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才女的後宮生活

第2卷 第七十七章 戰書與恨 文 / 小憐伶

    第七十七章戰書與恨

    不知何時,風不再呼嘯,密林中的枝葉也不再沙沙作響,只留下樹木間清新的氣味,陽光與樹影的光影溫柔。

    人兒輕撫著皓腕上的白玉,低垂的眼眸在那纖長眼睫的陰影下,難覓澄清,但鮮嫩晶瑩的紅唇,卻溢出了淡淡的唯美的弧形,「王爺,若芙斗膽向你下個戰書,不知是否願意接受若芙挑戰呢?」與那唯美的笑所不同的冷漠聲音,幾分期待的興奮在其中。

    寧韻寒也知道,以她的十萬是不可能將濮陽尉禎困太久的,唯有迫使他接下她的戰書,兵行險著了,但願她能在龍到來之前將他暫時拖住。

    「夏侯姑娘,本王沒姑娘那般好的興致,與你玩遊戲,念在過往的情分上,本王這次就放過你,快快離去吧。」濮陽尉禎真的不願與她刀兵相見,不論是傷著她了,還是讓她難過了,他都不願意看到的。

    「王爺,稍安勿躁,聽若芙道來,」寧韻寒微微掀起眼簾,一絲耀眼的冷光迸射而出,「若芙就以手中的數萬人來與王爺周旋,如若若芙能用這數萬人將你三擒三放,一擒二擒於你,拿史曳來交換,三擒於你……今後必得唯我之命是從,但,如若是若芙被王爺所擒,那欲殺欲刮任憑王爺處置,如何?」

    「好狂妄的丫頭,敢在瑜王爺面前耍大刀,真是不自量力,哈哈哈哈……。」已在濮陽尉禎身旁聽了半天的副將們,終於有一人忍耐不住叫囂道。

    「瑜王爺,如今你已和丫頭毫無瓜葛了,你也欲放她一馬,可有人不領情,你也仁至義盡了,是該教訓教訓這丫頭了,讓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別以為有那麼點小聰明就在這目中無人了。」又有一人附和道。

    而此人正是晉王座下的首席將領陸岑,那日敗在這丫頭的一堆稻草人身上的恥辱,讓他終生難忘,今日有此機會,定要一雪前恥。

    「陸岑,你,我一手下敗將,何以言勇,」寧韻寒豪不留情的直擊陸岑的痛處,將他氣得哇哇亂叫,因她明白,按濮陽尉禎性格是不可能如此衝動之下,接下她的挑戰的,唯有激怒他身旁的人,給予他壓力,逼迫他答應接下她的戰書。

    「王爺,」陸岑上前向濮陽尉禎一抱拳道,「末將願為前鋒,先為王爺挫挫那狂妄無知黃毛丫頭的銳氣。」

    全軍已被寧韻寒挑起了眾怒,濮陽尉禎此時也難在控制,他也知愈是壓制,愈適得其反。

    可她這又是為何呢?難道夏侯龍舜欲雄霸天下的心願,對她就如此的重要嗎?當初不顧自己的終生幸福,與他定下婚約,如今甚至是連性命都可賠上。

    濮陽尉禎甚是難解她心中所想,盛滿了對她的擔憂的鳳眼,不再迥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微微側頭向,妖魅的冷眸輕眨著,「王爺,你的屬下皆敢接下此戰書,為何你就如此的猶豫不決呢?還是你怕像那陸岑一般,敗於我後,再無臉面見世人了?」

    「呀呀呀呀……,」陸岑雙通紅,欲上前飲她的血,方能解恨,咬牙切齒道,「王爺,這丫頭如此羞辱於你,這等氣讓末將如何下嚥,王爺,接下她的戰書吧。」

    「對,請王爺接下戰書吧,末將願為王爺教訓這丫頭,出此惡氣。」濮陽尉禎身後的眾位將領抱拳,齊聲道。

    「好……,」濮陽尉禎極為艱難的應下了,「本王接下你的挑戰。」

    「好,」冷冽平淡的聲音,此時出現了幾分難得的高亢,「瑜王爺,我們擊掌為誓。」

    輕甩披風躍下馬來,也許是那一身的銅鎖銀甲令他的腳步沉重,也許是那顆心讓他的腳步沉重,能縱身飛躍的短短距離,他一步三猶豫,但依然還是來到了人兒的面前。

    玉手抬起至他胸前,寬大的衣袖落至肘間,白玉纏繞在上,快速的吐露著長信,但一如她雪膚般的通體銀白,與她是那般的相襯,此時,他竟無端的泛起嫉妒一韻,嫉妒那白玉。

    苦笑溢出嘴唇,抬起手掌與她擊響三聲後,急欲轉身離去,卻聞見了一聲溫柔的輕喚。

    「王爺。」

    聲柔如溪泉細流,脈脈輕柔的拂進他的心,剎那間的恍惚,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欲回身抱著她離開這,到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那裡沒有戰爭,沒有恩怨,沒有君臣,也沒有忠義,只有他和她……

