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需要的東西,寶娘和蕭遠山出了空間的之後,大白也從寶娘的空間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爪子上拿著一個包袱,看著很是貴重的樣子。
大白一見到寶娘就樂顛顛的走了過去。
「大白,你拿的這是什麼東西?」
從它手中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松子餅,想來是勤勤讓它拿來的吧!
「勤勤給的,它說怕餓著你,所以就給了這麼多的餅子,都說了,你看不上的,還拿那麼多……。」嘀嘀咕咕的說著,扒拉幾下爪子,安分的守在寶娘身邊。
「誰說我不喜歡了,我喜歡的很,松子餅吃著健康又能抵擋餓。」
「勤勤?它是誰?」蕭遠山皺眉,從寶娘手中接過那個包袱,打開一看,還帶著熱氣,肯定是剛做好的。
「是空間裡新養的寵物,和大白一個種族的,這是它做的松子餅,你嘗嘗看,很好吃的……。」寶娘拿出一個松子餅,掰開分成兩半給了蕭遠山一點。
輕輕嘗了一下,高冷的點點頭,「還算可以,不如你做的好吃……。」
手中的松子餅還是熱的,寶娘想著,與其留著放涼不如拿來給謝子鈺他們先吃,再說只要有空間在還怕會美玉偶吃的,再說,他們這裡收在蕭遠山身邊還有不少的果子呢,看蕭遠山皺眉的樣子,他肯定是不喜歡吃那個松子餅。
轉身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凌肅現在還沒有醒來,左右都有些為難,不知道要怎樣帶著他,「你兄弟,你看怎麼處理?」
「處理倒不至於,叫醒他好了……。」
蕭遠山沉沉說,眼睛一直看著凌肅。
還在沉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體內的靈魂按說已經被清理出來了,現在還不醒?原因出在哪裡?
此時的情況他也看不出來。
緩緩蹲下身子,寶娘靠著凌肅,仔細觀察者他的臉,蒼白的已經呈現出了一種透明狀態,好像要消失般的樣子,能看清整個輪廓的細微血管。
不說他蒼白的臉頰,就是那在眼睛下圍成片撲閃著的睫毛,靜靜的一動也不動,好看的緊。
伸出手,還沒動到他的眼睛,瞬間躺在地上的凌肅就睜開了眼,眼裡閃過一絲的疑惑,隨即面容冷峻,看著寶娘,「你是誰?要幹什麼?」
話語之中,伸手反扣住寶娘的手腕,十分用力。
寶娘的手,已經掛著了些許的淤青,「凌肅,放開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微瞇著眼睛,手中的力道已經放鬆了不少。
「凌肅,你醒了……。」把持住凌肅的手,把寶娘的手腕從他手掌抽出,冷眼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蕭遠山異常的冷靜自若。
「大哥,是你,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我們現在在哪裡?」凌肅的眼睛滿是疑惑。
他們明明是在邊境之地,怎麼會跑到這裡,而且,眼前這個被大哥如此重視的女人又是誰?他為何會不記得這麼多的事?
「她是我妻子,你說她能是誰?你……,不記得她是誰嗎?」蕭遠山微瞇著眼睛,不相信般的問。
在他倒地之前他是知道寶娘的,現在卻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我只記得我們在邊境之地,敵人太過於強大,你說你要去探一下敵人的實力,現在怎麼……,眼前會是這個樣子呢?」凌肅搖搖頭,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疑惑。
寶娘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一直看著他。
聽凌肅這樣說,蕭遠山的眼睛幽深了很多,再看凌肅的時候少了一份強硬多了幾許的柔和,看來他是失去那段不美好的記憶了,包括他如何學了不正道的邪術和控制聖上傀儡之身之後的事了。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呢,還是說就讓他失去那段黑色記憶?
