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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都做噩夢!~都在想著為毛沒碼字好愧疚~
昨晚太困睡著了~
------題外話------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派人去尋的。」蕭翰沒想到南意歡竟然真的在東祁找到了生父,臉上不覺浮出一抹笑容,他點了點頭,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門。
南意歡連忙解釋道「那個,我這次回東祁見到了我父王,原來他當年並沒有拋棄我娘而不顧,他只是受傷中毒被救回了東祁,巫醫說只有西延草原深處的依米花才可以救他,聽說那花開在極西荒漠之地,與毒日爭艷方可活,且十年一開花,每次只開一晨?」
蕭翰停下腳步,轉身回首,眼中一絲雜色閃過,他問道「怎麼?」
忽然,她又想起一事來,急急喊道「且慢。」
南意歡雖然不捨,但也知道他今日前來就已算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也不敢再留,便一同起身,送他至門口。
「好」越君行點點頭,溫聲道「如今這幾日,你確實不能離營太久。」
倆人又隨意聊了幾句,蕭翰看了看外面已然完全黑透的夜色,臉上笑意蕭索道「時辰不早,我還得趕回西岐大營,明日便祝你們一路順利,早日歸國吧。」
越君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蔚然居?」蕭翰詫異過後,不由扯了扯嘴角,笑道「越太子果然厲害,竟然將眼線如此光明正大地鋪到了我扶夷。」
「如果你以後想聯繫我們,可以通過扶夷城中蔚然居的掌櫃孫良。」越君行道。
「謝謝--」南意歡忍下眼中淚意,強忍著綻唇一笑。
他又抬起頭,神情堅定地道「可若是真有一天,燕驚鴻幫著他那人去對付你,那麼,我永遠是你在西延身後的朋友和幫手,我的刀鋒永遠不會向著你,只會幫你劈向,那些想傷害你的人。」
蕭翰沉默了半響後,搖搖頭道「我答應你,若是今後西延和北越兩國平安無事,那麼我便按你所說,這一輩子,安安心心做我的扶夷世子。」
「西延是你的家,扶夷是你父王的心血,如今他待你極好,你便好好留在西延,做你的世子吧。」
南意歡接過越君行遞來的潤濕過的棉巾擦了擦手後,將自己和越君行間的籌謀略略和他說了說,最後她真摯地望著蕭翰道「蕭翰,原諒我還是習慣如此喚你,雖然在不久的未來,也許我們仍不得不與西延為敵,但真的,你已經為我們做的夠多,不需要再為我犧牲和做些什麼了。
用了幾口後,蕭翰沉聲道「公主今後有何打算?」
他已經連著二日未食,如今這晚稀粥,於他來說,正是極佳的暖胃之食。
蕭翰直到看著越君行做完所有動作方才收回視線,默默從拿起湯勺慢食起來。
「吃點東西,邊吃邊聊吧」越君行將身前的一碗熬得稠稀適度的小米粥推到推到蕭翰面前,隨後伸筷到另一盤中取了一根烤的香嫩無比的羊排到自己盤裡,細心地剃淨了骨頭,將餘下的肉絲夾好,揀到南意歡面前。
想到此,南意歡心中愈加溫暖。
雖然如今的蕭翰見著南意歡還有些拘泥於當年的禮數,但是提起易炎來已是十分親切和隨意,想來這一年的相依為命和一路奔波裡,倆人早已擁有了不同尋常的感情。
「也是」蕭翰笑了笑道「你和易炎他們一年未見,定然是希望早一日相見了。」
「是,明日便走,我們約了十日後在乾州和易炎見上一面。」越君行淺笑道。
「你們明日便走嗎?」蕭翰驚問。
她又看了眼越君行後,對著蕭翰道「我知道夫君是好意,明日我們便要離開這裡了,剛見面便要分別,所以他請你來,權作告別吧。」
南意歡看著露出真容的蕭翰臉上那一道劍傷,澀聲道「你能念著舊日恩情救下易炎和玉階,還一心想著替南楚復仇,我心中已是十分感激。你還為了易炎狠心將自己傷成這般模樣,終究是我們欠你太多。」
蕭翰猛地抬頭,望著南意歡道「不管我如今身份為何,在蕭翰心中,始終都惦念著在南楚的那些時日,這一輩子,您都是我蕭翰的主子,永不會改。」
