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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09) 戰火又燒 文 / 紫菱幽蘭

    第二天中午肖蘭下了班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家。到家看看母親,劉志斌還是不大好,咳嗽還是很重,氣也上不來,有時咳嗽得大汗淋漓。她有時躺在炕上,有時坐在炕上,炕也不熱乎,沒有大頭煤,大頭煤可以熱乎炕,元煤就不熱炕。肖海給母親安上了電褥子也告訴了功能特點,但是劉志斌總是害怕電褥子跑火,不是燒著了被褥,就是打著自己不敢用,肖蘭也怕它著火也不敢給母親用。真是愚昧無知,要不然的話,母親不就有熱炕坐嗎?也少遭不少罪,或許壽命能長一些。

    肖蘭看完母親,又把爐火勾得旺一些,然後,就去做飯。中午時間短,肖蘭急急忙忙地做飯,怕上班晚。還好,中午沒有停電。那時還沒有電飯鍋,就用大鍋煮飯。飯熟了,肖蘭就用笊籬撈飯,然後,她準備做點兒菜,在煮飯的時候,她已經把菜準備好了。

    就在這時候,陳忠孝回來了。他一進門看見了肖蘭,雙手插腰,惡狠狠地盯著肖蘭足足有三分鐘,一句話也沒有說。肖蘭見他如此,也沒有說話,但肖蘭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憤怒和仇恨,像是要殺人似的兇惡。

    肖蘭心裡不由得驚恐起來,心砰砰直跳,不知道為什麼,肖蘭今天看到了陳忠孝那從來沒有過的凶神惡煞般的嘴臉,心裡就這麼個反應,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肖蘭撈完飯,想做菜。

    還沒有等肖蘭把菜下鍋,那陳忠孝就變了姿態,就走上前來,端起飯盆往地上一摔,飯撒了一地,他的這個動作,很是出乎肖蘭的意外,肖蘭心裡一下子就反感了,她也回頭看著陳忠孝。

    陳忠孝一把就揪住肖蘭的頭髮,揮起手左右開弓大打出手,嘴裡吼道:「**的,我打死你!你個犢子,竟說好聽的,編八造車的,你是個什麼東西?」

    肖蘭儘管有些驚恐,腿腳發軟,但還是和他撕扯起來。肖蘭的聲音也變了:「我編?到底是誰編?」

    劉志斌在屋裡還是在咳嗽不止,她透過自己的咳嗽聲,聽到了外屋地的動靜和陳忠孝的叫罵聲,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情況不妙,她掙扎著起來喊叫:你們還打——」話沒有說完就昏了過去!

    陳忠孝兇惡到了極點,也不知他哪來的那麼大的勁兒,或許是他家挑起的怒火熔化的力量,他把肖蘭用力一推,肖蘭就立腳不住,往後一仰就倒在地上,肖蘭掙扎著要爬起來。

    陳忠孝走上前,騎在肖蘭身上,狠狠地打,肖蘭的鼻子,嘴角全都流出了血,她的反抗在瘋狂的陳忠孝面前顯得太無力了。肖蘭還是不屈不撓,但她的的確確挨了一頓痛打。

    陳忠孝一邊打一邊叫罵,句句不離罵肖蘭的母親劉志斌,而且,他的聲音也變了調,如同野狼嚎一般地難聽,令人恐怖。肖蘭呢,她被打得渾身上下沒有不挨打的地方,她用雙手擋來擋去的,沒有還手之力,她已經筋疲力盡了。陳忠孝打得差不多了,他就用雙手狠狠地掐住肖蘭的兩腮,仇恨之火燃燒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肖蘭的眼睛:「你說,你為啥去找我?你為啥編瞎話撒謊?你為啥說的話不認賬?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就打死你!」

    肖蘭被他掐的好疼,肖蘭的嘴也被他掐長了根本也說不了話。陳忠孝見肖蘭不回答他的問話就更加凶狠,他鬆開肖蘭的兩腮,用雙手掐住肖蘭的脖子,肖蘭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肖蘭的生命的的確確存在著危險,她已感到死亡的威脅!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種求生的意念衝上肖蘭的心頭,我不能死,我還有老母親,我還有小兒郎!就在這種意念的催動之下,一股巨大的力量萌發出來。肖蘭用雙手狠狠地掰陳忠孝的雙手,她的身體猛然一抖,陳忠孝就被掀倒。

    陳忠孝是沒有想到肖蘭會有這麼個舉動,他也不曾料到肖蘭會有這麼巨大的力量,肖蘭這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否則的話,肖蘭是幹不過他的。陳忠孝大叫一聲,又撲向了肖蘭,肖蘭又和他扭在一起。陳忠孝又吼起來:「你說,你為啥撒謊?明明是找我,為啥說是看我媽,還編出許多情況來?」肖蘭不回答他的問話:「你家幹什麼還挑撥?」陳忠孝還是吼叫:「誰挑了?都是你搬弄是非!」

