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娘緊張的看著眼前出人意料的花,瞬間轉變,刻不容緩,她吃驚的竟然不敢大聲呼吸,生怕嚇壞了那些花朵。
而一直跟在謝子鈺身邊的蠱毒娃娃,在看到水面花變成透明的時候,突然跑上前去,靠著水面,漸漸走進,一副要下水的樣子。
寶娘驚歎回神,看著蠱毒娃娃喊道,「喂,你幹嘛啊?那可是深水?不知道裡面的深淺,小心掉進去了……」
謝子鈺眼中也滿是擔心,卻固執的不開口,冷眼看著靠近水面的蠱毒娃娃,他知道她要做什麼卻不去阻止。
她要做的事是她的,關他何事。
冷漠的心雖是泛起了點點漣漪卻被他殘忍的忍了下去。
極致的透明,在接近空氣的時刻,整個水面突然一陣水波,直入雲霄,在水波還未落下的時候,跟隨著水波之下的竟然是一朵五色之花,花的顏色極其漂亮耀眼,但是,整個花身卻籠罩著一種極致誘惑的黑色。
就是不懂毒的寶娘也知道,那是一種極其慘烈的毒,人根本就就碰不得。
「我必須要進去,一定要取的那種花,只有它能吸取掉他身上的陰寒之氣……。」獨自呢喃,說完,整個身子直直的往水面踏足而去。
就在寶娘以為她會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一絲的聲響傳來,而且,那人,那個蠱毒娃娃,竟然赤足站在水面上,身影漸漸遠去,她的目標竟然是五色花。
不可思議的睜著眼,寶娘看的很是認真。
看著她去水面採摘五色花,寶娘急聲對著身邊的人喊道,「謝子鈺,你幹嘛不阻止她?那種花不是誰都能摘取的了的,萬一要是受了傷回不來怎麼辦?」現在的她畢竟還是一個人的好不好,就這樣放任不理?
「那是她的事,采不採跟我有何關係?」謝子鈺強忍冷漠,看也不堪已經進入水面中央位置的蠱毒娃娃。
「繼續裝著吧……。」白了他一眼,寶娘不在看他,隱隱的擔心了起來。
繼續注視眼前的情況,如今的情況她也無能為力只能睜著眼睛看。
只見那那女人靠著五色花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採摘到手,就在她伸手的一剎那,一根滕曼瞬間擊斃她的手掌,水面上的女人開始頻頻後退像是見到什麼害怕的東西。
而那個本來還開的剛剛好的五色花,也在滕曼出現的瞬間消失,不見。
寶娘看的異常仔細,那跟籐萌就是剛才的五色花,剛才明明還是嬌艷欲滴異常燦爛的花,現在看著卻變成了滕曼,一時之間還真是不太好接受。
一直瞪著眼珠子,恨不得自己親身上前去產看一番。
往前走動一小步,還未站穩,一個手掌已經落在了腰間,「別進去,那個根本就不是純淨的水域,而是一個沼澤,地下全是異類滕曼,長勢極其怪異,偽裝成一種迷惑人的假象,實則是想引人上鉤……。」
「不是吧,那和剛才我們見到的沼澤是一體的嗎?」寶娘定下心思,無視腰間摩擦的手掌,鎮定自若的想著。
「是,是一體的,著實大的很,我們走吧,從這邊繞過去不用必須經過沼澤的……。」蕭遠山說的風輕雲淡,一派輕鬆無害。
「上面還有人呢,快點,她現在都被滕曼給捆住了,救下她啊……。」寶娘焦灼的擔心,輕推了下身邊的男人。
「為何要救?她的命不是我給的,我不用負責,再說,路是她自己選的,後果就要自己去承擔……。」極冷的語氣,殘忍的話語,他說的卻很是平常。
真是交易的頭腦,什麼問題都和交易掛上了鉤。
寶娘努努嘴,「說吧,你想要什麼才能救她,只要我有的就給你換……。」
「當真?」蕭遠山面露狡猾的笑意。
「自然當真,你說……。」
「我要……。」靠著她的耳邊輕輕呢喃幾聲,便不再言語。
寶娘因為他要說的肯定是床笫之間的事呢,沒想到竟然不是。
讓她在後面聽他的話,一句都不能反抗的、老實的跟著他。
「好,我答應你,絕對聽從你的命令行事……。」
「乖……。」輕點了她的鼻尖,蕭遠山笑的異常深遠。
等蕭遠山出手相救的時候,蠱毒女人已經被滕曼纏的喘息不了,剛落入地面就直接軟了身子。
謝子鈺動了動腳,終究還是走了過去,「你、還好嗎?」
「呵呵,很好,對不起,沒有摘到那多花,……。」低垂的眸子顯得異常緊張,看著謝子鈺臉色微紅,看過你之後桿件低下,異常的羞澀。
在邊上等的有些急,看著謝子鈺不說話,寶娘上前插道,「沒什麼好道歉的?他的藥憑什麼要你去冒著生命危險採摘,你的命既然來自不易就要好好的珍惜,只有你活的長了才能跟著他時間長久一點啊,真是笨死了……,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
寶娘說著,上前扶她起來,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竟然沾染了絲絲的血液。
「你受傷了?」文書率先開口,瞪著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不敢相信那是自然,這個跟著他家主人吸收精神氣而生的女人竟然會有血液。
看看蠱毒女人又看看謝子鈺,「公子,我看還是留她在身邊吧,挺可憐的,就是你身邊跟著一個丫頭也成啊……。」
「……,」沉浸之後,謝子鈺緩緩抬眸,眼睛裡落下幾縷優思,「留下吧,就叫你幻兒了……。」本來就不是生死輪迴正常而生,若他再不要她的話,這個世間可真的沒有人要她了。
罷了罷了,一切隨緣吧!
