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的天墉城,和往日裡的平和被一聲驚叫和一道警鐘的響聲打破——
「阿梧,你做什麼啊!我是芙蕖啊!!」芙蕖慌亂的躲避著夜梧的攻擊,夜梧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沒有消散開去,只是如同貓逗老鼠一般的追著芙蕖。
劍刃帶著寒意,差一點,差一點,每每差一點就劃破了芙蕖的肌膚,卻惹得芙蕖更加恐懼。
「呵~真是讓人可心的人兒啊~」夜梧卻是冷笑著,一步步逼近慌亂得只知道躲避,不知道該如何反抗的芙蕖。
一道藍光劃破天際,阻了夜梧的攻勢,再回過神來時,陵越確實皺著眉擋在芙蕖的面前,手中的霄河劍正氣稟然。
連著周圍也圍上了一圈天墉城弟子,手中的劍紛紛指向夜梧,她倒是毫不驚慌,只是笑,冷冷的笑意在這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她道:「如此正好,反正你們也不打算讓我活下去了,與其任人宰割,還不如拖幾個陪葬。」說著手中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周圍的天墉城弟子攻擊而去。
陵越早有準備般阻擋在她的面前,眉頭沒有舒展開,盯著夜梧眼中未散去的迷霧,喝道:「你不是阿梧,你究竟是何人?!」
「夜梧」執劍而笑:「何人?我便是夜梧。」
她一字一句的,彷彿怕他人聽不清楚一般:「玄菉太仙座下弟子——夜梧。」仔細聽來,竟然還帶著幾分驕傲,與懷念。像是在緬懷那段時光。
只一句說完,手中的劍順勢而起,直擊陵越而去,陵越反應極快,手中的霄河劍不急不緩的化解了對方的攻勢,雖然已經知道對方並非自己所認識的夜梧,卻也因為對方所佔據的身子還是夜梧的,而不能輕舉妄動,兩個人就那樣耗著,直到天際漸漸泛白。
夜梧望了一眼天際,閉眼,暈了過去。
陵越收回劍,將夜梧抱進房中,吩咐了弟子去向掌教真人回報,便坐在床前望著夜梧沉睡的顏皺緊了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芙蕖猶豫的跟在陵越身後,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詢問出口:「大師兄,阿梧她……究竟是怎麼了?她是不是還恨著我……」
上次夜梧得知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逃了天墉城弟子的監視,本想來找陵越問清楚,卻不料遇上了芙蕖,那時的芙蕖因為陵越受傷一事,對夜梧有些許不滿,在得知是夜梧傷了陵越之後,更是出言傷了夜梧,說她是怪物。
陵越知道那件事情之後,沉著聲問她:「你只道是心疼屠蘇被師兄弟排斥在外,又何嘗不想想阿梧是否出自本心?你如此又與陵端那般對待屠蘇有何不同!」
那時,芙蕖才知道自己是錯了,她待夜梧,本也是存了待自家妹妹般的心思,如今知道自己傷了夜梧的心,也是萬般的自責,這次見夜梧這般模樣,倒是有些像岔了。
陵越歎息:「你別胡思亂想,阿梧她是被不嗔劍靈控制了,才會出手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