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笑聲,越君離反應過來,面上稍有些不自在,他輕喝一聲,上前對沈星辰道「請沈皇先行休憩,今夜父皇在宮中設宴款待沈皇和公主」
「好」,沈星辰點點頭,將手伸向南意歡,南意歡也順從地伸出手讓他牽著,兩人並排踏入了行宮內。
旁邊的大臣們從剛才的驚艷中緩過神來,開始竊竊私語道「東海番邦小國果然民風開放,一國公主如此穿著,實在有傷風化。再看兩人攜手同行,看來說這位沈皇無比寵愛玉傾公主這位皇妹的傳言不虛啊,你看剛才他那寵溺的表情」
越君離看著兩人攜手相牽遠去的背影,陽光映射泛起一層層金色的光暈,美麗而耀眼。再看看一旁議論紛紛的各位大臣和坐在馬車內擦拭琴弦的越君邪,沉聲道「好了,都散了吧,晚上還有一頓好忙」
各位大臣連連稱是,各自喚來馬車離去了。越君邪也揮手令人放下車簾,緩緩往自己府裡馳去。
行宮深處,沈星辰看著南意歡似是而非的容顏,東祁擁有不少秘傳巫術,其中一項就是無需藥物,即可長時間地可以改變人的容貌,南意歡如今的樣貌更加極致地發揮了她柔媚的一面,他歎道「這樣看你總覺得好怪異」
南意歡隨意將腳上鞋子一脫,在軟榻上躺倒道「多看兩次就習慣了,今後,我可就靠著這張臉混了」。東祁地處東海之濱,民風開放,東海皇室內親情氛圍又極佳,因此在深知復仇需徐徐圖之之後,她的性格倒是比以往更隨意了些,而且越君行答應了與她合作,令的她這幾日心情極好。
沈星辰拉過一件薄毯搭在她腳上,柔聲道「莫要著涼才好,沒想到越君行真的答應了與你合作。雖說在意料之中,但我也曾經以為,他心內對那皇位其實是無意的」
「也許確實無意,但為了保命,他也必須保住他的太子之位」
「你是我皇妹,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全力支持你。只是,我們兄妹剛剛重逢,你就即將嫁人,遠離東祁,我這心裡,總覺得…」
南意歡心下一暖,她知道沈星辰的原意其實是知道復仇之路艱辛荊棘無數,他更寧願她放棄復仇,在東祁那海外桃源尋個普通人,相夫教子平安度日。
可是,那樣的日子,在經歷過與秦陌間的那些最初天真到可恥的誓約後,在從愛情的幻境中醒來後,她已不想不願再踏入。
「你要是覺得孤單就趕緊娶個皇后啊,都二十歲的人了,還是孤家寡人,那後宮裡空蕩蕩的,害得我住的時候都沒人說話」南意歡戲謔道。
聽到這個話題,沈星辰神色黯然「早就和你說過了,一定終身非她不娶,不管等到何時,都是非她不娶」
想著那個讓沈星辰牽腸掛肚,遍尋不著的女人,南意歡歎氣道「我倒真是佩服你,能搞定你朝裡哪些迂腐老頭,同意你到現在還沒女人,沒子嗣」
「無妨,反正還有四弟、五弟,大不了傳給他們就好」
看著沈星辰那語氣平淡卻堅定的眼神,南意歡沉默了,如果,如果她遇上的也是這樣一個人…
現實沒有如果
「今天,我在馬車上時,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我」南意歡從床上爬起,手支著下頜問。()
「很多人都在偷看你」沈星辰語意帶笑。
南意歡嗔道「不是說這個」
沈星辰搖搖頭,道「特別的我倒沒覺得,你是否過於敏感了」
南意歡歎氣,身體往後一倒,半靠著道「也許吧,我困了,昨晚趕了大半夜的路才追到你的車隊,我想睡會」
看著南意歡眼下那薄薄脂粉都遮掩不住的淡淡烏青,沈星辰動作輕柔地拾起掉在角落的薄毯替她蓋在身上,溫聲道「你身體還未好透,千萬別勉強,要不今晚夜宴就別去了,反正後面有的是機會」
「好」南意歡迷糊答道,反正來日方長,她實在太勞累,片刻功夫就已入眠。
南意歡一直睡到入夜時分才悠悠醒來,發現天已黑透,一盞羊角宮燈靜靜在殿角燃著,隔著重重光陰發著濃烈的魅惑氣息,屋外傳來一陣交談聲,卻是沈星辰在問門口守著的夜竹她醒來沒有,夜竹尚不知南意歡已醒來,正打算請沈星辰回去時,南意歡開口喚道「是皇兄嗎,進來吧」
「吱呀」一聲,門從外輕輕推開,沈星辰走進來,輕聲道「我吵醒你了」
南意歡斜斜坐在床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懶懶道「沒有,是我自己剛醒過來,怎麼,今晚星染公主缺席夜宴,不給北越面子,老皇帝他什麼反應」
沈星辰低笑道「他現在滿心盤算著從我口袋裡掏銀子和造船的技術,一聽我說你舟車勞頓身體不適,馬上就說要派太醫過來,這不,這會子功夫已經好幾顆千年人參送過來了」
南意歡調整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靠著,笑道「今天下午,那麼多人看見我神采奕奕地下車,到了晚間卻又稱病不去赴宴,估計到了明天都該私下議論說你皇妹我驕縱不知禮數,說你這皇兄過分寵溺了」
沈星辰眉梢一挑,故意拉長語調,湊近道「隨他們說去。不過我今日瞧著這一家子人,從上都下,不是老狐狸就是小狐狸,你確定真要嫁進去」
南意歡斜睨她一眼,冷笑道「哼,別說是狐狸了,就算是財狼虎豹,我也要一個個把他的皮給扒了」
「好,只要是你想做的,皇兄都幫你。」
聽著沈星辰語意溫暖的話,南意歡心懷感激地看他一眼,東祁皇室向來各個生性淡泊,兄友弟恭,極重親情,對皇帝之位並不看重,如果沒有東祁皇室上上下下這一年給她心靈的溫暖撫慰,她已不知,當初那個心懷仇恨的她如今會是何等模樣。
……
深夜,太子府。
越君行坐在書桌前,手捧一本封皮發黃的古書細細看著,一邊聽著旁邊風痕打探來的情報,風凜衛是母妃偷偷留給他的,自小跟隨,風寂主管府中和他個人的護衛,風痕負責情報,風傾負責管理產業,唯一的女子風嫵則帶領一隊專司刺探暗殺。
風痕一邊念著手中紙條,一邊暗地偷瞄越君行的臉色。
越君行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冊,走到窗邊,腦中回想起剛才風痕口中所說的那日南意歡下馬車時含俏含妖的神情風姿,右手握拳鬆了又緊。
「你說這幾日沈皇都婉拒了父皇想要召他入宮商談商船合作一事,只是陪著她四處吃喝遊玩」越君行側過身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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