    「王爺,你我已擊掌,那你我的約定是否就開始生效了呢?」人兒話語間,白衣飛旋,似白蓮盛開,倏然行至他跟前,白玉更是早已纏上他的頸脖。

    「你……。」濮陽尉禎頓時只覺沐浴在寒風之中,原來她適才的溫柔只為迷惑於他。

    「王爺,如今若芙一擒於你了,照約定,若芙會放了你,待到再擒於你時,就勞煩你放史曳了。」她的聲音不再覓得半點溫柔,仿若適才那脈脈溫柔均為假象。

    鬆開白玉放他離去,回到軍中的濮陽尉禎難從適才中恢復過來,黯然失神的沉默著。

    「欺人太甚了,如此有失磊落的做法,令人實在是難忍呀。」眾將領均不服的大叫道。

    「正所謂兵不厭詐,」濮陽尉禎低歎道,「一切均是本王的輕敵大意。」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道,再抬起鳳眼望向她之時,已滿是凜然,「夏侯姑娘,既然挑戰已開始,那本王對你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明日本王再來此與姑娘一較高下。」

    濮陽尉禎此言一出,引得眾人的不解,今日既然接下戰書,且應速戰速決,豈有另尋他日再戰的道理?

    「王爺,為何不今日即速戰速決,卻要待到明日呢?」眾人不解問道。

    濮陽尉禎鳳眼犀利環掃林間,「你們以為,她為何能如此鎮定一人在此?恐怕是她早有埋伏在四周了,只待我軍上前,定將我等一網成擒。」

    佳人冷眸淡淡的讚賞之意,如流螢飛舞星星點點,若有似無的笑噙在唇邊,款款轉身,殘陽慢慢被密林的陰暗吞噬,而她的倩影也如那叢林精靈消失在密林漸起的濃霧中。

    晨光初露嫵媚的柔和,但山林間儘是手持寒光刀槍的官兵,他們在如似在搜尋著些什麼,謹慎而仔細,忽然間走在後面的幾人消失了,開始只是一個兩個,接著是兩到三個,慢慢的越來越多,當有人發現不對勁時,回頭再去找尋,就只發現了同伴的屍體,全數頸骨折斷,當場死亡,手法極為狠絕,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領隊的人也不愧是見過風雨的經驗老道之人,立即下令,每三人為一組,背靠背行進,讓後背不再成盲區,搜索繼續著,可當他們遍尋之下沒找到絲毫線索之時,正欲放棄,一陣可疑的騷動與驚慌逃竄的身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猶如久未沒覓得獵物的獵犬,一旦覓得線索,發瘋一般的追尋而去,但又隨即傳來了慘絕的吼叫聲。

    眾人齊趕去一探,只見一大坑中滿是血肉模糊的同伴,全被深坑中的削得極為尖銳的竹尖所致命,慘不忍睹。

    可讓他們最為奇怪的,此地適才他們早已看過,也走過幾個來回,為何那時就沒人踏入這陷阱呢?又是一遍搜尋,方找到,原來這陷阱是由一繩索控制,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只是個開始,當他們在為同伴的逝去而憤慨不已之時,從天而將無數的竹釘排,躲閃不及的人均被釘排貫穿身體,絕無生還。

    接二連三的事令不少人都起了後怕,驚恐滿是的觀望著四周,唯恐不知從何處再現殺機。

    領隊之人已知軍心已渙散了,再如此下去也是無果的,只能下令撤退,可奇怪的一幕又出現了,整個密林如似迷宮,不管如何的兜兜轉轉,都是徒勞,總是回到同一個地方,而令他們覺得更為可怕的是,人數在逐漸的減少中,有人在不斷的失蹤了。

    就在他們被恐懼驚嚇得三魂不見六魄之時,山間的密林又豁然開朗了,隨著山中陰冷的風傳來了幽冷的聲音,「告訴濮陽尉禎,別老讓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來送死。」

