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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0章 我是楚蘇,但不是西延皇后 文 / 夜意歡

    察覺到謝全眼中微微不解的神色,素衣女子收回略略失神的視線,垂眸道「沒什麼。就是以前聽過北越南皇后的事,覺得她沒了親人也沒了國家,好不容易碰到君帝那樣對她情深意重的人,如今,卻又弄得如今這樣陰陽兩隔,怪可憐的。」

    說完後,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現在這座小山地處澤州,謝泉是南秦人,不由略尷尬地歉然道「對不起,謝大哥,我不該在你面前說這些。」

    謝泉不在意地笑笑道「沒關係,如今這個世道太亂,百年前我祖爺爺是南秦人,我爹是南楚人,而我呢,做了二十二年南楚人之後,如今又成了南秦人,所以,這些朝代替換的事與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沒太大關係,我們只要日子好過就行。」

    素衣女子低歎道「說的正好,百姓們求的不過是一個可以安穩度日的生活,可是上位者們,卻總是在為那無上的權勢,你爭我奪,為此不惜生靈塗炭。」

    「顏姑娘,我還沒問過,你是哪國人啊?」謝泉小心地問。

    「我嗎?」素衣女子迎上謝泉看來的目光,默然片刻後,答道「西延人!」

    「西延最近也在打戰!」謝泉皺眉道,說著他放下碗筷,起身就想往屋外走,口中說道「我記得在路上還揀了一張西延皇帝親筆寫的討伐檄文,那玩意如今貼的各國到處都是。」

    說著素衣女子就聽得他在門外廊下翻箱倒櫃起來,一邊還道「咦,不在這嗎?難道在路上掉了嗎?」

    又翻找了幾下,還是未果後,他撓撓頭,返身,卻見素衣女子站在門邊,手上拿著一張紙道「是這張嗎?」

    謝泉走近,湊看了兩眼,眼前一亮道「對了,就是這張。外面的人都說這是你們皇帝親筆寫了以後,然後找人拓印了萬份,中原各國到處發呢……嗯,聽說都發到東海去了!」

    素衣女子看著他眸中的亮光,突然低聲道「謝大哥,這真的是你無意中從路上撿回來的嗎?」

    謝泉彎腰湊看的動作一僵,許久,他抬頭,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嘿嘿笑道「顏姑娘,你……你都知道啦?」素衣女子嘴角無奈地撇了撇,又從袖中掏出一疊十來張紙質類似,字跡類似且張張蓋有西延玉璽的佈告,夏風吹來,紙張呼啦作響「你這都一連揀了十來張了,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撿回一張夾在顯眼的地方讓我看見,我要是再不知道,再以為是大風從天上刮下來的,我就是瞎子了!」

    「你……你真的是……那佈告上寫的西延皇后……楚蘇嗎?」謝泉吞嚥著口水問道。

    素衣女子眸色微暗,眉宇間略有憂傷地道「我是楚蘇,但不是西延皇后!」

    「怎麼會呢?」謝泉驚訝著,過楚蘇手上的佈告,翻看著詫道「這上面明明寫著說楚蘇是西延皇后啊,你既然是楚蘇,又怎麼會不是西延皇后呢?」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

    楚蘇無奈一笑,低聲道「謝大哥,謝謝你,你應該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謝泉面上一紅,囁喏著道「我那日出山去集市,看到滿大街都能看到西延貼的這個找人佈告,我好奇就去看了一眼,上面說西延皇后和她的侍衛失足掉下了斷谷,雖然我是在離那斷谷三十里外救的你,但我還是覺得,可能是你們倆,所以我就把這張飄落到我腳下的佈告帶回了家……然後我就見你對著這張紙發呆!那時候,我就想著那個人應該是你沒錯了。」

    「你就沒想過去跟官府說嗎?他們一定會給你豐厚的禮金的,會足夠你一輩子不愁吃喝,不用再這麼窮困辛苦。」楚蘇道。

    謝泉搖搖頭「當然沒有,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也知道分人好壞。我知道顏姑娘你不是壞人,既然你看到了他們找你的告示,都沒有反應,我就想著,估計你也……不太想回去……正好顏兄弟傷那麼重,所以我也就沒提。」

    「後來我每次外出,都會遇到西延貼出來新的告示,每一封都是跟你有關的,本來看你不願回去,我也就不打算再撿那個回來了,可是那個告示發的太多,不管我走到哪都能看到……而且每一封都言辭懇切,看著我這個大男人都覺得感動,所以我就……沒忍住,就又揀了回來。」

    「我就想著,我只是把它們都撿回來,也反正回不回去決定權在你,然後就一直到了今天你剛看到的那一封,我這次一出門,就看見上面寫說西延國內打戰了,說是什麼月落部的郡主害死了你,然後西延皇帝一怒之下就殺死了那個郡主……然後,他們就開始為你打架了。」

