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事已人人皆知,朝中眾臣也都在言說這沈皇行為過分,既然接了國書願意來訪,卻又遲遲不願進入正題」「。風痕諂笑道,最近他超級乖巧,工作起來超級敬業,就生怕越君行一個不高興將他們家小嫵嫵給發配去了瘟疫重災區。(此刻,某個女人在千里之外下刀殺人時突然起了一身小疙瘩,又打了個噴嚏,小嫵嫵,這麼個膩人的稱呼!)」還有就是東祁國使團裡傳出一個消息,說是東祁沈皇此次似乎有意給星染公主擇一良婿。
「父皇和大哥那邊什麼動靜」
「皇上那邊暫無表示,日日派了離王和晉王相陪,只是晉王多次以各種理由推脫,只出現過一次。」
越君行視線從屋外收回,低頭沉思半響,忽而輕笑道「我這大哥啊,呵呵,總是自作聰明…,有時還不如三弟心思來的通透」
風痕看著自家少主身姿清冽地站在那,仿若神砥,嘴裡嘟囔道「您是不屑與他們去爭,否則,哪能讓他們如現在這般風光得意」
「宮裡再次設宴是明天嗎」越君行問。
風痕意識到自己的主子也想出席明日的晚宴,瞪大眼睛喊道「少主,明日是十五月圓之日,您怎能出門,再說了,還有皇上那裡要怎麼說…」
越君行回到椅榻上坐下,捂嘴輕咳兩聲,問「無妨,既然答應她了,那麼,總要做些什麼吧」
風痕忍不住翻翻白眼,悶聲出去了。
第二日,是沈星辰正式攜南意歡入宮赴宴的日子,這也是南意歡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北越公眾場合。
傍晚,落日西斜,屋外紅霞漫天,被夕陽暈染的金黃的餘光遍灑重重宮闕。依舊是那日一襲紅衣裝扮,薄施脂粉後出了門,正好碰到前來迎她的沈星辰,沈星辰今日一襲紺藍玄紋雲袖長袍,紮成一束的長髮隨風輕揚,華貴之餘還給人一種超脫塵世的風儀。
宗帝已經遣了馬車和內侍總管安天候在門口,並派了一隊羽衛相護,安公公先是恭迎沈星辰率先登上了馬車,然後打算請南意歡登上後面一輛馬車,突然沈星辰轉身回首道「她與我共乘一車即可」。
南意歡聽聞,嫣然一笑,將手伸出,交給沈星辰,被他輕輕一拽拉上了馬車,隨後放下了車簾。
「皇兄,這馬車跟我那輛鑲金的比也差的太遠了,是不是他們國庫太窮了啊,要不然他們就是故意寒磣你」南意歡嫌棄道,似乎對馬車裡的設施很不滿意。
「嗯,估計論國庫豐盈程度,北越確實不及東祁,所以你先將就下吧」沈星辰安慰道。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安公公聽了個清清楚楚,臉色發白,他心想傳說東祁公主刁蠻無禮果然不假,而這個東祁皇帝也是個荒唐的主,什麼叫他們沒你有錢,東祁雖富但也不帶這麼炫耀的,當下便不敢多言,只得命馬車立即駕馬啟程。
……
行宮果然離北越皇宮很近,不到一刻鐘時間,馬車就緩緩駛入了北越皇宮,北越地處中原腹地偏北,北地遼闊,整個皇宮風格也大氣磅礡,兩人在前殿下了馬車,越天離已經侯在了殿門處,將兩人迎入了殿內。
殿門大開,沈星辰目光溫暖地看了南意歡一眼,相視一笑,並肩而行。
南意歡步履輕盈、儀態萬千地緩緩向前走著,陣陣夜風拂過,緊身拖曳的紅紗飛舞,看著不少人目瞪口呆。今夜北越皇族重臣及其家眷都一一在場,殿內的情景讓她憶起去年秦陌召他入殿時,也是這般燈火通明,滿室衣香麗影,鼎沸人聲。
入席坐定後,南意歡看見了金鑾龍椅上那個北越最有權勢的男人,從開始謀劃嫁入北越開始,她就令夜閣將北越大大小小的官員,上至越宗帝,下至城門不起眼的守門官,都一一打探了個清楚,也正是靠這些,她的君歡樓才能這麼快在北越立住了腳。
宗帝年約五十餘歲,長方臉膛,一雙眼睛笑瞇瞇的,流逝的歲月雕刻下仍依稀能看出少年時風華俊朗的模樣。看見南意歡坐定後,他俯身關切道「聽聞星染公主前些時日身體微恙,不知如今可好些嗎」
南意歡抬頭盈盈笑道「陛下厚愛,令人賜來多許珍惜藥材,星染已經無恙」
宗帝頷首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坐在宗帝左側的是一位年約四十餘歲的女子,雍容華貴,雖然精心保養著,但眼角眉梢仍有些皺紋顯現,看年紀裝扮和坐的席位,應該就是在宗帝還是太子之時入府的太子側妃雲倪雅,如今大皇子越君離的母妃,丞相雲牧之之妹。
根據夜閣探來的消息,雲氏一族乃北越百年望族,當年先皇本來有意立雲倪雅為太子正妃,可惜當時還是太子的宗帝非要堅持立一個民間女子為妃,先皇實在拗不過便同意了,那女子便是越君行之母,北越先皇后風初語。
雲貴妃微笑道「陛下,先開席吧,群臣都等著呢」
宗帝這才似乎反應過來,笑道「正是,吩咐開席吧,朕與沈皇今夜要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這時,突然,殿外傳來太監那慣有的尖聲通報「太子殿下到」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殿門處,宗帝臉色突變,又在霎間恢復原樣,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卻被細心留意他神色的南意歡眼角餘光掃到。她心下冷笑,老皇帝,果然對這兒子不待見。
越君行仍是那一身明紫華服,臉色略顯紅潤,顯得氣色不錯,只是明明華貴明艷的紫色穿在他身上卻愈發顯得清冷無比,幽遠而孤絕。
他緩緩踏入殿內,打算彎腰施禮,宗帝趕忙開口「行兒身體不適,就不要行禮了。安天快去扶太子入座」
總管安天一路小跑過來,早有眼尖的內侍在下首第一排增加了個席位,安天虛扶著越君行到席上坐下。
宗帝方才問道「君兒你一向不參加這些宮廷夜宴,怎麼今日倒主動過來了,夜深露重,你可要好好保養身體,朕百年之後這江山還指著你繼承維繫呢」
聽到這話南意歡剛入喉的一口醇酒差點沒噴出來,心想「老傢伙,你還能再虛偽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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