「謝謝,謝謝你……。」幻兒嬌俏的聲音比黃鸝的叫聲還要嬌脆上幾分,乖巧的走到謝子鈺身邊。寶娘是看傻了眼,這個女人貌似是他求著蕭遠山給救來的,不謝他們不說吧,還那麼直接的無視他們,真是太、太氣人了……。
看著她氣大的樣子,蕭遠山笑道,「怎麼?受氣了……。」
「誰受氣了,我是在想我們要怎樣走而已……。」她才不會在他面前說自己受氣了呢,再說,她心裡實際上也是不氣的,不謝她,只能說幻兒心智不成熟,除了謝子鈺還不知道如何和別人相處。
「想到了嗎?我們要往哪裡走?現在你是總指揮,我們都聽你的……。」蕭遠山說的甚是樂趣,看著寶娘更是調笑的樣子。
「是嗎?我們就繼續往前走唄……。」
此話剛一落,瞬間,寶娘前面那些滕曼已經開始瘋長,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抑制不住的長勢兇猛起來。
「子修……。」他們已經被滕曼團圓的包圍住了,現在還能這般正定自若的摟摟抱抱嗎?寶娘推著圍住她的男人。
「不急,再等一下……。」他篤定,運籌帷幄之中。
「好……。」她不急,緩緩放下心思。
再等一下,等一下,只要他們能觸及到他這裡,他就能找到它們的根源,就能找到他想要的地方。
面對面的看著他嘴角揚起的笑,寶娘似乎也知道他為何會這般鎮定了,「你在等什麼?」
「你猜猜看,猜中了有獎的……。」調笑的語氣帶著假不正經。
「你、你不會是找到了地藏吧……。」鬼機靈的眸子一轉,寶娘拿手封口的樣子望著蕭遠山。
「呵呵,還算聰慧……,現在還不能確定,過了一會兒就知道了……。」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竟然保密起來。
任由滕曼纏繞全身,漸漸的帶著他們遠離原來的位置,對著滕曼的收縮漸漸消失。
「你怎麼知道會在這裡呢?我看了那麼長時間都沒看出來啊……。」纏繞中,寶娘出聲緊張的問。
「是五色花,那種花是真的存在,不過,卻不會這般顯露出來的,它的花在地下,滕曼才長在上面,滕曼是用來保護那種花的,不過,照現在來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控制這些滕曼,或許是在保護五色花,又或許是故意阻止不讓我們進入地藏,不管是哪種,我們都要進去看一下……。」若他猜測不假,應該就是這樣,只希望,跟著他們一起進入的謝子鈺和凌肅、楊淺舞他們能平安。
不知周轉了多長時間,寶娘只知道她一直在一個黑布隆冬,什麼也看不見的地方四處轉動,轉的頭暈,還是不能停止。
興許有半個多時辰,也許是有一個多時辰,終於聽了,禁錮著自己的手掌還在,並沒有離開。
她出聲,「子修,蕭遠山……?」
「還在,你身邊呢,小點聲……。」他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溫溫的口氣,有點嚇人卻溫暖和安心。
「我們現在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啊?」伸著手都看不到五指,還真是黑的緊。
「我也不太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所以你要一刻不離的跟在我身邊,牽著我的手,別走丟了去……。」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開得起玩笑來,寶娘是徹底的笑了。
「我才走不丟的,就是這裡也太黑了吧,黑布隆冬的,幸虧我身上帶有夜明珠……。」嘴上說著,寶娘伸出一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拿出了一顆珠子,著照亮了身邊的一切。
雖是看的不夠遠,卻也能看清眼前的路是在何方。