    在五行陣外的寧韻寒,看著那群幾乎是連滾帶爬走出密林的旻兵,柳眉漣漪微漾,「你們做到很好。」

    「謝大小姐的誇獎。」

    寧韻寒身後的陰暗處走出為數不少的黑衣人單膝跪地,他們是均是夏侯龍舜數年來親自培訓出來的暗衛,此次怕她有不測,就讓他們全數跟隨寧韻寒過來了。

    而令那些旻兵猶如中邪一般走不出的森林,只是寧韻寒在林中布下了個簡單的五行陣而已,這也是無意中在夏侯龍舜的書房中看到的,幾經研究方也只是一知半解。

    「報,大小姐,濮陽尉禎突然帶著大軍從東面出城來了,且似乎意在前去支援東面的瀾桂城。」軍中的探子來報道。

    「我大軍此刻在何處?」寧韻寒冷眸半瞇,思索著濮陽尉禎此舉的用意。

    「正在趕往瀾桂城的方向,距離我軍尚有一城之隔。」

    「好,知道了,再探。」

    「得令。」

    身旁暗衛中似隊長之人,上前道,「大小姐,屬下等這就去阻攔下濮陽尉禎。」

    寧韻寒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我等的優勢在於敵明我暗,東面是片開闊之地,毫無遮擋之處,不利於你們的行動。」唇邊溢出冷冷的笑,「濮陽尉禎很聰明,知道在密林之中很難與我等一較高下,就出此計,誘引我等出這片林地,空曠之地讓我等無所遁形,任他宰割,如若我等不出現,他就直奔瀾桂城而去。」

    「是屬下魯莽了,一切聽從大小姐指示。」暗衛隊長抱拳道。

    「去將那些東西的細繩,刮上勾吧。」

    暗衛隊長先是一陣愕然,「大小姐你不是說過那東西為數不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嗎?」

    「此刻就是萬不得已,如若濮陽尉禎直奔瀾桂城而去了,我大軍的攻城戰,將會成為個未知數了。」寧韻寒將事態分析透徹。

    「屬下明白,這就去辦。」

    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只聞一陣山搖地動,敏城東面巨響不斷,濃煙沖天,霎時間成為了人間煉獄。

    而濮陽尉禎等人也是首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們本想用此法誘引寧韻寒等人出來的,可不曾想,寧韻寒等人的蹤影尚未見著,且剛至城門沒多遠的一片黃沙土地,一陣莫名的爆炸頓起,只見黃沙翻騰,濃煙四起,血肉橫飛。

    可奇怪的是,遍尋之下卻不見有人投擲火藥,也更不見有火炮的蹤跡,但就莫名爆炸接連,一旦停止了前進爆炸也跟著停止了,讓人均不敢再往前一步。

    如此詭異的火藥令征戰多年的濮陽尉禎都是第一次見,無奈之下只能又下令回城。

    其實那些正是經過寧韻寒改造,做成了土製地雷火藥,但此時他們出來帶的火藥不多,故而所做的地雷也不多,只要濮陽尉禎一咬牙就能衝過去的了,可他卻被這種未知的爆炸給震攝了,於是選擇了最為保守的應對之策。

    冷冷觀望著不遠處的局勢,寧韻寒平靜而深沉,圍繞在她身旁的濃霧如煙,令她更顯神秘。

    「以後這片要多派人手盯著,謹防夜半有人出城來查探這一帶。」漠然的下令道。

    「是。」

    夜幕籠罩蒼穹,墨藍中的星星點點如散落滿盤的珠粒,月,皎潔而明亮,光,輕柔如流水,潺潺覆上萬物,讓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溫柔的面紗,朦朧卻淡雅唯美。

    月光下的男人仰面朝天,沐浴在如水月光中,白衣寬鬆,與他柔亮如黑綢的青絲一般,毫無束縛,在幾許清涼的夜風中,隨心飄逸著,幾分超凡脫俗,欲離塵世的如仙氣息瀰漫在他身旁。

    當他纖長的眼睫緩緩睜開之時,一雙如同當空明月般的瞳眸晶瑩,卻倏然將又被那似薄雲一般的憂傷所遮掩,所朦朧,姣美的玉面落寞滿是,猶如玫瑰花瓣嬌嫩的紅唇微微張合,歎息輕溢而出。

    白皙溫潤的指掌伸出月光中,如似想抓住那手中的柔光,但他終歸也明白皆枉然。微微頷首,青絲傾瀉至他胸前,將柔光阻擋,也將他出塵而柔美的容顏隱入陰暗中,甚是淒婉。

    曾經清高孤傲的他,幾曾何時已變得這般的憂鬱落寞,就連她時常陪伴在他身邊,也依然。

    他喜歡姐姐,那她可以像姐姐一般,只靜靜的呆在他身邊,絕不多言。

    他喜歡彈琴,她雖不如姐姐那般出神入化的琴技,但她勤習琴藝,相信總有一天能得到他的讚賞。

    他喜歡那首月光,她就苦思冥想著姐姐彈奏時的曲調,哪怕是幾日幾夜不眠……

    可為何她的種種努力,均得不到他的一絲關切呢?為何他總是如此憂傷落寞的仰望著天上的月兒,也不曾給予她些許注目呢?哪怕只是目光的掠過也不曾有過,總是背對著她,令她總想上前質問於他,他能給姐姐的,為何就不能給予她些許。

    她擁有與姐姐一般的容貌,而她絕對不會像姐姐那般的無情待他,她會傾盡所有來回報的他用情,可為何他就不是選她呢?