    肖蘭也大叫起來:「不是你家挑的,今天你又打什麼人?」陳忠孝叫道:「我家人根本沒有挑唆,他們說的都是事實,都是你他媽的做損,故意地氣我媽,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媽,啊,你他媽的有多狠!」

    肖蘭也提高了聲音,憤怒地大聲說道:「就是你家又挑唆你了,我是看你媽,根本不是找你的,你家人為什麼這樣挑唆,他們想幹什麼,你家人太壞了,你怎麼不說他們,還聽信他們的壞話?」

    陳忠孝吼叫:「你是去找我的,進屋就找我,沒找到我你說完那話就走了,根本就沒嘮嗑也沒看藥盒。」肖蘭毫不相讓:「當時你不在場,你怎麼知道?這不明擺著你家說的,今天你又來找後賬,這不是挑唆是什麼?」

    陳忠孝還是野狼嚎一般地叫罵:「**的,你就是氣我媽,你恨不得我媽死了,你個老娘們兒。心眼兒太壞了,你要不是找我,我家人怎麼能說你去找我,你不是氣我媽,我家人怎麼能說你去氣我媽?」

    東屋王大嫂聽到聲音過來了,她去拉肖蘭和陳忠孝,夾在肖蘭和陳忠孝中間,陳忠孝還舉手打肖蘭,肖蘭就用手抓他,他的嘴唇被抓出了血。王大嫂生氣了:「放手!你們還有沒有完?太不像話了,怎麼回事,你們總打架,兩天不打,三天早早的,咋不好好過?這可真是的,也不沒有個頭。」

    肖蘭住了手,陳忠孝還要打,王大嫂說:「陳忠孝,你咋沒完了?」陳忠孝才住了手,覺得嘴疼,就進了裡屋,拿過圓鏡一照,大怒,把鏡子一摔:「看你這個女人多狠,把我的嘴都摳破了。**的。」

    王大嫂一皺眉:「陳忠孝,你咋罵人?人家老媽還惹著你啦?」肖蘭聽了陳忠孝又在罵母親,大怒了,是可忍,熟不可忍!昨天他已經當面罵我的母親了,我都沒有深究下去,今天他還是如此,我豈能再容他?那樣的話,我也太無能了,我的母親善良無比,對他好的到了極致,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辱罵不止,這不是野獸的行徑嗎?

    他媽那麼作惡,反而挨不著辱罵,這也太不公平了!不行,我得討個公道!但陳忠孝他是能用道理來講得通嗎?講不通的,他要是講道理的話,就不會出現這些情況了。也罷,我也不必和他講什麼大道理了,還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吧,決不能向這個畜生屈服。

    於是,肖蘭大聲說道:「陳忠孝,你個牲口樣兒!你沒媽?你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麼?你在你家淨和你媽幹那事兒嗎?」陳忠孝一聽受不了了,又跳起來想打肖蘭,王大嫂用手一推:「你又幹啥?上一邊去。」

    陳忠孝見打不了了就跳腳:「大嫂,你聽她說的多砢磣?」王大嫂說:「你罵的不更砢磣嗎?」肖蘭看著陳忠孝:「我沒罵你。你罵人使勁兒罵,我問問你就不行了嗎?你為什麼開口就罵人媽?這都不是頭一回了。」

    陳忠孝被王大嫂和肖蘭問得無話可說。王大嫂說:「行了行了,說的沒用,以後別罵人就是了。今天又因啥打仗?」肖蘭看了陳忠孝一眼:「那不是他回去家裡又挑唆了嘛,給他上反勁了,不然的話,今天他又大什麼仗呢?」

    陳忠孝一瞪眼睛:「你放屁,誰挑了?」肖蘭氣呼呼地說:「沒挑唆,昨天王大嫂他們都勸完了,今天你又打什麼?你昨天沒說的話今天怎麼才說?」

    陳忠孝蠻橫地說:「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王大嫂也就聽明白了說:「別說了,有啥用?以後多想想,啥對啥不對的得有個分辨,別吵別鬧的好好過日子那才是真格的。你們動不動就吵,你媽也跟著上火,她還有病。大嬸在屋裡嗎?」

    肖蘭說:「我媽在屋裡呢。」王大嫂有點兒納悶:「咋沒有動靜?」她邊說邊往屋裡走,肖蘭也跟進去。進屋一看,劉志斌已經不省人事了,王大嫂大叫:「大嬸,大嬸,你咋地啦?」但劉志斌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了。

    肖蘭走到母親身邊,搖晃著母親:「媽,媽,你醒醒啊!」王大嫂急急地說:「快,給你媽找大夫!」肖蘭急忙跑出去請大夫。大夫來了給劉志斌看病打針,肖蘭握著母親的手流淚,王大嫂在一旁直搖頭歎氣不止,肖蘭看著母親,這是活活地被陳忠孝給氣的,氣媽的,不是我肖蘭,而是你陳忠孝,我沒有氣你媽,你卻氣我媽,這個便是一個仇恨。肖蘭看看屋子,陳忠孝不知去向,這不用尋思,那陳忠孝肯定是去了他們家報告獻媚去了,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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