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總管見了織更後眉頭皺得更加緊湊,他拉著她走入房中,緊緊關上房門才緩緩開口:「少主,流景不見了。」
「什麼!」織更一愣,什麼叫做流景不見了,他一個大活人能夠不見到哪裡!
「那場比賽結束後,我再去找他就已經找不到了。我又詢問了裁判評委和工作人員,他們都說沒有再見到流景,我派人在場地裡找了一遍,自己在回住處的路上一直注意,可到了這裡也沒有見流景的影子。少主,流景真的不見了。」
「你們是怎麼看人的!我不是告訴小南讓你與他一起回來嗎,他心智有缺思想單純,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丟了該怎麼辦!」織更聽的心中怒火中燒,她不是讓賽總管照顧流景了麼,他重傷剛好完全失憶,本就該讓人多多關注,他剛剛又在台上辜負了她的期望,現在一定是傷心難過,頹然失落的流景在外面還不知道會被人怎麼對待,為什麼賽總管會把他弄丟!
「是我大意,今日他做錯大事將少主的計劃完全打亂,我本想讓流景單獨呆一會自己反省反省,可誰知再找便找不到他了……」賽總管皺眉低聲說,「我已經派了手下的所有斗者和清輝坊的大部分侍衛前去尋他,一定能將他找回!」
「等到他丟了你才想起要找,若是找不到怎麼辦!他又不會對任何人說話,餓了渴了都沒法請人幫助!」織更憤怒的一拍桌子,心裡也暗暗後悔。
她雖然責怪賽總管,可自己何嘗是不是如此!因為流景贏了比賽輸了星鑽,她在台下觀眾席冷淡對待他,只想著冷處理他讓他反省,生氣失望的忘記流景是一個特殊的斗者。他有斗者的高強實力,也有孩子般的單純思想,自己沒有說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已經被拋棄,絕望的再也不來找她呢……
她在房間想了這一大會,如今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沒有拿下第八名的獎品還有其他方法,就算以後她去偷來搶來星鑽都是可以的,可如果流景真的傷心頹廢的離開再也不回來,她又能去哪裡尋他!
賽總管安靜的聽織更責罰,他遍尋不到流景也十分不安,流景一直都是少主照顧,暫時失去所愛的少主幾乎將慈愛之心移情到失憶無助的流景身上。流景辜負她的所托她會生氣,可流景真的失蹤不見,最著急的也會是少主本人。這次是他考量不周,做錯事情後反省是對正常斗者的必要手段,可對單純天真全心依賴少主的流景,這樣做卻十分欠妥當,他親自來通報,就是專門向少主認錯的。
「少主若想懲罰,我拱手認罰,可請讓我贖罪找回流景,再來負荊請罪!」賽總管一拱手,眼中也帶了幾分堅韌決絕,「少主您就在這裡等候消息,不管是手下傳來新的線索,還是流景自己回來,都請少主坐鎮於此遙控大局,」
說完不等織更回答,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織更看著賽總管離開,頹然坐在凳上。流景是因為她的冷淡而離開跑走的,她卻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失去了蔚學長後,對所有的手下都分外珍惜,無論是披荊斬棘戰鬥在前線的斗者們如凌朔,還是守備在後方打點家務的後勤如小南,她都在保護他們磨礪他們,賽總管交給他們的所有任務都讓他們變強卻不讓他們喪命,這都是她的指示。
自從她發現自己愛上蔚學長後,心變得柔軟多了,她對敵人仍然是冰一般寒冷,對自己的手下卻多存了一份真心。即使為了自己的目標,她需要更多忠誠手下為她努力為她賣命,可她不想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發生不測。流景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鬥氣高強思想簡單,像只忠犬一般總是守衛在她身旁,她像是對待寵物或者嬰兒一般一點點教會他所有,總覺得自己對他有著特殊的責任和義務,今日若是他真的再也找不到,她會一直心懷愧疚的。
織更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的手下前來回報,城南沒有發現流景,城北也沒有……
就在她的心弦已經緊張的快要崩斷時,凌朔敲著門悠閒走了進來,一看到織更緊張著急的神色,嚇了一跳問:「少主,你這是怎麼了?外面的斗者他們也形色匆匆著急上火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你的事!」織更有些不耐煩,她現在哪有空與凌朔閒聊,只是隨意問了他一句,「你今天跑到哪去了,有沒有見到流景?」
「流景?見到了啊!」凌朔仍然是不明所以的搞不清楚狀況,認真答道,「今天我又不能去賽場觀賽,於是我就——」
「你見到他了?!」織更一把抓住凌朔,「你說的是真的?你在哪裡見到流景的?!」
凌朔被織更的慌亂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在——就在門外,他是不是——不是就站在少主門外面嗎?」
「什麼!」織更丟下凌朔,刷的一聲打開房門,定睛一看,在門外站著如同牆柱一般的那個人,不是流景又是誰!
「少主……」流景抬頭看了織更一眼,只稱呼了一聲便再也不敢說話,復又低下頭來,簡直想要把臉全都埋進胸膛裡。他像只做錯事情的大狗,害怕主人懲罰,更害怕主人再也不要他。
「你還知道我是你少主!」織更氣急,抓住流景的脖子狠狠掐上去,「不是要玩失蹤鬧出走麼,不是再也不回來了麼,你現在又回來幹什麼,來了站在我房前不支聲又是幹什麼!」
流景毫無反抗,依然垂著眼眸任憑織更發落,她纖長如玉的手指像是牢固的鎖鏈,深深陷入流景喉嚨裡,只過了片刻,流景就已經臉色發青呼吸困難,卻依然不求饒一句不反抗一招,死命壓抑著身體本能地對抗,將性命交到織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