「蕭翰--」南意歡感動地低喚了一聲,頃刻,她似是憶起蕭翰如今的身份,清了清嗓音「你千萬莫要如此說,你我如今身份皆已不同,再說南楚已經不在了,我也早已不是什麼公主。」
蕭翰眉心微低,低聲道「太子殿下客氣,蕭翰很高興仍能為公主略盡綿力。」
「對不起,明知你如今在西岐是寸步不能離,卻還是麻煩你來這一趟。」越君行微帶歉意地說道。
雖說攻其不備,但燕戚屬也曾是戰功赫赫的西延大將,這一日夜的廝殺仍是血流成河。所以雖然蕭翰換了衣袍,但南意歡鼻息間仍聞出自他週身傳來的淡淡血腥之氣。
隨後又偕同燕驚鴻派出的「驚字軍」,兩列人馬裡應外合,戮殺了一批頑固不化,誓死跟隨戚屬的將領,迅速控制局面,穩定了軍心。
一路奔襲而來,蕭翰面上倦意濃重,自從前日夜間他按照燕驚鴻的旨意,領軍前往西岐大營,佯作與燕戚屬合兵,揮師打入那拉提城之際,趁他不備,從背後直接將他斬殺當場。
所以,不管是蕭翰還是候羽陽的哪重身份,都是絕對不能和越君行扯上關係的。
越君行是北越太子,他在西延的一言一行全部都在燕驚鴻的注視之下,而自己如今因為在平叛三王燕戚屬時嶄露頭角,又被燕驚鴻故意試探地授予接掌西岐大營之權。
只因他和越君行身份都極為特殊。
這點特別,是蕭翰有一日無意中發現的,於是他便建議選來做了三人相見的地點。
若是有人由下往上看的話,無論哪個角度都正好只可見南意歡和越君行的臉,而看不見蕭翰。
廂房的窗戶半開,膳桌按照西延風格呈長條狀,南意歡和越君行分別相對而坐,蕭翰坐在越君行的右側。
他徑直走到越君行的身側坐下,從臉上又揭下一層面具,露出蕭翰的臉,如今的他,顧盼間已隱有征戰殺伐的果斷之氣。
過了片刻,廂房木門一開一合輕響,從門外閃進一個西延普通富戶之家衣飾的公子。
等到膳桌上齊後,方讓店裡夥計將廂門掩上,讓風寂和夜竹守在了門口,自己和南意歡悠然用起來。
越君行帶著南意歡先在城裡四處轉了轉,快要日落西山時,才走進了城中一處熱鬧異常的酒樓,要了一處景觀極佳的三樓包廂坐下,又細細點了無數西延特色民間膳食。
這次邵海在門口見到倆人又要出門,腆著臉又想跟著,卻被南意歡直接一個冷眼,擋了回去。
那拉提果然不愧是西延的都城,喧鬧的街道和車水馬龍的來來往往人群,確實較之扶夷繁華甚多……
聲音越飄越遠,漸至不聞……
「那日在扶夷時,看見你真正喜歡,便買了。」
兩道身影出門時,只聽暖風中傳來一個女子微嗔動聽的聲音道「你什麼時候偷偷買的這個?」
總歸,是該見一見的。
是啊,許久不曾相見,如今剛見,便又要離別。
瞬間,南意歡就反應出他說的是誰。
越君行淡淡一笑,摟著她一同起身,又從懷中摸出一支鏤空雀尾蘭花珠釵替她別在纏好的青絲上,微笑道「明日要走了,你的那些故人總該告個別吧。」
「什麼人?」南意歡問。
「好,我也有這個打算,也到時候了。」越君行歎息了一聲後笑道「好了,不說他們了,我們出門吧,我還約了人。」
「這次回國後,我們抓緊把你大哥的事情辦了吧?這些年他那般害你,今次又是南山狼襲又是在相池夥同江湖中人來殺你,雖說傷不了根本,但終歸是個麻煩?」
倆人目光接觸,彷彿觸起一連串看不見的火花,南意歡點點頭。
「嗯---」
語畢,他又溫聲道「別擔心了,該來的總會來,也自會有解決之道。」
「是秘密,就會大白於天下,無非早一日或晚一日而已,若是有一日他果真絕望到了要去開墳來確認你是否還活著。那麼,定然是事情到了誰也攔不住的態勢,那便由著他去吧。」
只見越君行始終面色雲淡風清,他抬首,朝著南意歡微微一笑,笑容溫暖,恍似陌上花開。
殿外簷鈴輕響,清脆的叮鈴聲傳來,陣陣敲擊在殿內或站或坐的三人心上。
此言一出,便是夜竹也忍不住目光刷地投向坐在桌側的越君行,畢竟聽到的是自己的妻子說著她與另一個男人間的私密往事。
想不到,如今卻會成了兩人間的掣肘。
天意茫茫,曾經,她以為那個白衣溫潤的男子就是她一生的良人,所以有次倆人嬉笑間,她便告訴了他這件事。
面對越君行不解的目光,南意歡無奈地澀聲道「我幼時不慎從日光殿台階上摔下來過,所以右手小臂上有骨傷,他也知道,所以只要開棺,他就會知道那裡面的人--不是我。」
「為何?」
第1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