    「所以你今天回來也不是因為你的東西賣不掉,而是看到這張紙,想提前拿回來給我看的吧。」楚蘇面容微微泛白,低聲道。

    謝泉被說中心事,卻又看不分明垂首的楚蘇面上神色,微有些慌亂地道「顏姑娘……啊不,楚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真的就是覺得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所以我才回來的……還有就是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打戰,確實東西不好賣,我在城裡轉了兩圈也沒有賣出去東西,所以我才回來的。」

    「楚姑娘,你不會生氣吧?」邊說話,謝泉邊拿眼忐忑難安地偷看著楚蘇。

    楚蘇抬首,溫婉一笑道「我怎麼會生氣呢。謝大哥你先是救了我們,然後又這般處處為我著想,我怎會生你的氣。我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心裡有些煩亂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謝泉鬆了口氣,問道「楚姑娘,你真是被那個什麼月落的郡主給推下來的嗎?」

    「嗯!」楚蘇點點承認。

    「那顏兄弟是你的……?」

    「他是西延皇帝派來護我的人。」

    謝泉望了望躺在榻上的燕殺「那你……是不是和西延皇帝有什麼誤會啊,不然怎麼你都說自己不是皇后?可他卻又派人一路護你,還這麼大陣仗地找你。」

    楚蘇沉默,清澈眼瞳中一抹複雜,轉瞬即逝。

    謝泉見狀連忙擺手搖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多嘴了,多嘴了,楚蘇姑娘你這樣做自然有你自己的苦衷,我不說了,也不問了。總之,我謝泉雖然沒什麼見識,但也不是那種出賣朋友換銀子的人,所以你就在我這安心住下吧,等到顏兄弟他徹底好了,能動彈了,你們想離開時再離開吧。」

    「等他醒了我就走不了了。」楚蘇歎道。

    「什麼?」謝泉狐疑地又看了看榻上的燕殺。

    「燕殺是他的人,所以若是他醒了,手腳能動了,肯定會要帶我回去,即便我不肯回去,那麼他也肯定會知道我還沒死了。」楚蘇解釋道。

    「可你不是說他這幾日已經醒過了嗎?」謝泉更糊塗了。

    「是醒了,不過我給他的藥裡加了一點安神的藥草,讓他一直睡著的。」

    「怪不得,我說既然那治狼毒的藥草那麼有效,怎麼燕兄弟到現在還沒醒,敢情原來是你…咳咳咳!」謝泉不好意思地輕咳了幾聲。

    楚蘇看著他那原本厚實的臉面上又紅了些,也不在意,只問道「你那日說那治狼毒的藥是從村中老者那裡求來的,那他會不會也知道了我們的事?」

    「當然不會,我既然猜到了你的身份,又怎麼會那麼笨的想不到這點呢。」謝泉揚眉笑道「我那天啊,從城裡回來的時候,隨便找了個小醫館,讓人給我的胳膊上包紮了下,然後裝著可憐的樣子,去求的。所以孫老還以為是我不小心路過那,被狼給藥了一口呢。」

    楚蘇垂眸一笑,道「還是謝大哥想的周到。」

    「嘿,嘿嘿!」謝泉郝然笑了笑,道「你還是別喊我謝大哥了,聽的我都怪不好意思的,雖然你說自己不是西延皇后,但總歸佈告上是那麼寫的,你這麼喊我,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那難不成喊你謝大叔,可以嗎?」楚蘇笑著反問。

    「啊……大叔?」謝泉忙不迭道「那還是不要了,我癡長你幾歲,那就還是喊大哥好了,反正我也不會喊你皇后娘娘,那就依然還是姑娘--燕姑娘好了。就當我們今天,剛才的那些對話都不存在,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就依舊還是那個被我救下的燕姑娘好了。」

    「如此甚好!」楚蘇道。

    「呵呵!」謝泉輕吁了一口氣,沒了這個秘密在心底,頓時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這個時候,榻上的燕殺忽然低低地發出了一句咕噥聲。

    屋裡的兩人瞬時回頭,奔向床邊查探,幸好,燕殺只是睡夢中發出的無意識的聲音,整個人旋即又沉沉睡去了。

    「他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給他喂安神的藥吧?服多了總會對神智有些影響的。」謝泉皺眉道。

    楚蘇給燕殺掖了掖被角,默聲道「我自然知道那並非是長久之計,本來我想著與你之間話未說透,諸事並不好辦,可如今既然你已知曉一切,那麼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今夜的稀粥裡,我已經停了他安神的藥了,明日一早他便會醒來,在他醒來之前我會先行離開,然後你便告訴他,在山崖狼谷裡,只救了他一人吧。」

