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梧的事一出,陵越便被掌教真人召了去,這次掌教真人的心堅決的很,表示如果夜梧不除,她體內的不嗔劍靈還會繼續作祟的。
「掌教,阿梧與屠蘇,都被上古邪劍所害,阿梧也是天墉城的弟子,如今不能只救屠蘇,而殺阿梧,這樣有失公允。」陵越單膝而跪,板著臉一字一句的說著。
掌教真人甩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責罵陵越:「陵越,你怎麼如此糊塗?屠蘇身上的煞氣有紫胤壓制著,如今天墉城哪裡還找得出第二個人來幫那女娃壓制不嗔劍靈?莫不成你想讓你師尊再負擔起一柄上古邪劍不成?」
陵越頓了許久,才緩緩而道:「既然一定要有人負擔,便讓弟子來吧。」
「陵越!你……」掌教真人似是沒有料到陵越會如此說一般,若是尋常人,他只會倒是不自量力,可是這陵越是極其聰慧之人,哪裡不知道這個責任不是想當,就可以擔當的!只是陵越眉間一抹坦然,並不像是魯莽之言,倒像是思慮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最終只化作一聲歎息:「罷了罷了,本座便幫你這一回,封了那不嗔的靈識,你……帶著她下山尋藥去,說不定可以找到辦法,只是若是不成。陵越,為了天下蒼生,你不能再心軟了!」
陵越握緊了拳,道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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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夜梧的眼中迷霧依舊,卻是迸出了一絲恨意,手下意識的去碰身邊的劍,一道光芒閃過,她被困在其中。
夜梧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圍不斷出現的天墉城弟子,還有跟隨在掌教真人身旁的陵越,哼了一聲,道:「如此,你便想困住我了?」
「真是癡心妄想!」話音落,靈氣大漲,卻盡數被陣法吞了去。
察覺不妙時,靈識已然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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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一夜都守在夜梧身旁,夜梧醒過來時,瞧見的第一個人便是陵越,小手瞬間就拽上了陵越的衣袂,眼神有些怯意。
陵越柔聲安撫道:「阿梧,你先用些飯菜,隨後與我一同下山吧。」
「去哪?」她有些難得的沒有沉默,陵越一驚,抬眼看去時她仍舊是一副怕生的模樣。
他揉著她的頭髮,輕聲道:「琴川。」
琴川歐陽神醫之名,陵越在琴川時也是聽過的,再加上百里屠蘇也在琴川,還有夜梧似乎對方家有幾分歸屬感,陵越思慮再三,決定先去琴川。
夜梧乖巧的吃了飯,行李早就被芙蕖收拾好了,她紅著眼將行李遞給陵越,不滿的嘀咕:「怎麼我還是不能和你們一起下山啊!」
「芙蕖,你別鬧了,既是掌教的意思,遵循便是了。」
芙蕖咬了咬唇,埋怨狀的掃了陵越一眼,跺了跺腳走了。陵越歎息著搖頭,夜梧拽著陵越的衣袖,不知所云。
這一趟下山,怕是危險重重,尋得到藥便算了,若是尋不到……他不願芙蕖也如自己一樣,看著夜梧死去卻無能為力。
只願這一路不要再生出什麼事端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