主,您醒醒,這是流景啊!」凌朔卻慌了,急忙上前拉開兩人。

    凌朔夾在兩人中間尷尬犯難,論尊卑他不敢對少主失禮,論實力他也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可少主馬上就要殺掉流景,他無論怎樣都要制止少主衝動啊!

    少主不知道因為什麼對流景動了殺機,流景竟然也呆呆的任由少主掐死他,一個願打一個願罰,他若是再不勸阻些真會出人命的!因為流景依賴少主,從治病到學習全都是少主一手教導,少主一向對流景和顏悅色,今天流景到底怎麼得罪了少主,到了喊殺喊殺的地步!

    「哼!」織更直掐的流景一張俊臉憋得泛紫,他馬上就命垂一線背過氣去,才冷哼著鬆了手。話也不再多說,她轉身就走向自己房內,將房門甩出砰的一聲巨響。

    「少主,少主?」凌朔忙攙住已經快要不行的流景,揚聲叫著織更,屋內卻沒有傳來一句聲音。

    「喂,流景,看在小爺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哪裡得罪了少主?」凌朔一邊為流景順氣,邊好奇的問。剛才少主說的什麼離家出走什麼失蹤不見,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完全沒聽懂,這會趁著流景虛弱,他就想從他如蚌殼般嚴密的嘴裡撬出些話來。

    流景理都沒理凌朔一句,俯視著凌朔打量了一番,他慢慢恢復著呼吸,卻微微皺起眉來,像是對凌朔十分不滿,挑剔的看著他身上所有角落。

    「喂喂,不想說便不說,這麼看小爺幹什麼!」凌朔被他看得全身發毛,以往流景看他雖然也是目中無人冷冷撇去,可今天流景的眼光似乎卻多了一些其他的審視,讓他渾身不舒服,

    流景收回了目光,寒意凜冽的眼神似乎滿是不屑,他低下頭來活動脖子,嘴角略彎,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悄然綻放。

    「你既然沒事,小爺就不管你了,禍害遺千年,少主沒殺了你算你命大!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讓少主動怒的事,小爺可不和你攪和在一起,我可還有要事……」見流景沒有大礙,凌朔一鬆手,隨意找了個理由,便飛快的跑遠了。

    長長地走廊裡霎時便只剩流景一人,他依靠在門柱上,向前兩步便是少主的房門,他卻站在那裡低頭癡住了。靜靜不動像快木頭般,良久都沒有反應。

    過了好大一會,流景再抬起頭時,他臉上的神色已經是決絕和凜然,輕輕向前邁了兩步,他敲門後沉聲叫道:「少主,少主。」

    屋內無人應答,他便接著敲門叫人,停頓一會還沒有回應,他接著敲門。

    如此循環往復不知道多久,織更終於受不了這種噪音,她重重走到房門口,狠狠拉開門後,卻忽然變了臉色,心裡雖是氣憤難耐,偏又輕笑著說:「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敲門所為何事?」

    她好整以暇的撇著流景,他不是玩失蹤不想見她麼,那她乾脆就裝作不認識好了,如果流景真心悔過回來請求原諒,這就算個小懲訓誡,若他此次是來告別再也不見,她也快刀斬亂麻立即和他斷絕關係。

    她近幾個月都對手下寬容不假,可誰都不要以為她就是菩薩心腸,上一世她殺人如麻,這一世她浴血成長,該出手該棄子時她絕不心慈手軟,她不會讓手下認為她好拿捏能操縱,如果流景存了這種先離家再回來,先惹她著急再讓她珍惜的念頭,第一個不饒他的一定就是她!

    「少主,我——我錯了……」流景低下頭不斷喃喃說道,他也不說其他話語不為自己解釋,反覆說的就是自己錯了。

    「你是誰,我又是誰,我哪裡當的起你地認錯。」織更悠閒地坐下,雲淡風輕的說道,這就想讓她原諒消氣,真以為她好哄麼?

    「少主,擂台上,我對不起你,第八名的獎品我一定會再給您拿到,而我離開賽場沒有回家的事情,我會贖罪……」流景吶吶說著,他的聲音還是帶著一些梗塞,畢竟剛學說話不過數月,很多話都說不通順,他卻在用他會的所有詞語來道歉,這句話幾乎是沉默寡言的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見織更還不理他,流景幾乎快要哭出來了,眼神越發像是可憐的小狗,潤澤烏黑中閃著點點水光,一眨不眨的盯著織更看,眼中滿是乞求與害怕。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會讓少主消氣,他只會這樣看著她,用眼神告訴她,即使這次少主真的生氣不要他,他也會緊緊跟在少主身後,用跑的也不會掉隊。

    織更被他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得眉心皺起,流景即使心智年幼,可至少也是個男人,應當頂天立地威武不屈,總是這樣乞求別人算是什麼!他難道當所有人都如她一般會對他心軟憐惜,所以屢試不爽繼續如此?

    「收起你的眼睛,我不需要會低聲下氣用眼神求人的手下。以後你就跟在賽總管身邊做事學習,等他滿意了再來見我。」織更冷冷說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要和流景保持距離,他不能這樣倚賴於她,她也沒有職責必須全程輔導看護,讓雄鷹學會飛翔的辦法是將它扔下懸崖,而她從此以後對流景會一視同仁,不假半分辭色。

    流景聽到這話立即笑開了,知道少主還會讓他留下,他心中的惴惴不安終於消失。他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微微顫抖著遞給織更,小心說道:「少主,我送給你的——」

    織更疑惑的接過東西,慢慢打開後,裡面靜靜躺著一個精緻小籠,而籠內關著一隻通體翠綠的蟈蟈,可這蟈蟈並不是活物,而是用安神草的葉子編成,一種清香靜謐的味道慢慢散發了出來。

    「我編的,沒送來獎品,我先用它代替一下……」流景傻傻說著,小心看著織更的臉色,生怕這一舉動會讓她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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