    「明日就走嗎?」謝泉聞言驚了驚,又道「這樣說,他會相信嗎?」

    楚蘇往窗邊走兩步,遙望著漆黑天幕下的繁星點點,黯聲道「信與不信,反正我在他心目中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即便是有過一絲傷痛,那也已過了最痛的時候,既如此,不如就到此結束吧,對彼此也是個解脫。」

    謝泉聽著這話,總覺得好像楚蘇是在答非所問,可是卻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轉身,倚靠在窗稜上,楚蘇道「今晚我會留一封信給你,若是有一日,那人來尋你麻煩,你便把這封信拿給他看,他必不會為難於你!」

    謝泉微微有些恍然,語帶遺憾地道「你若是決定了,我也不攔你,你放心,我……」

    他話未說完,突然聽到院內「咕咚」一聲,傳來一個木盆落地的聲音,還有一連串的腳步聲。

    「屋裡有人嗎?」有人在院外扯著焦急的嗓子喊著。

    那聲音很是熟悉,楚蘇腳步一頓,她猛地回頭,透過半開的窗戶往院子看去,隱約看見一大群人影,從外往裡走,那領頭之人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女子髮髻鬆散,露出半張俏臉,隱約是她在北越時見過的南意歡身邊的侍女--風嫵。

    「謝大哥,那些人我認識,也算是我的朋友,他們不是壞人,所以你別怕,但我不想他們。」她快速地說道。

    謝泉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去我作坊那裡躲躲吧,這些人我來應付。」

    楚蘇略一點頭,順手把自己用過的碗筷往袖中一餐,從後門匆匆跑了出去。

    前面,風痕的聲音越來越近「請問,屋裡有人嗎?」

    「來了,來了。」謝泉連忙應了聲,往門外走去,在看見門口站著的那樣一大撥的十幾個人時,愣了楞,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是誰啊?」

    雖然面上害怕,可是看著他們在自己出聲前也只是規規矩矩在門邊站在不闖進來時,謝泉心中還是覺得--果然楚蘇說的沒錯,他們不是壞人。

    風痕面色焦急道「這位大哥,你別害怕,我們是過路的鏢師,前日我們在前面山中遇了賊,丟了東西,我夫人也受了點傷,這不走到這裡,她又起了高熱暈倒了,我朋友去前面鎮上買藥了,我們想借您個地方,燒點熱水,給她擦洗下換個藥,行嗎?」

    「啊……行,行行!」謝泉回過神來,他想起楚蘇曾說這些人是她的朋友,於是連忙走到院子裡,打開楚蘇之前住的那個小屋房門「這裡是我小妹的房子,她這幾日去外村親戚家了,正好可以給你夫人用。」

    「就是山村僻野,簡陋了些,還請你們莫要嫌棄」他打開房門,一間小小的臥室露在眾人眼前。

    果然那裡面除了一張一人寬窄的木板床榻外,也就只再放了一個木箱和兩把椅子而已,屋裡沒有桌子,一些女子的日常用品就擱置在了那木箱上。

    「豈敢,多謝!」風痕快速走進去,小心翼翼地把風嫵放平,又祛了她的靴子,讓她平躺睡好。

    剛一落榻沾身,風嫵便睡的猶不踏實,手腳揮舞,口中不停呢喃著「娘娘……娘娘……」

    謝泉也適時地抱過榻尾的棉被,抖將開來,遞給風痕道「山中夜風大,快些給你夫人蓋上吧。」

    「多謝!」風痕眸中黯然地接過,細細地把風嫵蓋了個嚴實,只露出一張巴掌大小,因為高熱而泛紅的臉。

    安頓的差不多後,謝泉先踏出了房門,看見那剩下的十幾個人就或站或坐在院牆邊,一個個嚴峻的神色中夾雜著痛楚,默不出聲。

    其中一人看見謝泉出來,迎上來問道「這位兄弟,請問廚房在哪?我們能自行燒點熱水嗎?」

    「在這邊,請隨我來。」謝泉忙引著他們又往一側更為簡陋的廚房走去,說是廚房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屋頂通天的簡易棚屋,那灶台也是極為粗獷的拿著幾個石頭壘著,上面架口鍋的灶台。

    謝泉看著,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我來燒吧,這些鄉下村裡的東西怕是你們用不好!」

    「沒關係,有鍋有水就行了!」那名風凜衛話落,就從懷中掏出火石,動作十分嫻熟地打火,劈柴,點灶,幹起活來。

    ------題外話------

    明天給大家看風痕和風嫵妹紙的表白戲哈~

    不是說看君君和歡歡的膩歪了嗎~換個調調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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