蕭遠山沉默的看著凌肅,隨即嘴角一揚,「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他究竟為何會學了邪術,還控制聖上,相必除了凌肅自己誰也不知道。
而且,他也不想知道,只是,眼前的凌肅真的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很難讓人相信。
「以前?以前什麼事?」凌肅問的極其單純無辜。
寶娘輕言而笑,問的漫不經心,「你真的失憶了嗎?不會吧……。」
她還沒弄明白是誰讓他控制聖上?控制身上又為了何事?就這樣一下子全沒了,有點可惜的說。
而且,現在的他不知道還喜歡不喜歡楊淺舞呢!
「她你還記得嗎?楊淺舞?記得嗎?」寶娘指指身邊的楊淺舞給凌肅看,略帶試探之意。
凌肅搖搖頭,眸子裡一閃痛苦之色,「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大哥,誰也不知道……。」
說到此,凌肅竟然有點害怕的感覺,下意識的拉住蕭遠山的衣服,靠在他的身後,看著楊淺舞和寶娘,好似他們是洪水猛獸般。
「大哥,她們都是誰啊?我們什麼時候回邊境去……?」凌肅俊美而冷艷的臉容上竟然帶著對蕭遠山的依賴,像個小孩子似的扒著蕭遠山不放。
寶娘微笑著,望著凌肅,勉強還能露出一抹笑意,「凌肅啊,那個是我家相公,你能不能不要靠的那樣近啊?過來,過來嫂子這邊,好不好啊?」
她已經在發怒了,在隱忍著怒氣呢!
蕭遠山卻沒顧得上寶娘週身的怒氣,他心中想的是以前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就像現在的凌肅一樣,全是仰仗著他生活,突然,他消失了,他們呢?誰曾想到過他們,那些他的兄弟們?
眼眸之中除了痛苦更多的便是狠戾,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兄弟,那些一直跟隨著他們的,誰也不能把他們怎樣。
「不要,你是誰?滾開……。」凌肅狂妄的衝著寶娘喊道。
「好了,寶兒,先讓他跟著我,你帶著楊淺舞他們,我們現在就去地藏……。」
看來所有的一切只能到地藏那裡才能找到。
凌肅的失憶,異兵團的所在之地和他的兄弟們有何關係?地藏裡的古默行,如何才能甦醒。這一切都是問題,不過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如何進入地藏。
希望這次他能找到,不要再讓他的念想成為一場空。
「好,我們現在就要前進嗎?」寶娘自是聽從蕭遠山的意思,再說,既然已經到了神龍山地藏十一定要進去的。
不然來到這裡什麼也沒得到還不如不來呢!
「嗯,你們跟著我,一直往前走,凌肅你跟著寶兒,她不會傷害你的……。」蕭遠山跟在後面看著他們前進,誰知道往前走會是什麼樣的危險,還是留著一個人在後面防備有什麼事發生為好。
蕭遠山耳聽四方眼觀八面,仔細的注意著週身的一點一星。
凌肅倒也聽蕭遠山的話,緊緊的一步不離的跟著寶娘,卻微微保持著些許的距離,走動的時候更是不忘看著身後的蕭遠山。
一直往前走,大約行至半個時辰左右,終於,見得一絲光亮,看著有些不同尋常,寶娘以為是地藏,「子修,你看前面是什麼東西?」
蕭遠山定身注視,「前面異常,大家前進時要當心……。」
他也看不出前面是什麼,只能告訴大家行走的時候小心。
地藏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得到,蕭遠山異常的肯定,地藏絕不會在這裡,也不會讓他這般輕而易舉的找到。
「嗯,你確定不會是地藏?」寶娘回頭看著蕭遠山。
凌肅靜靜的跟在寶娘身邊疑惑的神情同樣的不解。
「不會,地藏不會那麼容易就能找的到的,我們繼續往前走……。」
蕭遠山花落驚起一片飛鳥,接著寶娘停足,「恐怕我們是前進不了了,前方有水澤擋道……。」寶娘語氣平淡,並沒有多少的吃驚,畢竟她可是親眼見過洪水猛獸氾濫的。
「是水域嗎?」蕭遠山從後面往前,靠著寶娘的位置向前方看去。
入眼的是一條平波無痕的水域之地,看著極其的平常,也就太過於尋常,蕭遠山覺著這塊水域不會如表面上看的這般平常無痕。
「我們還要前進嗎?」寶娘出聲問,眼睛卻一直看著水域。
猛然間就出現了這安地方,看著倒真是奇怪的很,不過想想也是極其尋常的,前面剛過一個沼澤,眼前就是一大片的水域,只是,不知道這地下是否又暗藏玄機?