    他站了多久,她也在他身後站了多久,直到瑜王妃端來燉品,欲讓他們一嘗。

    「楊公子,夏侯姑娘,看你們晚膳都沒多用,現下也餓了吧,這盅人參雞湯二位先用著,我再去弄些小點,給你們當夜宵。」瑜王妃賢惠且溫柔道。

    楊軒只是微微側過身來,略顯歉意的點點頭,不語。

    夏侯若蓉輕輕一俯身,「謝謝王妃,我與先生在此已是攪擾了,怎再好意思勞煩王妃親自下廚。」恭敬的接過她手中的托盤,「這些也是夠的了,夜已沉,王妃勞累了一天了,還讓你為我與先生操心,實在是過意不去了,王妃還是先行歇息吧,不然我與先生都不好意思再在此攪擾了。」

    「那……,」瑜王妃雖不知他們間有過些什麼事,可也隱隱中看出了些什麼,也知幫不上些什麼忙,於是道,「那這雞湯二位要趁熱用之,待到涼了就無益的了,那我就失陪了。」

    「送王妃。」夏侯若蓉屈膝行禮目送瑜王妃的離去。

    盡量讓自己的儀態與姐姐的相似,款款將燉品端至園中的石桌之上,滿滿的盛上一碗,「先生,這是王妃親自燉的,你就用上些許吧。」

    「放在那吧。」他的聲音不甚溫柔,還帶著幾分刻意的冷漠在其中。

    心再次被他所傷,但依然按捺下那份痛楚,將碗端至他跟前,「先生,待會就涼了,喝了也無益了,還是趁熱喝了吧。」

    只見他衣袍晃動,步離於她,寬大的衣袖甩過她,幾乎將那碗湯掀翻,湧出的滾燙湯油把她的手灼傷,劇痛難忍碗落地應聲而碎,更濺得她一身油膩。

    望著通紅的小手,心中的痛,與多日來壓抑著的情緒爆發了,「為何你能對姐姐如此情深,卻對我如此無情?」嘶聲怒吼著。

    儒雅飄逸的白影倏然僵硬,連聲音都不自在了,「你在胡說什麼,我是你們的叔叔,以前是不知,如今……如今何來的情深?」

    楊軒的話令他自己的不信服,又怎會說服得了夏侯若蓉呢。

    「叔叔?既無情深,為何你每日在此唉聲歎氣,以往的你是那般的清高孤傲,何事入得了你的眼?恐怕也只有自由尚能令你有所期待,可如今自由來臨,你卻自我囚縛,這又是為何?」夏侯若蓉咄咄逼問之,也讓楊軒無言以對。

    「因為你在等,等她的出現,也在消極的虛耗著自己的生命,等待著她所給你的來世約定。」話至此,夏侯若蓉緊握雙手,澄清的瞳眸中淚水決堤,低下頭來,聲音不在激動,帶著滿滿的哀求,「為什麼呀?我與姐姐有著一樣的容顏,為何你就不願多看我一眼呢?我到底那裡不比姐姐好?為何就不能給我些許你予姐姐的情深呢?我要的不多呀,只是希望能得到一點而已……。」末了,不禁掩聲痛哭。

    「你……,」聽聞見她傷心的哭聲,楊軒也不禁心軟了,但依然背對著她,「你也不要在胡思亂想了,我不但與你姐姐不再可能了,與你有的也只是的歉意。我答應過你姐姐,在你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前照顧你,但你也不許再有任何違背倫常的念想了。」

    「哈哈哈……,」夏侯若蓉淒烈的笑著,苦澀盈滿笑聲,「違背倫常?你與我早就違背倫常了不是嗎?」手撫摸下腹,「也許我這腹中早就暗結珠胎了,這又有誰知道呢?哈哈哈……。」

