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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願得一心人 章 四十一:出乎意料 文 / 提拉米蘇醬

    百里屠蘇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他了,趕在他復活他母親之前。他的精神很好,我進屋的時候他才剛剛醒來,正打了一盆冷水洗臉,見到我,心情也是難得沒有降了溫度。

    「找我何事?」!!!!我剛剛沒有看錯吧!!號稱冷酷面癱狂霸拽的百里少俠竟然笑了!!踏馬的他還是對著我笑的!!!我瞎了嗎!!!我一臉「臥槽」的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時,少年依舊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樣——果然是我看錯了,嚇死爹了!

    我開門見山的說道:「百里屠蘇,瑤山一行,可有收穫?」我知道他帶回了月靈花,也知道他如今滿心的歡喜想要復活他的母親,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竟然問我:「你可知道慳臾?」

    慳臾?不就是當年太子長琴的好基友嘛!

    我下意識的點頭,這才發覺不對,百里屠蘇問我這個作甚?只聽見百里屠蘇問道:「那太子長琴的事情你可知曉。」

    原來如此!

    他是在聲東擊西的問太子長琴的事情啊,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挑眉告訴他:「太子長琴便是當初焚寂的劍靈。」我說的事情半真半假,迷迷糊糊的,百里屠蘇還想問什麼,索性說,「都是上古的事情了,我記不太清楚了,不如到幽都去問問女媧大神,你不是要和晴雪去幽都嗎?女媧大神知道的要比我多太多了。」

    我始終有我的顧慮,百里屠蘇知道我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再說話了。

    我繼續問:「你這次回烏蒙靈谷,怕不僅僅只是思念家鄉才回來吧?」百里屠蘇倒也爽快:「少恭已經煉製出讓人起死回生的丹藥,我要救活我的母親和族人。」

    我沉吟許久,斟酌著合適的勸詞,許久才道:「百里屠蘇,你曾經與我說過你不甘心於天命。可天地萬物都有自己的命,相互交錯,若輕易改變其命數,受到傷害的不止一人。比如說,當初我並未從沉睡中醒來,並未被紫胤真人帶回天墉城,也並未與你相遇,更不可能和墨瞳相遇,鐵柱觀一事也不會發生,後來的種種亦然。」

    「你的意思是,若母親復活,天地間生靈的聯繫便會錯亂,可能會導致災難的發生?」百里屠蘇是不相信的,我可以看得出來。

    「理當如此。」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自從知道自己穿越到古劍奇譚之中時,便是打起萬分的精神,不敢去攪亂劇情一分,害怕我突然就會消失,和來時一般。

    只是話已至此,百里屠蘇信與不信,是與我無關了。

    但是,我會害怕。比如當百里屠蘇還是決定復活他的母親時,當百里屠蘇扶著他面無表情的母親從冰室走出時,比如看到百里屠蘇滿臉遮擋不住的喜悅時,我彷彿聽到天的聲音,憐憫而無情的說著:「天命不可違!」

    我顫抖著握緊了陵越的手,彷彿這樣才能驅趕我心中的冷。事情如我記憶裡那般進行著……韓休寧在陽光下散去的情形,讓百里屠蘇傷心至極。

    陽光,燦爛到讓人絕望。

    「夜梧。」我聽見他的呢喃,是陷入恍惚與自責之中的呢喃,「天命不可違,始終是我錯了……」我詫異的看著焚寂一點一點的吞噬掉百里屠蘇,我從未想過自己的一句話沒能改變百里屠蘇復活他母親的決心,卻在最後讓他更加的自責,絕望。

    「百里屠蘇,不要輕易被焚寂控制啊!」

    偏偏這個時候,陵端又來湊熱鬧,放火燒林,抓了襄鈴和方蘭生威脅陵越。我沒有看到大白和二白,他們大概是去滅火了吧。

    妖化了的陵端和百里屠蘇打了起來,百里屠蘇被焚寂徹底的控制住了,輕易的將陵端打倒在地……被焚寂控制……

    我顫抖著看著百里屠蘇赤紅著眼,一步一步逼近陵越……劍,出鞘。

    若是我不出手——剛剛那一劍恐怕會真的了結了陵越。

    但是,和焚寂面對面之後,我才察覺到了不對勁。我聽見焚寂帶著無盡恨意的聲音,嘶啞難聽的叫囂著:「不嗔,這次你輸定了。」

    我不知道焚寂哪裡來的自信,反正據我對劇情的瞭解,最後還有紫胤真人不是……但是,事情偏偏就是這樣出乎意料,我被焚寂一劍秒殺……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鼻尖縈繞著一縷梧桐花香,我漸漸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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