「先等一下,凌肅你和寶兒在這裡不能走動,謝公子你也跟著他們,我先去前面查看一下……。」蕭遠山清淡點頭,跟在身邊的都是一些嬌弱病殘之人,能跟著他一起去闖的還真是沒幾個。
「嗯,那你要小心,記得保護好自己……。」寶娘自知自己跟著他一定會成為負擔,嘴上不停的囑咐。
蕭遠山傾身閃過,迅速從眾人身邊走開,只見他輕點水面,驚起陣陣波痕,看似無異常。
幾個人,眼睛直直的望著水面上的蕭遠山,除了擔心還帶著一絲的不安。
「寶兒,你看,湖面上出現了什麼……?」
突然謝子鈺的聲音在大家的耳邊響起。
寶娘跟隨謝子鈺的視線,往那邊看去。
剛才平波無痕的睡眠竟然冒起多多花骨朵,像極了蓮花,卻比蓮花紅的妖艷,是一種嗜血的紅,還能等他們真正的看清整個水面,那裡生長出來的花已經像是被染了血液一樣,殷虹成片,極其美艷。
「那是什麼?」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況,就是活了兩世她也不曾見過像血液一樣紅的花朵,而且還是水上花。
「不知道,看著有些怪異……。」謝子鈺繼續說。
「是藥蓮,一種絕美的花,不過它不是主角,快出現了,再等一下就出現了……。」跟在謝子鈺身邊,呈現出一種透明狀態的蠱毒娃娃張口清雅的說。
清麗的眸子上沾染了幾分淒美,看著更是嬌柔了不少,整個的五官已經變得極其秀麗嬌美,從外面看來和正常人幾乎是一樣的,但是,她的肌膚卻和正常的人不一樣,他們的肌膚較正常人的脆弱,更是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知道那是什麼?」謝子鈺眼眸轉動,沒想到竟然是一直跟在身邊從來不說話的小人知道這種藥。
到底是蠱毒娃娃,知道的藥倒也不少。
「嗯,藥蓮不會輕易出現的,一旦出現必然會有五色花伴隨而現,就是那種能治你體內寒陰之氣的藥,我會幫你取的,是我害的你身體一直病弱不堪,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只是希望能呆在你身邊就好,我幫你取的五色花藥,你就讓我一再在你的身邊好不好?」女人出奇的乖巧聽話,語氣裡更是帶著濃重的乞求。
孤高清傲的謝子鈺,能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打動的人,揚眸輕言,「就是日後我成婚另娶,你也會呆在我身邊……?」他還不信,世間會有那麼愚笨之人,相信聽了他的話,她定然會消了那呆在他身邊的想法。
他對她本來是無感無趣,留在身邊倒也沒有什麼關係,可壞就壞在,她竟然傷害了蕭寶貝,她怎能傷害了她,那個乾淨的彷彿能治癒一切的孩子,不可饒恕,而且,至今都沒有蕭寶貝的任何消息,謝子鈺自是不能輕而易舉的就答應那蠱毒娃娃,毫無芥蒂的接受她在自己身邊。
「會,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會一直呆在你身邊……。」她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想一直呆在他身邊,只是想單純的和他呆在一起而已。
「隨你……。」被她炙熱的眼神微閃了心神,謝子鈺面上微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內心澎湃所致,最後,卻不敢去看她過於純淨和單純的眼睛,原來她的想法竟然是那麼單純,只是想呆在他身邊而已。
日頭漸漸高昇,水面的話隨著太陽的照射竟然變得更加的殷虹,瞬間,在一刻之間,所有的花又能似消失了般,變得極其透明起來。
雖是能看到水面的花,也知道那花已過了最為旺盛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