    「什麼?不……不可能。」楊軒那不甚紅潤的玉面更顯蒼白了,「那是不行的。」

    「如果我腹中已有你的骨肉了,你又會如何?」抱著幾分期許小心翼翼的問道。

    「絕對不行,那是不倫的孽種,不能留下。」楊軒狠心道。

    夏侯若蓉的心徹底碎了,茫然的道,「如若是姐姐的話,你還會對她如此嗎?只怕是你會欣喜若狂吧。」

    「閉嘴,我絕對不會的,道理倫常誰都不能逾越之。」楊軒沉聲呵斥於他,也在呵斥著自己。

    「道理倫常?又是道理倫常,那為何夏侯龍舜就能不顧一切的喜歡我姐姐,而你卻畏畏縮縮,裹足不前。」夏侯若蓉吼道。

    「什麼?你說什麼?」楊軒如被驚雷所擊,木然的回身驚異的問道,「夏侯龍舜喜歡芙兒?」

    而夏侯若蓉如似未聽聞他的所問,仍自顧道,「如若你與我沒有任何的血緣,你可會另眼相待於我?」

    見她答非所問,上前緊緊鉗住她的雙肩,搖晃著她道,「快說呀,是不是夏侯龍舜喜歡芙兒,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以他的無情,怎會待我姐姐如此的特殊。」

    「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如此,他是芙兒的親生父親呀,他怎能如此禽獸不如呀。」楊軒怒斥道。

    「禽獸不如?哈哈哈……,」夏侯若蓉已傷心過度,懵懵懂懂間恍然道,「他根本就是不是我們的父親。」

    「你說什麼?」楊軒驚呆了,接踵而來的消息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夏侯若蓉淒涼道,「軒,你不是我叔叔,你不是我叔叔,你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呀,那你與我就不存在任何違背倫常了,求求你了,試著接受我好嗎?」

    楊軒不理會她的哀求只想確認一事,於是瘋狂的搖晃著她,也不理會她是否會痛,「說呀,快說了,夏侯龍舜真的不是你們的親生父親嗎?」

    「不是,不是,不是,他不是,你也不是……。」夏侯若蓉咆哮著。

    「那夏侯龍舜知道嗎?」楊軒謹慎的問道。

    「他若是知道,就不會將我姐姐許配給瑜王爺了,軒,夏侯龍舜不知的情況下尚能如此不顧一切的,你為何就不能呢?」夏侯若蓉撕扯著自己的髮絲,痛苦道,略顯語無倫次了。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楊軒還是難以置信。

    「你不相信嗎?那你知道為何我姐姐的眼睛是銀色嗎的?就因為她是未來軒轅族的族長,我們本該姓軒轅,不是夏侯。」夏侯唯恐他不信,全然道出。

    狂喜如海嘯撲來,也將他掀翻在地,那他與芙兒還有機會,可一想到夏侯龍舜也喜歡她,不禁讓他驚慌,雖他尚未知真相,可此時芙兒就在他身邊,太危險了,他要帶她離開。

    楊軒倏然轉身,卻對上一雙猶如鬼魅般的銀眸,與芙兒一樣的銀色眼眸,驚異道,「是你。」

    銀眸妖異如欲要噬魂般,綻放出異樣的光芒,絲絨般溫柔的聲音,卻難掩冷然,「睡吧,醒來了就忘了適才的一切吧。」

    話音剛落,楊軒倒下不起,沉沉睡去了。

    夏侯若蓉如見妖魔一般,驚恐的緊緊抱住自己,「你……你怎麼會……找到這來?」

    妖魔的笑若寒風掠過湖面,更為懾人了,「我怎麼就不可能找到這?你以為你能躲到天邊去嗎?」

    男人邊說邊緩緩的步向夏侯若蓉,「啪」的一個耳光,將她打倒在地上,猩紅一絲滲出嘴角,紅腫的臉頰突起。

    「你想男人想瘋了吧,這等事也敢和他說,」男人狠狠的教訓她道,「真是愚蠢之極,你雖和你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但和她比起來卻有天壤之別,」指著躺在地上的楊軒,「難怪他喜歡你姐姐,也不喜歡你。」

    聞言,夏侯若蓉緊捂著臉頰,低垂著頭,暗影中眼眸內的驚恐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恨意,那恨激烈而瘋狂,腦中不斷重複著男人的話,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姐姐的存在,才讓大家從不曾正視過她。

    是呀,不管是夏侯龍舜還是楊軒,就連如今這個她們的親生父親都是如此,他們都眼中只有姐姐的存在,而她不過是姐姐的附屬品、影子而已,一抹冷笑漫上沾染了猩紅的嘴唇,既然你們都那麼重視她,那我就要毀了她,讓你們也感受下心痛的滋味,不能總是我一人在默默的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